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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陰人

作者:武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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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禍臨門

第164章 禍臨門

「一盞燈」愣道:「你是哪位?」
……
他愣道:「燈爺!聽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從不願跟任何人結怨做仇,您剛才說的那些話,我琢磨不透,您說的神拳是誰?……是不是您弄錯了?還是有人遍瞎話賺您?」
王致中剛要說話,卻被馬昭雪攔住道:「看來這事躲不過去了!你先閃到一旁。」隨後,馬昭雪頓了頓后,向「一盞燈」問道:「你們到底怎樣才肯罷休?」
「三鞭?不用,一鞭就讓你橫著,看著……」說罷,馬昭雪把麻繩一甩,繩子向「一盞燈」的脖子橫空抽了過去。只聽得「啪」地一聲!馬昭雪手裡一頓,麻繩的一端竟然被「一盞燈」抓在手心裏。
「一盞燈」心頭一震,瞧著攔下來的這位!
這個時候,戴八爺當著「一盞燈」的面,怎麼還好意思說想讓馬昭雪陪他「喝茶」?便急忙插話道:「你叫那小辮子出來,跟咱燈爺比試比試,他若輸了,就把辮子割了,這件事請也就算了!」戴八爺心想:若能拿到白世寶的辮子,走到街上去顯擺顯擺,也能撿回一些顏面。
「一盞燈」開口說道:「我看你是女流之輩,便讓著你些,我不動身位,讓你先抽我三鞭,我若動了半步,或者繩子沾了身,都算我輸!」
「道士?」
戴八爺來了神氣,伸著拇指向上一指道:「今天燈爺替我出氣來了,怎樣?你看八爺的路子野不野?快叫屋裡頭那對狗男女爬來!是hetubook•com•com聽見燈爺的名號,嚇的尿了褲子,變成了縮頭烏龜了?」
「哎呦!燈爺,他這是威脅你啊!」
「一盞燈」冷笑了一聲,依舊原地不動,眨了眨眼睛,提著衣襟「唰」地一抖,一個小墨點從半空落下來。戴八爺急忙趴在地上,用手指掐著,撿了起來,給馬昭雪一亮,笑道:「瞧見沒?這是蒼蠅!燈爺的這身功夫就是一個『快』字!」
「解藥?」
「一盞燈」撒開手,將麻繩還了回去,叫道:「還剩兩鞭!」
喊了半天,屋裡毫無響動。
馬昭雪抬頭一瞧,為首的這人方頭方臉,眉重眼亮,寬嘴闊鼻,灰布衣褲,腳蹬一水黑的布鞋,肩上斜跨個布包,雙手背在身後,落地沉穩,威懾四方。馬昭雪愣道:「林……林九叔?」
王致中在旁聽得蒙了。
馬昭雪接在手上,瞧了瞧,愣道:「你還沒服用嗎?」
「一盞燈」冷冷一笑,鼓著胸膛,也不吭聲,大步蹭蹭往前走了上來。
「一盞燈」瞧著白世寶,皺起眉來。心裏有些納悶,這麼一個病秧子,風一吹就倒,連站都站不穩,怎麼還敢叫囂著跟我舞上兩手?難不成這裏面有什麼貓膩?
「一盞燈」站著沒動,拱拱手說道:「我不打女人!我這個屬螃蟹的,今天要會會神拳,你把他請出來吧!」就這麼一句話,這麼幾個字,酸不溜秋的,帶著勁兒,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戴八爺一聽,和-圖-書急了。還未等「一盞燈」開口,他先叫道:「少啰嗦!你還像再聽一遍?燈爺的嘴皮子可不伺候人!燈爺,你不妨亮個功夫讓他們先開開眼兒!」
屋門一開。馬昭雪陰沉著臉從屋裡走了出來,扯著一根麻繩罵道:「怎麼?記吃不記打,還想再吃一頓我這麻鞭嗎?」
戴八爺瞧著這根麻繩有點眼暈,急退了一步,躲在「一盞燈」身後,向馬昭雪叫道:「瞧見這位爺了沒?他練的可是『空手抓蚊子,飛腿踢蒼蠅』絕活,專門抓小辮、麻繩的功夫!你這點招式,在他面前,就像破是鞋跟兒……提不上!」
誰又是神拳?
白世寶咬著牙,端起一雙黑手在胸前比了比,向「一盞燈」說道:「我……」話還未說,只敢頭重腳輕,身子向前一栽,「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想得美!」
此乃丹砂,磨成末粉,道派煉丹,必施所物;塗抹甲骨,調和筆墨,書寫符咒,可避鬼魅;砂中含汞,不易溶水,顏色黃舊,需取白酒,或鮮血入,調和赤紅,祭煉施法,方有成效,字跡血紅,神威醒目;此名曰:水飛硃砂。——摘自《無字天書》降陰八卷。
不是人,竟然是一直棕毛大狐狸!
戴八爺臉上浮現一絲邪笑,似有一股掃蕩天下,所向無敵之勢。邁步衝進店鋪內,就吆喝了起來。趙掌柜急忙叫道:「八爺!他們在後院的茅草屋裡頭!」戴八爺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後院,堵在屋門口,https://m.hetubook.com.com扯著嗓子叫道:「別以為八爺栽了跟頭,今兒個找你們結賬來啦,識趣的都給八爺滾出來!」
啪!
戴八爺一瞧,頓時驚道:「哎呦!燈爺,就是這個小辮子!」
馬昭雪眨著眼睛,在旁驚叫道:「掀簾仙……」
戴八爺在旁煽風點火,生怕「一盞燈」的怒火著不起來。
「嘿嘿!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戴八爺冷笑道:「你在寒磣我嗎?今大清早就稀里糊塗地把我打了一頓,這事沒這麼容易,八爺我可憋著氣呢!我告訴你,這回還真不用我八爺動手……這位,瞧見了嗎?號稱:『鐵拳如疾風,九江一盞燈』!城南燈爺,聽過沒有?」
什麼屬螃蟹的?
戴八爺抬腿正要踹上去,只聽「哐啷」一聲,打屋裡鑽出一人。這人穿著素衣素褲,回手又將門關上,向眾人掃了一眼,臉色有些慌張,隨後弓著腰向戴八爺千個身,說道:「八爺,今天是我們糊塗,趕巧撞了你的虎威,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算了!」
馬昭雪怒道:「不妨實話告訴你,想要進屋,就先過我這關!」馬昭雪一邊說著,一邊將麻繩在胸前抻開,拉的直抖!
「哼!」
只見林九將肩頭的布包卸下,從裏面掏出來一個紙包,丟給馬昭雪說道:「這是白兄弟手上的毒蝎解藥,快去拿水沖了,給白兄弟喂下!」
王致中急忙跪在地上,向「一盞燈」跪拜道:「燈爺!你別聽他胡說,我這位兄弟身上中了和-圖-書毒,求求你發發慈悲,別在這個時候動手……若,若要真比試,等他病好了再斗也不遲,免得傳出去折了燈爺的面子!」
原本說好的只打一鞭,如今已經打了三鞭,再者自己剩下的都是降妖的手法了,論功夫拳腳她在沒其他招法。馬昭雪只好將麻繩在面前一橫,說道:「該你的了,撒開手來吧!」
這一下,馬昭雪卻是瞧得清楚,不由得驚呆在地,舉足無措。此時,馬昭雪的臉色已經脹成了一塊紅布似的。心中暗道:「藏龍卧虎,潛龍伏蛟……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後邊有能人!」
就在這時,有兩個人影從房上跳了下來!
白世寶吃力地搖了搖頭,扭動著身子,怎麼也爬不起來。戴八爺在旁急道:「燈爺!你可別信他,他最會裝神弄鬼,早上還跟我玩得爛醉如泥,叫著勁呢!這會兒又是唱的哪一處,裝死怎麼著?」
「算了?」
馬昭雪簡直不敢相信,她的麻繩抽出去,速度的驚人,可這「一盞燈」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什麼時候抬的手也沒瞧清楚,麻繩就這麼被他牢牢攥住了!馬昭雪輸了一招,也顧不得剛才說的話,出手急快,將麻繩的兩端橫空一抖,撇手蓄力一甩,這叫「雙蛇擺尾」,這兩鞭直奔「一盞燈」的腋下打去,這裡是個軟肋,不容易抓。
唰!
「好快!」
白世寶從屋裡走出來,臉色鐵青,一雙烏黑腫脹的手垂在身前,用肩膀依靠在門上,強打著精神叫道:「和他們無關,和-圖-書這事因我而起,要算賬找我來!」
林九拱手道:「在下姓林,門前三炷香,拜了三茅真君,是位雲遊修為的道士!」
王致中瞧著「一盞燈」愣了下,隨後急忙彎腰道福。
粗粗的麻繩閃電般一轉,在空中嗚嗚作響,劃出一個大黑圈,只聽「一盞燈」叫道:「好活!」身子依舊未動,雙手分開,向左右抓去,「啪啪」兩聲,又將麻繩死死握在手中。
馬昭雪瞧著位林秋生面露宏光,完全不是先前病殃殃的樣子,心頭一驚!莫非他們將那毒女制住了?想罷,扭頭再向林九手上一瞧,那雙粗大的雙手卻依舊是黑兮兮的!不由得暗道:「怎麼回事?他手上的毒還沒解?」
林九搖頭說道:「趕著匆忙,還沒來得及吃,你先拿去救白兄弟,我還能撐一陣!」說罷,抬起雙手朝「一盞燈」拱了拱,說道:「這位師傅的拳腳頗有大師氣派,可是……為何沒有大師該有的氣度?」
唰!
「一盞燈」冷笑了一聲,說道:「是真是假,讓我一試便知!」說罷,進上身,飛起一腳就像白世寶面門踢了過來。這腿踢出來的速度飛快,只聽「啪」地一聲,飛腿卻突然頓在那裡,腳背正踢在一條胳膊上,力道頓時被卸了下去!
撲通!
就在這時,屋門哐啷一聲!
在林九身旁說話的這位,面色白皙,是個油頭小生,這人正是「殭屍道長」毛小芳的高徒,林秋生。
「一盞燈?」
「一盞燈」叫道:「別說我欺負你,站起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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