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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虹覺得有點燥熱，乾脆把外面的長裙脫去，一骨碌爬起來，笑道，「我怕癢啊。」

王德點點頭，「你走出宮殿後，幾個老臣和太尉都來了。皇上無奈，只好把這個案子提交給大臣們討論。最後，太尉長孫無忌主動請纓，要調查房遺愛的案底。」

「公公，這也難說。要是由本府來裁決，也許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要是被太尉盯上，那就不可預測了。」

但是，確實有幾道特色菜。你比如這花椒羊頭。

「哪裡不怕癢？小精靈，告訴我。」

她翻身起床，穿上外衣，靸著拖鞋，就往大門前走去。

「養肥了，那就可以入坑。」李績腹誹道，剛要下手捏|弄，門外傳來一聲高叫，「大內總管，王公公覲見！」

「公公，我有預感。這一次，可不是脫層皮那麼簡單。」

王德喝口茶，接著報告，「王爺你說他不反擊，又能怎樣。那就白白落個臭流氓的罵名。」

「皇上，也知道他妹子難纏，不然，也和圖書不會把房遺直弄到隰州，把房遺愛弄到房州。目的，就是眼不見，心不煩。等房家爭奪爵位的事件平息下來，在慢慢愈合他們之間的裂痕。這倒好，這個房遺直死抱著儒家倫理那一套，就是不肯退一步。」

李績右手同時捏住她的下巴，目光下移，吆喝，小丫頭，你真的長肥了。

「起來吃點飯，吃過飯再睡，難道不香嗎。」

「問題就在這裏。房遺直是個正人君子，他可不想背鍋。我去隰州，真是做足了功課。可是，他老是認死理，說什麼高陽公主是在陷害他。」

李績不好把後面的走勢全盤托出，只是輕輕點了一下。

海虹話音一落，李績猛地起身，小身板躲閃不及，被他推倒在大床上。

王德喝著龍井茶，笑著應道，「那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可是，他反手舉報了啊。」

李績胡亂抓了一下，「去給王公公公開門。」

「他不是執迷不悟。而是面子難堪。傳出去，m.hetubook.com.com有多難聽。說什麼，大伯和弟媳婦有一腿。卧槽，打死他，他也不願意背鍋。」

「他愛面子。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非禮高陽公主。」

海虹從後面趕上來，接過他手裡的包袱，把一大包補品放在長條桌子上。

王德繼續問道，「那高陽公主要是不停手呢。」

皙白的玉腿露出來，圓潤滑膩。一雙小腳擱在床沿上，狗爬一樣亂動，李績看著心癢，左手按住一隻腳，撓撓那粉嘟嘟的腳心，她頓時「咯咯」亂顫起來。

李績一揚手，拉住她的藕斷般手背，低聲道，「我想睡一會。」

李績一拍手，聲音忽然提高，「不作死，就不會死。」

「問題就在這裏。房遺直反咬一口，那問題的走向就變了。你想想看，大伯騷擾弟媳婦，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這充其量就是一樁醉酒性騷擾事件。訓斥，誡勉談話，警告啥的，都行。」

李績一拍腦袋，「哦，你要是不提醒，我還和-圖-書真的忘了。走啊，吃羊頭去。」

「這還要問嗎，羊肉館子，那當然是以羊肉為主。」李績笑著往裡走，「聽說你這裏羊頭不錯，一人上一個花椒羊頭，燒一盆大羊雜，再炒一盤羊肚絲，另外，燒一份羊眼上來。」

「那也不怪房遺直。那個弟媳婦你又不是不知道，典型的潑辣貨。那個男人敢招惹她，她非要你脫層皮。」

長安西市街，有一家百年羊肉館，名曰老周羊肉館。

王德吃驚地看著李績，疑惑地問道，「王爺，你是相師，能掐會算的，這簡單的騷擾案，不會鬧出人命來吧？」

……

李績和王德說著話，海虹過來，笑道，「王爺，王公公，別光顧著拉呱了，午飯備好了。要不，先吃飯。」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房遺直似乎執迷不悟。」

王德看看李績，笑道，「王爺可別忘了，我和你的約定。」

這個唐朝的蒼蠅館子，與前世的羊肉館並無多少不同之處。

「唉！」李績站起來，嘆m.hｅtuboｏｋ•cｏm.cｏｍ息一聲。「滿朝文武，都在翹首以待，就看看皇上如何決斷。」

「現在想起來，本府覺得費力不討好。本來嘛，我想讓房遺直承認非禮一說。往壞處想，就是給高陽公主陪個禮，道個歉。讓高陽公主靜下來的唯一辦法，就是把爵位讓給房遺愛。我本意就想勸說房遺直大度一些，把個爵位讓出去。」

王德指著一堆補品，「王爺，這是皇上的心意。說你去隰州辛苦了，特別讓我來看看你。」

掌柜的周東寶見王爺和王公公來了，那簡直就像見到了皇上一樣親切。

他扶住王德的肩頭，「王公公，所以啊，這件事很棘手。一個不讓一個，互相不知進退。最後把皇上惹急了，他也就會當一件事來處理了。」

不一會，大內總管王德笑嘻嘻的走進來，雙手還提著大包小包。

海虹見吸引不了李績的注意力，就將瘦小的身板往他身上蹭。她像一隻小貓，依偎著那寬闊的胸膛。

「辛苦倒不辛苦。只是心裏堵得慌。和_圖_書」李績給王德倒了一杯鐵觀音，「你說這房家兄弟，好日子不過，拉槍攮牛。」

一刻鐘后，李績穿戴整齊地坐在金絲楠木椅子上。順手拿起一個葫蘆，在手心裏把玩。

「王爺，這個房遺直是個死心眼。他呢，對著弟媳婦一著不讓。這不，鬧大了吧。他來個反手舉報。舉報說房遺愛和高陽公主勾結作案。還說，罪行累累，恐怕連累房家一門。」

「王爺，公公，你們吃什麼，點一下，我安排給你做。」

海虹一陣沮喪，心裏禁不住罵道，死太監，早不來，晚不來，人家剛要睡覺，你丫的，就來了。

「房遺愛要是沒有一點動作的話，那倒也無什麼大礙。關鍵是，他和高陽公主能經得起調查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李績沉聲道，「這個房遺直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反咬自己的二弟。這下，他反咬一口，問題可能會越來越大。」

「房遺直是個直男。說話辦事，一根筋。他反手舉報房遺愛和高陽公主，這也是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