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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主沉浮

作者:碧海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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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雄圖大業 第八百九十四章 各府王妃青樓尋夫

第四卷 雄圖大業

第八百九十四章 各府王妃青樓尋夫

宇文士及自無不可,他笑著點頭道:「可!」
蕭穎連忙否認:「據說冠軍侯霍去病少時,也很頑劣;可後來有了職責和使命,一下子就頓悟了。文會也是如此,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達奚貞看到蕭穎很是篤定的樣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姐姐,衛王兄以前惡名滿關中,然而與姐姐訂下三生之盟,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他是不是怕你啊?」
楊綸的親兵統領看到這幾位姑奶奶,差點被嚇死,但是人都來了,而且其中還有四個孕婦。他既不敢有半點怠慢,也不敢讓她們亂走,若出被碰到,他可負責不了。只好按照她們要求,硬著頭皮給安排了一個小雅間。同時派人通知楊集和楊靜的親兵統領,讓他們也加派侍衛護衛,以免出現萬一。
柳如眉輕笑向裴淑英說道:「三娘既然說有傷風化,那你還看她們做什麼?」
宇文士及似也明白大家之所想,便笑著說道:「衛王這人與眾不同、十分特別,與大家所想的完全不一樣。他其實是個安靜、安分的性子,根本就不喜歡熱鬧,如果沒有什麼事,他能在家裡呆上一年半載。之所以被人們誤以為『喜歡折騰』,主要還是因為職責需要。」
宇文士及見狀,好奇的問道:「子聰認識?」
眾人:「……」
「然而戴著枷鎖觀看歌舞,著實是讓人不自在之極。可這裏卻是無拘無束的;我們想笑就笑、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更能看人間百態。我想今天除了我們姐妹以外,肯定還有很多權貴家的命婦貴女前來觀看。說不定滕王嫂也在。」
陳叔達博學多少、明辯是非、溫儒雅清,與同在中樞的宇文士及成了好友。
旁邊一名儒生聞言,忍不住說道:「真想不到說『愛最美的姑娘』的衛王,竟是這樣的人。」
「妹妹,我們跑來觀看表演,文會和賢籀若是知道,只怕該發火了。」蕭穎是聽了達奚貞的鬼話,又被裴淑英從旁和-圖-書慫恿,再加上她自己對青樓文化也比較好奇,便挺著大肚子跑來看熱鬧了。
當然了,滕王妃也許是知道的,只不過她是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陳叔達來了興緻,說道:「不若我們賭鬥一番?」
楊忠生有五子,老四楊嵩和老五楊爽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楊嵩在北周之時還沒成親,就已戰死沙場。楊堅建隋后,便把楊瓚庶子、楊綸異母弟楊靜過繼到他膝下、使其繼承道王一脈香火。
停頓了一下,宇文士及又很是肯定的說道:「於他而言,上青樓還不如在家裡睡大覺舒坦、還不如打仗痛快。今天絕對是卻不開滕王的情面,這才來的。若非如此,大家休想在青樓看到他。」
就是這時,耳畔忽然傳來了裴淑英的聲音:「有傷風化、有傷風化。」
「聽子聰如是一說,等會兒,我還真想要好生見識一番了。」宇文士及笑了笑,說道:「只不過說到魁首,我更看好鳴翠軒從關中請來的公孫溪,此女的劍舞如若幻術一般,其劍舞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傳說中的劍中仙。」
裴淑英眼睛都沒有動一下,眉飛色舞的說道:「我若不看仔細一些,如何批判她們?如何罵她們?」
「姐姐,你認為衛王兄會不會送?」達奚貞反問道。
蕭穎雖是第一次來青樓觀看,卻也知道兩者區別所在:權貴子女扎堆的詩會、聚會等於是名門望族的相親之局,雖然也請青樓藝人表演曲藝,但衣著各方面都很保守,不會喧賓奪主的影響名門子女吟詩作賦的樂趣。
兩旁的人聽了,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宇文士及。在眾人看來,楊集就是一個特別喜歡折騰、特別會折騰的人,這種場合他應該喜歡才是,然而此時卻沒有在,這就顯得相當的意外。
她還以為楊綸有多保密呢,一到這兒,才發現人人都知曉北樓三、四、五層都被滕王包了。
至於眼前的花魁比賽,則是每和*圖*書個參賽藝人表現的地方,她們都會盡情釋放自己才藝,若是技壓群芳、一舉奪魁,說不定被哪個權貴看上,得以脫離青樓,過上安定的日子。
宇文士及端起酒盅,輕抿了一口葡萄酒,說道:「據說蘭汀館從南方請來了江南歌舞名家沈月,使其代表蘭汀館參与比賽,此女之舞,想必符合子聰品味。」
將門出身的達奚貞比起蕭穎,看得比較開,她落落大方的說道:「這裏和莊嚴肅穆的地方不同,與我們以前參加的詩會也不同,詩會講究詩詞風流。這裏雖然也會有詩詞唱和,但更多是曲樂舞蹈為主,甚至出現失誤也無不可,所以歌女舞姬也很輕鬆,她們舞出來的舞姿更柔美、打動人。」
正所謂知夫莫若妻,達奚貞很是了解自己的丈夫,心知丈夫如果看到別人送牌子,他肯定也會送;而且既不會超過同品級的人、也不會少於對方,這樣既不得罪人、也不失了自家面子。不過達奚貞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好的,畢竟丈夫不像楊集那麼有本事,丈夫這麼做,反而符合他的性情、能力。
她倒也沒有感覺對方是老不羞,只是覺得這前後變化,蠻有意思的,同時也是在其他看不到的趣事。
「其實一點都不矛盾!」陳叔達倒是比較理解楊集,他呵呵一笑道:「只因世間最美的姑娘就在衛王府,而且還有很多很多,如果他再向聖人開口,再美麗、再有才藝的姑娘都有,再加上本人又自律、無不良嗜好,自然不用專門跑來魚龍混雜的青樓觀看了。」
蕭穎看了下,知道她們是吳越風的舞姿,可是少女們的裝束哪怕是在風氣開明的大隋王朝,也都罕見,故而引起一眾看客們哄然叫好。
這些少女在這天氣里,只穿紗帳般的粉紅小兜、小褲,裏面的肉都遮不住,外面更是披著形同於無的輕紗。雪白藕臂和足踝上系著一串銅鈴,隨著輕歌曼舞,小兜里的「鈴鐺」搖晃不已https://m.hetubook•com.com
宇文士及和一名三十多歲的儒生同坐一席,此人名叫陳叔達,乃是陳考宣皇帝陳頊之子,他在四十名一兄弟之中排行十七。
裴淑英說著,一雙明眸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舞台,卻是舞台之上換了一隊衣著清涼的歌女舞姬。
「他就是一個有才華卻很安靜的隱士,如果朝廷給他安排職司,他能把事情做得穩穩妥妥。但如果沒有什麼事兒,他又安安靜靜的回家當隱士。」
「文會不會送!」蕭穎也知道一面金牌是百貫、一面銀牌是十貫、一面銅牌一貫,這數字看著是不多;但若以斗米四錢的糧價來計,那麼一貫就能買到二百五十斗,最後再一折算,就是三千一百多斤米。而以蕭穎對楊集的了解,楊集恐怕是一塊牌子都不會送。
陳叔達這番話很有道理,讓人無法反駁,再順著他的說法細細分析下去,那麼這些萬眾吹捧的名妓和花魁在楊集眼中,恐怕是連庸脂俗粉都算不上。其親近奴僕所娶到的女子,也許比他們的『嬌妻美妾』還要漂亮賢惠、還要知書達禮有才華。
陳叔達好歹也是當過親王的人,其兄陳叔寶又是大名鼎鼎的文藝皇帝,他的眼光實非常人所能及,看著舞台上那名如若眾星捧月、翩翩起舞|女子,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向宇文士及說道:「飛香樓這些青春妙齡、楊柳細腰的少女,舞的南方的吳越風,只不過她們只得其形,卻沒有吳越舞的神韻,勉強可以一觀。」
她怕蕭穎有所誤會,又補充道:「我不是說姐姐兇悍。而是楊家男丁有怕媳婦的傳統,長輩和兄長們咱就不說了,而賢籀,他就很怕我。可他是武藝不如我,被我打敗了很多次,然後就怕成了習慣。而衛王兄有天下第一戰神之美稱、姐姐又不會武藝,若非是他自己怕媳婦,怎麼可能忽然之間變得這麼老實了?」
宇文士及亦是興緻盎然:「賭什麼?」
綉雲閣北樓三樓的https://m.hetubook.com.com看台之上,楊綸所宴請的客人要麼是朝堂里的大佬,要麼是各個世家門閥的精英,而朝廷正在展開的年度審查、即將展開的精簡軍府,全都涉及到他們家族和派系的利益,故而眾人都是各懷心事、憂心忡忡,渾然沒有以往逛青樓時的意氣風發與談笑風生。而純粹一些的儒生狂士則是一如既往的瀟洒,他們一邊飲酒,一邊點評著各家青樓派來參賽的藝人。
「談不上認識,是裴相夫人過壽之時,曾請此女獻舞數曲。」陳叔達說道:「此女舞藝確實深得吳越風之精髓,我在席間見過此女舞姿,方知曹子建所說的『婉如驚鴻,翩若游龍』實非虛言,堪稱是得了南方風水之靈韻,若她前來斗舞,魁首非她莫屬。」
眾人聽得無言以對,默默傷悲:「……」
「說得也是!」達奚貞比較認同這個看法,點頭道:「奇人自有奇行,衛王兄少時要是與眾人無異,也不會有今日耀眼的成就了。」
聽到最後這一句,蕭穎繃著的心弦為之一松,輕笑著說道:「若是嫂嫂也來,只怕滕王兄危矣!」
「沈月啊?」陳叔達笑了笑,目光之中見著幾許悠然神往之色。
「姐姐不必擔心,青樓並不全部是藏污納垢的地方,今天這裏也不是沒有女眷,而且衛王兄和賢籀都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憶人,他們不會責怪我們的。只要我們看完了花魁賽事回去便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達奚貞安撫了一下緊張兮兮的蕭穎,又說道:「這裏的歌舞雖然不如宮廷好,但是宮廷太過嚴肅,我們觀看歌舞的時候,時刻要保持從容不迫的禮儀,以免落下話柄。」
隋朝在開皇九年滅了陳朝之後,陳叔達隨陳叔寶出降隋軍、遷入大興。而楊堅也很大氣,並沒有為難或處死陳氏兄弟,除了被軟禁的陳叔寶之外,其他人不是外出當太守、郡丞、長史、縣令,就是在中樞任職。陳叔達先是受封為內史舍人,後來又到并州治下的https://m.hetubook.com.com絳郡當太平縣縣令,然而到了大業二年,楊廣又把他調回中樞,重新擔任內史省內史舍人。
「賢籀肯定送。」達奚貞默然半晌,向蕭穎解釋道:「倒不是說賢籀好色、敗家。而是他比較好面子。」
說到燒刀子,陳叔達忍不住扭頭看了看給楊集安排的位子,卻發現位子之上空空如也,頓時好奇的問道:「仁人兄,怎麼不見了衛王?」
目光隨便一圈,蕭穎旋即看向側前方西樓看台,那裡坐著幾排老頭子,他們衣冠楚楚,本來坐得十分筆直端正,但隨著這隊少女登台,這幫老頭子不約而同的身子前傾、伸長脖子,目光發直的看著舞台,眼珠子幾乎是挪不開了一樣。
說白了,楊綸分明就是覺得女子不敢來青樓,所以他才敢在外面為所欲為。但若這話傳到滕王妃耳邊,他就慘了。
這樣的經歷、性情,也讓他變得有些謹慎敏感好面子。
大隋風氣奔放,而類似綉雲閣的文藝性青樓每天都有歌舞表演,所以女子進青樓看熱鬧、看演出是常態,今天因為慕花魁比賽之名而來的女子更多,所以她們的到來並不突兀。但是四個孕婦一同前來的,卻是罕見之極。不過她們也不是亂走,而是瞅准了楊綸包下的場子來。
同層一個小雅間之內,蕭穎和柳如眉、裴淑英、張出塵、慕容弦月、鮮于芳、柳絮、侯巧文女扮男裝,她們在幾名武婢保護下,也在看台之上看向前方的舞台,此外還有同有了著了重身之喜的道王妃達奚貞。
「小賭貽情,就賭十壇燒刀子好了!」陳叔達說道。
「妹妹說得是!」她笑了笑,說道:「也不知文會和賢籀會不會送出牌子。」
楊嵩和楊爽這一層關係,加上楊靜的嫡母宇文氏是個善妒兇悍的女子,當他被過繼之後,便不由自主的和同祖父同祖母的楊集親近,與其異母兄楊綸,關係反而淡了許多。且由於他在滕王府的時候很沒地位、處境不好,這也讓他至今還有些自卑懦弱、缺乏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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