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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主沉浮

作者:碧海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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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雄圖大業 第九百六十一章 陳氏子弟一鍋煮

第四卷 雄圖大業

第九百六十一章 陳氏子弟一鍋煮

左翊衛的任務也是拱衛皇城四面、掌宮禁宿衛、遙掌天下府兵,管轄的士兵有十二軍中的一支軍隊、以及與之對應的分佈在各地的軍府,還有五千名常駐于京城之內的精兵。今天除了當值的一千名士兵、換防休息的一千名士兵,還有三千名士兵在接受訓練。
旁邊好奇盯著的楊綝霎時雙眼圓睜,語無倫次的激動道。「大大大王、王王王叔,這是傳國玉璽!」
……
「大王,密室已被打開,這是將士們從密室里搬開出來的箱子,異常沉重,也不知是何物。」一名旅帥向楊集行禮道。
「不必了,也用不著這麼麻煩!」郝瑗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兩千鐵騎即可,多帶一些弓弩。」
「老百姓之所求,僅僅只是安居樂業、老有所依幼有所養而已,哪有這麼大的野心?」楊集拿起案几上上好箭的弩,一箭射穿了陳庄的咽喉:「安心下去等著吧,你們一家人很快就會與你團聚。」
陳叔平冷冷一笑,聲色俱厲的怒吼道:「休要誆騙我等,你這是陷害?」
「當下有一件關係到江山社稷安危的大事要做,包括將軍在內左翊衛士兵,暫時聽令於我。」郝瑗和楊集一干謀士通過手上的情報,昨天晚上通過抽絲剝繭方式,推算出陳氏位於宜陽縣的一座農莊少說也有幾百名名為農夫、庄丁的死士。
那個魁梧醜陋的青年漢子名叫陳庄,乃是陳叔寶與張麗華所生之子,他剛剛因為暴力反抗,被射了幾箭,此刻正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一聽楊集這麼說,他彷彿迴光返照一般,咆哮著說道:「吾雖身死,但你們楊家終將被南方人唾棄、怨恨。」
更何況他現在是人們眼中的「神經病」,殺上幾十上百個反賊,又算得了什麼?
楊集長這麼大,還是首次看到這麼多珍貴。他家裡雖然非常有錢,兩朝皇帝、兩都皇后賜予的奇珍異寶更是多不數勝,而他從高句麗帶回來的寶物更是遠比這裏多得多。可是他從來不是親力親為的第一經手人。
馮盎接過一看,面色微微一變,他恭恭敬敬的還了過去,對著手持印璽的郝瑗鄭重一禮www.hetubook.com.com:「這是鎮軍大將軍的印璽,末將自然認識。」
馮盎站直身軀,目光看向一臉嚴肅的郝瑗,疑惑的問道:「長史忽然到來,不知有何要事?」
高熲將一份詳細的名單遞給於仲文,肅容道:「大將軍之責,乃是按照名單拘捕陳氏餘孽、查封他們的府邸,絕不能放過一個漏網之魚。」
「何罪?自然是謀反之罪了。你們做了什麼事、想要做什麼,心裏非常清楚。」楊集也不知他是誰,但是見他起來說話,立刻明白他是這幫人的首領,接著又說道:「陳朝子弟想要復辟,無可厚非,我也理解。然而陳朝畢竟大勢已去,你們之中的一些人並不看好你們的謀策、也不認為你們能夠斗得過大隋,於是將你們所做一切,原原本本的供了出來。也許你們陳氏視其為賣主求榮之輩,然而對於大隋來說,他們卻是有功于河山社稷的功臣。」
「卑職參見馮將軍!」郝瑗還了一禮,說道:「事態緊急,我們就不必多禮了。還望將軍海涵。」
「傳國玉璽」象徵意義十分濃重,它如同皇帝一般,乃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亂世里的各個「皇帝」也喜歡打造一枚傳國玉璽,以示自己是天下正統,然而失敗以後,一般都會交給得勝方,以示臣服,而得勝方的皇帝要麼銷毀、要麼收藏而不示。要是到了天下統一的治世,如果有人擅自打造傳國玉璽,其罪形同叛國謀反;所以即便是世家門閥也不敢。而陳氏打造了,本身就代表他們復辟之心不死。
「大王所言極是!」楊綝深以為然。
慕容弦月蹲了下來,她看了看箱子,仍舊沒有動手,直到鮮于芳拿著一面盾牌護在她的身前,這才打了開來。
箱子之中,沒有意想里的危險,裏面鋪著一層層絲絨,正中放著一柄古香古色的寶劍。
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一陣陣猛吞口水的聲音,立刻響遍全院。
楊集淡淡的說道:「現在,僅僅只憑這枚偽造的『傳國玉璽』,就足以讓陳氏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末將領命!」馮盎肅容一禮,隨即又m.hetubook.com.com向郝瑗請示道:「現在只有三千人在校場之中,要不要將休息的一千將士召回?」
目測一下,約有一百多隻。木箱子都上了鎖,誰也不知裏面裝的是什麼。
之所以沒有選擇戰鬥力更加強悍的驍果軍,主要還是因為楊集在驍果軍有著太多印跡,幾名主將都是出自涼州;若是他們調動號稱天子親軍的驍果軍,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流言蜚語和麻煩。
陳氏子弟以及陳朝忠臣本身就是大隋王朝的敵人、仇人,他們能夠活到現在,大隋王朝已經仁至義盡了。既然他們不甘失敗、企圖造反,那便讓雙方成為不共戴天的生死之敵,楊集自然用不著與他們惺惺作態。
「用不著這麼麻煩!」高熲搖了搖頭,說道:「聖人已令獨孤盛率領驍果軍第三個府的兵力到端門外集結;屆時,大將軍只需一一分派任務即可。」
而相對於其他十一衛四府,左翊衛將軍馮盎算是自己人,此功當然不能白白讓給別人。更重要的是事後容易推卸擅自調兵的責任。這是因為馮家以前也為陳朝坐鎮嶺南、一直深受陳家器重和信任,若是朝中有人事後向楊集發難,楊集完全可以把「擅自」調動馮盎的行為定義為「讓馮家向朝廷上交投名狀」。
楊集心下好奇,便舉步上前觀看,目光所及之處儘是金磚銀磚、珍珠瑪瑙、美玉、翡翠、珊瑚、祖母綠、貓兒眼、青銅器、金器、銀器、玉器……而一個個卷得好好的捲軸,顯然也都異常珍貴的名人字畫。
「陷害?若是你們安分守己,誰能陷害你們?」楊集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在爭霸天下之時,滿盤皆輸,現在更是半點機會都沒有。所以你們也不要怪那些看不好你們的人,要怪只能怪你們野心雖大,而能力和實力卻不足以支撐你們的野心。所以他們不看好你們、並且將你們陳氏子弟的人頭當成晉陞的墊腳石,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慕容弦月將之取下,放到案幾一旁,接著將絲絨錦緞揭開,一個小小的金環呈現在了眼裡,慕容弦月用手輕輕一拉,便將這層層隔板取下,和*圖*書裏面除了許多整整齊的冊子,還有一個玉盒,拿起打開,竟是一枚印璽。
這裏一定藏有許多見不光的秘密文書、賬冊、名單,然而將士們翻遍了整個宅院的每個角落都找不到,可見這些重要之物都藏在這些箱子之中。
而在歸德坊那座簡陋院子,此時早已讓一隊隊士兵團團包圍。庭院之內,陳嶷和陳叔平、陳叔熬、陳叔澄、孔伯魚等人方才有多麼的意氣風發、現在就有多麼的狼狽,除了二十多名隨從侍衛因為反抗而被射成刺蝟以外,其他人全部被綁手腳、十分狼狽的跪在庭院的青石地板上。
他們本想通知楊集的,然而楊集整個晚上都在皇宮之中,一大早又不知跑哪兒去,郝瑗等人根本就無法及時聯絡他,他們為了避免死士聽到風聲而逃走、且又聽到回報的朱粲說楊集成了對付陳氏的主帥,於是他們便決定將錯就錯、以楊集名義調兵前去剿滅那支死士。
「沒見識!」楊集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將之遞了過來,說道:「真的傳國玉璽缺一角,以金填之,此時它正在皇宮之中。而這一枚印璽不缺角,假的!」
而楊堅在世之時,他雖然時不時溜進楊堅的寶庫,但是楊堅為了從逗他、耍他的過程中享受到飴兒弄孫的快樂,從來不許他打開寶庫里滿滿當當的箱子。所以他長這麼大,也是首次看到這麼多寶物。
與此同時的右翊衛軍衙之中,右翊衛大將軍于仲文也在接見負責協同楊集辦案的尚書右僕射高熲。
「嗯!」楊集點了點頭,他也懶得向陳家子弟討要鑰匙了,直接對將士們下令道:「給我撬開!」
「嘶!」
憑此印璽,楊集可以不用皇帝授權,就能隨隨便便調動大隋王朝的所有軍隊,所以他這個鎮軍大將軍,等於是實至名歸的天下兵馬大元帥。當此枚印璽一出,任何人見令如見楊廣,必須無條件遵從;便是十二衛四府的大將軍、將軍也不例外。
被捆成粽子一般的陳叔平努力站了起來,大聲問道:「大王,我等都是本份守法的大隋子民,你這樣對待我等,但不知我們犯了何罪?」
「喏!」馮盎應www.hetubook.com.com了一聲,隨即前去校場點齊兩千鐵騎,與郝瑗向宜陽縣而去。
楊集瞥了陳叔平一眼,恰好對方也在看他,而眼中緊張之色流露無遺、臉色也在這一刻變得蒼白如雪,於是說道:「看來你也知道密室里的東西見不得光、能夠令你們人頭落地,咱們就別說廢話了。」
郝瑗取出一枚印璽,遞給了馮盎,問道:「將軍可否識得此物?」
楊集伸手拿來翻過一看,竟然是傳國玉璽,上面反刻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字,環刻「雙龍戲珠圖案」、最下面有三道尖波浪線、雙邊……
馮盎目前勉強算是衛王系編外人員,他去過王府多次,自然認識郝瑗,也知道此人是楊集心腹中的心腹,連忙上前躬身施禮:「郝長史,不知……」
「末將於仲文接令。」于仲文鄭重的從高熲手中接過來自楊廣的軍令,抬頭看向高熲道:「高相,但不知末將的職責是什麼?」
「嘶!」
「喏!」將士們揮刀便砍。隨著箱子一一被暴力打開,一陣陣璀璨的光芒便被朝陽反射了出來。
一聽此話,馮盎大為驚訝,楊集雖是左翊衛上將軍,可他平時基本上沒有出現在軍隊之中,此時竟然派人來了,著實是讓人意外。不過雖是如此想著,卻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大步走入軍衙之中,卻見一身官服的郝瑗已在門口等候。
楊集坐在一張坐榻之上,美滋滋的享用上好茶水,慕容弦月、鮮于芳手握橫刀分立兩側。而司隸大夫楊綝手拿一張名單、一一點完名,向楊集行禮道:「稟大王,陳叔英、陳叔堅、陳叔卿、陳叔明、陳叔獻、陳叔齊、陳叔文、陳叔重、陳叔虞、陳叔平、陳叔熬、陳叔澄、陳叔坦、陳叔純……陳虔、陳嶷、陳兢、陳庄待人俱在,請大王示下。」
這隻小箱倒是沒有上鎖,正當他要將之打開,一隻白生生的玉手卻將推到一邊,抬眸一看,卻是慕容弦月。
……
只不過楊集想找想看的內容並不是這些漂亮而珍貴的財富,如果這裏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據點,那麼他想要找的一切物資應該齊全了,然而楊集隱隱約約猜出這個院子乃是陳氏餘孽設www.hetubook.com.com立在洛陽的核心據點。
說話間,一名官員從裡間匆匆跑來,對楊綝耳語了幾句,楊綝立刻向楊集說道:「大王,將士在後宅的假山之中發現一間密室,很快就能將之撬開。」
左翊衛校場的之內,刀山甲海在初升朝陽照耀下閃爍著點點金光,守衛士兵肅然分列兩旁、自有一股肅殺之氣衝天而起。左翊衛將軍馮盎待到各團、各旅點完名,正要開始練兵,卻有一名侍衛突然跑來報告,說是有人手持楊集的軍令在軍衙中等他,讓他立刻去見。
聞言,楊集坐正身子,目光看著按照長幼順序、整整齊齊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戲謔的說道:「嘿,夠齊的嘛!諸位且與本王說說,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麼呢?如果遇到困難,本王絕對助你們一臂之力。」
他一邊走,一邊打量,目光卻始終都掠過箱中珍寶,而是緊緊盯著箱子本身。忽然他在一口箱子停下。
楊綝仔細打量了一下,一眼便看出是新近之作、各種紋路都是稜角分明的新痕,沒有一絲歷史厚重感。
于仲文接過名單,大致的掃了一眼,皺眉詢問道:「高相,需要查抄的人家數目較多,僅靠末將手上這三千將士,只怕不能同時發難,要不要把休息的一千士兵調回?」
楊集的武散官是鎮軍大將軍、此乃位高無權工資多的榮耀存在,原則上只享受品級待遇、卻沒有半點實權,然而凡事都有例外,比如說楊集,楊廣就授予了實實在在的軍權。
「喏!」于仲文倒吸了一口冷氣,驍果軍總兵力是十萬,分為十府,每府萬人,皇帝一口氣就動用了在萬驍果軍將士,可見他已經怒到了極致。
就在此時,一隊隊暫時聽命于楊集的禁軍將一隻只大箱子抬到院子之中。
「嘶!」
捲軸骨碌碌的滾了一地,而一口四四方方的長形紫檀木箱墜落原地后,便動彈不得。
這口箱子上鎖的地方磨損得比較嚴重,而其他箱子基本上卻了無痕迹,於是細看一眼,箱子裏面裝的是一個個捲軸。他見地面乾燥,也懶得讓人動手了,直接擔起箱子把手,將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楊集扔了大箱子,拾起小箱走回案幾之前,復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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