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獵團
第二百二十七章 軍團的信使
片刻,門外又進來了一位古怪的訪客,除卻一張姣美的容顏外它就再沒有一處有人樣的。頭部是有紫色的花瓣簇擁,下方則只有植物的主根莖,以及垂落如帘子似的藤蔓。王輯也不是很驚訝,開門見山第一句話:
30天的時間,怎麼想都夠揮霍了。
新一輪的考核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防區提升到二階后自己還會有新一輪獨立考核,但無論如何既然問題擺在了眼前,也只能放在日程上進行處理。短期內,新的獨立考核無疑是最重要的。
「獵人,我是來自軍團的信使。奉偉大的軍團之主命令,來為你送上邀請函。」
「哪個軍團?」
拜訪者將一份封號的信件拍在了桌上。
「那再好不過了。」
清晨6點20分。
王輯回答。
醫生看著滿桌邀請函,並沒有馬上答話,也沒有去看信件內容。
敲擊窗戶的聲音響起。
「獵人。」
清晨6點。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我並沒有任何軍團的立場。是你自己想多了。」
除此之外,緊要的事情便沒有了。
王輯回答。
……
醫生目視王輯鄭重道:「我覺得獵團內部可能會因此而內戰。」
訪客說著,將邀請函拍在了桌子上,態度驕傲。
信使突然止步,冷冷道:「不要覺得自己已經有了依靠就可以這樣囂張。在獵團永遠沒人能靠得住,你也小心點,別把話說太死,路走太絕。」
「大概就是這樣了。這些信使腦子全都有問hetubook.com.com題,沒一個能好好跟我說話的,一個個驕傲的要上天似的。也不說這個了,你隨便看看吧,如果有三封以上的邀請函內容雷同的話,我們也不用一一去看了。」
王輯簡單打了個招呼,順著樓梯走下來。他身上只穿了件睡衣,看起來份外的隨意。
二樓的辦公室里,王輯坐在陽台邊曬著太陽,示意醫生去看桌上那灑滿一桌的軍團邀請函。
信使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王輯手上的空信封,登時那黑色的瞳仁閃過一絲冷意,它一句話也不說轉身邊走,撥開了超膜通道,王輯見狀立刻將其叫住:
當然,它也沒有貿然打開任何一個房間,或者上樓去探風,還是保持了禮數。王輯站在樓梯上放眼看去,看到的是一團烏黑的羽毛生物。
思考了自己可安排的日程后,王輯發現真沒有什麼事情好安排的,把學習知識暫時當做可有可無的事,他能想到的也就是到地獄尋找詩人維吉爾,進入其道場撞運氣,如果能撞到好運的話,就用收穫來應對獨立考核。
拜訪者冷冷說罷,轉身進入超膜通道離開。
迴響所感知到的光影,也與王輯所看到的沒有差別,這點可以證明它不是因為某些特殊情況而變形,根本就是它本身便是這樣子的。
「哦。」
天色剛有些迷濛的亮光。自洪水過後,那些熟悉的犬吠聲也少了許多。流魂街的電纜車經過搶修后終於在天亮完成,遠方的城www.hetubook•com.com市在微微閃著燈火,一道亮光突然穿過了迷濛的天色,落在了流魂街的大門外。
「哦,讓他進來吧。」
「什麼事?」
無一例外的,他們在看到上一位軍團信使留下的邀請函后,便不能好好與王輯交流,甚至到現在,沒有一個能告訴他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種族,獵團姓名,能夠讓他與對方好好交流。
「怎麼。難道你還要扣下我這使者不成?」
「我說報上身份,沒聽懂嗎?」
「獵人啊,這裏又來了位古怪的訪客,說是要來見你。」
說罷,這個種族怪異的訪客轉身離去,公館門前一道超膜通道的大門撕裂,訪客眼看就走,王輯突然喝道:「等等!」
王輯說著,拿著自己手上剛才拆剩的空信封在桌上敲著。
王輯心中低語,轉過長桌過去拿了信封。封紙上還有些芬芳的香氣,將信拆開后,一片花瓣連同一張明信片落在王輯眼下,這時廳側的電話重新響起,王輯將明信片暫時放入桌后的抽屜里,轉身接了電話。
「我說報上身份,聽不懂嗎?」
拜訪者昂起鳥頭,雙眼直視王輯,傲然答道。他的中文發音很生澀,看起來應該剛剛裝載不久,在某些發音上很不清楚。
「哦,讓他進來。」
說是烏鴉也不是那麼像,至少它張了兩條類人的雙腿,上肢則是兩片漆黑的翅膀,羽毛豐|滿,連接著後背,身體除了有些駝背外,在上身基本保持了類人的形狀,沒有www•hetubook•com•com脖子,只有個既像人腦又有些鳥類頭顱形狀的腦袋。
時間到了上午12點。
一樓的大廳由能量力場供電徹夜未熄燈,光亮的長桌擦得乾乾淨淨,拜訪者也沒有馬上規矩規矩地坐在桌前等主人來,而是隨意在大廳里走走轉轉,看看牆上掛著的畫作。
大爺魂不附體地呵斥道,放大了聲音給自己壯膽。
「什麼意思?你一句話不說扔了邀請函就走,你的軍團之主不是要收我做從屬獵人嗎?怎麼,就你這種態度,是指望我去當條狗嗎?」
「你是人是妖怪?」
「獵人,你需要放尊重點,你接受的是來自偉大軍團的邀請。」
「我是來自軍團的信使。奉偉大的軍團之主命令,來為你送上加入軍團戰役的邀請函。我們的軍團之主有意將你收為從屬獵人,這是你莫大的榮幸。」
王輯回答。
軍團戰役那種事在沒有正式加入之前,說任何話都是徒勞。也許現在的處境有些艱難吧,但王輯真的沒有多想,該做準備的他都有了計劃,他也就不圖那麼多事情了。今晚休息好后,明天他便出發前往地獄。
王輯的臉上出現不耐煩的神色:「你們是哪個軍團的,到我的家裡大呼小叫?你的軍團之主又是誰,報上名啊!邀請函是邀請函的事情,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再談其它的。」
拜訪者隨口答應一聲,冷笑道:「看你說話這底氣,應該是自己軍團已經有話了吧?罷了,你也不必與我這麼囂張。我們軍https://www.hetubook.com.com團給你邀請函是看得起你,邀請函你愛用不用。就算繼續跟你的主子也當我們沒話說。信我送到位了,你愛如何便如何。」
「報上身份。」
整整一上午,從各個軍團前來的信使,大大小小將邀請函送滿了王輯三個抽屜。一個前腳剛離開,便有一個後腳抵達。王輯每次拿起來新的邀請函后甚至都來不及看,新的軍團信使便到了。
差不多是在20分鐘前,床邊的電話響鈴吵醒了王輯,從沉睡中醒來后王輯大概問了流魂街門房的意思,然後允許了訪客的進入。
將先前的信封放進抽屜里后,王輯過去將新的邀請函拿到手裡,拆開隨便看了下裏面的東西,也沒有看邀請函的內容,起身到廚房,在冰箱里找些食物。一個煎蛋剛完成,大廳里又響起了電話。
「我在思考一些事。」
王輯的腳步停下,正視下方的拜訪者道:「我該怎麼稱呼你,你都沒說明白。軍團的信使?哪個軍團?你如果只負責遞上邀請函的話,在我這裏左顧右盼地做什麼?想從我這些撈到些有用的信息回去交差,卻連自己的名諱都不肯說出來,你的誠意如果就到這一步,把邀請函放下,我會去軍團戰役,你也可以滾了。」
起床大概洗漱了下后,他下樓去見訪客。
醫生突然道。
王輯望著信使的背影徹底消失后,將手上的信封拿起來隨手塞進了抽屜里,看這情形獵團中存在的軍團不是只有一個,畢竟當初的獨立獵人也不是一個,一個獨立m.hetubook.com.com獵人擁有的從屬也絕不是一個。估計一會兒還會有來客,他還是早點吃點東西,免得信使太多擠佔了他吃飯的功夫。
「報上身份。」
王輯向後靠上躺椅,深呼吸了口氣后暫時閉上眼睛。
說罷,它趾高氣昂地進入超膜通道。
……
「這些信使有點意思。」
「獵人,又有一個訪客說要見您。」
「記得阿蕾說,戰役過後可以騰出些時間專門去地獄一趟,去找詩人維吉爾的道場。有御風劍術至少我有進入道場的資格。在那撞運氣的話說不定我就會有收穫。看來這趟地獄之行得先放在獨立考核的前面了。」
門房內,還在溫暖被窩裡的幽魂不舒服地打了個盹,透明的身體中不斷有光絡回溯,但那敲擊窗戶的聲音卻越發地響起來,睡覺的大爺煩了,掀開被子起床來,走到了窗前,點起燈向外面看了眼,本已經是幽魂的他,眼看大門外的漆黑物體后還是嚇的一哆嗦,險些將手中的燈給摔碎。
公元2017年10月18日。
「新的獨立考核。」
「你都是幽靈了還怕什麼妖怪。請開門,我有事情需要見你們的獵人。如果他在這裏的話。」
片刻來自軍團的信使到來后,王輯依然是那四個字:報上身份。說話的時候,他還用手中新拿來的信件,在桌子上使勁地敲了敲。他只是提出了一件合理的要求,然而信使的臉色卻是一黑,目光死死盯著他手上的信封,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無名之火,讓他們一個個趾高氣昂,沒有一個能好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