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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楊集迎著四女期待的目光，心中一嘆，他這四個小妾的努力，他不是不知道，然戰場之上，女兵起用的作用真的太小了，再加上他又捨不得讓自己的女人吃苦，她們的努力也就白費了。不過這一回，他真要驗收成果了。

柳絮抬眸看去，頓時呆了一呆，只見張出塵那肌膚瑩白如玉，顯得格外富有魅力，但令她羡慕無比的穹隆之上，卻多幾個紫色印記，她噗嗤一笑，趕緊起身道：「我去跟公子解釋！」

「公子果真要與我們一起？」鮮于芳驚喜之極，也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張出塵的偽裝被拆穿，頓時好奇的問：「公子，你怎麼知道我裝？」

柳絮剛剛沐浴完畢，她穿著一襲淺黃白疊寬袍坐在一張馬紮上，皎若一枝亭亭玉立的清蓮，一頭濕漉漉的秀髮用一條綢帶輕輕綁著，任其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肩后，白里微紅的臉頰彤彤如霞。她身前矮几平鋪一張潔白紙張，她右手拈著一支毛筆，在硯台里蘸了墨汁、揮毫成書。

【注：宋以後長短句是詞的別名，但是北宋以前，長短句卻是詞的本名；隋唐時期，已經出現了詞牌名，而楊素、楊廣、薛道衡、李白等人都曾寫過詞，甚至「長短句」本身就是「詞牌名」。】

麻辣隔壁的！

「砰」的一聲響，柳絮驚叫著倒在了地上。

「我瞎說？柳絮，你自己看，都被你啃什麼樣了？」張出塵氣憤的把自己衣領往下一拉，她滿臉悲憤、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一個女的，做起春夢來，竟然比公子還要禽獸，簡直是道德淪亡、喪盡天良，太不是人了。該死的，你讓我怎麼解釋？」

後來傳了開去，大隋學術界一片沸騰、一片稱讚；但是除了出自《離騷》的「路漫漫兮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另外四境都不是完整文章、詩篇，使人總是有一種意猶未盡、不完美的遺憾。

「哎呀！」張出塵嚇了一跳，本能的鬆開雙手，站直身體。

這不是懷疑她們的本事，而是觀看她們心血成果，和*圖*書讓她們感覺到幾年努力沒白費。

柳絮委屈的低下頭，她也不想的，可楊集不但是王，還是她的男人、力氣又大，她不敢也反抗不了啊！正待出聲反駁之時，忽爾聽到了互啃的聲音。

如果不是楊綸，又能是誰？而他攻打的山城，如果不是高元家眷所在的黎山城，又能是什麼城？

你說我下賤，你這算什麼？

「後院」的一頂大帳內，帳門捲起，吹進來的河風將裏面的熱氣驅散一空。

……

中軍大帳後方是主要將官「住宅」區，位於中間的「院子」佔地極廣、十分寬大，外面的簡易柵欄和裡邊搭建起來的一頂頂帳篷井然有序，硬生生把「院子」隔成前、中、后三個「大院」，使之看起來就是一棟四合院。

對諸如斯尤物，楊集可不像張出塵那麼老實，他一手抱腰、一手揉臀，嘴巴狠狠就親。

鬧了一會兒，楊集站了起來，問了問所謂的「大秘密」，才知道不是自己看到的「女女」，而是她們實在閑得沒事做了，便帶著兩隻金雕、三隻矛隼去獵殺東北虎。

立意雖是人生五境，可是正如「一千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般，當這四闕長短句問世，年紀不同、水平不同、喜愛不同的人，都有各自的解讀。比如說柳絮，她就和絕大多數人一樣，都把前三闕當成了情詩；而張出塵本來就不是多愁善感、傷春悲秋的人，現在日子又好得不得了，所以她在「先入為主」的影響下，認為這就是寫人生，不過她不否認柳絮的解讀，畢竟這種解讀也沒錯。

「這麼說來，這就是黎山城了，而高元的妻妾兒女都在城裡，攻城的是軍隊絕對是滕王兄的軍隊。」照她們這麼一說，楊集便知道那支隋軍是楊綸的軍隊，其所攻打的城池無疑是高惠貞和高元家眷所在的摩天嶺黎山城。因為北方隋軍現在正在休整，各支軍隊都在為攻克遼東城做準備，而李子雄又渡不了遼水。

楊集當年與獨孤順和解時，曾把王國維描述人生和-圖-書的三大境界弄成了五境，他說的第一境是「路漫漫兮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此為學習和求索。第二境是「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為學到真知后，不知何去何從、找不到自己的「道」。第三境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為找到了「道」，併為之奮發圖強。第四境乃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此為到了自己的「道」。第五境是「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此為用自己的「道」來功成名就以後，洒脫離開，稱之為放下。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城上飄著的是高句麗旗幟，而西城卻有一支軍隊在攻城，從旗色上看，無疑就是隋軍了。

慕容弦月答道：「完全可以藏下幾千名士兵？」

「公子……」過了很久，張出塵心滿意足的放了楊集，有些暈暈乎乎的說道：「你好漂亮，咱們生個娃。」

「你給我裝？」便在此時，楊集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張出塵的后領，把她給拖了回來。

慕容弦月、鮮于芳：「……」

「哎哎哎，你怎麼把她給扔了。」楊集上前拉住柳絮一隻手，手臂一用力，柳絮又輕飄飄的落到了他的懷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含嗔似喜的俏臉、白皙精緻的瓜子臉、嬌俏鼻樑。

「哪有？」聽了張出塵後面這番話，柳絮妍麗臉頰羞紅成霞，矢口否認。

而楊集早就被三個大小老婆、四個小妾調戲習慣了，他被張出塵禍害了一通，也不為以意的大馬金刀往馬紮上一坐，喝了一口水，對柳絮招了招手：「過來。」

柳絮畢竟也是鬼精鬼精的人，稍是一想，立刻明白了張出塵的用意。

在她身側，張出塵正欣賞這幅字，聽了宛如飛泉流玉的感慨，一雙明眸移向柳絮那張俏麗如雪的玉顏，定定打ｍ.heｔuｂooｋ•com.cｏm量半晌，俏臉上浮現兩個淺淺的梨渦，慧黠一笑道：「這是公子對人生境界的感悟，『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寫盡了憂患體驗；而最後兩句指的是說哪怕負重前行，也無悔意，表現出勇往直前、逆流而上的執著精神，可不是對某個『伊人』相思成疾！」

柳絮駭然的看了楊集一眼，心說這不是公子常時說的話么？出塵咋成這樣子了，難不是中了邪，找了個靈魂？

張出塵愣了一下，遲疑道：「公子，你是東征軍的主帥，你若是親自上陣，大軍怎麼辦？」

柳絮柔順地走了過去，被楊集一把拉進了懷中，跌坐在楊集的大腿上。聞訊趕來的慕容弦月、鮮于芳站在張出塵左右，慕容弦月輕聲道：「公子今天好生奇怪！」

張出塵冷笑一聲，故意抬高聲音說道：「這時節萬物復甦，公子和小柳都發了春！」

張出塵瞥了他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我當然也是。」

迎聲看去，柳絮小嘴微微張成o形，一雙瞪得大大的的美眸，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只見楊集被張出塵摞得一腳著地、一朝天，而張出塵眼中春意蕩漾，一副急色的模樣溢於言表，一手抱著楊集的腰、一手揉著楊集的臀，嘴巴還在狠狠地親。

聞言，張出塵頓時高興得跳將起來，興奮的說道：「公子，這個黎山城異常險峻，東西兩邊的道路十分狹窄。城西長達數里的山道，最多只能讓十多個人同時進攻，所以我軍將士奈何不得城中敵軍，而我們發現的小路位於城池北部，直直的對著城池中部。」

寫了這闕長短句，柳絮將毛筆輕輕放在筆架上，讚歎道：「公子當真是才思敏捷、冠絕天下，這闕長短句思巧妙、感情真摯、蕩氣迴腸，堪稱是最美情詩，必定成為千古名作。」【注】

張出塵在一旁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顯然沒有想到楊集還有這麼輕佻的一面，又見柳絮那小賤人享受般的扭著水蛇腰，她不知道柳絮是想跑，還以為是迎合，頓時看不下去了，上前wwｗ.ｈetuｂook.cｏｍ.ｃoｍ把小妖精一把拽住一拉，將她扯了出來，像蕭穎那般板著臉，冷哼一聲，貝齒緊咬的罵道：「賤人，下賤。楊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這傢伙想生孩子都快想瘋了，分明就是故意找抽！

馬扎碎了，臨死之前，把三個狗男女摔了一地。

這傢伙還是這般耿直，不過這年頭，信奉的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你這一說，不是找抽么……？

說著，便昂首闊步，一屁股坐到楊集另一邊大腿上。

不對勁！

只見這個時候，柳絮一雙丹鳳眼柔情似水的看著他，柔美的雙唇微微張開，還噴出有如蘭花一般的香氣。

一頭碩大無比的白虎打不過她們，天上又被金雕、矛隼定位，便逃入了深山之中，可這幫母老虎卻看中了它的皮，便沿著藍河一路追打，結果追到了上游，雖然最後還是把老虎給追沒了，但是她們卻發現了山下有一座城。

「不錯，的確可藏幾千雄兵。」張出塵補充完畢，又說道：「公子，此城交給我們朱雀衛來辦，你看怎麼樣？」

「你還好意思笑？還想跑？」張出塵早就防著了，一見柳絮轉身就跑，立刻鬆開衣領，追上去抓住柳絮后領用力一拽。

所以這所謂的「中大小事務已經跟我沒有關係」，只是一個美好的假象，只要有大小事，別人還是會找楊集，而不是楊義臣。

「我已經把大軍交給楊義臣了，軍中大小事務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楊集說道。

更有一些人把人生五境當成找對象的歷程，他們認為遇不到意中人，那就應該「吾將上下而求索」、「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如果在「天涯路」「求索」到，那就應該死纏爛打，哪怕「衣帶漸寬『也』不悔」；過了這一步，濫情者玩完之後，則是吼著「此心安處是吾鄉」洒脫放下、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便在這時，張出塵踩著楊集一般的步伐，大搖大擺的走掉了。

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於是楊廣那個詩人皇帝的強權威逼之下，楊集只好當了文抄公，把《蝶戀花·檻https://www.hetubook.com.com菊愁煙蘭泣露》、《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青玉案·元夕》、《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都寫了出來。

「你瞎說！」柳絮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表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那你呢？」楊集笑著問。

「公子，那片叢林十分茂盛！」慕容弦月亦是說道：「而今，滕王在正面攻城，敵軍以那裡根本沒人絲毫防範，若是我軍從山下去，定能輕易殺入城中。」

然而這些，她們並不在乎。

她們在乎的是楊集那句「這一次，由我親自帶隊」。如果真是如此，她們也有機會向楊集展現她們的才能、以及苦苦訓練的朱雀衛的成果。

這不是說楊集做得不徹底，而是她們知道只要楊集在這裏、只要楊集還是東征軍主帥，就沒有人敢忽略他；便是楊義臣，也不會例外。

柳絮猝不及防，驚叫一聲倒在張出塵懷裡。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大秘密？」楊集剛剛剛走進后『院』，一聽兩女對話，立馬加快腳步，一進大帳，就看到柳絮臉色紅潤、雙唇微微張開，而張出塵低下了頭，似乎要「吻」她，這讓楊集大開眼界。

柳絮撫額長嘆！

「虛偽，口是心非！」張出塵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昨天晚上也不知是哪個在睡夢中一邊亂啃亂摸、一邊哼哼嘰嘰的叫『公子』！」

「山下的叢林距離城池的北城牆有兩三里左右，如果我軍將士從山上走下去，就能在叢林之中集結。」

「朱雀衛、玄武衛一起去！」楊集說道：「這一次，由我親自帶隊。」

「不過你理解成情詩也不為過！畢竟你對公子這個『伊人』早已愛戀至極，已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境界了！」

張出塵、慕容弦月、柳絮、鮮于芳聞言，只是呵呵笑。楊集也許當真是把軍隊交給楊義臣了，可如果說一切都與楊集無關，她們根本就不信。

貌忠實奸～

楊集目光看了看柳絮雙腿之間，又向慕容弦月問道：「弦月，那片叢林有多茂盛？可藏多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