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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葉凡領著李震過來，李績一看孫子不在身邊，急著問道，「李敬業哪去了？」

一位士兵看見他走來，急忙快步跑過來，向他行禮。

李績漫步在鬧市區，從西街口出去，抄道進入軍管區。

李績走出王府，來到春熙路，就在路邊的美食店喝了一碗餺飥，趁熱吃了兩根油條和一碗豆腐腦。

「父親，李敬業出去玩耍了。這軍營大，玩的地方也多。」

李震有點局促，眼前的王爺是自己的親爹，可是平日里見面少，坐在一起說話，這也是頭一次。

「父親，我不忙啥。爺爺身體不好，我在照顧他。」李震紅著臉，「我娘說了，我不能荒廢了，說要我來找你，看看能不能找點事干。」

「別扯了。根本不是那回事。一入宮門深似海，進來容易，出去難。先帝就是個例子。他駕崩后，那些小老婆不都去了感業寺嗎，一個個都剃髮修道，哪能出去。這是，掖庭宮的幾個太https://m.hetubook.com.com監忽悠人的。」

「王爺，我等會去哪裡接你？」

「少爺？就是在平原縣生的吧。嫂夫人可是郡守的千金，聽人們傳說，嫂子當時還為你一同赴死，真是好姑娘。」

「她人呢？」

「李震，不是爹說你。你看你，這年輕輕的，就想依靠老子。那我要是個土匪，你也靠我。你有能力，你可以參加科舉考試啊。考上，就是鐵飯碗。」

「爹，我從小一見書本就頭疼。這中間跟著我姥姥，我這已經荒廢多年了，什麼四書五經的，一點也沒看，你讓我拿什麼參加科舉考試。你靖王府那麼多職位，就不能給我考慮一個？」

「哦，小孩子貪玩。也正常。」他看看李震，「你在家裡，都忙啥啊？」

「葉凡，去吧李震給我叫來。」

「皇後起來了嗎？」

「閹人就會胡扯。」荷花笑道，「我也不懂。都是道聽途說的。新人進宮，www.hetubook.com.com皇後作為中宮之主，訓話也是常理。」

「規矩還是要懂的。在後宮搞服務，不小心，體罰是小事，因為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被殺頭的，多了去了。」

「啪！」李績的手猛地拍了一下堂案。

李震面色更紅了，「父親，是我姥姥的意思。她說你是朝廷的大官，找個事干，輕而易舉的。不費勁。」

荷花伸伸舌頭，暗想，幸虧，我沒進宮。

「王爺，你沒坐車？」

……

親兵都尉丁山從外面進來，李績抬頭，笑道，「丁都尉，你也吃點墊墊肚子，今晚皇后要來舉辦晚會，夜間安全值守，你可要仔細了。」

「是你娘說的，還是你姥姥說的。」

「說有多少女子進宮嗎？」

「胡鬧。王府的職位是朝廷給定好的編製，豈能說增加就增加的。再說了，進來的人，也都是考試進來的。不是考試進來的，也是在戰場上立功的。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www.hetubook.com.com會，能幹啥。」

海虹又洗了一遍澡，看見身著單衣的李績已經上床，嗔道，「就服你，這麼愛乾淨。你有潔癖啊，倒要我怎麼整，我才在浴場洗過多會？流點汗，又叫人家洗，洗的，皮膚差一點都擦破了。」

「去右領軍衛府邸，我去那裡看看少爺和孫子。」

荷花從演武場過來，告訴李績道，「王爺，晚上篝火晚會的事，我都通知過了，皇宮那邊，還是讓雨綺姐說一聲好，免得皇上不知情。」

「吆喝，你那一腳下去，貼地而掃，不知道沾染多少塵埃，我要你洗洗，你就不耐煩了。」李績伸手拉住她的右手臂，笑道，「這肌膚都是水做的吧，來，讓我捏捏看。」

「她洗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拉著小微和紫菱回宮了。說晚上會早來，宮裡新來的幾個大族女兒，皇上說要她去給開個見面會。也就是訓導一下，說說宮裡的規矩什麼的。」

「我靠！你？」李績搖搖頭，笑道，和-圖-書「小嘴巴說起來話來夠爽的。你這個小人精，哈哈，瑪德，有意思。」

「唉，都是過去的事了。那年月，本府真的虧了她。一個千金小姐，不嫌棄我是個流匪，還為我生下兒子。唉，不說了，我去看看他們。」

海虹身子一歪，順勢傾倒在床沿上，她低呼一聲，「哎呦！你輕點。」

士兵領著王爺進入軍部大營，葉凡、葉辰從營部出來，大步迎上來，「王爺，快進屋說話。」

「起來了。」

「我去把你的辦公室收拾一下，來人看見可不好，地上亂糟糟的，圖書和文檔都散落地上了。」荷花看著李績，「王爺，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的，和皇后聊天，就跟做遊戲一樣，還帶動作的。」

「父親，也有姥姥的意思。」

「王爺請放心。我接到荷花姑娘的通知，已經安排人手在靖王府周圍巡檢了。夜間，我會增加崗哨的。」

荷花看著李績關切的神情，埋怨道，「房間里弄得很亂，裘皮大氅掉在地上，她的ｍ•ｈetubooｋ.ｃｏm.ｃｏｍ雙腿上不知道怎麼弄得，都是青色的印痕，像是撞到什麼硬物了。」

李績沒好氣地應道，「你娘那人，我知道，從來就不給我添堵。幾十年來，她知道我在東都，就沒去找過我。她啊，是個女強人。」

「步行不好嗎。這樣能軟化心血管，少生病。」

「王爺又罵人了。」

「給你上一碗餺飥，這面葉湯，很好喝。有花生和雞絲肉。晚上涼，喝點熱的，暖暖身子。」

「聽雨綺的口氣預測，可能在三百多人吧，皇上這幾天心情鬱悶，太常寺和掖庭池費了不少勁，從關隴集團州縣一級的官員家中，遴選一批女孩子過來。目的就是哄皇上開心。不中意的話，還能退還人家。」

丁山坐下來，等著掌柜的盛飯。李績一個人順著春熙路往西邊的鬧市街走。

荷花一扭頭，笑著跑開了。

一個時辰后，李績從夢中醒來，看見海虹四仰八叉的睡姿，忍不住在她渾圓的臀部揉搓一下，她「哼唧」一聲，翻了一個身，又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