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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屍體，都是肥腸外翻，胸腹大開。

身後有一個禿頭老者，赤紅面子，聽著李績問話，冷不丁，一刀砍過來，「瑪德，還沒有人敢和老子這樣說話。」

李績丟下他，低聲呵斥。

李績伸手一摸，娘的，他的左大腿骨已經斷成三截。

他用手在牆壁上敲打，當手掌拍到第四塊方磚的時候，鐵門動了一下，隨即，向左緩緩移動。

李績一邊清洗血污，一邊給王一策上藥。

「找副擔架來。」

「您是王一策嘛。」

「我和他單線聯繫，機構里，我只聽從他指揮。」

一聲槍響，小帥哥的頭顱即刻炸開……

老莫身子往後一退，無奈地應道，「王爺，這裡是機要處，我沒有鑰匙。」

一幕血腥的場面映入眼帘。

王德嚇得一閃身，發現丁山手裡的燧發槍冒出一道青煙……

直往裡走，是一條暗道，轉了八道彎，來到一個衚衕口。

「噗！」

李績低頭細看，好像是洛陽縣衙的捕頭。

「大爺，你們這是哪部分的？我們沒接到手諭和圖書啊。」

「狡兔三窟。」李績罵了一句，「我說個鎚子。人要是沒了，你們這些人渣，就等著去閻王殿報到吧。」

老莫輕聲述說。

捕快們見到李績，紛紛下跪。

「靖王爺，可見到您了。來晚了，我們就沒命了。」

「小帥，您的上司是誰？」

王一策咬著牙，低聲呻|吟道，「王爺，這幫狗日的真他媽不是人。進來后，二話不說，也不分青紅皂白，往黑屋裡一關，迎頭就是一頓暴打。王爺，我保證，我根本沒動陛下一個指頭，硬說我拘押陛下。」

一共撤離出103人，其餘的要不被打死，見不到屍身，要不就死在水牢里，沉入水下，再也無法離去。

說這話，李績對著丁山一使眼色，說時遲、那時快，丁山的燧發槍舉過頭頂。

「王凡青。」

李績噁心地嘔吐三口，從身上掏出一粒驅臭丸含在嘴裏，慢慢朝里走。

「嗚嗚，王——爺，救——我。」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

王一策強打精神，右手撐地，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m.cｏm慢慢翻身，剛要離地，只聽他「唉吆」一聲喊叫。

「不良人。」

領頭的一個帥哥，眉目清秀，看見李績他們進來，順手抄起一根鑌鐵大棍。

「能！」

是另室關押？

三個不良人站在木凳子上，齊力上舉，費了好大功夫，才讓王一策脫離欄杆的尖端。

李績低聲命令道。

哎呦。

柵欄尖尖的鐵柱上，露出鋒利的尖端，有幾個肥胖的身軀，倒掛在尖端上，淤血順著鐵柵欄杆向下流到水池裡。

人被放在一張草席上，李績從木桶里舀水，慢慢給他洗去血跡。

李績沒等他鐵棍掄起來，一掌拍出，將小帥哥的右臂硬生生砍下。

「再動，老子就徹底廢了您。」

小帥哥從一張鐵皮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本台賬，從前至后，看了三遍。

把王一策翻上去，兩個不良人費勁抬起擔架，吃力地往外走。

「咔嚓！」

「靖王爺，這不是我乾的。這是不良人他們乾的。」

他又一次抓住小帥哥的衣領，「您看見李縣令嗎m•hｅtｕｂｏok.ｃoｍ•com？」

從池塘邊走過去一座石拱橋，不遠處，看見一座青石牆暗堡。

「洛陽只有這個一處，另外的，并州太原府有一處，京城京兆府後山上，有一處。反正，一天之內，押運犯人不會走得太遠。王爺，您說呢。」

第三道門開啟后，裏面是一個大廳堂。

老莫嚇得雙腿發軟，這裏實屬機密重地，古堡建立起來后，他從來沒有進去過。

小帥哥帶著兩個人，走進隔壁的儲物間，不一會，抬出一個網兜擔架。

廳堂的左側是一座長方形水池，水池四周布滿鐵柵欄。

還是已經被處置了？

他和丁山一一翻檢漂浮在水池裡的屍體，看看，有沒有生命特徵。

李績左手掐住他的衣領，低聲呵斥。

「抄傢伙。」

救出王一策，水牢里關押的上百名捕快，也被一一放出來。

「瑪德！這些狗東西，下手真狠。放下王捕頭。放下。」

走進正房，牆壁上，掛著人的手臂、大腿和頭顱。

丁山用手反覆推門，鐵門紋絲不動。

禿頭漢ｗｗw.ｈｅtuｂoｏk.cｏm.ｃｏm子話音未落，腦袋瞬間爆開。

不良小帥，看見烏黑的槍管對著自己的頭部，嚇得雙膝一跪，「王爺，王爺，您不能這樣做。我是有組織的。」

「都起來吧。有話出去說。你們都把鞋脫了，赤著腳從西門出去，那裡有譚家灣戰隊接應。」

等捕快們全部救出來，李績心裏一沉，整個水牢，沒有發現李成高的身影。

「王爺，是我。快救我出去。」

李績一一安慰，叮囑再三。

「死走。」

「砰！」

「王爺，這個人壓根就沒進來過。」

靠水池的一邊，擺著四張鐵皮桌子，李績舉目一看，每張桌子上躺著一具裸體。

「對，好像是一種特務組織。成員都是些流氓、惡棍、二流子，專門用來對付犯事的官員，哪怕是皇族，這些人也敢動刑。」

「能去哪裡？您們還有其他據點嗎。」

城堡的大門緊緊鎖著。李績低頭從門縫裡看去，裏面燈火搖曳，人影稀稀。

對面，又是一扇厚重的鐵門。

等他靠近，那人慢慢睜開眼，「嗚嗚」發聲。

和-圖-書十幾張填塞稻草的人皮，鼓鼓囊囊的矗立在西側的高台上。

李績靠近第一個身軀，那人留著板寸頭，看身形，很魁梧。

「王捕頭。你能活著，就是勝利。要知道，這年月，人活著，比啥都重要。能站起來嗎？」

「打開門。」

老莫從腰間摘下一把丁字形鑰匙，打開掛鎖，小心地推開大門，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李績抬手制止老莫，陰沉著臉，「你們很隱蔽啊。說吧，洛陽縣衙的那幫人被你們怎麼樣了。」

「進來這裏，沒幾個人能不屈打成招的。你看，我的手心，這還有一個大窟窿。」

來到第二間通房，裏面的人嚇了一跳。

小帥哥噗通一聲下跪道，「大爺，饒我。我現在就帶你們去看。」

「還有誰？」

李績渾身一顫，娘的，好好的青年人，被打成血餅子了。王一策的頭皮都被掀掉半個。

李績暗想，既然是機要處，就有開門的機關。

小帥哥急忙抽去漢子嘴裏的方巾。

老莫靠近那個美貌少年，低聲道，「小帥，這位是宮廷總管王公公，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