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是，大人。」

養生堂老闆名叫翟星，號稱滎陽第一正骨手。

……

李艾上前一步，彎腰施禮道：「法不容情乃治軍之道，當年馬謖大意失街亭，諸葛亮揮淚斬愛將。」

翟讓一看勢頭不對，帶領部分親兵侍衛奮力向外突圍。

李績一看翟讓兵敗，他立即命令道：「王將軍、裴將軍，你們快速出擊，接應翟司徒。」

李績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疾步奔到翟讓面前，啪！

忽然，門外執法官來報：「翟司徒已經被打閉氣了。」

「哈！」

執法官提來一桶冰水，嘩啦一聲響，倒在翟讓的頭上。

執法官如狼賽虎，架起翟讓就往門外走。

猝不及防，他一掌打在翟司徒的臉上。

李績再次看看李艾，朗聲說道：「眾位首領稍安勿躁，既然大家一直認為要赦免翟司徒，我和魏公也不好執意堅持。」

「這次不殺翟司徒，以後何以服眾？何以治軍？」

李績面含殺氣，他大喊一聲：「來人吶，將翟司徒推出去和_圖_書斬首！」

眾首領無不兩股戰戰，渾身冷汗淋淋。

這時中軍大帳左側傳出一個刺耳的聲音，「要殺司徒，連我也殺了。」

中軍大帳里，李績臉色鐵青。

司馬王儒信帶著哭腔哀求道：「大人，翟司徒恐怕受不了五十軍棍之重刑，還是減輕處罰吧。」

一名隋軍將士剛要上前猛撲，被他一槍刺中左側肩胛骨，他用力一挑，啪哧一聲響，那隋軍被他甩出十米開外。

「啊！」

他又將翟讓的左腿向臀部方向擠壓，他猛一用勁，只聽咯吧一聲響，左腿腿骨已經糾正好。

裴仁基再次叩頭，「李大人，魏公說的句句在理，可是大敵當前，王世充主力尚未被我軍消滅，還是請主公三思。」

翻過身來，翟司徒的右腿被高高抬起，翟星猛一上舉，只聽咔嚓一聲響，右腿骨已經複位。

「盜賊，哪裡走！」

他接著說道：「治軍如治國，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李績厲聲呵和*圖*書斥：「快，涼水擊頂！」

「司徒啊，能撿回一條命，那就是幸運。還是多想想今後的路怎麼走吧。」

「看在眾位首領的面子上，那就免了翟司徒死罪。」

只聽「啪哧」一聲脆響，翟讓被打錯位的胯骨瞬間複位。

李績救下翟讓，班師回府。

他忽然提高嗓音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吶，拉出去重大五十軍棍。」

「既然簽了軍令狀，翟某願意受罰。」

翟讓一見隋軍銳不可當，敵陣久攻不破，頓時失去信心。

王伯當說道：「翟司徒乃是瓦崗軍團的創始者，開創之初，勵精圖治，經營有方，才有今天瓦崗寨。請大人念其往日之功勞，赦免司徒。」

「攻打東都需要更多的人心歸附，嚴刑峻法，勢必造成一部分義軍脫離瓦崗軍團。」

他首先用麻沸散給翟讓止疼，然後用紗巾將翟讓的臀部、腿部、腰部包紮好。

眾首領紛紛下跪求情。

五十軍棍總算執行完畢，翟讓被打得皮開肉綻和圖書，臀部的白骨都刺在外面。

李績看了看一直莫不則聲的李艾。

李績親自帶領中軍迎頭攻擊王世充的軍隊，三路大軍形成合圍之勢，王世充大敗，向西逃走。

接著，他輕輕將翟讓的身體翻轉趴下，將他的左腿抬起，交叉在右腿處。

他親自率領隋軍敢死隊，在後面死死追趕。

翟司徒一桿槍上下飛舞，如入無人之境，前刺后挑，槍槍中的。

李績厲聲說道：「軍中無戲言，你既然兵敗，那就按軍法處治。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四名親兵輕手輕腳地將翟司徒放到救護擔架上，輕輕抬起，緩緩而行，半個時辰，來到滎陽郡春歸養生堂。

眾首領紛紛議論。

翟讓大驚，他拖著一桿槍，在馬背上高呼：「李大人，快救我！」

雙方將士，各自為戰，刀砍斧剁，長槍飛舞。

翟讓一聲驚叫，人已經蘇醒過來。

王世充一看翟讓想逃，他高聲大喊道：

王伯當、裴仁基從側翼截斷王世充的後路。

不一會，外面傳來噼里啪和*圖*書啦的棍棒聲。

翟讓非常狼狽，要不是李績指揮大軍及時接應，他可能就要被王世充一槍挑于馬下。

「是啊，翟司徒可是瓦崗寨的元老，還是網開一面吧。」

後面一位隋軍將士舉刀就砍，翟司徒一看躲閃不及，他回槍反刺，一槍來個穿心透。

麻沸散暫時止住翟讓的傷痛，他萬念俱灰，只有死的念頭。

李艾忙說道：「大人息怒！聽翟司徒辯白。」

翟讓嘆了一口氣，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王儒信……

只見翟星雙手壓住翟讓的左腿，猛一跳起來，然後用力壓下。

他的好友王儒信守在他的身旁，好言勸解，百般安慰。

頓時五道清晰指印印在翟司徒的臉上。

李績命令道：「軍法執行完畢，將翟司徒抬到養生堂，交給老軍醫調治。」

翟司徒被打得嚎叫不止。

「是，大人！」

「抓活的，大大有賞！」

……

一時間，石子河畔塵埃瀰漫、天昏地暗、殺聲震天。

翟司徒淚流滿面，「我自幼飽讀兵書，熟知天和*圖*書文地理，不料想武藝不精，反被隋軍掣肘。今日一戰，未能一戰成神，實乃愧疚。」

王世充發誓要洗雪前恥，他指揮大軍奮力劈殺，向翟司徒身邊靠攏。

他用嚴厲的目光看著眾位頭領。

翟星不敢怠慢，將翟讓扶上按摩床。

王伯當雙膝跪地，懇求道：「大人，軍法雖嚴，也要視情況而定。翟司徒身先士卒，一馬當先，充分發揮了領頭雁的作用。」

「魏公，你是軍事主管，你的意見呢？」

王世充一看翟司徒果真驍勇善戰，就集中精兵鎖住翟讓。

他盔歪甲斜，整個人往李績面前一跪，「主公，下官失策了。」

「哎喲！」

裴仁基嘩啦一聲上前一步，大聲喊道：「請主公手下留情，翟司徒雖然兵敗，但他作戰勇敢，視死如歸。」

王世充越戰越勇，隋軍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拿出打死仗的精神，竭力廝殺。

李績面含秋霜，不為所動。

五萬精兵被隋軍團團圍住，損傷大半。

「哎呀！」

李績一看，這個人就是大司馬王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