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我就等著你招供
「什麼?你要我下跪。哼!笑話了。靖王爺,你別忘了,這裏可是隰州府。」
當李績從吏胥的手裡接過鋼絲的瞬間,房遺直嚇了一跳,「王爺,王爺,你想幹什麼。我,我可是梁國公。」
「那是請過假的。我給監察御史報備了。」
「告我?告我啥。」
「沒啥啊。無外乎就是祭祀的程序、禮儀,流程化的套路。你懂的。」
有怕頭就好。
李績沉住氣,面色冷靜,右手猛地一抬,「隰州府,怎麼啦。你還不知道,我為啥把你請到這裏來。」
呵呵。
「你是房遺直?」
李績雙手一擺,「呵呵」笑道,「房刺史,你不想說重點是吧,那就再關你一天。」
所有人,包括李治,都不會明白,那個想挽救房家的人,為何痛心疾首多年。
「我當然不知道。你居然把我拘押了一夜。靖王爺,你擅自拘押朝廷命官,你這是土匪行為。」
「跪下!」
因為他有【時光隧道改命系統】的加持。
房遺和-圖-書直看見門邊有一條長板凳,他雙手提起袍服的下擺,屁股一扭,就要落座。
李績牙關一咬,鋼絲「哧啦」一聲,穿透房遺直的左側腳踝大筋,一頭拉出去,直接穿過右腳踝的腳筋,兩頭打個扭結。
「你再往前想想。有沒有回過京城老家。比如,祭祖什麼的。」
房遺直愣了一下,怎麼,提起我父親的名諱,你就害怕了。
「啪!」
李績何等聰明。運籌帷幄之中的事,他要扼住歷史的年輪。
「沒有,我作為長兄。我父親不在了,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中規中矩的。你想想,我是一家之主,難道樹立威信,當好表率,這些道理不懂嗎。」
「你還想跑。跑啊。」李績壓住火氣,「本府斷案,從來就沒有人能從我手裡脫逃出去。你想考驗我的底線。來人,拿鋼絲來。」
恰恰是很多人,至死不明白,一層窗戶紙的背後,隱藏在多大的殺機。
「喝了。弟兄幾個見面,哪能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喝酒。」
李績忽然和風細雨地笑笑,再次端起茶杯子,喝上一口普洱茶。
系統可以先知先覺。
「靖王爺,我弄不明白,我在隰州做官,這大過節的,為了隰州百姓的安危,我堅守崗位,寸土不離。你讓我給你說什麼?」
「你再考慮一下,行為舉止,可有什麼差池。」
前算八百,后算一千。
李績盯著來人看了三秒,猝不及防,發問道。
多年以後,李績站在靖王府三樓辦公室里細細想來,還是心驚肉跳的。
李績沉默,反倒房遺直忍不住了。他祈求著問道,「王爺,我聽著呢。你說,誰告我。到底是什麼事?」
李績話一落音,房遺直就像霜打的茄子,心態忽然變了。
房遺直疼得昏死過去。
接著,兩名吏胥就像拖著死狗一樣,把他拖到李績的腳下。
「房刺史,你啊,是個官僚吧。動不動就拿百姓來嚇唬我。」李績喝了一口普洱茶,「你可知道hetubook.com.com,我這樣待你的緣由。」
人的心態一變,心裏那道防線就坍塌了。其實,他若能順著李績的思路走下去,也許就沒有後來長孫無忌的殺手鐧和連環案。
「房遺直,你被人告了。」
「哈哈哈!」
「我想不通。是不是我接受范仁義的幾兩金子。」
服用仙丹。房遺直正在打量李績,忽然,房間里傳來一聲質問。
沒等他說出「房玄齡」三個字,李績一擺手,「我問的是你,不是令尊房文昭。」
「近期沒有。府衙事多,又是信訪管理、輿情應對、疫情防控,又是安全生產的,我帶著府衙的官員們吃住在衙門。已有一個多月了。」
房遺直一個鯉魚打挺般飛速躍起,就要奪門而出,丁山冷不防雙腳環踢,「嗒嗒」兩聲脆響,硬生生將他的大腿骨折斷。
李績見房遺直始終不肯承認非禮一說,心裏反覆糾結著,猛然間,他猛地一拍堂案。
他剛要撐住手掌,爬起來,李績面色一沉,厲聲道,「房和圖書刺史,見到本府,為何不跪?」
李績大怒,一掌打出去,房遺直當時鼻口竄血。
「本府也是奉旨辦事。有些話,本不該提醒你,但是呢,看在本府和你令尊大人同僚的份上,我就提醒你幾句。」
李績大聲呵斥。
「啊……」
房遺直「撲通」一聲趴在李績的腳上,「王爺,王爺,我服了。我真的服了。可別再銬我了。」
「房刺史,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你想了一夜,難道不想給我說點什麼。」
瑪德,不幹正事的人,就知道保養。你看看,這小臉蛋,白白的,紅紅的,頭髮烏黑,一根白髮也沒生。
「不不。本府雖然痛恨貪腐行為,但是逢年過節,人與人之間的正常往來,還是要有的。各地駐京辦不照樣給皇上,給大臣們送節禮。那是進貢,也是帝國的風俗人情。祖宗的習慣,本府能隨意地打破。區區幾兩金子,何足掛齒。我不是監察御史,不會在意這幾兩金子的來由。說白了,是人,都會知道什麼叫人情世和圖書故的。不然的話,你在隰州,也不會這麼滋潤。」
「我當然懂。」李績眼露凶光,「你記不起來了。那一晚,你喝酒了嗎。」
「撲通!」
「你近期回老家嗎?」
「那,就是納妾。去教坊司白嫖。」
明擺著的事,你房遺直招供,不就完事了。
空氣彷彿凝固了。
停了三秒。
「房刺史,你說實話,高陽公主的大腿白不白?」
「祭祖的時候,都幹些啥?」
房遺直以為是耳朵聽岔了,嘴裏發出一聲驚呼。
難道是他吃了補藥。
當他屁股剛要垂下去的瞬間,椅子忽然被人從一側抽出去,房遺直「唉吆」一聲,跌倒在地上。
「本部堂,就是。我父親……」
房遺直心裏想著,這小子看起來油頭粉面的,相貌看上去比我還年輕。面額上一絲皺紋也沒有。
丁山從門外提來一桶水,舀了一瓢冷水,潑灑在他的腦瓜子上。房遺直打了一個激靈,顫聲喊道,「王爺,你不能這樣待我。我是有身份的人。隰州百姓,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