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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美嗎？」

早年，年輕，那時的我，見人就殺。看不順眼的，我見了，拔刀就砍。

王雨綺的手斷斷續續摩擦著他的臉頰，聽著李績的話，不住點頭。

「王爺，我錯了。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瑪德，為啥太監都是琉璃燈泡呢。」

她可是從來都不說髒話的女孩子，乍一出口，羞得面紅耳熱。

他真的沒有任何背景。隋朝末年，他是個梁郡山神廟的一個小相師。小時候生活艱難，差一點餓死。逃亡路上，多次被人追殺，差一點命喪刀槍之下。

「就是那個禿頭太監。」

王雨綺抬手給李績擦眼淚，李績把頭附在她的裙幅上，一股體香刺|激著他的鼻翼。

「這批女孩都來了嗎！」

「咯咯！」她想到「牛逼」二字，竟然捂著嘴笑出聲來。

李績笑著，不經意間一把抱住王雨綺，她渾身一陣激動，腰肢明顯地軟了下去。他用手掌托住，那豐腴的肢體不至於滑下和-圖-書地上。

我之所以時刻戰戰兢兢，每日如履薄冰，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走一步路，我是有敬畏之心啊。

「你笑起來真好看。」李績的一雙眼神，充滿柔情蜜意。

就是奉命北征、東征的戰場上，也是險象環生，多次都是離死亡之神只差一步之遙。

「有些事，不可強求。特別是婚姻這種事。先婚後愛，未婚生子，未婚先孕，這種現象，比比皆是。皇上才二十來歲的年紀，性子當然很烈。晚上需求大，那蕭淑妃生得國色天香的，血統又純正，皇上當然想多多耕耘，能讓他生個皇子出來。」

王雨綺心疼得跟著流淚。

李績聲淚俱下。

直到二叔李成高出事，李家的奶奶，才帶著家人來找他。

「這還用說嗎，當年是同安公主把你推薦給李二，在并州城門外，我還親自給你和你的家人送別。那時的你，真是一朵含苞的海棠。如今和-圖-書，已經熟透了，渾身上下流出豐腴和誘惑。」

「張黑子？」

所以啊，本府也很難。

「在後宮裡，太監只能當燈泡。」王雨綺有覺得李績的話裡有話，「卧槽！王爺，你罵人。誰知道呢，可能是內分泌失調吧。」

「雨綺姑娘，你不要忘了初心。你在終南山學醫的時候，我是和你說過的。要想家族顯貴，你這個皇后，就要多付出。」

父母早亡，家不成家。

我主動請辭尚書省左僕射一職，朝堂的會議，我能躲就躲，本府不想再去多言。

「還有啊，你的舅舅柳奭，如今升任一級實職宰相，那可是同中書門下三品大員。一般的官員，一輩子都很難升一級職務，更多的人，都會在縣令、刺史這個層級上，干到死。」

「當年給你送進晉王宮，我就算到了你的身後事。」

「處處不要冒尖。不要強出頭。」李績喝口高麗參湯，酒意漸漸淡去，「現在，你是皇后，一和圖書人之下萬人之上。一句頂一萬句。你的老爹王仁祐現在是正二品的特進，又被封授魏國公爵位。這不是一步登天嗎。他原來可是個羅山縣的縣令，那是七品芝麻官。」

想起自己的歷程，一生也是坎坎坷坷，能從一個流浪兒，成長成帝國的將軍，也是著實不易。

「我是幹啥的？雨綺，我可是大唐的小相師。雖然李淳風是太史令，那些踩著前人肩膀上的人，充其量幫著皇上看看天象，預報一下天氣，明天是多雲，還是小雨，僅此而已。我啊，不僅能太史令之所能，還能太史令之所不能。蕭淑妃現在是受寵有加，我不否認。但是，等熱乎勁過了，她就是皇上眼中的豆腐渣。」

自己也沒有統計過。

他知道，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伸手輕輕攬過王雨綺的細腰，「唉。情|色這東西，最好忍耐。蕭淑妃再厲害，終歸是要凋謝的迎春花。知進而退。方能遊刃有餘。人世間，和_圖_書什麼最寶貴。當然是生命。命都沒了，還去奪床，有意思嗎。」

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哈哈。」王雨綺大笑，「王爺，你真會說笑話。」

「蕭淑妃爭寵，那就由她去。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可不要出風頭。」

「都到了。掖庭宮的張黑子，親自送來的。」

王雨綺小嘴一撇，「我祁縣王氏，也是大族啊。」

「雨綺，鬆開我。我剛喝過酒，你別鬧，好不好。」

「哈哈。」

王雨綺面色一紅，腹誹道，「看你說的，紅羅帳里不勝情的事，你也能算得到。牛逼。」

李績越說越動情，說著說著，自己竟然哭了。

「王爺，皇宮裡的女人，或者說就是皇上的嬪妃，不奪床，那還奪個寂寞不成？」王雨綺好奇的問道，「你說她不會長久？」

小時候，李家的人，都像躲著瘟疫一樣躲著他。

「說我胖了，是不是？」王雨綺伸手摟住李績的脖子，把臉貼上去。

二叔和嬸娘拿自己不和-圖-書待見。

找他的目的，那就是救出二叔。

「晚上我們搞個篝火晚會好不好？小微，紫菱她們都能歌善舞。還有啊，宮裡來人說了，皇上又給你選送一批官宦女，個個高素質，你不如讓她們露露臉。」

「我聽王德說，你舅舅柳奭剛剛還被擢升為中書省中書令一職。這可是權力的巔峰啊。」他輕輕推開雨綺的小手，「不是我勸你，一定要時刻保持謹慎。要明白物極必反、驕兵必敗、月盈則虧、水滿則溢的道理。」

純屬個人喜好。

「我又不是皇上。就是皇上，也不能把拘押自己的縣令當場釋放。或者，說他抓錯人了。何況，朝堂還有長孫無忌、褚遂良這些輔政大臣，這些人可都是李唐的忠實粉絲，特別是長孫無忌，連皇子公主都不放過，還能給我這個隋朝王爺一個容錯機會。」

「雨綺啊，不是我不讓你爭寵。可是，高處不勝寒啊。你已經是皇后了，還有必要去爭床奪被的。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