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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幾天，朝廷把遷都時間明確的定在明年四月二十六，而後，楊集又用大雕給家裡報平安，使她們獲得大捷的時間比朝廷早了足有十一天。

有時候，楊集也在想：涼州各方面已經走上了正軌，而強敵吐谷渾已經弱得不能再弱了，自己乾脆卸下涼州牧、改任幽州大總管算了；這樣的話，既能和楊綸一南一北、把各項新政在河北大地推廣，又能用軍備競賽的方式，把高句麗拖垮。

「哈哈哈……」而在門外，張出塵可惡的狂笑聲，正漸漸遠去。

「我不來了！」柳如眉在被子里悶聲道。

而隋、高邊境線這一邊的遼州，歸幽州總管府管轄，但是幽州全境、八個州的總兵力只有四萬人，由於大雪的緣故，兵力調配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所以對峙前沒兵力便是李子雄的兩萬幽州軍、遼州六千常備軍。

對於這個人，楊集得見。

楊集身子一震，然後一雙眼眸闔上，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但楊廣好像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派人封賞了立功的將士，對楊集卻是不聞不問，只是在私人信件上說：「你先在遼州坐鎮、節制諸軍，等遼州防線部署好了，你再回來。如果你衛王閣下實在閑得慌，就去脊樑山抓幾頭小老虎、小熊給我養。咱們祖父連成年大老虎都手撕了，你衛王現在是我皇族第一悍將，抓幾頭小老虎、幾頭小熊，應該不難吧？」

「公子，快來看啊……啊～」張出塵說到一半，忽然感到房間內有一股殺氣衝天而去，緊跟著便看到柳如眉害羞的把腦袋藏到了楊集的懷裡，而楊集正一臉煞氣的瞪著她。

他知道柳如眉的心思，如果姐妹三人都沒有懷孕也就罷了，如今有兩個懷上了，可她偏偏沒有；她受此刺|激、求子之心一定比以往更加熱切。

獨孤敏見到柳如眉強顏歡笑、鬱鬱寡歡，又想到離遷都之日還有五六個月，索性讓她前來「犒勞」了。

楊暕本身喜歡打措，而且酬勞又已到位，接下了楊集分派的任務以後，便喜滋滋的和劉霸道、張金稱帶著齊王府侍衛去找老虎、大熊去了。

「出塵走了？」柳如眉已經收拾好，巧笑嫣然的走了出來。

「說不來就不來！」柳如眉羞死了，如果是自家姐妹，亦或是家裡那幾個通房丫頭，也不至於如此，但偏偏這個人是個外人。

柳如眉捋了捋鬢髮，輕笑道：「你打了勝戰，揚我大隋國威，阿娘特意派我前來『犒勞』你。犒勞物資已hetubook.com.com經交給郝先生接收了。」

她是楊集的第一個女人，比蕭穎、裴淑英更早成為楊集的侍妾，可她的肚子卻沒有一點動靜。

「好的！」柳如眉望著丈夫遠去的背影，怏怏不樂的關上房門。

她是沒有說什麼，可獨孤敏、蕭穎、裴淑英又不傻，豈能不知她的心情？

【注：高句麗是農耕為主、牧業為輔，是一個高度集權的封建國家，有著游牧民族所不具備韌勁、民族自豪感、民族向心力。各種資料、學術論文上說：高句麗經過七百多年時間的猥瑣發展，到了隋朝時期，已經擁有七十多萬戶、三四百萬人口；楊廣第一遠征高句麗之時，高句麗掃地為兵，得兵六十余萬。如此一個龐然大物，嚴重威脅了東北的安寧，若高句麗不除，中原則無法安心向西、向北擴張；所以隋唐兩朝多次遠征滅高句麗，並非是單純的好大喜功，更多是出於國家戰略的需要。】

柳如眉深情款款地盯著他，柔聲說：「公子，我想你、好想好想！」

「哈哈哈哈……不來則已、一來就倆，我實在太厲害了！」楊集差點美翻了，他哈哈大笑道：「長孫晟那一箭雙鵰跟我比、算個屁！」

你聽聽，人言否？

楊集怒氣衝天的吼道：「我究竟是做了哪門子孽啊！狗兒的張出塵，你至於這麼玩我嗎？」他一把抓起被子，把柳如眉連人帶被的拖了過來，惡狠狠的說道：「重來！」

「是嗎？」楊集惱羞成怒，在柳如眉一聲驚呼聲中，便把她扛在了肩上，飛快的跑入了卧室，一腳踹開了房門，把柳如眉往床上一扔，就拔下了兩人褲子，瞄準目標，就捅了進來。

不這他這番隨軍出征，也帶了一隊隨從；其中兩人分別是劉霸道、張金稱，此二人武藝高強、精通騎射，他們之所以主動投靠楊暕，是想在楊暕這裏謀個好出身。

楊集惱火的停下腳步，但朱粲鍥爾不舍地叫喚著：「大王、大王，有客來訪，是一個名叫突地稽的粟末靺鞨人。」

但此時已經冷靜了，當她說起這些事兒來，都覺得蠻不好意思的。

「公子！」柳如眉見楊集回來了，驚喜的把手中劍往地上一丟，猛的撲了過來，兩隻小手死死的摟著楊集，小嘴還跟小狗似的使勁在楊集臉上啃個不停，最後一嘴叼住了楊集的唇，楊集眼眸眸一下子張大了，目光中充滿驚訝、難以置信的神色。

現今靺鞨諸部之中最具實力的就是https://m.hetubook.com.com這個粟末部了，而巧合的是、粟末靺鞨和契丹一樣，也有八部組成，其首領便是朱粲說的突地稽。

楊集冷哼一聲：「那你去喂它們啊！找我做什麼？」

「啊哈哈！沒事沒事，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張出塵一刻也不敢停留，轉身就逃走了，還體貼的順手把房門關上，在房門關上那一刻，出於本能的的掃了一眼，卻是看到了楊集的光溜溜的屁股。

不得不說，女人的臉皮有時候比男人還要厚，柳如眉此時除了臉色緋紅之外，已經看不到什麼異樣了。

當他把這些女人送入楊暕的營帳之後，這傢伙竟然真的玩了，第二天頂著一個大大的熊貓眼喜不自勝的跑來道謝。

……

犒勞物資是由獨孤敏的「冀州分部」備辦的，同樣採用飛鷹傳書，等柳如眉到了，直接就帶著車隊北上，可她的車隊比較緩慢，又在幽州遇到大雪，所以她反而比輕裝上路的頒旨宦官晚了幾天。

雖然楊集和柳如眉不能回大興過年了，可楊集已經打贏了契丹，到時候兩人一起回去就是了，如果楊集又有新的任務，大不了讓柳如眉自己回去。

楊集儘管歸心似箭，恨不得插翅飛回大興城，但他卻不得不住下來，原因是大隋遠征契丹后，高句麗迅速在邊境加強了兵力，他們先在黃龍東北方的扶余城增兵兩萬，使其常駐兵力高達三萬五千人，接著又在東南方的新城、遼東城，各自增兵一萬，如是一來，光是高句麗佔領的遼河平原東部就有八萬精兵。【注】

「嗯！」柳如眉發出一聲輕吟，一雙美眸也水汪汪的。

靺鞨是一個古老的種族，在帝舜時期就有過記載，此後在夏商周秦漢、魏晉南北朝，都有靺鞨來朝的記載，而靺鞨人上貢的「楛矢石砮」則是典型的良弓，靺鞨在他們的語言里便是「弓箭」的意思。

柳如眉狠狠把楊集從身上推到一邊，拉開了被子，身子往側一卷，連人帶被的捲成一個大大的蠶蛹。

「是的、是的！」張出塵湧起了濃濃的求生欲，猛的點頭道：「它們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和貓兒一樣大小，可愛極了。」

「六隻！一共有六隻。」張出塵見楊集不怪她了，頓時露了釋然的笑容。

柳如眉雖是神思不屬、滿心惘然，可是聽了這種比法，忍不住「噗嗤」一笑，白了丈夫一眼，嬌嗔道：「哪能這麼比啊？」

「哪來這麼多事兒啊！真是的！」和圖書楊集悻悻地放開了柳如眉。

「你一路辛苦了，好生休息。我回來再叫你。」楊集見柳如眉說了一聲，大步向外走去。

黃龍城巍峨雄偉，其規模雖然遠不如天下第一都會大興城，也不如洛陽新城、太原城、張掖新城，但是它也具有州治的規模，城內高堂邃宇、層台累榭，赫然是被摧毀的鄴城的縮小版。

儘管城內城外冰天雪地，但是隋軍士兵、奔著免稅五年而來的百姓，卻在夯泥伐木、挖掘護城河、修繕城牆、修繕房屋，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沒有半點寒冬臘月的感覺。

……

哪來的老虎崽？？

可這種事，強求不得，她們又能怎麼辦？

楊集正要發起衝鋒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張一闔房門又被人「砰」的一腳踹開。

楊集像風中的飛雪簌簌發抖，轉頭想看看有沒有旁人，柳如眉卻一把又摟住了他的腰，將他拉進死死的抱在了懷裡，妖媚可人的柔聲說道：「公子別怕，沒有人。」

正要關上門，卻聽風雪中傳來了朱粲破鑼般的嗓音：「大王、大王，你在哪裡啊？」

本以為柳如眉不會答應了，畢竟剛才拒絕得那麼乾脆。不料她霞飛雙頰，輕輕的「嗯」了一聲，看來真是想孩子想到了極致，當下不再廢話，牽著她走進了卧室。

楊集在黃龍城位於「州府」以南，是一座佔地足有兩百多畝的豪宅，以前是悉萬丹·章柯用來接待貴客的「國賓館」。館內十分寬敞、院落眾多，此時並沒有什麼異地官員，便成了楊集專住之地。

「走了！」楊集選擇性的把剛才之事遺忘了，但久別重逢的感覺也蕩然無存了，他走到近前，與那美眸相互碰撞在一起，問道：「你怎麼來了？」

楊集當然不聽狗皇帝的話，但狗皇帝的兒子現在是他的侍衛，於是他把這項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楊暕；讓楊仁期同志去抓二十頭小老虎、十頭小熊。

楊集問道：「有多少只？」

說著她的臉忍不住又紅了起來：在夫妻臨別那幾個狂暴之夜，蕭穎、裴淑英都懷孕了，而她的月事卻如期而至，這讓她既羡慕又失落，心中對丈夫的思念也愈加強烈了。

柳如眉之前那麼激動，一是久別重逢、情難自禁；二是想孩子想瘋了。

「呃、嗯，是這樣的……」張出塵乾笑幾聲，不敢再看楊集，她低下了頭，語著蚊吶的說道：「我們去找菜的時候，撿到了一窩嗷嗷待哺的老虎崽，它們好像快餓死了，我估www.hetubook.com.com計是楊仁期把它們的爹娘宰了，所以這些小老虎沒吃得了，於是就把它們撿回來。」

張出塵這個混蛋竟然還沒走，她是知道柳如眉犒軍來了，可她哪知道闖進來以後，竟然看到這麼火爆的場面？可她又不敢走遠，只好手足無措的站庭院的院門下，紅著俏臉、眼神慌亂的亂瞟著。

這是一種難以描述、難以用言語傾訴的感受，歡喜、安慰、滿足、彷徨不足而論。

黃龍城位於弱洛水折道向南的位置，即是後世的雙遼縣一帶，此城乃是高寶寧打造。他在北周滅了北齊以後，堅守營州六年之久；在這期間，高寶寧上表身在突厥的范陽王高紹義、勸說高紹義稱帝。高紹義登基為帝后，任命高寶寧為丞相，讓高寶寧將黃龍城打造成北齊的陪都。

默然半晌，柳如眉悶聲說道：「公子，出塵這麼失態，定是有什麼要事發生，你還是去看看吧。」

若抓不到，軍法論處。

「老虎崽？」楊集愣了一下，自楊仁期找老虎以來，附近的老虎、熊、狼都遭殃了。

「大娘、三娘都懷了！」柳如眉看著滿臉喜氣、神采奕奕的丈夫，悄悄地撫摸一下自己光滑平坦的小腹，心裏酸澀難當。

等到高寶寧、高紹義復國失敗身亡，這座雄城便成了契丹的牙帳；而今，契丹敗亡，黃龍城又落入了大隋之手，成了遼州新州治。

「那好！我這就去找。」張出塵一溜煙跑掉了。

楊集被張出塵這麼一折騰，滿腔熱情消失得無影無蹤，看到張出塵這個鬼樣子，可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就涌了起來，頓時惡聲惡氣的說道：「說吧，何事？」

柳如眉像頭色狼一樣，一邊吻著、一雙手還不老實地沿著衛王大人的腰向下撫摸，流連不舍。過了良久，楊集才一下子推開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目光十分複雜。

他們在本地獵戶的幫助，倒是找到了幾窩，雖然抓不到小老虎、小熊；可是大的，確實殺了不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更令楊集感到恐怖的是，伏弗郁·熙榮的老娘明明是個六十八歲的老嫗，可是據楊暕交待，他第一個開炮的對象便是這個老嫗。

一個多月以來，楊集忙於契丹之戰的後事、忙於收集高句麗軍情，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根本沒有時間去管成天只會找野菜的朱雀衛。這天中午，楊集從軍營歸來，卻意外發現小老婆柳如眉在大雪中練劍。

時值大業元年十二月初，遼州白雪皚皚，千里冰封，呈現出—派銀裝素裹的景象，新國土m.hetubook.com.com境內的大小河流都結了冰，便是連水勢湍急的遼水上游弱洛水、也變了一條「冰龍」。

可謂是一舉多得。

由此可見，楊仁期同志已經上升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戀奶的高度了。他這種品味，著實是正常人難以理解。

柳如眉又是「噗嗤」一笑，俏美的臉蛋紅紅的，眼中卻有了一抹調皮的笑意。

楊集和朱雀衛、玄武衛住在後宅，而帶來的親兵則是住在中、前宅。

「國事為重！」柳如眉滿臉紅暈，有些不自然地掠著鬢邊的髮絲，然後從衣鉤上取下一件連篷黑色大氅，幫楊集穿上，又將絲絛系好。

「來不來？」楊集拽了一把，卻拉不開絞得死死的被子。

而酬勞，則是悉萬丹·章柯等酋長的正妻、繼母；這些女人大者六十多歲、小的也有四十多，而且長得比較黑、不太符合隋朝的審美觀念。楊集本以為他說的美醜不論、大小不論只是說說而已，不料楊暕竟然來真的。

她索性又倒在楊集的懷中，杏目朦朧地望著他，美眸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幽怨和期盼：「公子，我也要孩子。」

楊集緊緊的摟住柔軟的纖腰，吻了吻她的唇兒，在她耳邊柔聲道：「那我們繼續？」

「她能有什麼事兒？麻辣隔壁的、混蛋東西！」楊集雖是這麼說，可一來柳如眉不讓幹了、二來確實擔心有大事發生，當即悶悶不樂的爬了起來，把掛在小腿上的里褲、外褲重新穿上，便黑著臉從房間里出來。

「……」楊集欲哭無淚、悲憤得不得了！任誰遇到這種事恐怕都不會有好心情。

「如眉？」楊集一下子愣住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小老婆竟然來了冰天雪地的遼東；這一瞬間，他心中湧起—種轟然地狂喜、甚至懷疑自己想念家人想出幻覺了。

楊綸已走，幽州總管李子雄又忙得腳不沾地；楊集擔心高句麗忽然偷襲、奪取遼州新地國土，只好留在黃龍城盯著。

「老虎崽子和人一樣，小時候也是喝奶的！」楊集瞄了一眼張出塵鼓鼓的胸部，覺得自己有點為老不尊了，不禁乾笑兩聲，又說道：「你找幾隻剛生孩子的母羊餵養。」

張出塵哭喪著臉道：「可它們不吃肉啊！」

「阿穎、阿英都懷上了？」楊集聽得又驚又喜，他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享受到血脈有所延續的喜悅。

至於楊綸的冀州軍，現在坐鎮于大安縣的大安城，防備對面的扶余城。不過楊綸本人因為剛剛當上冀州大總管不久，冀州諸事繁多，所以戰爭一結束，他便急沖沖的返回冀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