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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情要過過腦子。一個女人手無寸鐵，能殺死三個大男人。你好好想想吧。

丁山不敢落座，靠前一步低聲道，「王爺，據斥候報告，京都鎮魔司和右領軍衛府防暴大隊已經來到河南府。」

「唉，你不懂了吧。在妖術面前，刀槍有時就是個擺設。降妖除魔，需要偏方。妖人最怕豬血、狗血，豬屎、狗屎，豬尿、狗尿等髒東西。」

二人坐在涼亭里談笑半日，眼見天色懸晚，便打馬進城。

「卧槽。真是邪門了。」柴令武大笑，「一物降一物。好，鎮魔司三組，去東都收集屎尿和血污。」

「這麼說，鄉村僻壤收集不到，那就得到城區去收集了。」

「對，對付會妖術的人，必然使用經典的潑糞法，妖精也好，妖人也罷，最怕這些污穢之物。只要把豬狗屎尿往她身上一潑，她的妖術馬上失靈。到時，派人上去捉拿，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簡單。」

「這個不難。這裏距離東都hetubook.com.com很近，派人去城裡收集，只需半日即可。磨刀不誤砍柴工。等屎尿、污血收集到了，馬上漫天拋灑，只要她身上沾染屎尿等污穢之物，馬上原形畢露。束手就擒。」

蕭桐明白了，在洛陽也應該有這樣的「傾腳工」，只要找到他，要多少糞便，就會有多少。對付一個妖人，有那麼三五桶屎尿，也就夠了。

「專找富人區去採集屎尿，這樣的話，別說我們這十幾個人，就是再來這麼多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收集滿一水桶。」

「到哪去弄這麼多屎尿來？」

謝詩友也是走南闖北的好漢，吃的鹽比你我吃的穀子都多。他是個老奸巨猾之徒，居然敗在這個女人手上。

柴令武血脈僨張，指著房遺愛，「你懂個屁。見女人走不動，那是你房遺愛，可不是我柴令武。」

「馬桶佔地小，味道輕，方便清理等優點成為城市居民居家必備之物。在和-圖-書洛陽，從環保的角度講，馬桶裝滿了，是不可以隨處傾倒的，必須由專門的人來收。」

「總得有個法子。」蕭桐當然著急，急忙追問道，「那怎麼辦？」

一行人騎馬直奔東都而行。

「啊，好傢夥，你這是以污治巫。」

柴令武見房遺愛拿話激他，馬上拉下臉，臉色一紅，腹誹道，動手？你是個糊塗蛋。

房遺愛作為副手，急功近利的心思越來越重。見柴令武首鼠兩端，不敢動手，又一次出了個餿主意。

柴令武反覆思考著，要是直接上前捉拿，也不會有多大的阻礙，這麼多兵馬，硬打硬攻，也會把這些裝備簡陋的家丁打垮的。

這妖女必有不同凡響之處，要不然，她一個女子無論如何，在沒有外力的援助下，是無法斗過謝詩友他們的。

「在城市裡專門收集運輸糞便的職業，叫做『傾腳工』。他們挨家挨戶收集糞便，並將其運送到城市周邊的農村販賣，獲利頗和_圖_書豐。據說，長安有個叫羅會的人，以收糞為業，竟然成為富豪。」

李績坐在靖王府里，悠閑地喝茶，忽然，門外一陣腳步響。

簫進勒住馬韁繩，往路邊的長亭里看看，「大哥，這個時候進城，也不是時候。不如，到涼亭里歇歇，我給你慢慢道來。」

還有苟不理和苟釀陽，這兩個人可是新安縣出名的無賴。什麼手段都有，為啥就被弄死了。且，一點皮肉都沒留下。

「一般農戶人家，肯定不多，就是有，你也收集不到。因為屎尿都是農家寶，誰捨得給你，農戶視若金子，你去也白去。就是拿錢買，也買不到。」

柴令武一驚，轉頭看著房遺愛，「房老弟，你說需要什麼武器？制服妖人，有刀有劍還不行？妖怪也怕刀斧手。」

「看來，掏糞工在帝國還是個高薪職業。」

房遺愛眼睛滴出血來，流著口水，陰笑著，「哎哎，柴老弟，你小子可別給我裝清純。你眼神告訴我，你https://m.hetubook.com.com心裏有這個女人。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婊子。」

「大哥，你見過洛陽人家的廁所嗎？有人統計過，一個成年人平均每天如廁6至8次，算下來一年就有2500次。按照平均每次如廁兩分鐘的話，人的一生，大約有一年時間待在廁所里。大唐開國以來，馬桶已經成為城市人如廁的新時尚。」

李績穩若磐石，手一揮，「丁都尉，別慌。坐下來，慢慢說。」

丁山急匆匆跑進來，悄聲稟報，「王爺，有新情況。」

「柴都尉，我總算明白了，你擔心她會巫術。聽說制服妖人，不能硬來。需要有特殊的武器。」

這次捉妖，他很感興趣。他從小也聽說過，屎尿、狗血等污穢之物，可以降妖。不然，不會有『狗血噴頭』這種說法。

簫進聞言，放了一個臭屁，笑笑，「大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城區也得分富人區和貧民區。只有富人區屎尿含金量高，有味道。富人區吃得好，糞便和圖書質量高，肥力足，能賣上好價錢。那些窮人家，平日里吃糠咽菜的，屎尿的含金量都不高，排泄出來，要不了半個時辰，味道就散了。風一吹乾，就風化了。」

這才是惡有惡報啊。

慘啊。

……

「吆喝，還嘴硬。我問你，為啥還不動手。」

領隊的都尉名叫蕭桐，此人是個小說迷。從小就喜歡看小說，特別是涉及小鬼、怪異、靈異、巫術等方面的書籍，他都會收藏在床頭，晚上沒事時苦讀。

蕭桐「哈哈」大笑，「簫進，你小子從哪聽來的消息。這屎尿，還有人當買賣做。」

一個斜眼的都尉，急忙應聲而走，十幾個兵士，尾隨而出。

「這需要到洛陽找一個人。這個人專做屎尿生意。」

不過，這個女子手裡有槍，直接捉拿她，恐怕需要費點周折。弄不好，自己人就得先賠上幾條性命。

「那就專找富人家去收集。」

他一邊騎馬，一邊問身邊的小弟兄簫進，「二弟，你說這時候去東都，到哪去收集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