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豁出去了
「我冷靜不了,他非禮我。他非禮我啊。」這個人就是高陽公主,一哭二鬧,看見房遺直進來,她的眼珠子滴血。
「誣告。這純粹是誣陷。皇上,我向你保證,我是清白的。我是房家的長兄,我怎麼能不顧廉恥的去非禮她。她貴為公主不說,她還是我的弟媳婦啊。三綱五常,我難道不懂嗎。陛下,我是被陷害的。」
李績點點頭。
「你,房遺直,你還敢狡辯,我拿出證據給你看。」高陽公主沒等他的話落音,指著他的脊樑怒道,隨即雙手用力一扯,「嘶啦」一聲撕開裙幅的下擺,露出雪白的一段大腿來。
他往李治西側的一張鑲金邊太師椅子上一坐,看著地上的高陽公主,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始終抱著一個真理,身正不怕影子歪。朝廷,就是講理的地方。見到皇上,他也能理直氣壯地申辯。
「那也不能由著她無理取鬧。」李績頓一下腳步,「走,進去再說。」
王https://www.hetubook.com.com德一笑,好傢夥,你還真的沒忘。不過,這宮廷里鬧成這樣,你還有心思去喝羊肉湯,嘖嘖,王爺,您的心胸真大。
可恨的是,那白雪一般的大腿上面布滿抓痕。
「公主殿下,是是非非,清清白白,總有一個界限。你說房遺直非禮你,他能承認嗎。本府僅憑你一面之詞,難以決斷。這次本府奉旨去隰州,把這個嫌疑人帶來了。你,敢不敢當面對質?」
「家務事,很難斷的。」
他真是沮喪到了極點。
李績話音一落,高陽公主馬上從地上坐起來,毫不遲疑地嚷道,「敢!難道他敢做不敢當。他占我便宜,能不承認?」
李治氣不打一處來,猛地一拍龍案,厲聲問道,「房刺史,高陽公主說的話,是不是事實?」
太極殿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禍從口出啊,可是人被逼急了,此時,誰也無法阻止他的咆哮。
李績眼和-圖-書睛眨巴一下,隨即面不改色道,「謝,公公提醒。等散朝,我請你去喝羊頭湯。」
房遺直被高陽公主這麼一喊,當時就傻了。他「撲通」一聲,跪在李治的腳前。
李治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忙起身彎腰還禮,抱拳道,「王爺,您辛苦了。可是,房家遇到這種事,也不能拖得太久。你看,我妹妹一直跟我鬧。」
「宣隰州刺史,梁國公,房遺直覲見!」
房遺直一見李治偏袒高陽公主,為了自保,他奮力掙扎,大喊道,「我沒非禮她。是她想陷害我。」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李績無奈地搖搖頭,看著李治,「皇上,你看?」
李治看看高陽公主,握緊的拳頭猛地放開,「靖王爺,那就來個當面鑼對面鼓,把事放在檯面上說清楚。」
「算了吧,誰敢。刁蠻公主鬧起來,就連先帝李二都得讓三分。別說他的這個皇兄了。你是知道的,陛下自小就為人懦弱,膽小怕事。」
和*圖*書李績看了一眼,輕聲道,「公主殿下,你起來說話。地上難道不涼嗎。聽叔叔一句勸,起來。」
「呼!」
一聲低喝,地上的高陽公主渾身顫抖一下,馬上停止哭泣。
他沉吟一聲,就給李治施禮。
他聲若鋼珠落玉盤,溫柔帶著嚴厲。
一名宮廷侍衛掄起一根哨棒,對著房遺直的后腰,一棒掄下,「啪哧」一聲,他被擊倒在地上。
當房遺直走進大殿的時候,突然,從一側的玉柱后竄出一個人影,那人死命地拖住他的袍服,大喊大叫,「流氓,臭流氓,你不是人。」
她仰頭瞪著一雙桃花眼,祈求著喊道,「王爺,王爺,我從小都是跟著玩耍的,你和先帝都疼我。先帝不在了,我受人欺負,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起來說話!」
李績大步進殿,抬眼看見龍椅上的李治,不免心生憐憫。
他徹底絕望了。看著李治豬腰子臉,他呼號起來。
「為何不讓親兵衛士趕出去。」
高陽公主https://www.hetubook.com.com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泣。雪白的大腿裸|露出來,發出耀眼的白光。胸前一抹凹槽,球囊鼓脹,深不見底,宛如脫兔騰躍。
「王爺,你悠著點。現在這個火藥桶要炸裂了。別傷著無辜。」
隨著王德一聲高喊,房遺直大步走進宮殿。
李績尚未喘口氣,就見王德在太極宮的門口垂手而待,他緊走幾步,低聲喝問,「這麼急,出了啥事了?讓你在這冷風裡站著。」
「我要舉報!我要舉報!高陽公主和房遺愛狼狽為奸,處心積慮,他們的罪惡已經盈滿,恐怕連累房家一門。」
王德手疾眼快,一個箭步上前,拖住那人,大聲道,「公主殿下,你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
「來人,把房刺史打入大牢!」李治再也無法忍受了。
房遺直的這句話,看似狗急跳牆。其實,徹底暴露了他的底線。
李治面色陡然突變,牙齒咬得咯吱響,腹誹道,好一個房刺史,你,你,這個敗類。
「高陽公主m•hetubook.com•com,你房家的事,陛下不是給你解釋清楚了嗎,爵位啊,那是先帝定的。陛下,也不能壞了祖制,不按規矩辦事。再說啦,陛下不是已經調解好了嗎。一個人去隰州,一個人去房州。這樣也就相安無事嘍。」
李績話音一落,高陽公主尖著嗓子嚷道,「王爺,你難道沒聽皇兄說嗎。那個房遺直,賤屄養的,他在房家非禮我,他勁大,按住我,我動都不敢動,我反抗不了啊。」
三個親兵衛士,如狼似虎,「嗖嗖嗖」三聲響動,躥上去扭住房遺直的胳膊,「啪啪」兩聲脆響,房遺直的手腕被當即扭斷。
沒等李治發火,高陽公主又一次指著狼狽不堪的房遺直,聲嘶力竭地喊道,「皇兄,你看!這,就是這個賤屄養抓的。他喝醉了,看我衣著單薄,就動起壞心思。啊,我沒臉活了。讓我去死!」
「王爺,老奴實話告訴你,那個刁蠻公主又來了。撒潑耍賴,衣衫不整,胡攪蠻纏,把個宮殿鬧得沸反盈天的。皇上,都氣哭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