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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的傲氣，慢慢使「男神」的綽號，很快在京城教坊司悄悄傳開。

「夜色如你所講，真的很美。只是，東都眼見就要迎來一場惡戰。」

東都之戰，在所難免。何處是安穩之地？

「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遊船分為三層，頂層船艙設計成豪華套間，每個套間中間都有夾層。

居住在皇城裡的人家，大多是門閥世族，皇親國戚。

「余老闆，你也去休息吧。我和大人嘮嘮嗑，無事不打擾啊——」

回西京長安，更是奢望。

這聲音居然是遠處一條花船上的聲音。

「李淵已經佔據長安，王世充佔據東都。雙方必有一場激戰。」

「你進去就知道啦。」余得水領著李績走上第三層。

皇城的路徑，余得水比他熟悉。

這時，余得水走了過來。

只有將他隱匿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才能徹底改運。

李績忽然感嘆：「山河破碎風飄絮，京城倡女不由己。」

聖上楊廣，如果再回江都，必死無疑。

「大人，你累不累。耽誤你休息，父親大人和_圖_書知道后，會罵我的。」

房間的隔音與保密性極佳，滿足一些貴客的特殊需求。

科舉制度，剛剛建立，還沒有運行順暢，又遇戰火四起。

二是戰爭劫掠的女人。每一場戰爭，在屠城之前，都會留下姿色尚佳者，充當官妓。

「你進來的時候，看到遠處的河流了嗎？那是洛陽酒家的內河，夜景燈光秀很美，要不讓我給大家安排一條船，咱們去游皇城河。」

蘇小小一聽，很不服氣：「父親，你不要小孩子，小孩子的叫，我和李大人差不多的年紀，還好意思說我是小孩。」

「你這一說，我還真有這樣的想法。」李績望著靜靜地湖面，心裏開始翻騰。

琵琶聲忽然停止，歌聲也變成嗚咽聲。

偶爾陪著客人前往，他都是敷衍應付，做些應景之作。

在這個「上品無寒門，下品皆庶族」的時代，皇城就是上層人家的天堂。

頭牌與花魁們，常常望梅止渴。

一些官宦、門閥大儒，前來消遣。

按史料分析，隋唐一體。

遊船靜ｈｔｔｐs://ｍ•hｅtuboｏｋ•ｃｏm•cｏｍ靜地停泊在河心洲的避風處，一輪圓月，高掛夜空。

蘇萬年無奈，寶貝閨女出來就是玩的，只要她高興，這當父親的，也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績進入洛陽，他沒有養成紈絝子弟的浮夸之氣，很少去勾欄聽曲。

一連幾天的應酬，李績略顯疲倦。

末世無序。

整個國家機器就要停止運轉。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蘇小小一下子跳了起來，拍手道：「我贊成。」

「大人，一位客人有事找您。」

蘇小小俏皮的一笑，余得水端來幾盤乾果，又上來一壺香茗，轉身離開。

「大人，你坐好。我敬你。剛到洛陽，我真想出去轉悠，不過，人生度不輸的，我需要你大人陪著。」

眾人不免又是一陣大笑。

蘇萬年面色一沉，裝怒道：「丫頭，李大人這麼多事，他哪有時間陪你逛街。小孩子，不知輕重。」

中間層是散客區，供觀光者瀏覽兩岸的夜景。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

這是一條豪華的遊船，htｔps://ｍ•ｈetｕboｏk.cｏｍ•coｍ船內裝飾考究，生活起居用品用具，一應俱全。

蘇小小裹著絲紗，站在畫舫里，也沉浸在剛才的琵琶聲中。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

帝國已經名存實亡。

琵琶聲停欲語遲。

不是說，教坊司的歌姬不能提起他的興趣，而是他有自己的底線。

一間裝飾豪華的畫舫里，放著一張八仙桌。

當今聖上，南遊江都，中原一帶，盜匪盛行，有誰還在苦讀聖賢書？

「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梁買茶去。」

遊船又是余家的，他乾脆就讓余得水、劉琪陪著客人觀景，自己落得清閑，在船艙里喝茶養神。

李績笑著道：「沒問題，我們一起去。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嗎。你們也順便了解一下洛陽的夜市。」

蘇小小忽然看著李績的眼睛：「大人，不妨和我們一起去南方發展。最起碼，江南一帶不像這裏戰火不斷。那裡是很好的經商之地。」

「替他人涮鍋的事，總覺得心裏不舒服，因此，他很少而為。」

「我和諸葛夫人四處走動，雖然不是htｔｐs://ｗww.heｔuboｏｋ•ｃｏｍ•ｃom局中人，但是，帝國的局勢還是很清晰的。」

李績看到蘇小小走神，就端起酒杯，走到她跟前。「小小，喝一杯酒。」

李績看著窗外的夜色，眼皮漸漸地沉重起來，就在他剛要入睡之際，河面上，忽然一陣琵琶聲傳來。

三是豪門怨婦。情感所傷，尋求慰籍，或者被富家子弟拋棄，教坊司就成了她們的歸宿。憑藉姿色，了卻殘生。

這一特別的怪癖，令京城花魁娘子頓感失望，男神在此，竟然失之桑榆。

連續接待東西兩京、南方，甚至外域的遠道客人，光是陪酒，就讓他覺得頭大。

再說，李大人一表人才，一米八九的個頭，五官稜角分明，身材筆挺、魁梧俊朗。

話又說回來，你滿腹經綸，又能當飯吃嗎？

特別是許公從南方買來幾批丫鬟后，他的心性，就很少在娛樂場所隨意發揮。

教坊司乃是帝國的官辦娛樂場所，隸屬戶部管轄。

蘇萬年想著，面部不由一熱，你看看，我這想哪去了。

「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和-圖-書闌干。」

晚餐后，余得水安排好游輪，帶著南方客人，上船夜遊。

索性由著她的心性。

貧富分化，走向極端。

你可以在船上消費，打牌、喝酒，會有教坊司的官方歌女在此打茶圍。

最底層就是生活供應區。

艷遇和一|夜|歡愉的男女，都熟悉這裏的套路，心照不宣的，誰也不管誰的閑事。

皇城的夜晚四門宵禁，外城門的人，難以進來。

一是來自罪臣之家。被抄家的罪臣，所有女眷被官府沒收，挑選姿色俊美者，入教坊司侍服。

「好啊，好啊！」

不一會，一位歌女邊彈邊唱：

「誰？」

教坊司風月場里的歌姬，來源有三：

皇城，也就是人人嚮往的富裕之地。

這樣的高顏值，小小要是能攀上高枝，我這後半生，也就高枕無憂了。

蘇萬年並幾位男賓，已經在頂層休息。

他忽然想到一個神秘的人物，是不是該將他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余得水忙說道：「你們盡情地聊天，蘇先生他們酒喝高了。估計，早已進入夢鄉里。」

「小小，你怎麼知道的？」李績問道。

寒門無路，庶族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