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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待他的不是釋放，而是另外一個結局。等他簽完字，賈代化厲聲道，「把掖庭令打入死牢。」

「我自己寫。」

「畸笏叟，這隻吐蕃國進貢的禿鷲，已經餓了幾日了？」

賈代化手拿哨棒，胡亂地捅捅陳玄運恥骨處的肥腸和膀胱，「掖庭令，說吧，再不說，你的大丁丁也就會成為禿鷲的美食了。禿鷲，不僅吃腐肉，而且喜歡吃海綿體。帶蹄筋的肉，它最喜歡吃。」

賈代化頷首道，「是啊，是啊。我聽大臣們私下裡議論，都說你是帝國的柱石。帝國的定海神針。太尉，你的功勞可與日月同輝。」

「掖庭令。想清楚了。這就對了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就是刑部的辦事原則。你不說，我的筆錄也不能空白。再說了，我們不掌握確鑿的線索，也不會輕易去動你。這叫，事前做足功課。」

掖庭令陳玄運沒到半個時辰，撐不住嚴刑拷打，「鳥食人肉」這一關才過了三分鐘不到，這傢伙就徹底扛不住https://m.hetubook.com.com了。

「掖庭令，你說，還是不說。老子告訴你，進了刑部，殭屍也得開口講話。你不說，老子就沒辦法了？」

畸笏叟陡然面部扭曲變形，已經不成人樣，根據他多年的行刑經驗，鳥獸吃人，還是很刺|激的。

「啪！」

「太尉，不急，不急。」

「不，不，我站著聽話，舒服。」

賈代化親自上前，用鐵鉗子拔掉他手掌和恥骨上的三枚鋼釘。

「死走！」畸笏叟「啪哧」一聲，給陳玄運戴上手銬。

「不，不，賈侍郎。你不是說我配合你完成任務，就釋放我嗎。」

長孫無忌「呵呵」笑著，「年輕人，要求進步是好事。關鍵是要能辦事，而且是辦成事。公主性騷擾案，表面上看來，是一件狗屁倒灶之事。上不了檯面。可是啊，我們才動了一個棋子，這問題就出來了。」

畸笏叟把一大摞筆錄底稿放在陳玄運面前的鐵椅子上。

「對對。把禿鷲放出來ｈetｕｂoｏk.ｃoｍ.ｃoｍ，對著掖庭令的恥骨處，讓他吃個夠。」

未等陳玄運說完，賈代化早已甩手一掌打出去，「瑪德，老子不是問你這個。」

「進去！」畸笏叟猛地一推，陳玄運被關進刑部大牢。

「啊！我的娘嘞——」

刑部侍郎賈代化翹著二郎腿，將一碗米酒放在陳玄運的面前，「掖庭令，筆墨、稿紙我都給你準備好啦。慢慢寫，手掌要是無法握筆，那你就口述，讓長使戰胤來記錄。怎麼樣？」

「會辦事，能辦事。不錯，小賈啊，等案子忙結束了，我再考慮一下你的轉正問題。」

當賈代化把審訊筆錄雙手交給長孫無忌的時候，長孫無忌滿意地點點頭。

畸笏叟眼疾手快，「咔噠」打開鳥籠的小門。禿鷲露出尖利爪子，「嘶啦」一聲，撕開陳玄運的盆腔肌膚，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唧唧復唧唧」，禿鷲不住叨食這恥骨周圍的碎肉，「啊，啊，唉——」他疼得哭爹叫娘。

半個時辰后。陳玄運提和-圖-書交一份交代材料。

「老夫的擔子很重啊。先帝託付我輔佐皇上，我真的是時時放心不下。安全無小事。特別是政治安全。在帝國，絕不能再出現大案要案。皇上生性膽小怕事，唉，沒有經過槍林彈雨的歷練，治國理政之要，把握不準啊。」

賈代化冷冰冰地的聲音甩了出去，陳玄運渾身一顫，他長吁一口氣，瑪德，總算過關了。

「好漢一條。」賈代化冷冷地吩咐道，「畸笏叟，把他的褲子退掉。」

陳玄運咬著牙，竟然一聲不吭。

「老陳啊，我說過著這句話不錯。可是，任務才剛剛開個頭。等長孫太尉滿意了，那才是終結。你懂的。」

「別慌，這得看太尉高興不高興。還得啊，看看您的交代管用不管用。機會是有的，不過呢，不是現在。」

「哦！」賈代化停頓一下，忽然大聲吩咐，「讓掖庭令簽字畫押。」

畸笏叟提來一個鳥籠子，一隻禿鷲被關在裏面，眼露凶光。

畸笏叟一雙鷹眼看著他的褲襠流和-圖-書血不止，來到賈代化的跟前，低聲提醒道，「賈侍郎，差不多了。關鍵的事他都說了。審訊的時間不能太久，要是傷口發炎，死了人，監察御史們會上書彈劾我們的。說我們刑訊逼供。」

他喝口大紅袍岩茶，「小賈，你坐，坐！」

「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我也曾經夜觀星象，有一顆恆星墜落漠北的小海，預示著當今皇上就要退位。

他記得那個下午的情形。她還告訴他，她的六皇叔，也就是司徒李元景親口告訴她，說他在夢中「手把日月」，夢見自己左手握住太陽，右手握住月亮。

畸笏叟心知肚明地壞笑道，「稟報賈侍郎，不瞞你說，這隻禿鷲已經三天沒進食，五日沒喝水了。」

「呵呵！」賈代化發出一聲冷笑，馬上露出淫邪的眼神來，吩咐道，「既然掖庭令死扛到底，那就給禿鷲來一場人肉盛宴。」

「停下！」賈代化拍拍畸笏叟的肩膀，「快把禿鷲關進籠子里去。」

三分鐘不到，陳玄運哭得聲音暗啞，實在是ｗｗｗ.ｈe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忍受不住了，他用最大的力氣喊道，「說，我說，我都說，還不行嗎。」

「都招供了？」

「回太尉。掖庭令如實的招了。有些關於公主艷門照的事，我都給屏蔽了。」

「我要去見太尉。」

「還有，就是高陽公主，讓我摸她……」

三個獄卒走過來，給他穿上褲子。慢慢滴扶著他在鐵椅子上坐下來。

手握日月，就是當皇帝的跡象。

……

又熬了一個時辰，陳玄運竟然不用刑部的人來問他，他就一五一十的，什麼事都往外說。

刑部的走廊里傳來一陣騷動，接著發出來幾聲呵斥，走廊最東頭的一間鐵門被打開。

二者互相印證，不就是說司徒就要當新皇了嗎。

「是！」

「賈侍郎，那就還是老套路？」

「賈侍郎，公主就是偷偷的和我夜裡觀察星象，還有，對於皇上的出行信息，我都是第一時間給她報告。比如說，皇上什麼時間離京，又什麼時間回京。」

賈代化仔細地閱讀，不住點頭微笑。「掖庭令，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