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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樹下的獵人

作者: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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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樹陣 第五百八十七章 倖存

第二卷 樹陣

第五百八十七章 倖存

「那就是些妖怪而已,不足為慮。」
都是相互套路,但王輯認為,恐怕悟道者從開始就已經做好了出局準備,畢竟他這種辦法失敗的話也只是他犯蠢,而成功的話,可能會勾引出相當部分的議員。這兩位一直再強調諸神國度的對抗是最高規格,而他們的表演卻太拙劣。直到真正的議員出手,王輯才領略到了什麼叫做厲害。這個議員擁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完美的掩護了自己做出的事情。
以他對諸神之國對抗的看法,包括到目前議員所真正做出的事情,他覺得這位做出事情的議員是不會和他一起留在這裏的,因為身為議員,從他神不知鬼不覺做出這種事時,他的目的就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無論事情發展什麼樣,他都不需要再去時刻關注。
一旦有死者蘇生,就足以證明這位參戰者的唯二身份。但不管怎麼說,如果讓飛人陸老千死在這裏,浪費掉他們三位選召者才有的一次復活機會,對於他們這裏實在太虧,而且一旦陸老千復活,那麼以他為中心,對抗的節奏瞬間就會變得激烈化。
「嗯。你是……」
「誒!你們在這裏……這個霧門怎麼回事?你們把主祭殺死了嗎?」
去掉灰石王、鮑里斯這兩位王輯知根知底的獵人,範圍可以再進一步縮小到星際盜聖、風暴烈酒、小蜜蜂、聖歌主教身上。如果之後灰石王與鮑里斯自始至終沒有露出他懷疑的破綻,那範圍基本可以鎖定這四位獵人。但坦白說,這四位的嫌疑程度都一樣,他們沒有任何一位有逾越和超出常規的地方,能夠讓王輯有理由相信事情與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有關聯。
如果不是諸神國度有隱形的法則限制,王輯早衝進去把那個所謂的強敵干翻在地。
「我們進不去的話就說明裡面的夥伴還活著。」
「你們兩個再說什麼,一套一套的。」
「嗯?」
安米將道具掃把回收,瞪著大眼睛咕噥句。這時牆下城的上方,一輪冒白煙的古典蒸汽飛艇緩緩搖著兩旁的槳翼慢慢飛過天空,在偌大的庭院開始緩緩下降。那是前往墓地探索的一組獵人們,王輯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是這樣的出場方式,在如此雄渾蒼涼的神明時代國度,在大氣磅礴的古城上方。
王輯突然開口。
這時一刀也說話了,他意味深長地接著說道:「從正常的心理角度去猜想,留在這裏觀察不是在確認目標的確實死亡,著眼確認計劃的實施;就是有太多不甘心需要完全確認自己的失敗;和-圖-書無論哪樣,對自己身份的保護都不是那麼理智,不是嗎?」
「真是瘋了。」
「你們呀,浪費時間。」
但這也就是厲害的地方。
毛利五大郎摸著後腦勺,一時有些想不起來王輯的名字,畢竟參戰者那麼多,王輯在這裏對他而言也沒有任何能夠留下深刻記憶的地方。但旋即記不起名字的他擺擺手,「無所謂的,那個獸化騎士不比墓地的那位強敵厲害多少,我們也能夠解決的。但我的意思是現在既然已經集合,那就可以一起走。沒必要在已經沒指望的事情上耗費時間,不是嗎?反正現在有飛艇,我們一起過去的話,也能在前往下個篝火地點時,收拾那些空中的妖怪,不是嗎?」他攤開雙手說道,「反正你們在這裏等也沒什麼用,有膽子就進去挑戰試試,但進去就相當於自裁出局,你可得想清楚了。」
毛利五大郎從飛艇上一躍而下,半空一個靈活的720度迴旋轉體平穩落地。落地剎五大郎彈了下自己的泳褲,向等待的獵人們喊道:「你們都在這裏等什麼?那裡面應該有三個人吧?不用等了,從他們殺死主祭起就已經沒救了。我們現在過去城關幹掉獸化是騎士,然後乘坐飛艇到下個篝火地點就好。小環旗?不存在的,可以不要的。」
「沒有小環旗,我們下去有可能被那些妖怪襲擊。」
說到最後,一刀看向同隊的兩人。
「在裏面。」
悟道者靠在飲水機邊突然發話,說話時墨鏡掃向一刀和王輯,舉止表情有詢問的意思。「當然,我不急。」一刀答應道。
這兩位空口無憑說了半天,卻沒有在事先放出任何與本次突發事件有關的言辭,所以他們就算有議員式的發言,也是不足信的。目前情況是悟道者勾引出一刀的議員行徑,並開始默默發力懟,但這根本沒有意義,因為他就沒懟到正點上。
「沒死嗎?那也快了。」
「而且他在成功后已經趁勢離開了,根本沒可能留在這裏陪我。因為我的不理智可以用新人身份去掩蓋,而他們這兩位不是還在相互懷疑,就是認為我這個參戰新人可疑,呵呵。」
風暴烈酒面部的毛髮張開,望著星際盜聖興高采烈蹦躂地身影,只得無奈地轉身向巨人交流,然後讓巨人起身,往城關的方向過去。「那我們也跟上大部隊吧?」聖歌主教詢問地眼神看著自己的隊員鮑里斯和小蜜蜂。
丟下這句話,安米也走遠了。等待其它獵人都走遠后,悟道者在飲水www•hetubook.com.com機上接了杯水,一飲而盡后,靠在飲水機邊上,突然說道:「不理智,不夠理智。」
「他的目的絕對不是簡單的殺人來證明自己的存在,而是絕對有明確的目的,這個目的就是讓惡靈附身。也許獵人本身是打不過那個強敵,但面對強敵被打的破綻重重,精神崩潰就不同了。那樣的惡靈就有機會附身。是,我假設獵人確實是無法戰勝這位強敵,但如果是那位惡靈,那位生前是終結時代的黑暗之王呢?」
王輯望著遠方的城關,直到其它獵人進入那裡,城關的大門關上,涌動的白霧將門遮蔽。星際盜聖、風暴烈酒、灰石王、鮑里斯、小蜜蜂、聖歌主教,這六位獵人的名字一一從他腦海中閃過,這六位裏面一定有議員存在。
安米舉起熾天使之擁朝著霧門向飛艇上方說道。
五大郎滿不在意地說道。
星際盜聖無聊地在手裡玩著兩個骰子,「就算有屍體,我們也收不到,而且就算收了也沒用。諸神之國這個世界是相互掠奪靈魂力量的世界,我們殺死了智慧陰影,就能夠奪取它們的靈魂,而它們殺死我們,也能掠奪我們的靈魂力量。失去了靈魂本物,怎麼復活,你們宗教有不需要借靠靈魂就能復活的奇迹嗎?」他問聖歌主教。
王輯的神色更是莫名其妙,看著兩人亂七八糟的對話。他知道兩人話有所指,但這時最好的態度莫過於裝傻充愣了。從夜裡他們同批醒來,王輯就發現這兩位在不斷的相互試探,從悟道者遞給王輯的第一杯水被拒絕,到後來一刀將自己的機械眼珠子交給王輯裝載語言,期間言語試探對話不斷,原本王輯還對此保有謹慎態度,但現在他看開許多。
「喂,你們要抹防晒霜嗎?」
看樣子就像是兩位議員成功接頭暗號再到被套路,很精彩,但沒有實在的意義,可以說從根本就忽略了議員對暗號的基本原則:殺人。而且交代的暗號必須要和自己如何殺人有關,就像曾經在奧菲諾德時,那句「我不會受傷,我的傷口都在別人身上」一樣的話。
「就算進去的話,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吧。」
白天時間第5小時;高牆下;
沒必要,因為那是惡靈要做的事情,事情到此已經和議員沒有關係了。再堅持留下來,只是徒增自己的特殊身份嫌疑而已。但很顯然,與王輯同隊的這兩位獵人並沒有想到這一層,反而將思維落入了相互之間的博弈里,看不清事實。
因為沒有和_圖_書實在的殺人行為,即使在傾向議員方面,發言也是不可能被一位真正的議員所認可的;而且不能證明殺人關聯與邏輯,也無法表明自己身份。悟道者與一刀眉來眼去多少回,拋出的暗號信息量驚人,卻沒有一個有實在的落點,與本次事件能有確切關聯。
現在的情況是,王輯還不確定被困在霧門裡面的三位獵人,哪一位還活著,他或者她還能堅持多久,乃至於能否戰勝獵人們口中的強敵。事實上目前的形勢,也只有戰勝強敵才有活路。否則一旦陸老千死在裏面然後被樹陣復活,情況就要變複雜了。
這不是嘴炮是什麼?
阿蕾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飛艇上方,站在邊緣的圍欄後向庭院里的獵人們喊道,此時的她早已經不是那身作戰的緊緻皮衣,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泳衣,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修長的身影極具誘惑力。「要抹要抹!」星際盜聖連忙舉手,樂不思蜀地朝著飛艇過去。
坦白說,這兩位主動表態願意留下來看候情況,已經在王輯的意料之外。他想不到這兩位有任何留下來和他一起等待的理由。
想想就知道,哪位議員會開局在看到有同伴嫌疑的獵人後,就主動貼上去爆自己身份的,就連在奧菲諾德都得有殺人考驗,在這裏更不會這麼愚蠢,而一刀犯下的這個錯誤,在白天時飲水機悟道者也犯了一次,他在星際盜聖向阿蕾獻玫瑰時,主動向盜聖暗示自己是同伴。
高牆之上,一道漂流星光的掃把從天飛過,側坐在掃把上的安米發現了獵人們聚集的地方,剛打招呼的她看到霧門后,明亮的眼睛也猛然抖了下。「1、2、3……你們怎麼9個,還有三個去了哪裡?在裏面嗎?」她乘著掃把飛落在地上,下降氣流吹開了滿地落葉。
毛利五大郎摘下自己的太陽鏡,望著霧門方向驚嘆道,說話時,身穿綠葉泳裝的荊棘王女遞走到他身邊遞上果盤,毛利五大郎隨手摘下了顆葡萄送進嘴裏,咀嚼起來。咕咚一聲,鮑里斯咽了口唾沫,原本看悟道者一直喝水他都沒在乎,畢竟白水喝起來也沒什麼味道,但現在他看到吃水果的五大郎后,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因為這兩位的相互試探檔次和段位還是太低了一些。
「那其他人呢?」
船體開始緩緩下降,站在瞭望台上的德蘭劍聖放下望遠鏡,從桅杆上一路溜下來。巨大的飛艇平穩落地,船下獵人們向上望去時,圍欄旁,只穿著一條泳褲的毛利五大郎站在了他們和圖書面前。
「對基本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事情仍然保留態度,非要到最後確認不可,這種表態不是很理智。」
「要打敗那個獸化的騎士需要很多人嗎?」
王輯正色回答。
大概一刀在想,這位悟道者搖擺不定需要觀察,而且新人老王確實對霧門后的事情有關注,所以按原則和公約可以留下來;而悟道者則可能認為這件事情是一刀乾的,所以要將他獨立出來,至少讓他少得到魂,至少不會讓議員在這裏得到生命進化。
毛利五大郎望著其他人。
「這肯定是沒有的,只有樹陣有這樣的能力。」
「還有屍體可以收嗎?」
「哇,你們瘋了嗎?連沒威脅的主祭都殺。」
在王輯看來,也就是奧菲諾德級別對抗的正常水平,與現在動用諸神國度規則坑陷獵人的議員相比,這種試探層次太低。從悟道者第一句尷尬的「口渴嗎」,王輯基本就知道這是悟道者在強行裝議員勾引潛在的議員出手,而一刀後面的話多也明顯是在找主動權,像是真的上當,直到他當著悟道者的面,找機會將眼珠子交給王輯為止,悟道者突然提醒王輯,讓他記住這裏的一切接觸,殺了個回馬槍否定了自己先前偽裝的議員身份,與一刀出現對立。
上次在奧菲諾德王輯的偽裝之所以能成功,就是通過和不同人的交談證明了殺人行徑是自己做的,甚至在面對維羅妮卡時,是真的動手殺人來取得議員新人,從而才從不同方面取信和攻陷不同議員的信任,造成他們自相殘殺,最終幹掉競爭者來結束整個前哨戰。
王輯暗中搖頭。
盜聖不喝他的水,他這樣做就已經為自己拉嫌疑,但還僅限於演員;盜聖如果是議員而且是那種極為激進的流派,直接喝了他的水然後放棄理智被附身,悟道者就可以主動自裁出局了。
「那你們可以先過去,我們組可以稍等,等到確定他們死亡后再離開。」
一刀的機械臂彈出金屬刀,開始擦拭。
「毛利先生,他們把主祭給殺了!」
因為從迷霧將殿堂籠罩起,劇本就已經按照這位議員的想法開始走了,接下來根本不再需要他去做任何事,他根本沒必要因為悟道者所提出的理由,認為對被困獵人有執念的獵人可能有選召身份,就留下觀察。
王輯平靜地說。
悟道者敲著飲水機上方的水桶,等待的時間他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水,而飲水機裏面的水源彷彿也用之不盡,任他這樣一直喝下去,水平線都未見下降。「或者只有還有一個同伴活著,因和*圖*書為他或者她還活著,導致我們無法進去幫忙。」他說。
得到肯定后,他們也起身離開,跟上了毛利五大郎。飛艇上第一組的獵人們也相繼下船,決定一同下城關去處理那位獸化的騎士。王輯自始至終並未見過那個騎士,但他依然不感興趣。等待其他獵人都走遠時,扛著熾天使之擁的安米輕蔑地看了眼霧門前還要等待的三位獵人。
等待時間里,王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確實,諸神之國這裏看來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簡單,亦或是像奧菲諾德那樣,只要獵人數量足夠,展開陣勢就足可防守。這裡是相互掠奪靈魂力量的國度,一旦意外死亡就等同自裁出局,只能等對抗結束樹陣的反應,正因為如此樹陣選召獵人與青銅議會議員的復活機會,才這樣顯得珍貴。
主教搖頭。
悟道者莫名其妙地回答。
一刀扭動自己的上身金屬主幹,面向安米回答了問題。
「還能怎樣,人家都樂不可支地走了。」
庭院中,道路上的堆積的枯黃落葉多少有些寂寥模樣,時間已經進入到午後,王輯一行共9位獵人站在霧門前整整一小時。漫長的3600秒里他們都在等待,然而一小時過去了,霧門還沒有散去,王輯幾次試著伸手穿過白霧,但都被涌動的霧浪給阻攔出去。
兩人的勾心鬥角沒有任何參考意義。
五大郎自通道。
聖歌主教遺憾地說道:「一組探索目的的獵人應該很快就會到來,到時我們或許能全部參戰,挑戰那個強敵試試。但據說那個強敵有種特質,就是面對的敵人越多它所展現的戰鬥力就越可怕。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我們恐怕收屍都做不到?」
「看到了,別重複沒用的話。」
悟道者提醒。
「是啊!但現在無論怎樣去選擇,既然都已經泄露了態度,不硬著頭皮做下去,反倒臨時後悔跟著大隊伍走,那才是真的畏懼和膽怯,恐怕這樣才是真正的聰明反被聰明誤,不是嗎?」
王輯看向悟道者。
「是。」
眼下,王輯知道殿堂裏面的事情會結束的,他知道裏面肯定會有獵人戰勝強敵,最終活著從裏面從出來的,哪位活著出現,哪位就怕是惡靈的附身者。抱著這樣的想法,王輯回頭看向霧瀑,這一望那迷霧已經散去,只見渾身衣著殘破的飛人陸老千,和變成巨熊的自然之女,將已經重傷人事不知的遊俠奧巴馬從門裡面費力地拖了出來。
「我們無法進去,因為裏面的挑戰者還沒有死,我們沒有進去干涉的權力。」
「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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