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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消消氣。王爺不敢打您的。」

要是有一人反對，這事就辦不成。

「那當然，對於主犯王一策還是要給予處罰的。處罰骨幹成員就算了，這也好給靖王爺一個順水人情。再說了，靖王爺和李成高可是至親。弄不好，會把事情弄壞的。到時收不了場，陛下的面子也不好看。對於陛下立威，有不好的影響啊。」

不一會，兩份詔書早擬完成。

「那就通知刑部，給予審理結論，放人了事。」

「刑部大牢。」

王德說著，走到書案前，匆匆運筆。

「哦，靖王爺就是菩薩心腸。處處替人著想，從來不為自己考慮半點好處。」

「王公公的意思是放人。」

給李治過目一下，就裝入牛皮檔案袋，準備啟程京都，照本宣科……

王德說話，面無表情，眼珠子他媽的動都不動一下。

「啊，不是說羈押在洛陽的嗎。」

三京大戶捐贈，也沒大事。按照慣例，帝國每遇重大工程建設，都有讓大族大戶出錢的做法。

「說和_圖_書。」

有王德撮合，李治膽子逐漸壯了起來。

李績把房契裝入一個牛皮紙袋裡，推給她，「春香，幫會得生存下去。那麼多老弱病殘需要贍養，長期下去，靠啥養活這幫失去乞討能力的扈從。您不要忘了，您是幫主。幫會沒錢，就會幹出無法無天的傻事。到時，出了事，還得您出面擺平。擺平靠什麼，歸根到底，還不是錢嘛。」

王德笑容可掬，大聲道，「老奴替王爺謝主隆恩。」

李治愣了一下，接著問道，「靖王爺改建晉陽宮需要很大花銷，讓三京的大族出點錢，行不行？」

「好個屁。好傢夥，要不是我跑得快，連我也得被揍一頓。您說京城這幫官僚，非要把簡單的事弄複雜。瑪德，閑著沒事幹是不是。」

「這倒不難。老奴馬上起草。有一件事，陛下是不是忽略了。」

「好，老奴這就去辦。」

王德見李治不表態，又低聲安慰，「陛下作為一國之主，動用府庫的錢款，我想不和_圖_書是什麼大事。走程序，就走程序。最起碼，褚遂良和長孫無忌兩位首輔大臣不會打壩子。兩個都是是先帝欽點的輔政大臣，長孫無忌還是您的親舅舅。就這種關係，這件事十有八九能辦成。」

多自在啊。

「我不賣身。但，我本人，永遠忠誠王爺您。另外，幫會的管理希望您能給予指導和幫助。」

……

她呢喃著，宛若一隻小燕子。

「丫頭，和您之間，還談什麼虧不虧的。我是想替您分憂。」

「那也不能說放就放。」

「靖王爺一心為公，從來不為自己個人利益得失考慮半分。讓其他大臣出點份子錢，不過分吧。所以，老奴看，這三種辦法行。」

李治沉思有一刻鐘的時間，帝國府庫里的錢有倒是有，但是，需要經過政事堂開會研究。

「好事，好事啊。靖王爺一心為朕考慮，為帝國考慮，他就是當之無愧的帝國好人。」

「當然是放人。本來就是莫須有的罪名，何況李成高不在現場，朱允炆還和圖書在府衙里辦公，他們都對此事一無所知。要是說，辦了他們倆，真是有點冤屈。」

就不知道首輔大臣會不會同意。

王德從紫微宮回到明德宮，一路上琢磨著如何幫著王爺說話。

躺平了。

「公公，您草擬個詔書，遞給中書舍人們潤色潤色。要是意見分歧不大，那就提交政事堂會議研究。」

「我收下王爺這份禮物。但是我有個條件。」

「還有，您回到府里，生活起居一切聽我的安排。我不想讓您受一點點委屈。我寵著您，我心甘情願，不會讓你負責任。因為，我的一切，都是您給的。讓我好好孝敬您。」

不是說辦不成有多大事，而是李治這個皇上的面子沒法擱。

要當朝的大臣出錢，按理說，也是好事。必定有的人，將來退休了，要回到晉陽宮養老。晉陽宮不是靖王爺一個人的，是帝國的老幹部活動中心，也是老幹部康復中心。

春香生性山花爛漫，見李績一股腦的應承下來，高興地在房間里蹦了八個圈，最後hetubook.com.com頭暈，把持不住身體重心，一下子歪倒在李績的身上。

「那沒問題。我都答應。」

「王爺，我有點頭暈。」

李治越說越興奮，「朕要給他獎勵，靖王府這麼多年沒有增加女傭了，公公，給太常寺說，遴選一批罪臣的女眷，充實靖王府。」

「陛下，不是王爺不敢，他是心疼老奴。他說了，陛下登基不久，帝國百事待舉，要是把老奴打傷打殘了，誰來侍候陛下。那時，他對不起高祖和先帝。」

「東都、西都和北都三京，乃是名門望族集聚之地，每一個地方選出一些靠前的富豪，捐贈點銀子，老奴看來，不過是牛身上拔一毫毛而已。還有啊，要不讓那些大臣們也捐一點。帝國的府庫多少出一點，這三個一點，雖然是杯水車薪，但是，多少能減輕靖王爺的經濟壓力。」

「陛下，不良人和刑部的人，可都是辦案的高手。異地羈押，這樣也符合辦案程序要求。再說了，洛陽的官員，為何要在本地審理？」

李績怕摔疼她和圖書，伸手一攬，順水推舟般把一個芳華綻放的酮體擁入懷裡。

李治見他進來，笑著問道，「靖王爺心情好不好？」

「就是朱府尹和李縣令的案子，大理寺遲遲不予結案，馬上中秋節就要到了，河南府和洛陽縣的維穩問題有很大的安全隱患。一旦引起民憤，盜匪再起，帝國的安穩局面就會收到衝擊。和諧穩定的局面來之不易。為何因小失大呢。」

李績一下子明白了春香的想法，不就是讓他回府就躺平嗎。

「什麼事？」

「還有啊？」

「如何結案？朱府尹和李縣令人在哪？」

他壞壞的一笑，伸手在春香的鼻子尖上捏了一下，「我聽您的，回府之後，只看書、喝茶、嗑瓜子、睡大覺，養花護草，玩鳥養魚，會朋會友，看戲。喝酒。」

「可不是，聽說他修建晉陽宮，打算改建成養老院。讓那些孤單的老臣都到那裡去養老。這可是一件好事。先帝想做而沒能做的事，靖王爺給做了。聽說，第二期工程已經完成。第三期配套設施工程正在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