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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呵呵呵——】

「怎麼了嗎？看你好像很糾結的樣子。」

「羊媽媽應該在家裡吧……應該吧……」

夏緣操作著角色進入到客廳，看到她上一次殺死的羊媽正在那看報紙，頓時鬆了一口氣。

【哈哈哈……】

夏緣眼睜睜看著眼前的羊媽灰飛煙滅，發出的悲鳴聲引來林有兮的好奇圍觀。

夏緣抿著唇回頭看梅方，梅方只是搖搖頭不說話，「你自己玩。」

「怎、怎麼可能沒事啊！嗚——」

夏緣一邊嘟嚷著一邊操作角色繼續劇情，當來到羊媽鎖住的門深處時，羊媽和主角繼續重複對話。

【因此你才能夠為所欲為】

「我、我還可以繼續玩嗎！」

「最好別玩。」

「先別玩我的電腦了，先通關啊！我不需要阿方喊我媽媽了，我只要看到小花死！」

【就跟你見了鬼一樣？】

「？？？」

於是夏緣開始重複與羊媽的BOSS戰操作。

【挑在我……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林有兮皺眉道，「那是不是還有戰爭線？」

……

【但別表現得這麼自以為是嘛】

夏緣眼睜睜地看著羊媽死在自己面前，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可惡的臭阿方，你竟然嚇唬我。」

夏緣咕噥著說道，「我都玩了這麼多年單機遊戲了，這套路我還不清楚，它還能影響我之前的存檔不成……」

無數的新人玩家有的僅僅只是抱著嘗試的想法，有的也或許和-圖-書和緣緣一樣只是手滑，殺死了對自己十分溫柔、性格善良的羊媽，慘遭了小花的質問，對遊戲的興趣和沉浸感直接拉滿。

林有兮也在一旁看，「我剛才過關的時候沒有回去找羊媽，也許設定就是這樣，你不要太害怕了。」

【花兒在綻放】

於是，林有兮只能一邊聽著梅方在自己懷裡喊媽媽，一邊去看C站最近一直在分享的屠殺線相關視頻，直面屠殺線超究極隱藏BOSS的SANS恐懼——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當然羊媽在這裏並不會真的殺死主角而是會在最後放水，所以夏緣也能在戰鬥中活下來，很輕鬆地完成流程，最後終於看到和羊媽在一起相擁和解的表情，夏緣頓時也有了釋然的感覺。

【小鳥在歌唱】

【像你這樣的孩子】

【你·殺·了·她】

【你這個天真的蠢貨！】

哪怕心地善良純真如緣緣一樣的女孩，也免不了面對良心的譴責與拷打。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夏緣試著回去找羊媽，但是沒有發現羊媽的蹤影。

「額……」

「啊……嗯……」

而在這之中，又以怪物國王的憎恨最為突出，它需要6個人類的靈魂來解除地下的封印，反攻人類，之前已經有5個小孩子不聽羊媽的勸告執意想要離開這裏，最後都被怪物國王奪取了靈魂，羊媽不忍心悲劇繼續發生才阻止主角。和*圖*書

「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反正讀檔不就行了……我剛才的操作又沒保存，我是強退出去的。」

「我要被氣死了我！這個花真的太壞了！還有這個遊戲開發者，它真的有心嗎它！」

「好好好……我就帶你們走和平線好了……」

梅方看著夏緣如此沉浸地關掉遊戲準備重開，下意識地想要提醒夏緣，但是手懸在空中猶豫了一下。

「所以我才說……」

但如果一直心存善念，故事就會變成你所期待著的走向，在引起反思的同時，又不禁為故事里的角色能走到快樂的結局而感到高興。

這些話語和林有兮剛才玩的過程文本一致，本來這也讓夏緣已經放寬了心。

「當然，要我選的話，我就在這一直陪著羊媽，這裏的生活多愜意啊，羊媽又強大又溫柔……但是為了通關好像還是只能這麼選……」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

而一旦在遊戲中犯下罪孽，除非提前預知過解決辦法，不然整個遊戲的所有存檔仍然會處於被污染的狀態。

「我真的只是手滑了啊……我不是想要殺死羊媽的啊——」

「所以我才跟你說它是神作，你別還不信。」

【因為你後悔了】

「啊啊啊！！」

夏緣屏幕里的羊媽媽身體撕裂，露出了痛苦而瘋狂的表情，彷彿不相信眼前的人竟然能幹出這種事，夏緣的表情也很驚愕。

隨著緣兮互娛代理髮行的hetubook.com.com遊戲《傳說之下》諸多細節彩蛋被人挖出，火爆熱潮血洗全網，帶著經典BGM《狂妄之人》的SANS通關視頻開始席捲C站各大遊戲片區。

林有兮在一旁拱火道：

顯然，C站的UP主們都感覺罪惡爬上了他們的脊樑。

小花的發言充滿了鄙夷嘲諷和欠揍陰陽怪氣的意味，彷彿在戲謔著夏緣的偽善和聖母，頓時就給夏緣整emo了，梅方看著夏緣光速關掉遊戲，整個人都是一副麻了的狀態。

【你是真以為自己很聰明，是吧？】

【在這樣的一天里】

「額，後面會不一樣？」

「那我還是看有兮玩吧。阿方，你別藏著掖著了……把最好的結局路線告訴我們吧！我已經不想再受苦了！我不要小花在我頭上跳舞！」

「這話我沒辦法跟你實際講，這樣就劇透了啊……」

夏緣繼續推關前進，然後又遇到了一開始的引導者小花。

林有兮有些好奇地托著腮注視著梅方。

【聰明，非常聰明】

「都玩到這了，緣緣，玩一下。」

當被污染的劇情出現時，玩家曾經犯過的殺業也就將被再次提起。

【呵……】

比起夏緣的狂怒，林有兮則對開發者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它這個單機遊戲是怎麼做到數據污染其它存檔的，我還蠻好奇這個技術實現是什麼樣子的……緣緣，讓我上你電腦看看。」

《undertale》在緣兮互娛完成和*圖*書本地化之後得到了《傳說之下》的這個名字，這款引入了metagame元遊戲概念的非常規RPG遊戲，在劇本情感設計上達到了巔峰造極的水準，讓遊戲跳出故事本身，讓角色與玩家而非玩家扮演的主角直接對話，可以說是神來之筆。

「我現在……面臨一個很艱難的抉擇。」

就在夏緣以為馬上就可以救回羊媽的時候，羊媽突然說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話語。

【你知道些什麼我不了解的嗎】

夏緣懷著忐忑的心情重新開始了遊戲，回到了家門口的存檔點。

夏緣的電腦屏幕前出現了小花的文本。

「既然阿方都這麼說了，那就可不一定了……」

「沒事吧，緣緣……」

「乖……我知道知道——」

【然後你回到過去】

這遊戲的戰鬥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回合制，你的回合可以進行攻擊或者一些互動選擇，攻擊是一個QTE判定，在中間傷害最高；而互動就是包括饒恕、仁慈相關的各種文本型互動；而到了對手的回合，對手會釋放大量彈幕攻擊，你要做的就是躲過彈幕減少扣血並且最後活下來。

梅方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我想要向你們展示這款看上去很簡陋的遊戲，為什麼在我眼中是曠世神作，但是又擔心我的緣緣受到過大的精神傷害，終日emo。」

【等等……】

夏緣看到這一段新劇情的時候，頓時嘴巴嚇得緊緊閉了上去，然後回頭看梅方wｗｗ.hｅｔｕｂook•ｃｏｍ•coｍ，眼裡出現了焦急、哀求和恐慌的感覺。

在夏緣的強烈懇求下，林有兮決定在完成真·和平線結局通關后就不再打開這款遊戲，讓角色們永遠快樂地生活下去。

「居然還有這種隱藏的設定，這遊戲的劇情設計真的很精巧，阿方你好好看好好學。」

它的表情配合著露出人畜無害的善良表情，但是卻強調著【你殺了她】的事實，梅方看到夏緣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應當在地獄里焚燒】

「emmmm……」

【今天是多美好的一天啊】

【我知道你幹了什麼】

「準確地說，叫屠殺線……」

「呼……如果只是剛才那點影響的話，雖然有些心虛，那倒還好吧。」

【我還在擔心……你是否適應外面的環境……】

這款遊戲的主角身為人類意外墜入了怪物的巢穴里，而故事開局的羊媽就是收留了主角，她希望主角能夠一直生活在他的身邊，因為外面有些怪物很仇視人類。

「你繼續向前看看。」

夏緣在一旁揮拳憤慨，「這一定是最後的最終BOSS大反派了吧！這東西太壞了！是不是，阿方——」

【不，那不可能……】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這款遊戲又開始操作了。

「什麼和平線。」

【你寬恕的怪物也終將被我殺死，別忘了，曾經沾染過鮮血的人，休想重新仁慈】

夏緣一臉委屈地鑽進梅方懷裡要抱抱，梅方也很心疼地抱著她摸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