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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穿越唐朝當相師

作者:明月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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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掘墓人

第656章 掘墓人

夏德仁連同禁衛軍,也都淚眼婆娑,感同身受。他看見夏婉瑩姊妹等人已經暈過去,急忙喊叫:「二哥、三弟,都別哭了。小姐已經昏厥了。」
眾人止住哭泣。
夏侯霸擤了一把鼻涕,將手往鞋幫上一抹,眼淚嘩嘩直淌。
夏侯淵說罷,夏德仁也爬過來,安慰道:「李二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想當年玄武門事變,隱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不都是被他滅了三族。攤上大事了,誰也逃不過命運安排。侯將軍是個硬漢子,刑部和大理寺抄家時,他一人連斬兩名朝廷命官。算起來,也夠本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賺一個。」
將人員分配妥當,夏侯霸也沒閑著,又帶著夏德仁等人,仔細勘測墓穴,重新丈量墓坑的寬度、深度、廣度和幅度。
「我想大哥如今舉目無親,走的時候,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太慘啊。」
夏侯霸和三弟頭上扎著一條白布帶,夏德仁連同禁衛軍士兵每人都在左側的手臂上,紮上hetubook.com.com一條白布條。
一個黑色的泥盆,放在銅棺的頭部。裏面已經堆滿了灰燼。
山坳里,三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忙著辦孝。搓繩的搓繩,繚花的繚花,撕布的撕布。
跪倒一片的夏婉瑩等子侄們,聽見父輩們痛哭流涕,一個個感情閘門瞬間打開,砍頭扒心,「嗷嗷」大哭。
霎時,濃煙滾滾,氣浪|逼人。
燒紙、叩頭程序一過,夏侯霸端起泥盆,往一塊山石上一摔,嘩啦,泥盆破碎,灰燼飛揚。
三弟夏侯淵言語梗塞,當他說到「來生再做兄弟」時,二爺夏侯霸再次撲倒:「啊——啊——啊—— 」嚎啕大哭。
「爺爺,我聲音小,只有您能聽得見。再說了,三百米遠的距離,就是驢耳朵也聽不清楚的。」
三弟夏侯淵爬過來,勸道:「二哥,時辰不早了,您也不要過度悲傷。我們雖然與侯將軍情同手足,可,這也是天命難違。攤上太子謀反一事,就是李二的老子hetubook.com.com來說情,也不行。齊王李祐不是他親兒子嗎,不也滿門抄斬。」
「老三,把公雞給我!」
夏婉瑩當即暈倒,夏侯淵的女兒夏婉君哭得不省人事。
爺孫倆從一大早就在此守候,當銅棺運抵墓地的時候,錢秀娟高興得唱起小曲。
他右手用力,猛地一揮鐵鍬,將公雞按住,這才彎腰提住雞翅膀,猛地一交叉,公雞當時老實下來,一動不動。
三弟夏侯淵和夏德仁合力將二哥夏侯霸拉上墓坑。
就在夏侯霸一家,圍著侯君集銅棺哭得肝腸寸斷的時候,翠華山南山的一處山頭後面,此時趴匐著一老一少。
一時間,翠華山上,烏雲遮日,哭聲動地,驚飛林間萬隻小鳥。
少年,名喚錢秀娟,生得白凈紅潤,櫻桃小口,圓滑濕潤,一雙玉手,藕斷般白|嫩,年紀不大,身段卻早已發育成熟,蜂腰蟻臀,難掩段段風騷之氣。
夏婉瑩以及小一輩的子侄們,紛紛披麻戴孝,有的身著白衣和-圖-書,有的身著粉裝。
「大哥,我帶著夏氏家族的後人們,給您叩頭了!天堂里沒有爭鬥,天堂里沒有傾軋。願您天堂里安享晚年,幸福一生。」
錢煥生一聽,當時哭笑不得,輕聲叫道:「丫頭,你唱什麼唱。驚動主家,老子功夫就白費了。爺爺不是給你說過嗎,干我們這行的,三年不開市,開市吃三年。娘的,這死者不是親王,就是個貴族大戶。丫頭,你看那銅棺,少說也有一噸半重。這麼多紫銅,可貴了。老子銅棺里的寶貝一個不要,就這銅棺到手,咱也賺大了。」
「日出嵩山坳,晨鐘驚飛鳥,林間小溪水潺潺,花兒知多少?」
夏侯霸聲音哽咽,繼續哭道:「大哥,您一生馳騁沙場,殺敵無數,肝膽為國,赴湯蹈火,一人滅二國,氣壯山河。日月可鑒,渭水長流。朗朗乾坤,皓皓白日。您一路順風,等到百年之後,老弟幾個,齊聚陰曹地府,再次插草為香,結拜兄弟。」
不一會,東山村的家丁們分成兩組hetubook.com.com,一組人由夏開來領隊,前往翠華山南麓採伐樹木;另一組,由經驗豐富的夏從軍,也就是夏侯霸叫的大騙子帶隊,前往紫銅山村取吊棺材用的器具。
夏侯霸親自下到坑底,先用鐵鍬將坑底的碎土剷除出去,接著,在坑壁南側挖了一個長方形燈台,然後從三弟夏侯淵手裡接過一盞長明燈,裏面已經倒滿菜籽油。
墓坑上面的夏侯淵,將一隻十年的老公雞遞給他,夏侯霸提著公雞兩條腿,猛地一扔,公雞就在坑底撲騰起來。按長安風俗,這叫「撲墓」。
「咯咯,咯咯——」俊俏少年,丹唇未起笑先聞。
他將油燈放置在長坑裡,此時,墓穴里燈火幽幽。他看看坑底已經平整,就從柳條編製的笆斗里拿出草紙,就在墓坑中央位置點燃。
三弟夏侯淵忍住眼淚,呼呼喘著粗氣:「二哥,你怎麼說侯將軍沒有親人在場。你我兄弟倆,還有,你看看,身後這些子侄們,不都是大哥的親人嗎。戰場上,我們弟兄仨捨命為國,十三次m.hetubook•com•com從死人堆里爬出來。我們和侯將軍姓外人不外。今生相處沒有盡興,來生我們再做兄弟。」
老者,鶴髮童顏,名喚錢煥生,生得濃眉大眼,膀闊腰圓。
身後面,夏婉瑩帶著三十童女,身著白紅孝服,紛紛叩首。
他越說越激動,最後泣不成聲。
紙張點燃后,他移到北頭,又從笆斗里掏出一把小米,灑向墓坑。
「請客燒紙!」
夏侯霸走到銅棺前頭,雙手抱拳,彎腰成九十度,左腿下跪,接著右腿彎一曲,雙腿跪在蛇皮袋上,彎腰叩首三下。
她小嘴翹起來:「爺爺,您光說話,沒見您帶著什麼傢伙山。這麼重的東西,怎麼運走啊。九匹馬都累死了,靠人工搬運,就甭想了……」
旁邊早有三位婆婆,急忙扶著夏婉瑩和夏婉君姊妹倆,讓她們扶在懷裡靜養。
執事佬夏從海忽然大叫一聲。
紙屑和灰塵撲了他一頭一臉,眼睛過了半晌,才勉強睜開一道縫隙。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動容。三弟夏侯淵趴在大哥侯君集的棺頭上,大放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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