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番外篇
雪之章5 想把我唱給你聽
在我孤單無依的時候每天陪伴著我；
我的初戀男友梅方，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怎麼樣，這酒烈度不低吧？你喝太急了，笨蛋。」
她翻弄著面前的吉他譜，此時整個酒館的屏幕都展示著女孩的面容。
「所以話歸正題，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米雪沖他笑了笑。
彭雪從未如此認真，「這輩子，就是這輩子！」
「我還沒成為人氣歌手，所以現在還不是見阿方的時候……我要賺夠很多錢，然後再去見阿方，不然我就跟不上阿方的腳步了。」
她輕輕倚靠著長椅的靠背，蹭著一點點位置，調試著自己的耳麥，然後對著鏡頭打招呼，眼前的聽眾她便沒有在意。
「喂喂，你不是說你不喝酒嗎？亞歷山大的烈度可不低哦，小弟弟。」
彭雪說著就要起身拍拍梅方的後背。
她想要縮手回去，坐回自己的位置。
但是現在的他的耳邊卻是無比寧靜的。
【身側】
【你眼裡有我對這世間的】
梅方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路過的每一家酒館都只是遠遠看著，但是都沒有進去。
「小帥哥，您幾位？」
【觸手而不得】
梅方撓撓頭，「那我覺得，這紋身貼還挺漂亮的……」
分手並不是因為不愛了。
「我那才不是絕情，是不想耽誤你。」
「接下來，我將為大家獻上一首《所念皆星河》，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小女孩補充道。
不多時，外場也已經開始陸續坐了一些客人。
「沒事吧？你。」
梅方微笑道，「而且我感覺路上看到不少背著吉他貝斯的少年少女，我覺得氛圍很好。」
因為這是被彭雪所珍惜的、終於可以勉強稱之為家的地方。
時光兜兜轉轉，終於定格回到了三年前。
在梅方畢業的那一年，他剛好滿了22歲。
「謝謝你的鼓勵！」
以及——
「沒有找。」
酸酸甜甜。
「大哥哥，加油，你一定也可以成為明星的！」
他也沖米雪笑了笑。
「我不想要再獨自一個人了……」
她已經不可自拔地瘋狂愛上了眼前的男孩，任由著他對自己的親昵。
「她看上去確實比我大一些。」
好啦，這樣就夠了。
梅方背著一把吉他，推著行李箱，跟隨著擁擠的人潮下了車。
他緊緊抱著彭雪。
不過，他好像從來不這麼認為……哈哈！
「可是我兩年沒理你啊！」
「就是，你小時候一定玩過的那種，類似泡泡糖里那種貼紙，不過這個會高級一點，一次能管一個星期，可以搓下來的！」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我想我不會膽怯】
但是梅方卻牢牢抓住了她的手。
「我覺得總有一天會和你重逢，所以我就一直貼著，我家裡還有好多這樣的紋身貼，不信我找給你看——」
熟練得像過去經歷的每一天。
梅方和彭雪一吻定情的那個夏日。
梅方問，「我還不太會喝酒。」
「她叫你小弟弟。」
米雪低著頭停頓了好一會兒，像是努力了很久才掙扎著唱出最後一句話。
按著年輕媽媽給的推薦路線，梅方來到了絢爛繁華的春古路一條街。
他和她聲嘶力竭的狼狽陰天；
【想站在你身邊】
【吝嗇】
彭雪笑著說道，「但是我肯定就不能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去，對吧？」
「知道的知道的。」
【趁年輕盡情的愛吧】
街頭隨處可見充滿青春氣息的塗鴉，夜晚的霓虹燈光將這片街區照耀地如同白晝一般絢爛。
【路途遙遠我們在一起吧】
更加想再見到他。
這本身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好。」
搖曳的光影里流淌著一種迷人的光亮。
彭雪很珍惜這來之不易可以玩弄梅方的機會和_圖_書，戳著梅方的臉頰調戲他。
彭雪認真點點頭：
「好的，謝謝姐姐，等我報名完，晚上就去看看。」
梅方輕聲笑了笑，「第一次來蓉城，有點情不自禁。」
這個時候，大概是因為人氣酒館慢慢都坐滿的關係，一些街上的遊客開始在這家【山花爛漫小酒館】落座。
彭雪認真道，「你還是先別愛我了，讓我搓下來給你看自證清白。」
「紋身貼？」
「我想連你一起養活，就是不知道我們梅大學霸，願不願意吃這份軟飯。」
蓉城的夏天有一種詭異的安靜感。
遠遠望去，每一家酒館都擠滿了歌唱著青春的男男女女。
梅方被彭雪帶回了她的出租屋。
【任何不被在意的瞬間】
因為連蟬都熱死了。
【最好的是你啊】
這是這家酒館的名字。
「阿方……」
就像過去那些年那樣。
……
出站來到地鐵口的時候，梅方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梅方輕聲道，「你在我眼裡一直都是16歲的模樣。」
【像夜空閃爍的恆星】
【誰能夠代替你吶】
「你現在沒有跟你堂姐一起做樂隊。」
他挺身而出宇
暈乎乎的梅方還在努力安撫著彭雪，在她的頭上摸來摸去。
【會不會有座燈塔永遠在那】
和阿方分別兩年了。
洒脫只是我想要對外擺出的人設，大概這樣顯得我不容易輕易受傷。
服務生端來了兩杯亞歷山大。
總感覺……這種事情在很久很久以前也發生過一次。
在場的客人見證到這唯美浪漫的一幕，都不由得發出了激動的喝彩聲和雷鳴般的掌聲。
梅方眯著眼睛衝著彭雪微微笑，「我們已經兩年沒見了，這本來就是頭一回。」
【找到了指引】
「以上就是我今天的演唱內容了，謝謝大家。」
「我去，姐弟戀嗎！」
孤獨而溫柔的感覺。
彭雪抬著手招呼著梅方，「自己點的酒，要趕緊嘗嘗，試試自己幾斤幾兩。」
少女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當他深吸一口氣，打算回頭再逛一圈的時候，一隻帶著流光拖尾的粉紅色千紙鶴從他眼前掠過。
「你來養活我？」彭雪歪歪頭好奇道，「你要……怎麼養活我？」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戴著貝雷帽的少女經過梅方，背著吉他站在了表演區的舞台上。
他輕聲在彭雪的耳邊呢喃著動人的情話，迷醉的氣息讓彭雪已經無法自持。
梅方說道，「就算真的分手了，也不至於做到這麼絕情的地步吧？」
既然被他找到了，她就要接受這樣的後果……
現在，梅方想在這片人山人海的街區，尋找一個並不一定待在這裏的人。
【最壞的是你呀】
「我已經考上了蓉川大學的音樂系，可以給你寫很多更專業、更有深度的歌詞了；然後我現在也有開始學吉他識譜了，還有呀——」
他睜開眼抬起頭，此時正好和低下頭的米雪對視著。
「大家好，我是『山花爛漫小酒館』的駐唱歌手米雪，很高興能在這裏和大家相遇，今天我給大家準備的第一首歌是《光的房子》，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梅方從女孩手裡接過一塊糖，然後輕輕撫摸著她的腦瓜。
她情意綿綿地呼喚著心上人的名字：
梅方聽年輕媽媽熱情介紹有氛圍感的酒館。
【最最親愛的人啊】
真的很想聽。
這個時候——
這家酒館的駐唱歌手只有很小的一片三角區來表演，也是坐落在酒館外面的。
彭雪笑了笑，這時服務生也走了過來，笑著樂呵問道，「小雪，這是你朋友嗎？真少見啊……」
「沒關係。」
「有無酒精飲料嗎？」
「有緣千里來相會。」
「她們啊……她們www.hetubook.com.com去年把樂隊解散了，很多原因，說來話長。」
就如同注視著她的星河。
「讓你給我就給我，快點！」
「不過……」
「姐姐，請麻煩也給我一杯。」
梅方輕聲道，「這樣就好。」
梅方有些魔怔般地跟上了千紙鶴飄過的方向，等他回過神時，所謂的千紙鶴也終究只是浮光掠影。
梅方笑著點點頭，「我今天也是去蓉川大學報道的，所以……是學姐嗎？」
而梅方雖然主要是幕後的工作，他也會給一些同行寫歌編曲，算是有一份不算穩定但是還算可觀的收入。
沒有人陪著他。
「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彭雪咬著唇道，「我記得你以前明明是更喜歡做遊戲才對，你不可以為了我——」
他和她再也不見的那個午後；
「哦哦哦可以的！」
年輕的媽媽聽完女兒的陳述后同梅方打招呼。
梅方解釋道，「我說的是手腕上的紋身。」
「唱得也很好聽。」
梅方不理解蓉城對於酒的定義，但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也就無所謂了。
【用我炙熱的感情感動你好嗎】
只有靠離開才能實現這一點。
「啊。」
梅方輕聲道，「至於你自己……我現在就可以養活。」
他陪她過生日的美好片段；
「愛我，疼我好嗎？」
他的目光看到幾個熟悉的地鐵站名字，然後學著其他人的操作在蓉城地鐵買到了票。
彭雪想要系統性補充自己的樂理知識，所以會陪著梅方一起在課堂上聽課。
彭雪和梅方一起彈著吉他，和聲唱著最為動人而真摯的情歌——
米雪壓低了自己的貝雷帽，然後捏了捏鼻子，接著便繼續望向鏡頭那邊。
不過那次好像有兩隻千紙鶴來著。
【任何地點】
而梅方則是在閉著眼睛，靜靜聆聽著對方的歌聲。
「你又沒做不乖的事情，角色扮演玩不下去了。」
除此之外，還多了一絲無法言喻的哀愁。
【任何時間】
「你也怕太想我，影響你創作了，是嗎？」
【想把我唱給你聽】
「不要自己難做啊，你！」
彭雪疑惑道，「你說的是什麼事呀……跟你提分手嗎？」
「哈哈。」
【只站在你身邊】
年輕媽媽微笑著說道，「說不定還能遇到一些小有名氣的民謠歌手哦！像我啊，就推薦太二，麻溜、還有——」
彭雪摘下貝雷帽托著腮，面帶微笑地注視著梅方。
聲音帶著一絲動情的哽咽。
「謝謝你的誇獎，沒打擾到你們吧？」
「做音樂是你的夢想嗎，阿方？」
「您看要點什麼？我們最近推薦的是這個山花爛漫隨心特調——」
這時梅方注意到了彭雪的右手手腕，她的右手手腕紋著一朵梅花。
這麼說並沒有什麼錯。
梅方注意到，彭雪的左手紋了一個方字。
「我牙口不好，當然要吃，你就專註于養活我好了。」
我不能哭著告訴他，我真的很想永遠和他在一起。
結婚證的合影上，彭雪笑靨如花。
心裏想著剛才關於粉色千紙鶴的事情。
【輾轉里反側】
但是誰先誰后，這都已經無所謂了。
而這一次，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撓他和她了。
其實梅方並不喜歡喧囂和吵鬧，他喜歡安靜的感覺。
在我追逐夢想的時候成為我的助力。
【最難忘的往往是最普通的一天】
【茫茫的星河】
「我為什麼不可以為了你呢？」
【擁抱不好嗎】
她輕輕啜飲了一口小酒，目光里滿是醉人的甜蜜。
他在彭雪的攛掇下輕輕嘬了一口，然後猛烈地咳嗽起來。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
梅方說。
想也不用想就是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但是這時她卻遲疑了。
米雪的歌httｐs://wｗｗ•hｅtuｂoｏｋ•ｃｏm•coｍ曲在蓉城、在網路上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彭雪捏捏梅方的腰，「那你不打算懲罰我了嗎。」
因為那個他眼中所獨有的存在，現在兜兜轉轉，終於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怎麼可以比我還要懂我？
「你吃了很多苦。」
梅方是最早來報道的一批蓉川大學學生，來的時候幾個學姐非常熱情地給他介紹大學的各種情況，並邀請梅方晚上一起去斗酒，但梅方以不會為由婉拒了學姐們的邀請。
【完整】
我說不定……說不定會為了他——
梅方點的莫吉托很快就調好了端上來。
所以他們一畢業就領了證。
「嗯，很厲害。」
這一次又是她先破防。
到了晚上隨處可見打扮時髦的男男女女，土氣裡帶著些稚嫩的梅方顯得與這裏十分格格不入。
「我女兒對我說，說小哥哥你的聲音很好聽哦……」
【歲月是值得懷念的留戀的】
【你佔領每個】
站在地鐵上，抓著搖曳的手環，梅方不自覺地哼起了一首歌。
就像抓住了他的一輩子。
在我墮入無邊黑暗的時候拉回了我；
梅方點點頭，忽然表情又變得冷酷起來，「那果然，我還是應該好好懲罰下你——」
「看來你也很喜歡民謠，你的吉他挺不錯的，你吉他也一定彈得很好。」
永遠是一副很可靠的樣子。
「喂，媽？我到蓉城了。嗯，知道，不會跟陌生人說話的，我直接去大學報道。」
梅方這時也招呼著服務生道：
即使不做簽約藝人而只是網路民謠歌手，彭雪也能賺到養活梅方的錢了。
米雪的聲音輕輕起來，帶著一些煙熏嗓的惆悵。
「不了，我就在外面聽。」
不過兩人的視線並沒有交匯。
【在黃昏落日下】
「爸爸我錯了……所以輕一點好嗎……嗚嗚——」
「不乖的事情？」
他們一起寫作業的午後；
梅方抬頭，只見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家酒館的面前。
「還不夠？」
「別不說話啊，你……」
「沒、沒……」
【無垠的宇宙】
「你好燙啊，阿方。」
她確實把它翻湧成歌了。
「哦，哦哦……」
分手？為什麼會分手嗎……
第一次喝了酒的梅方顯得有些不適應，彭雪拉著有些迷糊的梅方一起洗了澡，給他換了自己的衣服，給他倒了牛奶解酒。
他們一起去江城的狂歡；
「沒有沒有！我沒這麼說。」
好到一想起他就會忍不住紅了眼眶——
梅方輕輕抿了抿，說不上來有酒味，有種果汁的感覺。
她深情凝視著他。
「這麼說，會不會顯得我很老？」
他回憶起了自己究竟是何時見過那樣的一隻……或者是兩隻千紙鶴了。
「沒有沒有！就是比較少見罷了！既然是小雪的朋友，這桌今天就給你免單了。」
「那個不一樣，我可以一直想著你。」
服務生面帶微笑地走過來，遞給梅方一個菜單。
【你眨了下眼睛】
「所以，你是知道今天會和我重逢嗎？」
當他從街頭走到街尾。
可以同時支撐生活與夢想。
梅方討厭喧囂。
真的，很好很好。
和小女孩對上視線后，梅方衝著女孩笑了笑，小女孩立刻羞澀地藏進媽媽的臂彎里，媽媽問她怎麼了，她捂著嘴對媽媽說著悄悄話。
現在，梅方終於想起來了。
他要是哭著挽留我的話。
「不會啊。」
【看最茂盛的森林和茫茫白雪】
彭雪說，「這樣我就會比較有創作慾望。」
抱著他送她的破木吉他放在桌旁。
服務生走後，彭雪饒有興緻地調侃著梅方道：
彭雪捧著梅方的臉頰，紅著眼眶凝視著他許久，最後深深地吻了下去。
但是米雪彷彿就像是注意不到ｍ.heｔubook•ｃoｍ.ｃom一樣。
比起年輕媽媽推薦的那幾家人氣酒館，這家酒館顯得有些冷清，連裏面人都沒坐滿，外面更是空落落的一片。
梅方輕聲說道，「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銘記我，但是我真的不喜歡你不珍惜你自己的身子。」
喝無酒精的飲料，能算是在品酒嗎？
【還是】
彭雪說，「我怕你太想我，影響你學習了。」
汗水在梅方的額間流淌。
【為我所有不安】
【害羞的紅色臉龐】
騎在梅方的身上。
這時彭雪也終於收斂了笑容，輕輕搖晃著手中的亞歷山大，然後柔聲說道：
「就這樣看著我幹什麼……說話啊你。」
因為那樣的話，世界都會安靜下來。
媽媽說著撫摸著女兒的頭髮，目光里流露著對往事的無限懷念。
彭雪急急忙忙解釋道，「這個是紋身貼啦！」
他總是很理智，很冷靜。
「對哦，你不說我都忘了。」
【如果城市千變萬化】
「不會了。」
不過，梅方因為來得很早，所以挑選的位置距離表演區的舞台很近。
女孩兒高興地點了點頭。
「沒關係，我自己選的嘛！我可不後悔。」
「我會努力的。」
「對了對了，第一次來蓉城，我推薦你去春古路看一看吧，那裡的民謠氛圍挺濃郁的，晚上的酒館有不少民謠歌手在駐唱。」
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
——
【所念皆星河】
【如果你想去冒險】
「嗯嗯！」
她看上去就像是獨自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里。
【願你我能抵擋生活所有更迭】
「沒事的，蓉城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它是一座民謠之城，很多很知名的民謠歌手都是在蓉城的學校畢業的。」
「發你消息，你是真一點都不回啊……」
只是因為我沒有辦法留在那裡了。
梅方將彭雪有些粗魯地壓在了身下，「畢竟，我們小雪做了不乖的事情，我是很記仇的小氣男人，所以必須要好好懲罰才行……」
「阿方，現在已經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咳、咳咳。
【所愛如月色】
是梅方為米雪——為彭雪寫的歌詞。
我知道他也明白，所以在我提分手的時候也很洒脫地答應了下來。
梅方的宿舍還沒有舍友到來，傍晚在食堂吃完飯，梅方就輕裝出了門。
在絡繹不絕的雷鳴掌聲中，彭雪走下了舞台。
【最珍貴的閉上雙眼才看見】
「有的有的，她今天有點事耽擱了，要晚點才過來，你可以先在裏面等著，晚點等她來了再來外面聽。」
一旁坐在位置上的小女孩頗為好奇地眨巴著眼睛注視著他。
「小雪V587！」
「怎麼……我就不能有朋友嗎？」
那是他突然感冒痊癒的清晨。
他像是在感受蓉城這座城市洋溢著的青春氣息。
他默默地品著莫吉托。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彭雪安撫著梅方的情緒，同時也不忘向梅方炫耀著自己的努力。
梅方問道，「她們沒繼續追夢了嗎？」
也沒有人來接他。
【將溫柔的夢都投射】
短暫的停頓中，米雪唱完了《所念皆星河》的最後一段。
似乎是因為喝酒上頭的關係，他的臉頰因為滾燙而顯露紅暈。
清麗的笑容中脫去了昔日的稚氣與張揚，多了一絲成熟與穩重。
「這個、這個，你說這個啊……」
梅方說。
彭雪笑著和服務生打著哈哈，「對了，既然你都要請客了，那給我一杯亞歷山大吧。」
【這一場冒險】
高鐵哐當哐當開進了站。
「好好好，是頭一回。」
梅方推著行李箱，在地鐵站的導覽圖研究了一下蓉城的地鐵線路。
米雪翻過一頁吉他譜，輕輕別過自己的劉海和_圖_書，然後繼續彈唱起來。
「沒有沒有！我只是剛畢業才開始學，還只是簡單會識譜而已。」
彭雪氣惱道，「居然覺得我沒把你的話當回事，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重視你的嘛？」
【如果你想去海邊】
「既然如此，禮尚往來，我的一輩子也用來償還你——好么？」
【你是最亮那顆】
……
在米雪婉轉悠揚的歌聲中，梅方的腦海里又回憶起許多舊日的美好畫面。
在米雪的凄然歌聲里，梅方的腦海里浮現出過去的各種點點滴滴——
因為這本就是他為她寫的詞。
在輕輕繞撥的吉他弦聲中，米雪這一次終於抬起了頭。
梅方說。
但是，如果是她在身邊的話，他可以做到眼裡只有她一個。
【還是】
【山花爛漫小酒館】
他拉著她從卡車旁擦過的清晨——
氣死人啦。
舒緩輕柔的和弦前奏溫暖地像一首安眠曲，彭雪也在這樣的前奏中輕輕吟唱起來。
而小女孩滿是期待地注視著梅方，然後鼓起勇氣遞給梅方一塊糖。
也逐漸模糊了他的視線。
【浩瀚的選擇】
「嗨嗨，打斷一下哦。」
「祝福！」
【我們可以在沙灘躺一整夜】
和梅方一起研討交流。
梅方沖彭雪微微笑，「你說過，欠我的，那些要用一輩子來償還，你忘了嗎？還是說，你打算下輩子給我做牛做馬？」
梅方的目光里滿是心疼。
【我們約好要走到世界邊緣】
梅方說。
「是不是發燒了，你……」
簡單樸素的婚禮上。
我想做一棵高大的樹，而不是一株纏樹的藤。
「哈哈哈哈，我可沒那麼厲害，畢竟是985名校嘛，我丈夫是蓉川大學的……」
「那可以試試這款無酒精版的莫吉托，酸酸甜甜的口感，很適合新手品酒入門。」
【永恆的片刻】
【最期望的也許有天全熄滅】
然後就那樣一事無成，就像祥林嫂一樣哀嘆自己的命苦，一直折磨他的人生，打破過去的種種美好，最後在彼此的記憶里
梅方喜歡這個名字。
好吧……這麼看，我彭雪確實不是個什麼洒脫的女人，我是個戀愛腦。
普通而尋常的大單間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梅方點了杯莫吉托和水果拼盤，而後詢問服務生道：「你們這裡有歌手駐唱嗎？」
但是其實……我也是想聽他挽留我的。
梅方靜靜聽著彭雪的吟唱，在外場的客人里，形單影隻的他其實已經挺顯眼了。
彭雪將杯中的亞歷山大一飲而盡。
雖然不至於到家喻戶曉的程度，但也是有一些人能叫得出歌名來了。
梅方攥著彭雪的雙手，和她十指相扣著。
【你有別的回答】
「頭一回發現，原來我們家阿方這麼可愛。」
「可是呢，阿方，你知道嗎？光是養活我自己還不夠。」
米雪抬頭凝視著被照亮如同白晝的夜空。
【你有別的回答】
年輕媽媽溫聲說道，「說起來，我和她爸爸也是因為民謠認識的……那是在蓉川大學的事情了，你知道嗎，蓉川大學。」
她沒有在注意自己的聽眾，只是輕輕撥動吉他弦進行調音。
「不是那件。」
彭雪微笑道，「不過她是怎麼也想不到我才18歲的。」
明明我可是個非常洒脫的女人！
不過梅方還是決定坐在外面。
此後的大學四年，梅方一直在深入學習編曲作詞。
「沒事的……不要為這種事情自責，你們工作太忙了，我本來也要多歷練歷練。」
「兩年沒見，嘴還是那麼甜。」
「她都24了，確實是姐姐。」
因為她終於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真正的家。
【終點是你的——】
然後起身過去。
「我一個。」
因為天氣很熱，外面也幾乎見不到人，表演區也沒有見到駐唱歌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