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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主沉浮

作者:碧海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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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雄圖大業 第五百五十八章 這個姑娘不靠譜

第四卷 雄圖大業

第五百五十八章 這個姑娘不靠譜

「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都會在暗中謀划、商量。而這種冠冕堂皇的聚會、是不會談正事的。你去了也沒用,以後切不可參与。只要記住他們社員即可。」楊集覺得柳絮暴露了,也沒有什麼關係,畢竟像她這麼混進去的人,肯定不在少數;只是這個姑娘不太靠譜,得早點換上郝瑗才行。
「時至今日,他們在民間擁有了不小的聲望;而許多閑賦在家的老臣、身家不斐的名士見狀,也紛紛響應、紛紛捐贈……所以這個詩社雖然無甚才名、也沒有什麼傑作問世,但卻名聲極大。」
衛王府外書房,燈火通明,楊集將手上兩本薄薄的冊子扔在面前案幾之上。
「跟我說一說元胄!」楊集暗自搖頭,這姑娘的忠心、能力都不錯,可她的思維太過局限;她的大局觀不足以支撐『天門之主』這個重要的職務。而郝瑗身為王府副總管、天門軍師,其能力、忠誠盡皆不容置疑;若是論及大局格,柳絮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他相提並論。
他認為大隋只要不亂,李淵未必不能成為忠心耿耿的大隋良相。如果大隋大亂,就算他現在宰了李淵,也會有趙淵、錢淵、孫淵出現。
楊集說道:「你這麼熟悉,所以你也參加了?」
否則,太傷人了。
正是因為李淵身上有著多方勢力的利益共同點,加上楊集知道他在史上成就了大唐王朝,所以「天門」將李家納入重點關注的行列。
「依奴婢之見,若是他們再發展下去,遲早會成為一股影響力不小的政治勢力。」
潛移默化之下,楊和*圖*書集內心深處,好像也理所當然了;理所當然的把她們當作最最親近的人,見柳絮一時間嚇得臉兒都白了,滿是憐惜的說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不過元壽都這麼活躍了,作為家主的元胄,不應該這般安分才是。」
人皆此心,這便導致朱雀衛、天門頭子們在府上的地位非常超然。
楊集看了她一眼,柳絮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訥訥的說道:「公子,仁壽詩社的社員不是致仕大員,就是名門大族的才子佳人,奴婢認為元胄現在無官無職,詩社有這麼多來頭不小的人,他不可能不用。他不可能放著不用,所以……我用河東柳氏的名義混進去了,他們並不會知道我是誰。」
「多謝公子提示,奴婢明白了。」柳絮答道。
楊集可不僅僅只是憐香惜玉,而是天門創立未久,攤子卻又鋪得太大,所以他對於柳絮的「疏忽」抱以寬容態度。
「信!奴婢信。」柳絮偶爾一咀嚼,忽然對楊集最後這句話產生了一絲歧義,心中不禁閃過一抹綺念,但是這個荒謬的念頭,馬上就被她驅走了。
她們本人也把自己定位成了人們所認為的侍女、侍妾;就連早早被認為『夜奔』了的張出塵,似乎也不例外。
此外,李淵不久前還是管州刺史,他的政績在去年被評為優上;朝廷評選出來的政績,足以碾壓大隋九成九的刺史。因此得到吏部尚書牛弘推薦,得以進入中樞、成了現在的殿內少監。
「上面為何沒有元胄的行蹤?他近期可有什麼異常之處?」和圖書元家現在最活躍的人是元壽,但元家之主卻是淡出官場的元胄,可冊子上卻沒有元胄的絲毫動向,楊集便將目光看向恭敬而坐的「天門之主」柳絮。
對於柳絮最後的判斷,楊集深表贊同,他問道:「外人可以參与嗎?」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張出塵的聲音:「公子,陰司馬、蕭刑曹、李刺史他們已到玄武殿膳堂;蘇亶、史懷義、趙弘安也來了。」
「謝公子!」柳絮鬆了一口氣,說道:「正如公子所料,元骨的確不安分,只不過冊子上的內容,以元壽為主,所以致仕的元胄的行蹤,並沒記載在上面。」
楊集覺得對方的目標極有可能是自己;畢竟元家在他這裏吃過太多虧,損失太多實力,元家能安分三年之久,已經很不錯了,豈能指望元家善罷甘休?
楊集聞言無語,盯了她半晌,才說道:「元胄他們不是傻子,只要你留下名字,他們就能通過背後勢力、人脈,把來客查得一清二楚。他們雖然不知道你是柳絮,但是你去了那麼多回,他們能查出你不是河東柳氏的人,也能通過跟蹤等方式,猜到你是我的人,你信是不信?」
她也是楊素轉送給楊集武婢之一,美得驚心魂魄、惹人喜愛,她武藝雖然不如柳如眉和張出塵、慕容弦月、鮮于芳,可是論起才藝、心思之縝密,卻是最高的一個,因此被楊集任命為「天門之主」。
當初之所以沒有選擇郝瑗,倒不是楊集懷疑他忠誠、能力,而是因為郝瑗在涼州表現出眾,早已被一些政治勢力盯上m.hetubook.com.com了,他成為副總管之後,更受人關注。
「正是因為仁壽七老拒絕了諸如李建成之類的名門子弟,使人們誤以為此社是個唯才而論的詩社,久而久之,其名譽就越來越高了。」
幾年下來,郝瑗已經「泯然眾人」;也到委以重任的時候了。
不過她雖然地位和以前不一樣了,可心思跟張出塵等人一樣,仍舊視自己為楊集武婢。而在府上其他人眼中,她們就是楊集的貼身侍婢,跟陪嫁過來的通房丫頭秋水、秋月、新月、眉月沒有半點區別,然後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們是不能外嫁的未來的「姨娘」。
這麼算下來,李淵身上至少有五大家族的利益共同點。不過大隋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楊集倒也沒有因此將李淵納入必殺的範圍之內。
楊集答道:「馬上來。」
「這個還真有!」柳絮嫣然一笑,道:「自皇家女子基金會出世后,仁壽七老彷彿也找到了揚名的方式,他們一旦聽說哪裡出現災情、一旦聽說哪裡貧窮落後,便發動社員捐錢損物,接著再用仁壽詩社的名義向目的的捐贈。然後要求當地官府賑災濟民、修築堤壩、興辦文教、收納稅賦。」
「這個詩社表面上是一群文人志趣相投,與政事無關。可是仁壽七老不但當過官,而且背後都有一個強大的門閥,政治意味十分濃重。以他們七人為首的詩社,現在擁有上數百名所謂的不得志的才子、名門才女。」
柳絮不和楊集轉了諸多念頭,她見楊集沒有責備自己,頓時如釋重負,柔聲說道:「公子和*圖*書,元胄現在以詩文自娛,和致仕的上官政、丘和等六名官員結成詩社。他們附庸風雅、效仿建安七子,以『仁壽七老』之名而自娛。」
「奴婢沒有考慮周全,請公子責罰。」柳絮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請罪。
「這些出自世家門閥、名問望族的宿老和才子佳人同在一個詩社,大家聲氣相通、相互宣揚對方之名,于士林之間,擁有極高聲望,很多人做夢都想加入其中。就拿李建成、王孝通、王通來說,他們就多次申請入社而不得。」
再通過李建成時不時去拜會鄭元璹、鄭善願、鄭元琮、鄭元珣的舉動來看,李、鄭兩家的關係亦是十分親近。
「可以的。」柳絮說道:「入社的要求極高,可是他們聚會時,並不禁止外人。他們舉辦聚會的大門外,安排侍者看管薄子上,只要在薄子上留名,並繳納一吊錢,誰都可以進去。」
楊集聽到這裏,饒有興緻的問道:「仁壽七老可有什麼政治舉動?比如說捐贈什麼的。」
一本是和李淵有關,李淵除了是李家之主、獨孤家的外甥、竇氏的女婿,還跟太原王氏有姻親關係。他妹妹嫁給王家家主嫡長子王裕,而李淵的嫡長子李建成又娶他表妹為妻,兩家關係極為親近。如今的王家家主王秉已是六十多歲的老人,若他逝世,那麼王裕必是下一任家主,這也使兩家的情感紐帶、合作關係進一步加深。
有此認識,所以楊集僅僅只是讓天門重點關注李淵,而不是刻意針對、打壓。
可是據天門時不時呈上的情報來看,李淵固然能力出眾和-圖-書,任職期間也是盡心盡職,但是他能夠獲得那麼好的政績、評選成績,其實和滎陽鄭氏密不可分。若非滎陽鄭氏全力配合和造勢,他在管州將會寸步難行。
經過這一番對話,柳絮怯意漸去,見楊集詢問,忙道:「奴婢去過十幾回。」
驍果軍的組建刻不容緩,楊廣和楊集商議以後,便向涼州州牧府下了命令,讓王威、王辯等人和副手交割,便入京聽命。而陰世師、蕭瑀就在京城之中,被逮了個正著,明天就要向楊廣報到,所以楊集今天準備了晚宴,權當是小聚、餞行。
不過柳絮不僅沒錯,反而辛辛苦苦的把天門弄出來了。而且她正處於忐忑不安、誠惶誠恐、患得患失的狀態之中。楊集既不能否定她,也不能立刻免去她的門主之職。
而另一本記錄的是元氏核心人物近來的表現,元壽這幾天頻頻和關隴貴族元派家主會面,光是今天就先後接待李仲文、于仲文、張瑾、李淵,可見元氏沉寂三年時間,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其實很多家族,都是那些沒有職事官的核心人員在經營。就拿獨孤家來說,表面上是以獨孤整為主;可實際上,還是獨孤順說了算。還有李淵的家族,李淵雖是家主,可是和各個門閥、要員交流的,卻是李神通、李神符、李建成等人。」楊集說完,向柳絮叮囑道:「所以日後,情報當以對方的核心人員為主,不能因為某個人沒有實職在身而忽略。」
「喏!」柳絮心裏究竟有沒有答應,楊集不知道,不過她這個『認錯』的態度、神情,倒是楚楚可憐、讓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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