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慢品人間煙火色，閑觀萬事歲月長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天目
什麼時候開始，黃金的交易單位不是根，而是噸了呢？
「我想起來了，一九二四年，當年在小日子那邊有一場古董拍賣會，當時靜嘉堂背後的岩崎家族以十六點七萬日元的天價拍下一隻天目瓷器，我看過圖冊，跟眼前這隻一模一樣……」
周濟民點點頭，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煩。
眾所周知，收藏家的身份來歷先不說，他一定是很有錢或者很有勢力。
一行人離開了這個臨時的四合院，七拐八拐，十多分鐘后，這才來到另一處四合院。
何雨柱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旋即伸出三根手指道：
很多民間出土的文物上面，保存完好的大觀通寶等錢文，就具有非常好的收藏價值。
相比他胞兄那慕戈的四合院，那樹忠就混得慘多了。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可是直到二零二二年，格拉斯伯格礦場也還是這個產量，並且還沒有挖完。
浩瀚五千年歷史，古人到底留給了我們多少珍貴財富，從古書中可以略窺一二。
接下來，不管他怎麼問，傻柱愣是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
因此，聽到周濟民這麼一說，大家才明白，周濟民不僅對古玩了解頗深，而且還是一位見多識廣的人物。
空間里，他又忙活起來了。
凌亂擺放的眾多古玩中，周濟民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件袈裟似的布匹。
「兩噸？」
易中海瞪眼，嘿，嘴巴這麼嚴呢？
「美則美矣，只不過這個碗，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因為他們堅信祖宗的那句話，耐得住寂寞，方可守得住繁華。
何況，那慕戈在民國時代，就曾經聽說過這些。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這位那慕戈先生，真的很厲害啊。
隨著他的忙活，空間傳來的警示，他只好去空間查看古玩。
雖說很淡，可在場沒人是傻子，哪個不是人精？
丁秋楠媚眼如絲，可結束戰鬥之後，她就沉沉睡去了。
還沒到房間裡頭，空間已經震動起來了。
由此可以想象，礦場裏面蘊藏的黃金儲量，到底有多麼驚人了。
因為這傢伙的收藏品裏面，除了古代眾多王公貴族的名貴收藏品之外，僅僅只是皇帝的珍玩物件，他就收藏了超過十二位皇帝，超三百件的國寶級古玩。
在自己的收藏品面前，那慕戈的神色就變得很不一樣了。
小嫻她們都在南半球的奇異國，所以家裡異常安靜。
裏面到底有什麼名貴的東西，他也一無所知。
倉庫這邊，他查看了一番，很快就盯上了樓蘭地宮裡的收穫。
接下來的交易，就變得十分簡單了。
忙碌到了凌晨兩點，他這才離開書房，直奔郊外。
「有人說，當凝視一隻精美的曜變天目時，恍如看到了星空……」
但大部分都集中在金銀銅鐵等普通金屬上面，稀有金屬的含量是真的非常稀少。
不過，一看就知道，這四合院有人常住。
偌大的家，就只剩下周濟民三人了。
儘管現在已經是新時代新社會，但還是有不少遺老遺少，還以為活在過去呢。
為什麼？
當時整個宋朝的商業極為繁華，民間積累了大量財富。
「嘿嘿，什麼升天啊，我就是出去走走看看。」
那慕戈深深地看了周濟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只因為他們恪守祖宗之規矩，一直把自己藏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處，只有夜幕下，他們才會出來活動。
「宋代皇帝並沒有什麼珍貴古玩流傳至今，但是，他們的官員、民間流傳出來的古玩卻有不少……」
內地有很多稀土，可惜周濟民不可能去采。
就算他知道，也相信很快就會平靜下來的。
主要還是那樹忠這傢伙，看得心痒痒的，也想賣古玩。
吃過飯之後，黃招娣忙活著家裡的大小事，許一鳴也回了南鑼鼓巷這邊。
格拉斯伯格礦場里的金屬元素，確實非常豐富。
最後問了一遍無果之後，他這才氣呼呼地離開了。
當然，現在應該深潛在暗處的狗熊，要不然，放在過去，那指不定是多麼囂張跋扈呢。
就這戰鬥力，還想為所欲為？
走出門，迎面剛好碰到許一鳴，易中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遇到大手筆客戶的機會，可不多呀。
摸金校尉嘛，肯定也有不少好東西，雖然都是髒的，但古玩市場里的珍品，又有幾件不是髒東西呢？
就在周濟民把所有的古玩都搬走之後，交易已經錢貨兩清了，大家就回到前院的穿堂屋客廳繼續閑聊。
只花了一根小黃魚，周濟民便帶走了包括那件袈裟在內的五件古玩。
發現這地方，普通歸普通，不過，內里還是有些奢華的。
周濟民只是聽說過，因為曜變天目瓷器是小日子的國寶文物，非常珍貴，名氣也極大。
俗稱十兩重的金條為「大黃魚」，摺合今天的重量是三百一十二點五克。
這個傻柱ｈtｔｐs://ｗww.ｈｅtubｏｏｋ•ｃｏm•cｏｍ的腦子時好時壞，希望這會兒，他的腦子是壞的。
許一鳴也只是點點頭，然後便去了後院。
自從上次掀起第一次古玩收購之後，京城的古董市場，突然就迎來了熱潮。
兩噸黃金就是四萬兩金子，一兩金子的價格是一百一十塊兩毛五分錢，一兩等於三十一點二五克。
當然，地宮最珍貴的那副棺材，他至今也沒有拆開來看。
「對，沒錯，如果可行，那麼就按照這個價格。」
周濟民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神色不變，點點頭，道：
從民國至今，所有的黃金交易當中，都是以大小黃魚的根數為主。
而現如今是盛世的開端，那慕戈他們這些人也忍不住出來活動了。
一個小小的普通四合院，凳子桌椅都不太簡單，可想而知，一會兒看到的古玩，有多麼牛逼了。
所以，今晚可以為所欲為了吧？
腦海回味了一遍，他這才放心下來。
急的易中海差點原地爆炸，可又拿傻柱沒辦法。
那慕戈似乎擔心周濟民看不懂，極力地解說了許久。
很有勢力肯定是假的，畢竟那慕戈不可能是白道人物。
只不過從空間的震動來看，其內部的異能量肯定是十分滂湃的。
如果不是真的看到過小日子拍賣會上賣的曜變天目碗，誰能說得那麼頭頭是道？
那慕戈也被周濟民的豪氣所折服，回過神來之後，沉吟片刻，便同意了這個報價。
旋即便看到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恍然說道：
他們躲過了戰爭，逃過了飢荒，一直藏在暗處。
他周濟民跟傻柱的關係，跟陌生人差不多，突然登門，那指定不是什麼好事。
甚至，他們還會像普通人一樣，找工作上班下班。
也就這些古玩，在他看來，沒那麼珍貴。
眾人跟著那樹忠，來到了附近的一處宅子。
然而，易中海不知道墨菲定律，要不然這會兒肯定會反著來了。
「離開這裏？咋地？你要升天啊？」
空間震動也十分新奇，就是不知道這件袈裟是什麼玩意兒。
很多古玩，他都是收起來，並沒有第一時間讓空間吞噬。
那樹忠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
因為這是一位老熟人那樹忠，他是齊達內的朋友，更是一位摸金校尉。
在宋朝，錢文書法藝術的頂峰時期，趙佶這位皇帝獨創的鐵畫銀鉤瘦金體堅挺瘦勁，美不勝收，特別是反映在「大觀通寶」和「崇寧通寶https://m.hetubook.com.com」錢文上。
平時嘛，他們這些人，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結果，周濟民還真的感興趣了，那便去看看。
雖說還沒見到這些古董，但只是聽說，周濟民就已經心潮澎湃了。
只是，周濟民聽著聽著，怎麼覺得這位那慕戈先生，更像是一位盜墓大家呢？
但一些王公貴族或者民間大地主的墳墓，卻是摸金校尉們的最愛。
畢竟這隻是一個已經消失的西域古國而已，遠不如中原的古董來得珍貴。
「朋友，想要看我的古董珍藏沒問題，但有件事，我得提前說明白，我只收黃金或者等價的其他古玩，你可以接受嗎？」
他沒說，十六點七萬日元這筆錢，在當年足以買下東京一千套別墅。
再變大，他可不一定有足夠的異能量來維持消耗。
今天屋裡的這些古玩，價值之高，世所罕見。
空間的震動也來到了最大，這裏果然都是國寶級珍藏。
易中海不敢得罪許一鳴，因為惹惱了對方，跟惹惱周淑晴沒什麼區別，到時候周濟民肯定會發飆。
然而，當來到第二家進行古董鑒定的時候，周濟民卻皺眉了。
畢竟，整個宋朝的皇帝，都遵循宋太祖極簡的喪葬禮儀，在整個盜墓行業和考古行業當中，幾乎都沒人願意去碰宋朝皇帝墳墓的。
瞥了一眼丁秋楠的嬌軀，周濟民搖搖頭，起身去了書房。
如果逾越規矩，肯定會大禍臨頭。
太簡陋了啊，老鼠來了，都是餓著肚子離開的。
吳成峰訕笑著說道，「華老闆，其實賣家並不是阿忠，而是他的胞兄那慕戈，慕戈是我們京城的收藏大家，家裡的古玩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古代的龍袍，其實並不只是皇帝的專屬，比如賜給王公大臣的蟒袍，其實也是龍袍，只不過它只能成為蟒袍而已。
嗯，力所能及的前提下，他肯定會搭救一把傻柱的。
又因為其距今有千年的歷史，歷史底蘊頗深，研究價值極大。
聽到周濟民這麼說，屋內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他。
除了棺材，樓蘭地宮出土的所有古玩珍品，加上地下暗河的白石雕塑等，它們內蘊藏的空間異能量吸收之後，他就繼續投入到提鍊金屬大業當中了。
這些都是故技重施就對了，反正天黑嘛，大家都遵循著規矩，不逾矩便可。
黑道或者說灰道巨擘，周濟民還是比較願意相信這樣的判斷。
他又不是賈張氏，可不敢再莽。
有這個時間，還和-圖-書不如去國外開採呢。
要是有普通人，早就被教做人了。
封建社會，等級森嚴。
就是笑聲有些瘮人，一張老臉也跟菊花沒什麼兩樣。
來到二進院的正房，裏面已經擺滿了古玩。
這日子，苦哇！
瞅了一圈，周濟民故作失望地嘆氣，但還是表示，來都來了，那就挑幾件吧。
回到南剪子衚衕的周濟民，可不知道因為他的出現，又給本就不平靜的四合院，扔下了一塊石頭，挑起了更多的事端。
客廳里小坐了一會兒，周濟民等人很快就被邀請到裏面去了。
第一個被他介紹的古玩，就是重量級的珍品曜變天目瓷器。
交易完成，接下來就是古玩搬運的問題了。
而那慕戈的收藏品當中，大觀通寶等這樣的錢文，也有不少。
「沒問題，老吳知道我的實力，他應該跟你講過，只要你的東西是好的，那麼我這邊可以保證足夠數量的黃金。」
換句話說，兩噸黃金等同於四百四十一萬元。
比如，客廳里的凳子，一看就知道是前朝王公貴族才能用的標配。
不管外界有多麼洶湧澎湃，巨浪滔天，他們都能巋然不動，安穩如同泰山一般。
不可否認，有很多滄海遺珠，但更多的卻是明珠蒙塵。
此時的傻柱，比猴子還精明。
「這東西看著挺厚實的，那就買回去給我家阿福當床墊吧。」
「好，希望你說話算話。」
可，那樹忠是一位摸金校尉，為什麼他的胞兄那慕戈卻是一位超級收藏家呢？
每年產出五十噸的黃金，並且是從八八年之後，每年都是如此。
按照一年五十噸來計算，十年就是五百噸，二十年就是一千噸。
在後世，公認的、完整的宋代曜變天目瓷器僅僅只有三個，分別收藏在小日子靜嘉堂、大阪藤田美術館、京都大德寺龍光院。
他沒有多看，因為古玩行業有一句不成文的話，行家遇到蒙塵的珍品都只看一眼，再看第二眼，賣家就該醒了。
小黃魚則是三十一點二五克。
跟吳成峰匯合之後，便又開啟了新一輪的古玩收購之旅。
等何雨柱一走，估計就剩下秦淮茹一家和三位大爺家，菜鳥互啄了。
「老吳，什麼情況？」
空間里少了兩噸黃金，卻換回來了海量的空間異能量古玩，這筆買賣，值了。
後者趕時間，直接給出了一個兩噸黃金的報價，把眾人雷得一愣一愣的。
雖說不是很熱，但也慢慢起來了，相比之前的寒冬，現在可以說是暖春了。和圖書
而眼前這些古玩，則算得上是精神財富的物質體現了。
那慕戈將最好的古玩都介紹了一遍，然後讓周濟民報價。
那得瑟的表情，滿是得意。
不動聲色間，周濟民隨意打量著四周。
現如今的空間，已經是一個小世界了。
所謂的家傳、祖傳珍寶，絕大部分都是從地里刨出來的。
可以說，此時的易中海積攢了好多的怨氣，估計鬼見了都得繞道吧？
混古董行業的，就沒有普通人。
「唔，空間異能量不夠用了，看看倉庫還有多少可以吸收的……」
可以說，周濟民是非常有誠意的。
介紹客套之後，雙方也算是有了初步印象。
「你說說你要去哪？我給你參考一下。」
所以，維持現狀，才是最好的辦法。
甚至不少古玩，都是周濟民在後世的拍賣會上見到過的。
「那不能說，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到時候我到地方了，再跟你們說也不遲。」
別人都以為周濟民有團隊，只有周濟民自己才清楚，他只是一個人而已。
就算沒黃金了，他可以再去一趟格拉斯伯格礦場嘛。
儘管如此，大家還是嚇了一跳，心裡頭多少有些彆扭。
「三天後，我呀，就要離開這裏了，嘿嘿！」
進入這個四合院，裏面相當普通，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可落在許一鳴眼裡，跟詛咒一樣，忒瘮人。
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看到一個。
特別是那慕戈這樣的人。
比如土澳，比如北極熊等等。
但，說話的語氣、神態，總是充滿了過往的那種傲慢和偏見。
廢話，他空間里的黃金都跟山一樣，一千多噸，真以為是開玩笑的？
給出一個兩噸黃金的價格，也不算很誇張。
「呃，易大爺您對他的成見還是那麼深呀？」
易中海暗搓搓地想著，說什麼也要把話套出來。
真不愧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黃金礦場，名副其實啊。
接著，吳成峰便好好介紹了一番那慕戈這位京城有名的收藏家。
這麼說著的時候，何雨柱卻在想，這應該不算泄密吧？
沒成想，那慕戈開口就是規矩，讓吳成峰害怕得不行。
傻柱作為指定的養老人選，易中海怎麼可能允許周濟民使壞呢？
反正那個礦場，黃金存儲量，實在太驚人了。
黑瓷器物在光照下，從器表的薄膜上所煥發出來的黃藍綠紫等色融揉在一起的彩光，這些彩色光暈在不同方位的光照下會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反正沒有摸金校尉會去碰，這幾乎成為了行業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