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樹陣
第六百一十一章 撕破窗紙
自然之女欣然道:「讓大家在今晚凌晨蘇醒后格外留意,因為如果老王的行動有錯,那麼惡靈附身者將平穩度過今晚。得到第三次身份的查證。另外各位還記得那些巡禮者吧,第一次惡靈附身在王城下斷橋找到的那位,各位應該都知道,他那裡是可以為惡靈提供進化生命的,因為之前的前哨中獵人都知道了這點,後來惡靈都讓其完全隱藏起來,不在祭祀場出現。昨天的自由探索讓惡靈有了這樣的機會,可能今晚過去,他就徹底附身成功了,因為昨天的自由行動,和今天老王的錯誤攻擊。到時就有一位獵人,會因此而必須被樹陣抹殺,前提是我們還得知道惡靈附身者是誰。」
毛利回答。
毛利開口,堵住了悟道者嘗試說話的預兆。
老劍聖點頭。
王輯用迴響無聲地觀察了整個隱秘宮殿,堅持己見道:「我沒弄錯,當時確實有這回事。悟道者當時也看到了,他是反應速度最快的,還幫我砸死了那位攔路的巡禮者。星際盜聖雖然反應慢些,但也有模糊的印象,雖然他幫了倒忙沒錯。至於這些證據為什麼失蹤了,我也很奇怪,就像一夜過去后,不死聖人也莫名地突然失蹤一樣。」
毛利說道:「請你將自己對他的懷疑係統說出來,講明緣由。」
德蘭劍聖說。
「這樣是不太好的吧。」
「完了?」
無語的聖歌主教眼看禁衛騎士們手提劍盾大步流星地衝過來,這一刻救你德蘭劍聖的心思都沒有了,趕忙拖著老劍聖的身體逃跑,鮑里斯拿槍堵在宮殿口斷後,幾梭子的子彈全部傾瀉出去,全都被大盾擋下來,對那些禁衛騎士連一點威脅都無法構成。
這裏的的騎士戰鬥力可遠不是先前王城高牆的防衛軍可比,擁有奇迹力量加持的他們戰鬥力無比兇悍,而大隊獵人追擊已經前往神城上方,去追擊惡靈附身者,而下方只剩下星際盜聖、鮑里斯、自然之女、悟道者、德蘭劍聖、聖歌主教寥寥數人,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大部隊。
「你可以去進化自己的生命,然後離開這裏。你在這次前哨對抗中的表現,我們事後會和你的軍團說明,到時會有你的軍團來對你進行處理。」
毛利問。
……
悟道者抬起頭來。
「完了。」
毛利突然問道:「議員為什麼會攻擊你?」
這次突然的作戰也到此結束。
老劍聖無奈地搖頭。
原本是作為議員保底者的德蘭劍聖此刻公然開口詢問王輯信息,不再保持沉默,這種情況倒也沒讓王輯驚訝多少,畢竟他用神王心火轟擊黑劍多次,讓與此有心靈聯繫的德蘭劍聖倍受重創,險些就死在這座危險的神城。
伴隨星際盜聖作為最後一位獵人衝出宮殿大門后,整個雄渾壯觀的神殿宮城轟隆隆地垮塌下來,廢墟上還有不少消溶的積雪,王輯一眼看到被星際盜聖扛在肩上救出的蛇女后,知道後續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他無言以對。
德蘭劍聖突然舉手。
這一席話話下來很厲害,不止是推測已經發生的事情,甚至連預言也做出來了,為保證自己的安全,因為他這麼一說,表面看來被懷疑的老王就不能殺他,因為一旦這樣做就會惹上真正的嫌疑。可這裏也有一種搖擺可能,就是人們都覺得王輯不敢這樣做,他卻真的做了,到時王輯也會有解釋的說辭。
悟道者這時主動開口,為王輯作證。
「那過去看看唄,反正我覺得老王應該
和圖書沒追錯,畢竟當時我也隱約看到了他們說的事,我想我應該沒出幻覺。」
……
「現在還可以去看下嘛!」
王輯知道,或許自己真的是小看了不死聖人,這傢伙可能沒死,還很有可能就藏在暗中觀察著一切。在場的獵人沒有誰有機會處理這裏的證據,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不死聖人了,用絕對真理抹殺掉的存在,還有可能活著嗎?
噗!
亞諾爾隆德下方神殿。
德蘭劍聖說道:「首先就是有關一刀的死,現在大家記得的話,都知道你在這件事上有脫不開干係的嫌疑,當然,小蜜蜂與聖歌主教與你有相同的嫌疑;但在這件事上你做的相當謹慎;我認為你在當時就動用了這種能力,製造出了假象,其實一刀那時已經身亡,各位試想,聖歌主教的奇迹治療對機械種族的一刀怎麼可能會有用?其實當時老王已經殺死一刀,但製造感官假象,讓人以為一刀還活著,從而讓聖歌主教加入嫌疑圈,擴大懷疑鏈來保全自己,這是其一。」
毛利制止了在這裏無所謂地討論下去。
老劍聖毫不隱瞞道:「包括今天也是這樣,又是你們兩個配合導演了這樣的戲,真正發生的事情只有你們兩個看到了,而星際盜聖看到隱隱約約,在那種混亂情況下,所有獵人的情緒都被你們帶動,產生錯覺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不敢肯定,也只有你的同伴悟道者才這樣堅持肯定。你們攻擊風暴烈酒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那天他的木杖接觸到了黑影,感受到了這個存在的虛實,所以你們覺察威脅想就著就借這種混亂殺死他。這樣的猜測說到現在其實也是有嫌疑,但我們不如看看,接下來你是不是還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突兀情況,我猜你有第三次,因為這種反噬是擋不住的。就是到時想辦法禍害誰,就很難說了,也許是我吧,因為我的言論威脅到了你們。」
還有,他要的是舉手表決,不讓說話。
毛利將目光投向王輯。
回到神城下方,來到那座隱秘的長廊中時,那位背鍋的巡禮者屍體已經失蹤,一連那深處宮殿內,原本躺在那裡的智慧陰影也不見了,那裡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好像王輯剛才見到的東西,其實都不存在。星際盜聖環視整個隱秘宮殿,無奈地撓著頭:「難道是我也看錯了?我記得好像有啊,那個背鍋俠的屍體也不見了。」
這兩段話說得極有水平,一者為自己發生的不明事故找到充分理由,二者是深化了眾人對老王gang才挑頭行動的質疑。這要是風風火火打半天,結果是搞錯的話,那這件事情會變得非常古怪。于獵人的立場,王輯所做的這些就很值得懷疑了。
「請你將自己的猜測邏輯繼續完整下去。」
蘇醒過來的德蘭劍聖第一時間向星際盜聖喊話,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盜聖一怔,轉身就往升降台那裡跑,這時間點他也不再走樓梯,徑直召喚出自己的星際睡眠艙做進去,讓艙體直接噴射火焰衝上雲霄,追去最高神殿。
寥寥幾語,老劍聖將自己方才數次莫名吐血的事情,總結為遭到議員的暗中攻擊,也算是對此有了充分的解釋。
被強烈陽光籠罩的天際出現沉悶的響雷,亞諾爾隆德上方,一柄黑劍浮空而起,引渡從天而降的震雷,在隆隆巨響中,劍鋒分裂出無窮的陽光槍直射而下,剎那間神殿崩潰瓦解,亂石滾涌地動山搖,王輯眼色一凜hetubook.com.com,知道是那位德蘭劍聖又恢復了意識,想都沒想,他立刻通過神王心火向那柄黑劍再擊狂雷。
「誰知道呢,或許是看我老實老欺負吧。他們攻擊人還需要理由的嗎?」
祭祀場。
「哎呀,可真是險啊!」
老劍聖的話語中,王輯和悟道者成為了一起做事的同夥。
議員發起攻擊需要理由嗎?可能還真的不需要。
老劍聖用當初王輯對盜聖的假設法,開始說編織出一種系統的邏輯。
自然之女選擇了出動開口,語氣出奇地冷靜。她已經是被認為今天要出局的獵人,所以這種會議的約束力對她能夠產生的作用確實不大。可以說在這關鍵時刻,她即將要起到不可思議的作用。王輯當聽到她說話時,想到的是或許毛利還是手軟了。
轟隆隆!
「有的,我們都在作戰時風暴烈酒突然失蹤,有獵人留意了他的位置,我就過去查看。結果看到他前面一座是有石牆的地方背後出現,站在那裡的隱藏廊道上。首先當時宮殿的破壞延伸到那裡,他出現在那裡就代表著知曉這裏的秘密,其次,我跟過去后一個背鍋俠擋我的路,這很奇怪;最後我在廊道下方的隱藏宮殿,看到風暴烈酒後面多了一個智慧陰影的屍體,腦袋上插著一把儀式劍,那個智慧陰影就是我們先前在城下聚落往下走時遇到,後來在地宮時也見過的,所以我認為他與這個世界的聯動太多,很值得懷疑,結果我還沒動手,他就先動手了。」
王輯詳細解釋了情況,因為當時情況緊急,他在盡量保證在其他獵人的視野下,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
「我想知道,老王,你們抓風暴烈酒到底是什麼情況,有確定的根據嗎?」
有些人不能,通過特殊的真理邏輯某些神就能做到。那位不死聖人是否也是這樣,就是暫時不得而知的事情了。王輯在此提到不死聖人除了他確實是想到了這個被自己殺死的議員外,也有威懾的意思,如果議員能夠聽懂的話,他們應該懂,王輯突然提到不死聖人是什麼意思。
但他不出手,會有人主動出招的。
許多在這裏潛藏的軟泥怪與紅眼宗教徒都沒獵人逃得快,那些胖子慢悠悠地舉起手臂,用小法杖施法準備攻擊逃跑的獵人時,魔法都還沒有聚集起力量,便被下落的碎石砸的稀巴爛,更別說那些蠕動軟泥怪,根本沒有逃的餘地。
「各位,請允許我重新為自己做出自我介紹。」
「請繼續說下去。」
「話說今天是我的出局時間,不是嗎?如果今天我們不再出去收集靈魂的話,我就可以自裁出局,按照公約的話,像我這樣的出局者是可以完成自己最後的生命進化,然後自裁的,不是嗎?」
「目前的問題是,沒有辦法確認惡靈附身者是之前就一直存在的,還是在這次追擊風暴烈酒後,又重新出現的吧。」
悟道者說:「那個背鍋俠是被我的飲水機砸翻的,屍體應該還在那裡,還有那個智慧陰影,她也應該在那裡,肯定的,我們可以過去看看。」
除了一塊軟泥躲在角落,默默看著獵人逃跑,發現沒有合適目標后,靜靜藏了起來,等待事情的結束。
城下宮殿,剛醒來的德蘭劍聖又一口老血噴出來,昏死過去。
德蘭劍聖的語氣漸重。
「老王,請你對剛才劍聖的發言做出辯解。」
「唉,看來這議員確實是可怕異常啊。」星際盜hetubook.com.com聖說道,「眼見不一定為實,我怕是我們在這裏看到了太多虛假的東西,看到的都是幻覺。」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卻沒有清晰的所指與意圖,既可以理解為對老王辯解的嘲諷與攻擊,包括反擊悟道者的證詞,也能認為是為他個人在關鍵時刻的視覺恍惚所做感嘆。
聽到這句話后,王輯便感覺到,事情正在發生變化。
丟下最後一句話后,自然之女很坦然地自裁出局,完成了自己的所有任務。當然,不是她作為參戰者的任務,而是議員能在她身上找到的所有價值。在自然之女自裁后,毛利還是久久不語,他應當是思考著白天的事情,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裏面有太多細節需要考慮,在他立場上,確實出現了許多不明朗的地方,值得思索。
或者說毛利還是太大意了,他想留著自然之女這個點,來欣賞議員圍繞這個即將出局的獵人做文章,看他們做掙扎,以此來獲得更多信息。但實際情況是,議員方面根本沒有試圖保這個點,反而是通過其它方向打開了局面。
「我們走過的區域其實已經很大,很難說再有機會等到惡靈附身者露出破綻。所以想確定這點也非常地困難。如果以此做絕對定論的話,我也很難做到。我認為接下來不是我的時間,讓各位坐在這裏隨心所欲的發表言論,我也認為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所以今天就此揭過。在這裏我也不用舉手表決,因為屆時發言和表態必然會對立,我也會因此有失偏頗,你們可以在這點上進行舉手表決,如何。」
王輯起手,觸摸起那柔和的光線,神王心火浮現在他掌心,陽光的火焰燒遍王輯全身,指尖穿過烈焰處,光焰洶湧的劍柄已從心火中露出半截。
「第一次是你製造霧門假象,當時陸老千一隊很可能沒有遭襲,而是因為幻覺陷入自相殘殺,導致遊俠被攻擊,假設出了黑影。我注意到你在當時一直不願離開霧門附近,因為很明顯,你一旦遠離那裡的話,因為距離太遠,就無法再對陸老千他們產生持續的影響。最終你成功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但將這件事推諉到了別人身上,讓別人代你受到懷疑。第二次就是你殺一刀的時刻,其實當時一刀已經死亡,但你製造假象讓人以為他沒死,甚至被主教治愈中真的醒來,當時聽到一刀臨終遺言的就你和悟道者兩人,沒有其他人作證;第三次就是在冰城黑影再度出現時,其實那黑影就是假的,是你創造出欺騙視覺的。」
良久之後,毛利開口:
獵人在出局前有什麼話都可以說的,這並非不情之請,而毛利也想不到任何理由,來堵住自然之女的嘴。事實上這時阻止自然之女說話是極為不明智的,在當前這種情況下。
防火女熟悉的問候,讓獵人們這次突擊作戰後本就懷疑的心情落入了冰窟。坐在篝火旁,毛利一時也找不到最準確的開場詞,因為他知道這個時間在理論上應該去說什麼,然而要說這個話題的話,可能會讓局面變得混亂。在找不準切入點的情況下,毛利在沉睡姿態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半天都沒說話。
毛利看向德蘭劍聖。
「那老劍聖你有什麼看法,不妨說出來。如果沒有想法只是單純覺得這樣做不對,那希望你還是聽我的處理。」
「好。」
「我……你開什麼玩笑,我剛把你救起來,你又給我死過去了!」
「請讓他繼續說下去和_圖_書。」
……
「灰燼大人,你回來了。」
「我今天幾次被攻擊差點死亡,我認為議員在此絕對有大動作,它在想方設法拖延我們,不讓我們登上那神城至高點去。我怕是有人故意製造事端,隱瞞真正的惡靈附身者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我在此也不隱瞞,直到今天事情發生前,我依然不相信自然之女的話,尤其是他對老王的攻訐完全沒有道理,但今天這件事過後,老王,我對你真的有所懷疑。」
星際盜聖喘著粗氣,將肩上的蛇女放下來,擦著汗水,一副劫後餘生的暗自慶幸模樣。王輯回顧廢墟上的巨大塵煙,不知何時,德蘭劍聖的那柄黑劍消失了。片刻,他藏起心火,那穿破烏雲,籠罩世界的陽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城下,神城的禁衛騎士追逐聖歌主教一行衝到露天處,剎那間感受到陽光的他們抬起頭,卻發現那日光轉瞬間消逝,所有騎士全部垂下了武器,默然站在了原地。大約這已經是亞諾爾隆德無法再見到的太陽了吧,趁著這個時間,聖歌主教後背長出白翼,將老劍聖拖著飛上升降台,趕緊加以治療。
到這一步,議員怕是對他這裏的身份已經有所了解。不過既然都已經了解的話,還要做局跟他玩陰的就不合適了。因為現在這情況已經不是做局的時候。坦白說議員這套應對玩得非常不錯,但也得看對付誰,對他的話到這一步還要做局?
「還有那個黑影,也是你製造出的視覺假象。」劍聖強調,「你用這種視覺假象來欺騙獵人,造成有議員偷襲的現象,並以此製造邏輯將此懷疑推到星際盜聖的身上,抓准出手時機製造讓他有被合理懷疑的情況。同時再由你指出來。但你這個能力雖然強大但也必然有代價,對這種視覺感官欺騙的塑造,很可能也會反噬到你自己身上。這種能力你用過三次,其中有兩次已經得到了反噬,於是你出現了不正常的反應,不久后你可能會有第三次。」
「首字母A,還請討教。」
星際盜聖微笑著說。
星際盜聖用手雷炸跨房梁,堵住了從城市下方源源不斷追來的禁衛騎士,在這裏依然兇險依舊,神城的銀甲禁衛潮水般湧來,無窮無盡,不過片刻就要轟開碎石的封堵,衝殺而入。盜聖因此語氣顯得非常急切,恨不得將趕緊登上那神城至高點去。
「我就是想給各位建議。」
「那好,就這樣了。我先自裁了,各位以後玩的開心。」
蛇女大聲說道,面龐上隱約可見一些因知識使用而產生的蛇鱗。
德蘭劍聖意味深長道:「我的帶頭大哥啊你可千萬別是弄錯了。這要是當著這麼多同伴的殺錯了人,那可就十分尷尬了。不說風暴烈酒這個重要人證死掉出局,我可也因此被議員暗中不明攻擊了好幾次,差點就吐血而亡了。」
好像,表示可能和不確定,在此實意為拆台。
毛利的意思是,他無論詢問是否可以揭過這頁或者必須把事情弄清楚,直接來要求態度的話,恐怕會很難辦,因為在場多數獵人恐怕思緒還沒他整理的清楚,所以他決定直接繞過去不採取表決,自己處理這件事,讓在場的獵人對此表態,是否認可他這樣處理。
「三次以後你就開始受到這種力量的反噬,比如說陸老千死亡的昨天,半途你突然朝黑暗深淵射出一箭,說那個暗影又來了。但其實當時並沒有人注意到暗影的來襲,而你當時卻注意到了。你因為和_圖_書知道自己的使用限制到了,自己即將會被這種力量反噬,所以藉機在到地底,處於光線昏聵環境下發作,第二次就是今天,你看到了錯誤的東西,但你知道自己看錯了,趁著混亂想要殺掉風暴烈酒,由你的同伴悟道者協助你,讓你成功過度此次難關。但你的行動實在還是露出太多破綻,還是讓人看出了端倪。」
「我認為你有一種議員能力,就是製造假象,欺騙獵人們的肉眼與感官。」
自然之女說了這樣一件事情,還是王輯所不知道的,但看樣子參加過諸神之國前哨對抗的獵人都知道這點。沒有人否認自然之女的話,連毛利都沒有直接否認。
「可以。」
毛利熟練地說出了這番台詞。
「你們治療好了沒有,再遲我就不等直接上去追人了!」
老劍聖不傻的話,被攻擊的瞬間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哦。」
「你們快過去!我看議員馬上還會有襲擊,要是跟不上,那裡情況會很麻煩的!」
不過,王輯對這個結果還算感到滿意,唯一讓他遺憾的就是這次突擊作戰的最大功臣,蛇女被星際盜聖觸碰到了身體。這一手來的太突然,將會讓接下來他的情況出現被動。果然,在擊倒強敵和幹掉惡靈附身者后,被救起的德蘭劍聖開口了。
「不一定是同夥,但很像。悟道者那時在第一天霧門時間發生后選擇留下來,明顯是想牽制一刀,因為他發現了你和老王的秘密,所以他要留下監視你們,但很遺憾,他掌握不到實在的證據。但他的懷疑還是具備風險,以至於到後來你們還是選擇對他痛下殺手。」
不以為意的自然之女起身,在眾目睽睽下來到防火女面前,進化了自己的生命后,重新回到篝火旁,「我突然還有些新的臨終遺言需要補充,不知能否說完再離開這裏?」自然之女問。
毛利讓德蘭劍聖將自己的猜測邏輯完善,因為目前聽起來並不是那麼可信。
「放我下來。」
「好了,這件事留作事後討論,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可以選擇繼續探索和收集靈魂,也可以給自己放假,提前回到祭祀場休息。畢竟走到這裏,我們誰都不知道下一步去哪裡,回去后可以認真盤算下。」
毛利補充。
「我也確實能夠為作證,當時我也看到了。」
城上,倒塌的宮殿中獵人們趕緊往出逃跑,纏在石柱上的蛇女是動作最慢的,畢竟還要從柱子上下來「小心!」正在這時,星際盜聖大喝一聲從天而降,艙體破開落下的亂石,而他從睡眠艙中跳出,一把抱起蛇女的下半身蛇軀,扛在肩上就往出去跑,走位極其精髓,躲開大堆下落的巨石與落雷,堪堪在大殿完全塌陷時,衝出神殿。
王輯答應,他知道劍聖這套言論是什麼意思,不止是在目前懷疑他,而且要預判他的下一步動向,王輯知道議員們對此應對很強,他們已經無聲地配合好要做局來坑他。看清這點的話,王輯知道自己在此做辯解沒什麼太大意義了。
恐怕王輯不會認,他要掀桌子了。
許久之後,得到大量靈魂的獵人終於在廢墟中找到了篝火,作為這個地點的傳送印記,然而同時找到的還有風暴烈酒被砸碎的石化身體,他就和宮殿里其他存在著的石像一般,被下落的巨石砸了個稀巴爛。蛇女說:「被我石化掉就是死人。」這意思簡單明了,想從風暴烈酒那裡得知一些惡靈查取獵人身份的信息,是徹底沒指望了。
王輯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