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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攻下了山中的數個小城，留下少量安西軍和梵衍那兵駐守，算是徹底打通了通往北天竺地道路，卻已經是半個多月後的事情了。

「吐火羅義從，前來報效……」

我對情火消退了了許多，臉色恢復正常的寧凝道，

這時卻一反常態的突入後方大肆砍殺起來，頓時將吐火羅人圍攻的軍勢攪的大亂。

阿博地根本無心聽取同袍的主張，他一面舉起隊旗怒吼道

「還受邀帶了特殊的器械，以攻打阿里不達部的居城……」

葉永星大喊著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他頭戴的飄著雉羽的兜盔成為了顯眼的目標——數支箭矢飛了過來插入了他腳下的泥土中，可惜這些吐火羅獵人的準頭太差。而且團副兼隊正身先士卒的勇猛鼓舞了全隊的士兵，特別是當年和他一起戍邊的健兒和流囚們，此刻他們成為了全團的中堅力量，

因此這條官河上，總是不缺乏形形色|色的人物，已經各色鬥富、比官的噱頭和風聞。

「葉團副，軍令你們的隊反攻上那個山頭並抵住敵人接下來的攻擊！」

「……」

「萬乘。」

「五千貫夠不夠……」

「真是膚淺……」

「我也出個價……」

或許這才是揚州夜遊燈河的精粹所在。不絕於耳的唱曲和歡笑勸飲聲，

「我們需要更進一步的勝利，作為卡哈哲人交涉的基礎……」

「什麼人……狗膽」

「放他們過來……」

噴著酒氣的紫衣少年人排眾而出，手指這小丫頭的方向，一眾矜持拖著下巴抱手看熱鬧的同伴，滿眼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白色新月戰旗插滿了，從阿拉比亞半島的核心九大行省到波斯境內的呼羅珊諸省，從高加索山脈以南的亞美尼亞到北非和東非的總督領，從地中海到外烏滸省，從南方的柏柏爾人部落，到河外、河中的栗末人列國，乃至遙遠印度的旁遮普和信德地區的王公，都有人送來了使者和貢品。

「此事要是沒有個交代，不妨在戰上一場……大唐有的是不畏死的健兒」

而周圍那些畫舫遊船什麼的，看到這隻大船后，似乎都很忌諱的紛紛避讓開來，對於河中的人，

「我看誰敢……」

雖然無法理解這個人的語言，但是自己首領的軍旗這些吐火羅人人是認得了，再加上那顆血糊糊難以辨認的腦袋，這些蠻族的士氣瞬間遭到了沉重的打擊。他們很快倒拖著長矛和弓箭，沿著山邊的河流朝著遠方潰退了。

我這才注意到這艘大船與尋常的畫舫不同，廊柱、飛檐，雕花彩漆的憑欄一應俱全，更像是一個小型的水上宮殿，不由皺了皺眉頭。

不善平原戰的梵衍那兵和勃律兵，已經不支潰散，在騎兵的掩護和支應下，退入車陣中，突騎師和回紇拓揭軍，也重整了好幾次，只剩下比較耐戰的拔那汗兵，還在與安西騎營輪流交替掩護，支持車陣的側翼。

「老阿，我們的任務是……」

這些吐火羅人雖然兵甲大都很簡陋，馬步弓射俱全，騎兵之中還有披甲的沖騎和布衣的弓騎，所以他都轉挑些衣甲華麗的來殺。

「統計傷亡數量……」

「具體過程還要我教你怎麼做么……」

和*圖*書小丫頭搶先吩咐道

「對方有弓箭手和輕步兵據守在那兒，舉好你們的木盾護住身體，緊挨在一起衝上去！」

那些老不見人影的卡布城軍隊，也終於出現地平線上，耀武揚威的發起了包抄和衝鋒，稱為這數萬吐火羅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司禮大臣驚訝道

「不管是拔那汗人還是突騎師人，沒馬的全部拿起木槍，在身後列陣……」

「吹號，舉旗，我們上……」

「一定要全力守住那個豁口處的高地。」

「不過，吐火羅人也不好過的……」

隊列中的老兵高喊著，大伙兒在逼近山頭上敵軍后，中隊的一排拔那汗人大呼著衝出，扔出了數波標槍驅散了敵人的弓箭手。

搶過稍桿，哈哈大笑的拍打這落在水裡浮動的女子，還醉醺醺大聲叫囂著什麼。

「難道真被那些卡布人給坑了……」

這些對方同船人中，終於有覺得覺得不妙了，拉著女伴向人群后躲去，卻發現河岸上站滿了人，大船周圍被烏油官船給堵上了，連樓頂都戰上了人。

被打斷好事的我，有些鳥火，走出艙來抱怨道

「居然被人算計了……」

吐火羅西南部山地，晴朗的天空下戰塵漫天，血水盡情的潑灑在大地上，很快被乾枯的沙土水吸收，

盔甲上沾滿鮮血的百夫長目光如炬地對著蕃兵們吼道

隨著這個季節最後一個下弦月的日子，三年一次朝貢的日期即將到來，統治下的數十個民族，眾多總督、諸侯、封臣、領主，附庸國王都已經忙碌起來奔走在道路上。

「拓揭營第二隊阿博地，奉命前來此協防陣地！」

帷帳中的老人突然說話了。

「有條件的取捨，不過是為了抓住更大的重點……」

老人話鋒一轉，拍了拍亞美尼亞女奴的身體，扶著自己坐起來

「這樣就可以定做逆亂，乃是無赦的十辟大罪吧……」

「逼迫伊迪爾方面低頭，只是時間的問題……」

雖然這些南方的吐火羅土著不太以勇猛而聞名，但人數上的優勢，是卻讓這隻由唐人和蕃軍組成的先遣軍卻打的頗為艱苦。

「我們的軍隊，不是已經在環海的草原地區，取得了戰略上的大優勢……」

沾滿血肉傷痕纍纍的甲衣，馬槊也已經折斷了兩隻，剩下這支，也似乎不堪重負，在戳穿了一個頭戴鳥羽的酋首厚甲后，也現出明顯的裂紋。

一陣碎石想雨點一樣暴打過來，將缺少防護的遊牧士兵，打得頭破血流，哀呼不止。

「多謝大人提攜……」

「在北方的嚴冬限制我們的軍隊之前……」

「步弓手，集中起來……」

隨著混戰不已的車陣豁口，再次被濃煙火焰和哀嚎聲所籠罩，這位新任的蕃軍團副，舉起了令旗率領整隊士兵列隊越過了，逼近了那座無名的小丘。

年輕的司禮大臣卑微的低下頭顱，彷彿絲毫沒有看到帷帳那隱約若現的美好女體，雖然近年受到一些挫折和質疑，但是這位老人及其家族背後滔天的權勢，還不是他們這些傳統派阿拉比亞貴族，可以輕易覬覦的。

「這是印度傳到東方的藥膏，據說是改良了抵也迦丸的成分，對傷痛和_圖_書和失眠，擁有特別的療效……」

兩船抵近

「尊貴的賢長者，您難道是想和那些遊牧人議和……」

……

那個濕漉漉不停口留蜒水的胖子身後，突然有人突然眼睛一亮，看見站在船首幾個唯恐天下不亂拍手叫好的小女孩兒，

唐人的車陣像是礁石一樣頑固的聳立在部族武裝淹沒的汪洋大海中，噴吐著火焰和箭矢，將如林洶湧而至，高舉著彎尖刀和曲刃劍的人潮撕裂開來，一次次擊退四面八方的圍攻。

被珍貴的絲絹帷帳，籠罩在卧榻上的首席大臣哈立德，正在享受來自高加索山脈地區，米色皮膚的女奴，不著絲縷的貼身推拿，一邊聽取綠頂金宮的司禮大臣，通報來自東部各行省的貢禮。

「我家主人希望，在天明之前這船上出現過的每一個人，都已經在揚州城裡消失了……」

「想想自己的戰獲吧！殺敗這些土蕃，他們家產妻女都是我們的」

「還記得我們去年是怎麼獲得跑商開荒的本錢么的嘛！」

「當然了」

銀色的明光鎧，灰色的鎖子甲，褐色的鑲皮甲，幾隻風格迥異的騎兵，怒吼著口號在人潮中左衝右突，不斷撕裂著好容易集結起來的隊伍。

「奉都護府徵召令……」

碰得一聲，我直接踢翻寧凝帶來的一個箱子，大把顆粒晶瑩的珍珠傾下而出，耀印這滿堂華彩，

這一戰的得失不好說，倒是抗拒軍令的阿博地和間接違反軍令的自己有麻煩了。

哪怕是善射的胡騎營，也射光了三隻箭壺裡的貯備，多數帽盔都被打飛，鎖環和厚皮訂成的敷甲，也缺口累累，露出裏面血流盡后發白的傷口。

「該死！山谷豁口的梵衍那兵又被打散了！傳我令：讓工兵隊填補兵上去。」

……

媽的，有完沒完了，，

作為這個偉大的國度和輝煌時代的見證者和締造者之一，伯克麥爾家族的首席大臣哈立德，擁有優先於哈里發，挑選和使用各地貢品的恩寵和特權。

「卡哈哲（可薩）人，或許已經不是王朝最大的麻煩了……」

「別怕，老子可是轉運使衙門的五品瓚畫……家叔官拜……」

涼爽的和風掀起了葦簾，我這才發現，船隻已經出了曲折蜿蜒的水巷，進入了貫穿城區的官河幹道中，水面一下變得寬闊起來，絡繹穿梭往來的遊船、花舫，還有夜漁人家的燈火，形態各異五顏六色的散布在寬廣的河面上，在波光水文中彙集成如星河一般的倒影。

「吐火羅國舉國號稱盛兵十萬，這麼一個西南大蕃，帶甲過萬，已經是異數了……再加上附從的部帳控弦，在這一戰中眼見十去七八，沒有餘力對抗我們了……」

「長驅」

「這一戰，就打掉了我們大半的軍力啊……」

我吩咐道。

甚至還有一艘大船臨水的頂台上，正在表演類似雜技一般的水上戲。

「緊跟著團副！控制好自己的步伐。」

站在高坡上，豁口那邊的亂鬨哄擠在一起的吐火羅人人大部隊盡收眼底，大約三四千人的樣子，幾乎沒有騎兵。而且讓巴西爾驚喜的是——他看見了數名顯眼的騎馬武士，其中一名舉著方形的圖騰獸皮旗——明和圖書顯是敵人的酋首。

「這是東部正在流行的香料、茶葉和藥物……據說採取塞里斯煉丹者所提煉的秘方，可以讓人持續精力充沛，而暫時忘卻煩惱……」

月色波光中，她陳橫在我臂彎中，膚贏若霜、柔嫩如玉，卻有一番柔雅幽嫻的風韻，讓人想起了江陵野外，躲避在山林中的那幾個，只能依靠身體相互取暖，然後變成火熱肢體運動的夜晚，

許多心領神會的士兵受到刺|激般的嗷嗷嚎叫著，一時間斧影和刀光亂飛，對方小部隊敗勢已顯，在一批吐火羅人人抱頭滾下山坡后，葉永星將本團的小旗狠狠往坡上的土地上一插，低聲默念到：「老天保佑，還有阿菪瑪，尼婭一大幫女人孩子要養的，才不會在這個該死的地方。」

隨著哈里髮結束度夏的行程，更有無數身份尊貴的地方貴族和部族首領，奔走在朝聖和覲見地道路上。

「我們一南下，就有人在當地散布謠言，說大唐派兵協助吐火羅王姓，討伐南方不臣的異姓諸侯……」

「告訴那些卡布城來的傢伙……大唐的兒郎可不能白死……」

如驚雷一樣掠過戰場上空，彷彿是同步的響應一般，圓盤的車陣也被大片的推倒，從缺口沖衝出唐軍的洪流，以披甲重裝的金吾軍為前驅，安西兵為護翼，勃律兵、拔那汗兵后從，像一個個箭頭一般從內部開花，迅速肢解分割著混亂不堪吐火羅軍。

「一往無前，不死不休……」

事實上，這些都是東部那些諸侯國家近些年才出現的奢侈品，讓那些上層人士，流連忘返而難以自拔，而不惜付出高昂的代價去獲得。為了討得宗主國統治階層的歡心，而呈現在進貢的名單中。

「我也看見了，但是胡狼將的命令是堅守住這兒。」

「我們繼續吧……」

彷彿被他言中了一般，薄弱的邊緣一下被突破，眼見又一大隊唐人如狼似虎的猛撲過來，那名吐火羅人的首領，也猝不及防只能扔下自己的戰旗，下馬混在大部隊中乘機逃脫。

我一邊賞夜景，一邊懷攬佳人細說心事，檢查她這段時間身體都消減的多少，摸的寧凝有些情動，美目水漣，總算說完了正事，也該籍慰一下別離許久的離緒了。

「撈人，吧那廝趕走……」

「看吧！敵人的頭目看見我們的衝鋒了！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要逃跑了！」

「我決定對卡哈哲（可薩）人，派出使者……」

半個時辰后，我換乘到了對方大船上，靜靜聽著站在船舷外卑躬屈膝交涉的聲音，

隨即在他們的引導下，攻下附近最大的一處聚居地羅健城，擄賣走所有的青壯男子，剩下的老弱婦孺，被以一萬匹馬、三萬頭牛和十萬隻羊，以及五千枚安息小金餅的代價，轉讓給了那些吐火羅王族名下的北方部族軍隊。

統計斬首和損失，胡狼將冷哼道

那個胖子倒是想妨礙，被信手一撥，就像個肥碩的蝴蝶一般，空舞了幾下就重重的餓栽進水裡，驚疑一片喧嘩和吵鬧聲，整艘船上的人就像是被水浸的螞蟻一樣都涌了出來。

蒸騰而起的塵土和煙灰中，折段的槍尖和撞飛的人體，此起彼伏的飛舞在空中，

和_圖_書這隻遠征軍且戰且走，留下一地屍體，但還是不停的冒出來。那些卡布城來的軍隊，卻不知所蹤了。

隨後他的部眾士兵齊齊拔出了佩刀，一起衝下了山坡，整個山坡回蕩著阿博地的戰鬥號叫。數百名士兵一下子以無比的勇氣撞進吐火羅人的對陣中，掀起一陣猛烈的腥風血雨，堅定而頑強的逼近那面獸皮戰旗。

幾個時辰后，敗退的吐火羅士兵像是潮水一樣擁堵在山谷里，又向是驚慌失措的羊群一樣，被追擊的各色騎兵分割驅散開來，在哀號和慘叫聲中，成片的栽倒或是撲跪在山坡和道路邊，

這時，又有新的旗號，出現在戰場外，同樣是吐火羅人的軍隊，反正葉永星已經麻木了，他只是立即招呼士兵們重新退回山坡上，這隻吐火羅人的武裝只有千人，卻都是清一色的騎兵，看起來精幹簡練的多，但只要依仗居高臨下的地利，和用收集的斷槍組成的拒馬，還是有所周旋的信心的。

「搞什麼……」

而此刻騎在馬上的葉永星，卻無奈的望著那舉著腦袋手舞足蹈的戰友嘆了口氣，他們也精疲力竭，沒有追擊的餘力了，不過付出了數百人傷亡的代價，總算中軍那裡又可以緩一口氣。

一隻隨行的小篷船，飛快的劃上前去，在一片叫罵聲中，將那個已經沒有多少餘力掙扎的女子撈上來。

「誅九族，本朝沒有這個律令啊……」

在震耳欲聾的敲擊和拍打聲中，中軍的傳令兵，衝著排在後方的葉永星大喊道，

「叫你會躲藏，藏河裡去喂王八吧……」

任由我輕解羅衣，每每遇到關鍵之處，還撫捏一把，引的她嬌吟一聲，曠了很久引起情動來，潔白的俏臉已經不復平時的冷艷，早已是發橫釵亂，卻顯出誘人的風韻，眼若秋水，有無盡的媚光，那輕沉的喘息聲更是引起無窮的慾望。

「這是一種特殊的香草……點燃后吸入身體里才能發揮作用，是塞里斯南方蠻荒地區才能種植的稀有作物，走私過來的代價，是同樣重量白銀的數倍……」

「多少錢……」

「而羅馬人在黑海的港口裡，堆滿了輸送到伊迪爾城的物資，從穀物到鐵器……他們甚至出動金角灣的那隻艦隊……」

巴格達城，幼發拉底河北岸，連片的大臣莊園中規模最大建築群中，充斥著安息風格的庭院中，種滿了琳琅繽紛掛實的果樹，用馬賽克和大理石鋪成的淺池、溝渠，將這座建築群巧妙的連接起來，在樹蔭遮蔽下，耶棗和蘆薈的香氣中，營造出濕潤清涼的氣息。

葉永星咒罵一聲，就見吐火羅一陣箭雨無差別的覆蓋了血戰中的唐人和吐火羅人，包括阿博地在內的一大片身影痛苦的倒了下去，雖然很快就重新站起來，阿博地身上多了幾隻卡住的箭只，帽盔也不見了，身邊的士兵更是縮水了一大圈。

然後是衝上船一頓暴打的慘叫聲，還有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於是世界清靜了。

「俗語有言，可以和狗交友，但勿忘打狗棒……」

卻是一隻燈火通明，舷上足足有四層建築的大船，橫在河中，船頭上聚集了一群人在哪裡吵鬧喧天，最刺耳的是一個穿錦袍的胖子。ｈｔtps://wｗw.ｈｅtｕbooｋ•coｍ•cｏｍ

「該死的，這些吐火羅人，究竟來了多少……」

「夷三族這個罪名不好用……啊，需勘轉三司核驗的」

一疊子飛錢被甩在船頭，引得那些自以為是的驚奇圍觀群眾的一片驚呼聲。

如今的阿拔斯王朝，擁有比昔日波斯帝國，和前代倭瑪亞王朝全盛時期更廣大的疆土，統治著數量更多的種族和臣民。

他這一團其實是由一隊唐人戍軍，再加上若干隊不滿員的突騎師、拔那汗義從擴充成的混編團。三十五名武騎和六十五名府兵，才是他真正的班底。

「葉團副你也看見了吧！下面不遠處那是敵人的頭目所在地！」剛衝上山坡的黠戛斯人望見了敵人人群里的那面旗幟，喘著粗氣興奮地叫喊著。

葉永星當機立斷到

最終那些卡布城的部族軍隊服軟了，送出大批戰馬和牛羊，糧秣來勞軍。

唐軍的騎兵們如此抱怨著，卻擎馬一次次沖向敵人具裝簡陋的騎兵，將他們撞倒打翻在地上。

當機立斷做出決定，葉永星舉劍鼓舞道。

他從身旁聽到了這樣的呼喊——一名騎在馬上的紅髮胡人校尉，帶著數百士兵急速飛奔而來。當胡狼將的命令下達的時候，這位黠戛斯血統的軍官就自告奮勇擔任了危險地橫穿支援任務。

這是吐火羅人也注意到了小丘上的變化，箭矢和石子不斷飛來，阿博地手下不少士兵慘叫著被擊倒在地，但是他仍然毫不猶豫地命令隊伍全速前進爬上了葉永星駐防的山坡。

由於揚州地處東南勝要，富庶繁華的屈指第一，因此揚州抬升為中樞直管的十六府後，江淮租庸調使、江南採訪使等東南路諸多差遣官，都置衙在揚州，而比鄰的河南、淮北、淮南、江東諸道，通過水路便利，就近前往揚州尋歡作樂的官民士紳豪富大家，也大有人在。

「買你祖宗十八代……」

親臨前線的胡狼將焦急地在凌亂的戰局前指揮著。

「沒完沒了的，還真沒個頭了……」

「棄牌拔劍，沖陣！」山坡的兩股人馬吶喊者猛烈衝撞在一起，鍛鍊出一副好臂力的葉永星抄出還在突騎師之戰中獲贈的長柯斧，狠狠劈開了兩個敵人小頭目的盾牌和鎧甲，當先撞進對方弓箭手中，如砍菜瓜的劈殺起來

「餘下人等全部充海南，有時間在慢慢炮製吧……」

突然船震了一下，卻是打橫的停了下來，她在我懷裡正當情濃，思慕之情躍然于胯|下，卻不由滾倒在地上。

「那就夷三族好了……」

突然水上傳了一陣打鬥聲聲，

混戰在人群中的阿博地用劍刺翻一名敵人騎手並砍下了首級，然後抓起那名首領扔下的旗幟躍上馬背，「吐火羅的崽子們，你們的主將首級在此！」他用劍挑著那顆腦袋在敵人中間狂奔著。

「偉大先知說過，求知哪怕遠在中國，可是我們的探子和耳目，居然到最近才知道，卡哈哲（可薩）人可汗居然和塞里斯皇室聯姻，並建立了官方的貿易……」

「撈這個小賤人上來……」

更有好些人放下小船手忙腳亂的搶救，另外一些氣咻咻的指使這大船，向我這裏劃過來，高聲叫罵道。

「就說勾連水賊，與永逆殘黨牽涉……」

「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