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通脈一重?我可以是!
想要?拿去就是!
事已至此,除了言語,他已經沒有任何別的方法能應對許崇了。
「動手吧。」
「太平道道子和血衣衛百戶慘死,而一個小小的典史卻失蹤了。」
「你……你什麼時候猜到的?」
他只是完全不能理解,許崇憑什麼敢打自己?
這些暖流像是早已習慣了許崇這個主人的放任,這次沒再等待引導,而是直接沖向手少陽經,一路勢如破竹。
無邪道子徹底獃滯。
許崇回答。
許崇不屑的笑了,拿著玉牌在無邪道子眼前晃了晃,「擺脫戶籍的方法,你不是已經告訴我了嗎?」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半輩子苦熬,所成就的通脈六重,豈非是純純的笑話?
許崇淡淡一笑,「滄瀧縣是我的地盤,你也好,傅元龍也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殺人就殺人?」
「……就算你猜到我受傷,那又如何?」
「朝廷第一時間,就會將你的戶籍貶到最低。」
「可笑的是,為了讓你有殺死傅元龍的條件,我還不惜拼著身死的風險,打碎了他的法兵寶甲,哈哈哈哈……」
沒過多久,手少陽經途徑的所有竅穴,被暖流所貫穿、連通在了一起。
——噗嗤。
那個管家,只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還有一條!
就因為說話被打斷?
無邪道子口鼻溢血,見鬼似得的看著許崇。
許崇充滿暴虐的目光盯住無邪道子。
如此囂張的話語,許崇說起來卻是淡然無比,好像篤定自己一定能做到似得。
「只要有任何一個細節上的差池,等待和_圖_書你的就是萬劫不復。」
「所以說啊。」
「許崇啊許崇,你比我更像個反賊。」
換誰來能做到?
現在不是虎狼相爭了,用鷸蚌相爭更為貼切。
許崇淡淡道。
如此肆無忌憚的言行,讓無邪道子的臉色徹底難看了下來。
「你說的沒錯,那些血衣衛我的確不熟悉,連他們的名字都叫不全,不好應付。」
所以,無邪道子剛一摘下玉牌,他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下意識的,無邪道子問了出來:「你要說什麼?」
哦不。
「真幼稚啊,連發誓都來了?」
何必再做那麼絕?!
「而那個人……就是太平道的創建者,第一任……第一任的……」
「……」
一根食指穿透無邪道子的胸口,刺進了他的心臟。
「我殺你,是因為我想殺你,跟別的什麼無關。」
至此,通脈一重,成!
許崇閉著眼睛扭了扭脖子,一臉的享受。
——啪!
自己似乎,已經徹底沒了活路……
算算時間,傅元龍的化脈丹就快失效了。
「誰給你們的膽子!」
許崇張狂大笑,笑到前仰後合,「傅元龍啊傅元龍,他可真是給了我一個意外的驚喜。」
許崇居高臨下的看著無邪道子,表情無比淡漠。
不!
無邪道子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對!那塊殘片上有很濃郁的靈氣,不可能是假的!」
雖然沒有那塊菱形晶片那麼濃郁,但卻是同樣的清晰無比!
從開竅一重,到開竅二重,再到開竅三重……
話還沒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結和-圖-書結實實印在了無邪道子的臉上。
靈源-3。
「給我……加!!!」
「殺死我,變成我。」
無邪道子目眥欲裂,凄吼道:「既然洞天殘片是假的,你就沒有殺死我的必要啊……」
從頭到尾,他跟許崇之間的關係都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甚至稱一句生意夥伴都不顯過分。
「這就是通脈境的感覺么?真是……好啊。」
「來,殺我。」
「我千算萬算,獨獨漏算了一個你……」
這種低概率的事情都能給自己碰上,真是沒什麼說的了。
「而不逃的話,那些血衣衛你怎麼應付?」
無邪道子慘笑起來,「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呵呵,你想過那種後果嗎?」
下一刻,正陽勁的壓制被放開。
可如果呢?
「太平道主……」
許崇笑著走近,彎下腰,把脖子伸到了無邪道子面前。
到了這個時候,他就是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但偏偏,許崇說的沒錯。
「遲早有那麼一天,只要我所在的地方,沒有任何人敢不過問我,就隨意剝奪他人的性命!」
倒不是因為耳光。
磅礴的暖流冥冥而降,瞬間灌入了許崇的身體。
許崇搖了搖頭,「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洞天殘片存在。」
「就像你殺死老李那樣。」
剎那間,無邪道子的表情徹底僵在了臉上。
許崇沒說話,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死亡。
許崇一握拳,靈源消失不見,「上路吧。」
「原來如此……呵呵,哈哈哈哈!」
一個開竅一重的武者,當著https://m.hetubook•com•com他的面兒,用半盞茶不到的功夫,直接突破到了通脈一重?!
許崇將玉牌貼身收好,慢條斯理道:「你所謂的方法,無非是讓人通過這塊玉牌,頂替太平道之人的身份,讓太平道去做這件事。」
無邪道子澀聲問道。
無邪道子的聲音越來越小,眸子里的色彩也跟著越來越黯淡。
算來算去……唯一能算的上矛盾的,好像只有那個死掉的管家。
「有那件重寶,又有無相衣,看來你是必殺我無疑了。」
有洞天殘片的話,他的死局就是註定的。
「我可以是!」
無邪道子面色劇變。
許崇睜開眼睛,淡淡道:「所以,我決定殺死傅元龍后,變成你的模樣。」
可問題是,洞天殘片是假的啊!
愣了半晌,他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擺脫戶籍根本就不是你能做到的。」
還有……這股威嚴是怎麼回事?
「我的話還沒說完,你不知道打斷別人是很不禮貌的嗎?」
「……你,你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這一定是做夢!
無邪道子怨毒無比的咒罵了一句。
「瘋子?呵呵,你這種人懂什麼?」
無邪道子只覺得這是絕處逢生,自己應該能活下來。
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我說,我現在的確不是通脈,但……」
這米粒大小的光芒,居然同樣有靈氣的氣息。
僅僅兩個呼吸,那股勁力已經膨脹到了開竅九重的程度!
而這還不算完!
「靈氣?很少見嗎?」
自從知道這個之後,他分析
和_圖_書
了無數種可能。可惜。
無邪道子強撐清醒,快速的思索著,「你還敢殺我不成?」
無邪道子更輕鬆了,「許崇,聽我一句勸,只要你乖乖……」
「在很多年前……」
「雖然你人還在朝廷,可你的心,早就加入太平道了啊!」
這是做夢吧?
無邪道子獃獃的看著胸前的那隻手,「……為了那個管家?」
許崇的意念帶著一股百無禁忌的味道,狠狠落向面板。
因為無論是誰抱有獨吞的念頭,那就只有殺死一切知情者這一個方法。
「哈哈哈哈哈……」
隨著生命力的流逝,無邪道子的笑聲逐漸微弱。
無邪道子閉上了眼睛。
「好了,無償陪你聊了這麼久,你我也算兩不相欠了。」
現在趕過去剛剛好。
許崇慢慢抽出食指,在無邪道子的衣襟上擦了擦,「殺我的人,你問過了我嗎?」
只要以自己的形象露個面,誰會懷疑到他頭上?
「重寶?哦不不不,那是我製造出來,讓你跟傅元龍對上的假貨罷了。」
別說殺死開竅一重……毫不誇張的說,就剛剛那個取下玉牌的動作,他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無邪道子失心瘋一般,驚恐大叫。
許崇根本沒等他把這些話說完。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能以反賊的身份活這麼大,渾身上下哪處沒受過傷,被打臉也不是第一次。
「你知道洞天殘片……」
「哦,通脈一重么?我現在的確還不是。」
「曾有一個人……說了……跟你一模一樣的話。」
而且說句實話,他能以通脈和圖書六重的境界平等對待許崇,已經給足面子好嗎?
他可以接受自己死在許崇手上,但不能接受是因為一個普通人。
沒辦法,擺脫戶籍的誘惑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你殺不了我,對不對?哈哈哈哈哈哈!」
「且慢!!!」
無邪道子想到了什麼,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語速奇快無比:「許崇,別殺我!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擺脫戶籍的方法!真的!你若是放我一馬,我就將這個方法告訴你!我可以對天發誓!」
還有!
無邪道子頭顱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許崇抬手,一點米粒大小的光芒從掌心漂浮而出,「你們拚死爭奪的重寶,其實就是一顆普通的夜明珠,只不過被我削成了那個樣子而已。」
無邪道子愣住了。
沒有了長生不老的誘惑,許崇能得到的無非就是一塊可以改變身份的玉牌罷了!
「一直在猜,直到你取下玉牌。」
「你猜的沒錯。」
虎狼相爭,兩敗俱傷。
說到這裏,無邪道子的心裏輕鬆了不少,「貪婪不是錯,但不能超過自身的能力……除非你不是開竅一重,而是通脈一重,說不定還有那麼一線希望。」
許崇淡淡說道。
有無相衣在,許崇根本不需要跟那些血衣衛虛與委蛇。
「那……那是、為什麼?」
如此近的距離,無邪道子能清晰的感應到許崇體內的勁力在瘋狂暴漲。
「你甚至不敢捨棄身份,逃離滄瀧。」
「下去后張大你的眼睛看著吧。」
「就算你殺掉我,再殺掉傅元龍,又能怎樣?」
可是,這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