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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翟讓用盡全力，面對長矛衝鋒，矛頭猛然撞上他右胸，發出震耳欲聾的噪音后滑向一旁。

李艾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叩頭如搗蒜：

翟讓的大木盾同樣多次中矛，到後來一隻狗頭已在星星下若隱若現，橡木也有幾處撕裂。

兩人之間有五十碼的距離。這時，李艾大步上前，翟讓迅速回應。他們走動奔跑的時候地面並沒有抖，李績告訴自己，是我的心在跳。

翟讓以全身蠻力向下猛砍，李艾飛快著地翻滾，倒霉的馬夫卻沒那速度。他伸手護臉，結果翟讓的劍砍進肩肘之間。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李績走到今天，離不開你們兩位的支持。他胸有成竹的說道：「讓公正的結果說話。」

「主公，息怒，我這也是萬般無奈之計，情況你是知道的，還請主公定奪。」

就這樣僵持了半個時辰，他們在院子里來來往往，不斷轉圈。翟讓的劍一次又一次地落空，而李艾的矛刺中他手臂m.ｈｅｔu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大腿，甚至兩次擊中天靈蓋。

數百觀眾突然失去了到底誰是贏家的興趣，互相爭奪，以最便利的方式逃離廣場……

李艾長矛突刺，但翟讓用盾抵住矛頭，推向一旁，接著猛地揮動巨劍砍向魏公。

「安靜。」翟讓的動作似乎慢下來了，巨劍也沒有比武剛開始時舉得那樣高，「閉上臭嘴。」

「我是來聽你懺悔的。難道你不願意懺悔嗎？」李艾敏捷地刺中翟讓的腹部。沒有任何效果。翟讓的回砍也告落空。

「司徒，來啊。」李艾避開朝矛尖的一記揮斬，「來啊。」他把矛頭對準翟讓的眼睛，突刺迫使司徒大人節節後退。

「你向歸附者索賄。」李艾邊說，邊閃向右邊。

鹿死誰手？心中期待哪一位勝出？至少李艾是個大目標，一路走來，他是我的助手，李績心想。

翟讓緊追不捨，咆哮怒吼。他沒有任何說辭，只像野獸一樣嚎叫，李績心想。

翟讓和圖書砍向長矛，不過魏公迅速縮了回去，接著又是另一次突刺。

矛比司徒的劍長了兩尺，足以使後者無法施展。魏公突刺時，翟讓屢屢砍向矛柄，想把矛頭切下，不過這樣的努力就跟砍蒼蠅的翅膀一樣無濟於事。

香菱在一旁嚇得目瞪口呆，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瓦崗寨這些好漢們，為何要自相殘殺？

李艾幾乎每一擊都不落空，但每一擊都不能穿透翟讓的全身重鎧。

魏公避開頭一擊，同時鬆手放開長矛，翟讓衝到這兒，矛已然無用。第二擊李艾用盾接下，金屬與金屬碰撞，人們耳鳴不止，李艾搖晃著後退。

司徒啊司徒，咱們已經退出了，就不要再惦記著什麼權力，什麼領袖之位，咱們只圖安穩的過日子。

他轉身從一位親兵手裡拿過一塊盾牌，他用堅定地眼神看著翟讓。

這回矛尖在翟讓的胸膛上劃過，發出刺耳的金屬刮割聲，它切開外套，在鋼甲上留下一條長而明亮的划痕。

「夠了和_圖_書！」司徒邁上兩大步，砍向魏公的頭顱。李艾再次後退。「你向出征的將士索要財物。」他說。

李艾的後退變成潰逃，巨劍在離他胸部、手臂和頭顱僅幾寸的地方劃過。

憑藉長矛與速度，李艾很好地利用了這點。

「你是來打架還是來廢話的？」翟讓沒好氣地懟道。

長矛在巨劍周圍晃動，如毒蛇分岔的舌頭伸進縮出，佯攻下盤而實取上身，分別刺中腹股溝、盾牌和眼眶。

翟讓已經嚇得面色煞白，兩條腿已經不聽使喚。他想，這一刀如果砍下去，我翟讓也就沒命了。

眾位首領終於舒緩了一口氣，這也是非常公正的做法了。誰也不想看到用暗殺的手段爭奪領袖之位，那樣勢必讓人心寒，失去人心，。

「魏公在耍他呢。」單雄信評論道。

「你傷害無辜。」長矛閃向側面劃下，刮過翟讓的胸甲。「你棒打李秋。他可是你的親兵。」

那是一塊巨大的黑鐵包邊的厚橡木板，翟讓接過盾牌，用手掂掂hetubook.com.com重量。

「你不想奪回領袖之位嗎。」他高叫，猛然將矛頭刺向翟讓的咽喉，卻只能擦過厚厚的鐵護喉，帶來刺耳聲響。

愚蠢的遊戲，李績心想。「誰都不能耍弄對手，這是真槍實刀的拼殺。」

翟讓衝進了打擊範圍，他的巨劍隨即劃出一片模糊光影。人群尖叫起來。

李艾毫髮無傷地避開。長矛再次突刺。

「你動用私刑，打傷投奔者。」翟讓發動衝鋒，李艾跳開之後，轉到他後面，「你竟然暴打不願意陪你賭博的元帥府記室邢義期。」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知道你們心裏都有自己的打算。一個要保住領袖的位置，一個要奪取領袖之位。」

隨著一道鮮血噴出，侍衛蔡建德應聲倒地，他的眼睛尚未閉合，人就在一陣痙攣過後，漸漸地不動了。

魏公可沒有沉默。「再砍我。」他喊，同時虛晃一槍，「砍啊，」他說，便避開翟讓巨劍的一次重擊。

翟讓時而咕噥，李績還聽到他低沉地咒罵了一聲，但和*圖*書大多數時間他沉悶地專註于戰鬥。

「今天我和眾位首領作證，你們將通過決鬥重新獲取瓦崗寨領袖之位。誰輸了，誰就自動放棄領袖之位的擁有權。」

他身後是馬廄。觀眾驚叫、推擠、慌亂奔走。有人撞上李艾後背。

院子四周，觀眾朝兩位將軍蜂擁過去，一寸一寸地擠上前以便瞧得真切。

翟讓步履沉重地衝鋒，砍向李艾的頭顱。噹啷一聲響，李艾輕易地用毛尖擋住了這一擊，他喊叫道：「來啊，司徒大人。有種你就繼續砍我。」

「放屁！我知道什麼情況，我讓你殺人了嗎？」

親兵鐵衛們用巨大的白盾推搡，試圖維持秩序，可惜看熱鬧的人太多，而護衛隊只有十幾個人。

「閉嘴！！！！」翟讓的嚎叫壓過馬夫的慘呼。他抽劍而出，那小子的上半截頭顱噴射著鮮血和腦漿飛越廣場。

魏公繼續轉圈，戳刺，急退，牽引著翟讓的行動。由於頭盔只有一道窄眼縫，嚴重束縛了觀察能力，翟讓終不能將他保持在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