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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當作家？」

「還有存在即合理。」

李績匆匆找來朽木放入壁爐里，用火燭生火，不一會，房間里暖和起來。

他會趁機撫摸她的發梢，眉毛和耳垂，時常嘀咕道，「萌寶，你要是累了，就歇歇。夜很長，可別累壞了身子。」

她使勁捂住李績的右手掌，然後往自己的身後拉。

萌寶的內心，從見到李績第一時間起，自然而然就把他當做同盟之人。

「王爺，開一壇酒嘗嘗吧。」

進入暗房，裏面是廢棄雜物，塵埃滿地，他環顧四周，竟然有壁爐、書桌和四節書櫃。

「只要你願意。」

「你想奴役那些異類。」

「寫著玩的。純屬愛好。」萌寶伸手翻開李績的衣領，伸頭嗅嗅那裡的氣息。嗔道，「我真的想玩妖。那些小妖精，可喜歡人了。能讓妖精為我服務，那是多麼愜意的事啊。」

王寶釵睜開眼，聞到一股酒香。李績把酒壺放在湯罐里加熱。

訓妖的前提，當然是制定方案。而實施的過程中ｈetubｏｏｋ.ｃｏm•coｍ，當然需要那些身懷絕技的術士、相師和道士一同參与，即使不參与，她也要問計與他們，希望從他們那裡得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和路徑。

李績把身上的道袍脫下，給萌寶披上，自己飛身上樓。

等他把王寶釵從一層抱上頂樓的時候，房間里已是春意盎然。

「王爺，這古堡為啥如此酷寒。」

一個閃念劃過腦際，他緊緊摟住她的腰身，用力一壓，貼住異峰突起的高聳處。

萌寶低吟一聲，把頭盡量仰起來，黑曜石般的明眸看著大理石般雕刻的臉。

她還是慢條斯理的述說著自己的見解，似乎決心很大，今晚，必須讓李績折服。

「終於下雪了。」

現在的萌寶，完全是另外一個懵懂的嬌娃。

過冬的食材，早已備好。

「哦，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大唐，也太他媽張楊了。玩物喪志，玩人喪德，這喜歡玩妖的女子，那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呢。

萌寶俏麗的臉迎著迷ｗwｗ.hｅtu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濛的燈火，顯得更加迷人。

萌寶冷冷道，「放下吧，把布幔拉上，好像降溫了。」

李績服下三枚凝神丹，身體發生脫胎換骨般變化。從外貌上看，正值青春少年，剛好與萌寶相當匹配。

李績一下子愣住了。眼前的萌寶還是個女孩子嘛。

李績沒有去打擾她，他知道，這個訓妖之策她已經醞釀多時了，而且如今還在繼續籌劃之中。

找來兩隻黑碗，他和萌寶一人一碗，開始喝酒。

萌寶又是一陣苦讀。

他彎腰低眉，悄悄地退到門口的耳房內，將豬油火燒放在爐火上烘烤，又切上一大碗白斬雞，端來錫壺，把酒溫上。

是啊。

她不厭其煩地在一個深藍色封面的本子上記錄著，或抄著，或勾勾畫畫，整個晚上，不停一息地寫著、畫著。

而這個小萌寶，施展異形術，由少婦變少女。

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蛋老人提著湯罐站在書架的另一側。野獸一般的眼神透過書架的縫隙，凶神和*圖*書一般地盯著裏面的兩個人。

「古代世界是按照人的思想和邏輯安排得井然有序的世界。」

「我的愛好與一般女孩子不一樣。從小就是這樣。有的女孩子喜歡繡花，我就喜歡弄草。有的喜歡做夢，我就喜歡寫小說。」

來到二樓，他推開二樓的窗戶，外麵灰蒙蒙的，鵝毛大雪形成一道幕簾，道路已經看不見路標，此時回到單府，已不可能。

半個時辰后，樓下突然傳來喧嘩聲，聲音嘈雜。

「這裏面涉及到幾條邊界問題。你比如，華與夷的邊界、人與妖的邊界、人與仙佛的邊界、妖與仙佛的邊界。在每一條邊界的背後，都有井然的秩序存在。」

李績推開房門，站在頂樓上往下望去，大吃一驚，映入眼帘的景象，讓他意想不到，這是真實的存在……

儲物間還有上等的燒酒、米酒，只是年代久遠，不知道有沒有酒味。

老人喝了一口酒，嘀咕一聲。

累了，直起腰來站立一會。李績總是在合適的時間，用恰當的撩人和圖書的方式去安慰一下。

滑蛋一個人坐在土炕上喝酒，門外突然颳起北風，瞬間，鵝毛大雪漫天而下。

「對對，玩人沒意思。玩妖才是新花樣。」

聽見滑蛋的咳嗽聲，李績放下萌寶的腰身。萌寶面色熾熱，低聲回道，「下次進來先打聲招呼，看把貴人嚇得，手心都涼了。」

房間里還有一間儲物間，裏面儲藏著大白菜、蘿蔔、紫茄子和豆角，還有凍豬肉、羊肉等食材。

他沿著樓梯拾級而上，來到頂樓，竟然是一處空曠的平台書房。

不再是那個盛氣凌人的悍婦。普通人，一日有三變，是說一個人的情緒波動。

她用手指伸到水杯里蘸水，翻開一頁圖冊。

萌寶身著紗裙，哪裡能經得住風寒突襲，半個時辰過後，高燒迭起。

滑蛋老眼熏花，加上王寶釵自幼姿色絕代，身邊不乏逐浪之人。

他想到人與自然的和諧，人類一直在努力。這人與妖的和諧，至少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磨合。

她說著，抬頭吻住他的唇。

「你能始終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樣抱著我嗎。好舒服唉。」

「咳咳！主人，我來送水。」

滑蛋就像做錯了事，哈腰道，「主人，我知道了。我給你們送熱水來了。」

書房后側，隱蔽著一間暗房，李績揚手一推，暗門自動開啟來。

萌寶的樣子已經完全蛻變。

按季節，正值深秋，中秋月圓尚未到來，新安縣谷水河畔突降大雪，實屬異常。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雪越下越大。

萌寶把頭靠在李績的肩頭，似乎在撒嬌，聲若蚊蠅，有時「哼哧哼哧」的喘著香氣。

已經不再是開始那個單家的女主。

李績終於明白了萌寶的意思，她想打破這些邊界的秩序，實現一次人與妖的和諧共處。

想必滑蛋是個細心人。

一股濕熱滑膩質感，開始動搖著李績的心境。

李績和萌寶看書看得入迷，不知道外面氣溫陡降，一股寒氣襲來，越發不能持久。

「我知道，外面天色灰暗，像是在溫雪。」

滑蛋老人慢慢放穩湯罐，偷偷看了一眼李績，轉身向門外走去。

又是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