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幽州兵犯
李成高走出大堂,看著一個個喜形於色的衙役胥吏,腹語:這幫小子,比自己升遷還高興。
李成高當機立斷,他看著席間的竇琮,「竇將軍,你和金吾衛保護好簫尚書,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簫尚書,來,端杯。」
進了縣衙,衙役們紛紛拿刀拿槍。李成高走進自己的房間,從床底下抽出一把朴刀,又將暗器褡褳背在身上。
眾人一驚,紛紛停箸落杯,翹首向窗外看去:「哪裡在打炮?」
簫瑀聽到這裏,忽然,眼皮翻了一下:「聽說滎陽郡近幾年發展很快。那裡出了一個能人。流民基本上都回來啦。別的郡縣,土地荒蕪,滎陽郡到處田地綠油油的,聽說今年夏季,小麥又是大豐收。畝產是別的田畝十倍。」
愛好抽幾口的煙鬼子,此時也強打精神,不再哈聲連天。
他將衣袖裡的手指抖一抖,一呼一吸之間,便穩定情緒。
遠遠地看到洛陽大道上,塵土飛揚,一隊人馬皆身披金甲,從洢水河畔向西奔襲。
一批披甲城守軍揮刀直衝,幽州勁旅如入無人之境,舉刀就砍,東都城守軍死傷大半。
「轟!」
李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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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了一跳,老子剛剛升任洛陽縣令,這就有人送來見面禮。「上菜,倒酒。」
「堅決服從命令,堅決聽從指揮。」在洪亮的口號聲中,一支隊伍悄悄的向洢水方向出發。
衙役們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朝廷命官,一個個受寵若驚,唯唯諾諾。
「簫尚書,袁天罡此人神出鬼沒,他不會在滎陽郡出現的。也就是說,這個高人可能就在滎陽郡衙。等我前去調研后,再給您老彙報。」
外面,隊伍已經集合好。
他再次環顧四周,確定四下里沒人注意,忙將一張銀票塞到簫瑀的衣袖裡。
「啊,還有這事。」
朱允炆覺得袁天師始終在長安司天監觀測天象,研究堪輿,沒聽說此人在滎陽郡落過腳。
「不要感激我。要感激,就對皇上忠心耿耿。到了河南府衙,可不比在洛陽縣衙。眼下,皇上在意什麼,你就抓什麼。」簫瑀低沉的聲音帶著三分威嚴。
紫袍官員渾身被鮮血染紅,看見洛陽知縣親自前來增援,心中大喜:「李縣令,你這剛上任就參与東都保衛戰,且,身和_圖_書先士卒。實在令人欽佩。」
「王捕頭,今天我請客。你帶著弟兄們先去,怎不能讓簫尚書等我們。酒店的四周再看看,遇到可疑人員仔細的甄別一下,別鬧出什麼動靜來。」
「簫尚書,朱縣令升為河南府尹,這可是連升三級啊。今天我在酒樓設宴給朱老哥祝賀。我想請您赴宴,還請大人給個面子,把您的手下都帶去。」
「聽說此人很低調。老百姓傳言說能觀雲望氣,你想,當朝會看風水的除了長安司天監二台監證袁天罡,還能有誰。」
一會兒,朱允炆的額上冒出汗來。他用衣袖擦擦汗水。
「我儘快組織專家組深入各地,督促農村復耕復產。在調研的基礎上,出台優惠政策,鼓勵外出人員儘快返鄉務農。」
幾息之間,盤碗擺放整齊。
「王鋪頭,情況緊急,快回衙門抄傢伙增援。」
他一邊說,一邊領頭往洛陽縣衙跑。
簫瑀一口酒下肚,忽然門外傳來一聲炮響。
三班衙役早已來到酒店等候,朱允炆、李成高陪同簫瑀等人一進酒館,眾衙役紛紛彎腰施禮。
衙門外,三班胥吏陸續跟著王捕頭去了和*圖*書南飛雁酒樓,李成高見縣衙的人員都安排好了,這才返回大堂。
朱允炆依然以東道主的身份,安排這、指揮那。
不一會,王一策從酒館回來,低聲對李成高道:「李縣令,一切安排妥當。」
竇琮不敢怠慢,直接招呼著隨行的金吾衛甲士,將馬匹餵飽,紛紛向酒樓走去。
「那是,那是。在下一定全力以赴抓好經濟復甦、社會維穩和土地復耕。」
「也就是說,別的郡縣拿十畝麥子換人家一畝,人家還不換。」
不知道這是何人?
「安全無小事。一定要細之又細,實之又實。好,快去。」
朱允炆給簫瑀添滿水杯,滿臉一副舔狗相,他見身旁無人,笑著道:「簫尚書,你這一路辛苦啊。我打內心感激您。」
「好好,做事就要沉下去。不能老是在衙門裡待著。你能先去更好,等西北邊境問題緩和緩和,我就建議皇上去滎陽私訪。」
他端起酒杯,笑呵呵的看著房間里的下屬:「來,第一杯祝賀朱縣令榮升河南府尹。」
幾個呼吸之間,一個衙役飛速的跑進來報告:「門外出現一大隊人馬。」
身穿超短裙的侍女,一個個來回hetubook•com.com小跑,勤快的為客人們倒酒。
縣衙距離南飛雁酒館不遠,300米的距離,半刻鐘不到就到了。
簫瑀也不多言,連看也不看朱允炆。
朱允炆話音未落,簫瑀大方的站立起來。
「兄弟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守土有責、守土盡責。跟我走,把賊兵趕走,回來放開肚皮喝酒。」
朱允炆忽然感到如芒在身,渾身就像百萬隻螞蟻在噬咬。
朱允炆依然低眉順眼的陪著簫瑀說話。
簫瑀提高嗓音,語氣明顯加重:「老百姓連肚子都吃不飽,你這個府尹是有責任的。當然,你是新官。無論新官舊吏,哪個地方出了問題,誰在任上,就打誰的板子。到時,別怪我不給面子。」
簫瑀一臉的和藹之相,走到廊道口,和他們一一握手,又說了一些關心疾苦的話語。
簫瑀站起來,伸伸懶腰,會意的笑笑:「竇將軍,把金吾衛叫著,一起去酒店。到洛陽來,也不能讓當差的空肚子。」
李成高遠遠地看到一位紫袍官員,手持長槍,與賊兵廝殺。
好幾個平日裡頭不梳、臉不洗,鬍子邋遢的單身狗,這時也都把鬍子颳得乾乾淨淨。
「簫尚書,我到m•hetubook•com•com府衙就馬上落實你的指示。那個能人,您老能不能給予引薦引薦。」
一一見過面,眾人分主次,在五個包間里坐定。
「好好,簫尚書,您老放心,我照辦。」
簫瑀面色一沉,用手一指朱允炆:「在基層主政一方,就要守土有責。要多想辦法,多出主意。不能畫地為牢,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嗎。你不妨組織河南的郡縣首腦,到滎陽去看看,取取經。」
「李頭,你放心,接待大員,安保責任重大,我馬上就去再檢查一遍。」
不一會,十幾個身穿咖啡色制服的小二,端著紫檀木托盤,魚貫而入。
王一策領著三班衙役,第一時間衝出酒樓。
洢水河畔,羅字旗飄揚。燕郡王羅藝站在高崗上,看著河畔慘烈的打鬥場面,心道,東都的守軍還真得能打。
他急忙走下酒樓,一看洢水河畔殺聲震天,知道,東都城守軍已經與賊軍接火。
鼻毛也修剪了。
「王府尹,我來了。」他一聲吶喊,手舉朴刀,迎面向幽州軍殺去。
「皇上的心思一直在邊境維穩上。貞觀初年,天下大旱。河南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農民的溫飽問題,是皇上最關心的熱點和焦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