第三百二十七章 許老三文心蒙塵,王大儒落荒而逃
有年紀大的老者唏噓回憶起來。
也幸虧沒來。
怎麼自己就沒這麼一個好學生呢?
他,不生產水,他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原來打臉的感覺,是這麼爽啊!
「哼,簡兄還是擔心你自個兒吧。殤陽關黃沙漫天如鋒刀,可別被割花了臉。」
眾人惋惜的同時,也是有些竊喜。
一詩出,天下驚。
「不,我不相信!李子安,定是你在未自廢儒道根基之前就準備好了這首詩!定是如此,定是如此……哈哈哈!」
有些東西可以事先準備好,但有的東西,講的是剎那間的靈感奔涌。
天下誰人不識君。
虛影化作點點光輝傾瀉而下,灑落至灞橋邊所有認識簡玉衍的人群身上。
那他這個小洛神的老師,可以一直薅李子安的羊毛,薅到死!
詩驚四座的本該是他,怎麼可以是李子安呢?
「呀,發生什麼事了?天上怎麼出了一個畫像?」
當然,唯一讓他安心的是,這首戰詩,他只出了三分力,剩下的都是恩師的功勞。
滿船清夢壓星河!
一夜洛神白髮多。
李諾,只是把簡玉衍這
和圖書三十多年來積累的名聲威望,在這一刻完全釋放出來。
十息之後。
別逗了!
自己這個弟子和人家的這麼一比,不論是才情還是性情,相差真是十萬八千里!
「天地異象……這、這、這是……戰詩?!」
「屁的菩薩顯靈,這是簡玉衍大儒用文氣治好你。趕緊跪下磕頭謝恩吧。」
李諾此刻心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那他們這些年孜孜不倦學的是啥玩意兒?
然而有些事情最怕的就是對比。
不然……
在呆下去,難道要親眼看著簡玉衍的名號被李子安寫到詩名上?然後再被簡玉衍擠兌到無地自容?
這就是粗鄙武夫李子安?
倒是王陽明,心態如春風。
連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章見慎、華安等人都被李子安狠狠壓了一頭,更何況許雲城這個才【七品唇槍舌劍境】的小弟弟!
王子韞也只能蒼白無力地反駁了一句,隨後連國子監的學生們都不管不顧,便急急登上馬車,吩咐車夫速速駕車離去。
他於三日前精心研磨出這首佳作,那麼李子安也能準備好詩https://m.hetubook.com.com文
這若粗鄙的話,那他們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從今往後,簡玉衍的名號恐怕是要直逼亞聖、儒聖了!
王子韞拱了拱手,老臉滾燙滾燙。
爽快!
杜晏則是想到了盧枝山。
只怕來年的恩科,他是沒機會了。
簡玉衍和李子安這對師生,要被載入史冊,流芳千古了。
特意提前了兩個月去巴蜀,就是為了看簡玉衍的笑話,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之詩雖乃佳作,但李諾的卻是神作戰詩!
不過也幸虧如此。
這一刻,各種羡慕嫉妒恨油然而生,眾人心思複雜地望著李子安。
不過細細思量也是。
「原來他就是桃李滿天下的簡玉衍大儒啊。聽說就是他二十年前舌戰群蠻,將那些來鬧事的北蠻使者都趕出了長安城呢!」
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唯一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只有許雲城了,他癲狂大笑。
嘿嘿。
眼不見心不煩,趕緊溜之才是王道。
好吧。
簡玉衍開懷大笑,盡情發泄。
這便是以己度人。
和_圖_書
許雲城這首詩哪怕是放在文園詩會上,那也是能入三甲的佳作,才子之名更會進一步傳揚出去。
哪怕是比戰詩低一級別的佳作,那也必須應情應景而做。不然文泉奔涌時與現場情景無法完美交融,最多也只能達到良好這一層次。
人群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玉衍兄還真是收了個好學生,難怪會如此盡心儘力……天色不早了,老夫要啟程了,就此別過吧!」
場上眾學子則是頗為憐憫地看著文心顫動、神情癲狂的許雲城,為他感到深深的惋惜與同情。
定是如此!
舒坦!
必須再次封印他的「文氣入骨」,山長李岐只怕又要內出血了!
南風吹老九曲波。
唉。
不過盧枝山今日沒來。
灞橋邊的諸位學子緩過神來,不過看向李諾的眼神依然帶著絲絲異樣與狂熱。
這真是那個才思枯竭李子安?
「咳咳……那個恩師啊,此詩尚未得詩名,不如恩師您來題個名?」
「哎呀我也是呢,昨夜受了秋寒,今日渾身無力,但不得不進城幹活啊,卻沒想到身體突然就全好了,難道是菩薩www•hetubook.com•com顯靈了?」
戰詩若能提前準備好的話,那就不是戰詩了。而且這也是對戰詩的侮辱!
因為他想到了唯一的女弟子——洛宓。
他們承認,酸了!
看看這些儒生們的狂熱眼神,似乎要將他生吞了似的,太闊怕了。
簡玉衍盡情揶揄。
場上眾學子,以及祭酒王子韞、王陽明、杜晏三位大儒也是一臉的震撼!
「哈哈哈……王兄去了巴蜀可要好好為黎民百姓造福,自古巴蜀出美人,王兄千萬別陷入溫柔鄉里出不來喲,不然這張老臉可就沒地方擱了。」
「哈哈,王兄慢走不送。不過以後子安若又作出好詩文的話,我會第一時間【文鶴傳書】于王兄知曉。」
醉后不知天在水。
許雲城,文心蒙塵了啊。
「咦!我突然感覺精力充沛。」
只要有這個女弟子在,那麼李子安越是名聲大噪,就越繞不過這首詩。
「咦,這虛像有點眼熟啊!哎呀,這不是簡玉衍大儒的畫像嗎?老朽的孫子便就讀於麓山學院,我去年在麓山腳下還遠遠地見過簡大儒一面呢!」
李諾這首送別詩成為了戰詩,那麼凡是達到和_圖_書八品【文心境】的儒生都可以施展,至於能發揮多少威力那就是因人而異了。
天下誰人不識君!
誰人不知,簡玉衍在麓山教書育人三十余年,桃李滿天下!
而這一比較,便猶如皓月之於螢蟲,珍珠之於沙礫!
這才是最根本所在!
若是這個「君」換一個人,那這首詩遠遠達不到戰詩級別。
迄今為止,儒家史上一共記載了五百零八首戰詩。
看了看自己弟子寫的餞別詩,索然無味啊……
「這怎麼可能?李子安儒道根基都廢了,怎麼可能做出戰詩?」
不然他也要鬱悶死。
其實他只是想隨便裝一個逼,卻沒想到,這逼裝的似乎有些過頭了……
這真是那個棄文從武李子安?
想想看,儒家學子千千萬,足跡遍布天下各州,而從今往後皆有機會習得這首戰詩,那麼李子安和簡玉衍這兩個名字就絕對繞不過去。
李諾實在是承受不住場上這種奇妙的氛圍,只能幹笑一聲,化解心中尷尬。
更何況。
王子韞看向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許雲城,長嘆一聲。許雲城是不錯,但和李子安一比……不,壓根就沒法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