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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她的心裏始終有他的位置。只是，後來嫁入豪門，也就冷靜下來了。

金夫人鬆開僵硬的孫代音，將籃子上的一塊印染深藍花布拿開，端出三個餐盤，拿出一隻燒雞和一瓶燒酒。

金夫人滿眼慾望。聲音似乎在顫抖著。

她得寸進尺的揉弄著眼前的八尺漢子。孫代音面色如同喝醉了酒，口齒不清，「夫人，尊貴的金夫人。您，您如今兒女滿堂。時光再也無法倒流到那個夜晚，如今，我們，還是保持冷靜的好。」

金夫人搖搖頭。水一樣的眼睛里噙著點點淚光。

「而且，當年，是您救了我的命。」

「孫城主，您真會演戲。當年在渤海灣大堡礁的漁船上，那時我才多大年紀。

「不不，金老爺子和金浩楠、金應聲兄弟，都是鐵骨錚錚正的漢子。我不能落井下石。我不能啊。」

他徹底傻掉了……

「夫人，我，我，剛才已經說了，那時的我，血氣方剛。把握不住自己啊。」

動作輕柔的如同懷春的少婦。一陣酥麻感覺湧上心頭，孫代音慌張地揮手擋住，哆嗦著吟道，「不，不，金夫人。我的職業感讓我不能待在這裏。請您尊重我的職業，放了我。」

「金和-圖-書夫人，您不恨我。」

孫代音一雙眼睛時不時發出遊魂般藍光，盯著金夫人白玉石般的面龐，心癢難耐，口水隨著酒水，泥沙俱下。

她自斟自飲一杯后，伸手再次摸著孫代音光溜溜的下巴，「城主，一碼歸一碼。你我之間，是一對生死冤家。誰要您奪取我的第一次。而且，還……」

孫代音不解地看著金夫人，心裏等著下文。

「吃下去吧，等一會，黃花菜都涼了。」

金夫人倒是老道的多，盯著來人，厲聲呵斥，「大胆的賊寇，擅闖金府禁域，您死到臨頭了。」

孫代音警覺地將頭貼在石門上，只有守衛的來回踱步聲，這才大胆地伸過頭去，耐住心性，「請夫人原諒，老夫不是忘記，而是不敢造次。金氏家族，在高句麗可是名門望族。老夫惹不起。」

海風吹拂，海浪陣陣。您把我舉起來，舉過頭頂。然後慢慢放下，就像對待一件珍稀的寶物那樣愛惜我。疼我。當時，我暈船，肝腸肚肺肺都嘔吐出來，弄髒了濕漉漉的船艙，你像老船長一樣，仔細地刷洗。

「把這個丹藥吃下去。」她從籃子底面，摸出一條狗屎狀的黃色食物，遞給孫代音，和-圖-書「吃了它，這是我多年潛心研究的陽剛之物。此消彼長，陰陽互補。丹藥自有它的妙處。」

「哦！」

藕斷般玉臂就像藤蔓一樣纏著他的脖頸，金夫人發出一陣冷笑。

「您，您，夫人？我是一個令人唾棄的狗，您卻反過來求我。」

記得嗎，有一次，我的腳被螃蟹的鉗子夾住了，嚇得大哭，您就像大哥哥一樣關愛我。

把菜盤擺放在石台上，從籃子里拿出兩個酒杯，倒滿酒，「老爺，孫老爺，我敬您一杯。」

「呼！」

「孫城主，您說的是醉話。金家父子幾代人，為國捐軀，生也偉大，死也光榮。他們是金家的驕傲。更是白岩城四萬同胞心中的英雄。至於您，我何恨之有？」

她說著，心裏一酸，一顆清淚滴下來。

你陪我去爬山，累了，我走不動路，你把我背在肩膀上，山高路滑，幾次險些摔下懸崖。

孫代音哭喪著臉，勾起金夫人心中那片少女般的漣漪。她慢慢抬手，哆嗦著、撫摸著他的老臉。

「當年惹不起，我認了。現在，您該放心了。金家只有米粒和米脂姐妹倆，老的老，小的小，可無法再與您抗衡了。」

金夫人皮笑肉不笑的www.hetubook.com.com用手打了他的臉，「你啊，簡直是個官迷。白岩城如今姓李，不姓孫。您再亂叫，門外的守衛聽見了，您的死期馬上來臨。」

金夫人脫去大氅，露出緊身衣裙。玲瓏凹凸的身材，一覽無餘。「金夫人保養的真好。那肌膚吹彈可破。那眼睛依然勾人魂魄。」

一縷混合體香隨風吹進來，金夫人渾身酥軟無力地慢慢睡去……

「不能等死。夫人，您看我還是一個正常的人嗎。出不去，坐不安。我是一城之主，夫人，請您尊重我的職業。」

孫代音哪裡掙脫得了，金夫人一掌扇滅半根紅燭，呼吸聲明顯的紊亂起來。

「嘻嘻！」

猛然，金夫人把臉拉下來，「您不答應也得死，答應我，讓我舒服了，也許我能救您一條命。」

當孫代音再次喝下一杯燒酒的時候，金夫人的眼睛突然發出異樣的光來，這種光亮，只有他能讀得懂。

「孫城主，死到臨頭還尼瑪嘴硬。我不來，就是小姐不殺您，日子長了，您也得餓死。」

「等什麼來世。我修的是現世報。來來，先吃肉、喝酒，就是死了，也要做個飽死鬼。餓肚子，那哪行。」

地下室忽然暗淡，天井的窗戶www.hetubook.com.com上方，伸出一個蒙面人頭。

他嚇了一跳。「乖乖，您多年除了生孩子，就是研究陰陽學。看來，這陰陽學修為比老夫高多了。」

金夫人話到嘴邊，又咽下去。

門外的守衛巡邏走路的聲音戛然而止，此時，她用力撕開他的紫袍，「哐當！」天井窗被人直接撞碎。

那段時光，我們享受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們一起看日出，一起趕海。

「夫人，這樣不好吧。何況這裏潮濕冷血，我沒那個心思。再說了，要是被人發現，于您的名聲可不好。」

「好酒啊，老夫好久沒喝到這麼高度的燒酒了。」

孫代音長舒一口氣，真是有情有義的女人。這麼多年，她還記著他的好。

一道強光射進來，孫代音嚇得靈魂出竅，直挺挺死在她的身下。

「我，我，不敢。您女兒可是殺人的魔王，知道我和您這樣，非殺了我不成。」

那人並不言語，熟練地掏出一束淡黃色紫檀熏香，摸出火石，咔咔幾聲，點燃熏香。

「這，這是？」

「呵呵！」

因為，這光亮，十五年前，那個風雨飄搖的烏篷船艙里，她露出來過。也就是這種光，他才不顧一切地把她壓在身下。

一杯酒下肚，一道火線順和_圖_書著嗓子眼流到胃裡，他忽然渾身出火。

「夫人，您對我的大恩，我只有來世相報。」

「您做不做？」

孫代音低落的情緒被她的柔情再一次激活，他忙端起酒杯，與金夫人碰了一杯，微微一笑，「還是莎莎想得周到。我肚子咕咕叫，一天沒吃東西了。」

說著，忘記自身的處境，竟然一飲而盡。

這麼多年，您忘了，本夫人，可一點沒忘。」

金夫人拔掉頭上髮髻里的金步搖，往前一伸，「孫代音，您老東西看看這是什麼？」

「你個忘情負義的東西，這可是您送給我的定情之物。」

她見孫代音發愣，便隨心所欲地在他的面部、頸項之處輕撫。

「城主。國將不國。整個城池已經陷入唐人之手。您的職業，已經不復存在。您出去，想想看，北部戰區的耨薩延壽、慧真能饒了你。平壤城的大對盧們能不把您碎屍萬段。」

沒等他反應過來，金夫人伸出柔滑無骨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端起酒杯，「城主，這杯酒是我求您的。」

「我，求您。沒錯，您，能做的就是您別無選擇的。也是您能奉獻得出的。聽說您深諳醫道，我這裏淤塞已久，我想試試您的手法。」金夫人牽著他的手，慢慢引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