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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輯沒有明確說什麼，依然牽著赫索麗斯的手，見她沒有再走的意思，便將其一把抱起，繼續登上而行。

地獄科技的頂尖道具，確實有通利用過時間長寬進行超膜旅行的科技，莉莉就能通過這個技術做到多個世界同時存在，而且存在的都是她一個人，而非多元宇宙的衍生者，而恨因斯坦的研究站甚至可以窺探時間的高度。

「我的意思是，你們在這裏就好。」

在最初發條的結合中，他和赫索麗斯的靈魂合一突破了靈魂的束縛，抵達了更高意義的空間，也是王輯曾經在靈魂力量流逝完后，那剩下一絲意識所存的特殊維度。不過，那時的他在這個維度內，是沒有相應載體的，但現在他質變的靈魂經過一次維度的突破，憑藉更好意義的力量，來到了這概念具象的浮想世界。

「所有……生命，都會死的。有生、就會死……」赫索麗斯斷斷續續地說，「和愛人死在……意義的頂點……夠了……用力！吾愛……」

……

「現在你能感覺到，整個意義之塔都在被虛無的惡意所吞噬。如果整個宇宙都會凝造成神國，那麼我們的時代就會變得更加長久。不過，這樣做勢必會削減生命的意義，就像世界災難下的文明倖存者不能再無謂地奢求音樂與詩歌，而要注重自己本身的肌體訓練，將生存至更久視為最高意義。崇高的智慧本身便擁有著崇高的意義，擁有這種崇高的神明小心執行著來自真理之主的命令，統御生命，並努力不使自己受到感染。可惜的是，神的光縱然能夠抗衡黑暗，擊退惡意，也無法拒絕理解的光降臨。我的母親無法拒絕父親的魅力，就像你也不能永遠將我拒絕。」

王輯沒有多說什麼，交代過後便鬆開赫索麗斯的手，光著身子一人向上繼續走去。

抽象的荒涼世界呈碎片狀，萬象粉碎，什麼具體的事象都沒有。

真理之主之所以為被稱為真理之主，是因為它賜予星空真理，而非它的存在就是群星所認為的真理，它就算是代表真理，那真理也是真正能做到超越一切的概念，正如它字面意思一樣，不可能會產生真理與絕對真理這種還能夠辯證的空間。

「你們可能會死的。」天使說。

赫索麗斯小聲在王輯耳邊說道。

她沒有任何怨言，只是清楚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提起王輯的興趣，也不可能滿足他。他和赫索麗斯可以得到的，遠要比和她結合要得到的更多。

她知道這一切無法怪任何人，在意義荒蕪的沙漠里，她能得到泉水，還是像王輯這樣取值不絕的泉水，已經是最難得的恩賜。

「它為什麼不是圓柱，或者說，它的第三維為什麼會這樣衰減，錯落在平面維度上的不同點？」

「你以前登頂過嗎？」

金字塔的上下兩端，分別呈現出了兩個維度的延伸，一個在橫向遠到無法看到邊界，一個在縱向，延伸到難以企及的至高境界。它在宏觀三維宇宙里，伸展出了自身所能抵達的極限形狀。

「早點結束，我在上面等你。」

「我從你的靈魂里把她給找出來了……」

王輯低頭看了眼她，沒有回應，抱著她繼續向上攀登。因為王輯沒有阻止，赫索麗斯便更加肆無忌憚地伸出雙手，攬住王輯的脖子，藉助身下胳膊的脫力，在王輯身上胡鬧起來。然而，王輯自己還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應，在那登塔之路的半腰，星界天使的身體已經熾熱了。

嚴格意義去講的話，金字塔會是一個很宏觀的形容，它不具備埃及亦或阿紫特克文明那樣獨特的民族特徵，能將它認為是金字塔和*圖*書的要點，僅只是它擁有著龐大的根基，展向四面八方的黑暗，那根基深入黑暗，擴展到遠離視線，無法望到邊緣的地步；這是基底，宏大的基底一路向上，它的腰徑向上不斷拔高時，也在變得越來越窄小，直到穿過黑暗虛無，頂部升到無法得見的至高境界。

「你的意思，是真理之主與神保護著我們嗎？」

那是一瞬間的天翻地覆，星界天使剛有的所有快意、歡愉頃刻被沖刷的乾淨，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忍受的痛苦，那虛無惡意的折磨超越一切痛苦的範疇。

赫索麗斯這樣說道：

王輯和赫索麗斯女皇牽著手，從下方緩緩走過來。

那是在一個荒蕪黑暗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是洶湧的黑暗、惡意，無形的惡靈遊盪在虛無和黑暗的交界，暗霧肆意涌盪。星界天使出現在一座金字塔的半腰，站在明亮尖塔的半部。

王輯說道：「所以這就是，我感覺到的超膜宇宙維度不再是一座能夠堆砌的高塔，而是一個被支離破碎分散的尺度，拉扯著三維宏觀宇宙？」

「嗯。」

「否定與肯定，無與有，暗與光，精神與物質……一切意義的衍生都在從無到有的那一瞬間誕生了。歲月在那時還是永恆的，所有事情的發生，對於那時的生命而言都是一瞬間。我們在一瞬間感受到了彼此，在那光速無限大的原初之地，整個世界都充滿著理解，除了我們不能理解的偉大生命。它們在誕生和知道彼此的瞬間產生了分歧，那個你們所知的真理之主，它殘暴地吞噬了其它所有偉大生命，吸收所有能殺掉的光，將能吞下的一切全部吞噬掉，最後也殺掉了我們崇拜的偉大生命，強奪了它們的所有意義，我們也受到了波及，被毀滅掉了。所有的意義，絕大多數被真理之主拿到，而我也失去了本有的意義，在偉大生命們建立的維度被吞噬大半后，我跌落到了你們的世界，等我再蘇醒時，就是你們所在的超膜宇宙了。」

她原以為，已經沒有生命能夠在這精神建築的世界里，給予她這樣的歡愉。赫索麗斯對王輯的種種挑逗。讓她產生了強烈的快意。

天使壓著自己的聲音回答，聲音夾雜著喘息。與此同時，赫索麗斯也停止了捉弄，靜等她的回答。

「她是你的，那也是我的吧。」

赫索麗斯俯下身，熾熱的目光望著身下的天使。

無論神如何會被人性感染，本體又在宇宙中如何脆弱，種種缺點都不可否認它們是最強大最高等的生命，在宏觀上的超膜宇宙里。就像野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可以戰勝人類一樣，沒有槍支彈藥，沒有工具輔助，大家平等地去赤手空拳搏鬥。

那個很遠地聲音說道。很快，一隻充滿光跡的手掌穿過黑暗，將她從漫長的痛苦中救了出來，她本已經認為自己會被徹底拖入黑暗，但隨著那隻手抓住她，所有痛苦全部離去，星界天使的神智瞬間清醒，她沒來得及做任何事，便被赫索麗斯拉起，一口咬住她胸前的尖頭，星界天使忍不住嗯了一聲。

星界天使充滿欲求的目光望著王輯，眼睜睜看著他從身旁走過去，身前的赫索麗斯迅速將自己壓倒在地，「等一下，別這樣。」她收回目光，和身上的赫索麗斯說道。

「……」

「我感覺不到……感覺不到，告訴我你看到什麼，然後，我們回去吧……」

它創造的最弱小生命，近乎等同目前宇宙最強大最高級的生命。

王輯說著，將赫索麗斯拉到了身邊。

靜思的王輯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從階梯上站起，緩緩走下來。

她m.hetubook.com.com身後是代表所有生命意義堆砌的巨塔，而面前則是可怕的惡意與否定。不難想象這並非物質的世界，也並非能量的延伸，它純碎就是概念上的浮想世界。

赫索麗斯正要去問，被王輯冷不防地入侵進來，猝不及防地嗯了一聲，這是意外的嗯，然後就是安然許可的嗯。

「生的瞬間……死亡就出現了。」

「我一直抱著你。」

王輯暫時沉默。

「王輯，我好冷，你在哪兒。」

赫索麗斯說到這兒，轉身重新抱住王輯。

星界天使啞然，她完全知道王輯要做什麼。

「不，我不想再回到那裡，那是噩夢。」星界天使冷漠地搖頭。有關那一切細節她都記不清了，但模糊的記憶，還是給她留下無比恐怖的噩夢，她回憶那裡曾有的美好，但在失去意義的恐懼面前，她不想再回到那裡。

即使有生命樹陣的認可，處於目前世界的他，也沒有可觀測和想象的空間。可以認為永恆之夢吞掉了智慧的邏輯想象力極限，讓它在對世界認知時極度殘缺，而生命樹陣的如今構成，就建立在目前的殘缺之上，遠不及偉大生命和零所描述的那樣宏觀輝煌。

因而剛才勸誡時她內心的真正想法，王輯也必然能夠看到。

可當站在這高塔上，王輯發現，縱然是現有的生命樹陣，與那個吞掉一切的生命相比，也有些力所不逮。星空體系與之相比，差距更是大到無法想象。讓王輯自己距離的話，那他會將目前宇宙主流最強智慧文明，與神的差距作為為1，然後，星空諸神與真理之主的差距就是無限大的數字乘以無數大的數字再乘以無限大的數字……也許要永無止境地再無限相乘下去。可能最終會有具體的數字，但只有真理之主自己才清楚，這個力量差距究竟有多大。那種差距，已經不是真理這個定義的差距。

三個問題不過是逐層強調語氣而已，王輯在某一個念頭裡，嘗試著作為真理之主，回答自己的提問。他的答案可能會是這樣的：很抱歉，孩子，這已經是我能在我的世界里，創造出最弱小的生命了。

忽然，赫索麗斯探出一點舌尖，在王輯裸|露的胸膛上輕輕舔了一口。

「在傳統星空體系的認知下是這樣的。」

王輯望著天頂的黑暗，他豁然想到了這點，赫索麗斯所說的虛無、否定，這些自開始就存在的原初惡意，是否歸為生命樹陣呢？如果是的話，王輯顯然沒有得到這些力量……

王輯答應道。「謝謝丈夫給我的禮物。」赫索麗斯用舌尖輕舔了下王輯的耳垂，主動從他懷抱下來，拉著王輯的手走向星界天使。

同樣的，曾經在地獄得見的那個高維偉大生命也是如此，王輯現在知道了，自己實際上見到的那位偉大生命，只是她在目前超膜宇宙所能展現的最高形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和王輯現在的狀態差不多。

在無盡黑暗痛苦裏，星界天使聽到了一個聲音。那聲音距離自己太遠太遠，但卻依然能讓她感受得到。已經無法忍受折磨的她很想求救，但連求救的力量都沒有了。世界在她眼裡已經一片黑暗。馬上，她的意志就要被徹底抹殺掉，留下物質世界的行屍走肉，以及失智的靈魂。那樣的她甚至連植物都不算，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死者，一個早已經回歸生命之鄉的「靈魂」。

王輯罕見聽到這樣的言論，但出身星空體系下的赫索麗斯這樣說並沒有問題，只要她有足夠合理的解釋。王輯不認為，自己作為低維生命的人類對宇宙理解程度，能夠傲慢到藐視眾神。

王輯沒hetubook.com.com有辦法想象那最初的伊甸是什麼模樣，他在星界天使的記憶中也完全找不到，其中相關的具體事象，這位星界天使已經在維度上跌落了，丟失了她曾經的太多意義。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后，過往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只是模糊的概念，不可追回。

「荒涼，什麼都沒有。」

意義之塔頂點。

因而她沒有辦法具體的答出，那時究竟是什麼樣子。將那裡認為是相互理解的世界。當然，光是它們的載體，在那裡維度完整，光的速度無限大，所有生命彼此知道對方想什麼再正常不過，可一旦維度斷裂，就不存在那種理解了。

在這浮想的黑暗惡意世界里，站在巨塔上，通過生命樹陣展開的龐大脈絡，他能感覺到那個厚度延伸的方向，就是通往永恆之夢的直升維度。包括那個曾經拿走他希望的偉大生命，回到自己原初故鄉的路，也是走的這條維度來通往永恆之夢。

過往約爾班或者赫拉克利特所說的話、所行的事，現在讓王輯看來，都是一種狂妄的挑戰。或許他們真的知道些什麼，是王輯所不知道的。比如說，身為獵人的王輯不知道。他並不完美，純粹，獲得生命樹陣認可的自己，打開的樹陣是充滿光與奇迹的圓。

「大概吧。」

登往塔頂的階梯上傳來交流地聲響，那是兩個發光靈魂的概念具象：

做好所有隔離工作，杏眼迷離的星界天使垂下雙臂，無力地支撐著自己柔軟身軀，那迷醉的雙眼中燃燒著的熊熊火焰，終於燒掉了她最後的理智。她眼神不再努力堅持，取而代之的，則是微微睜開的迷醉，她一頭栽倒在自己的羽毛保護里，像是趴在柔軟的百床上繾綣廝磨，並伴隨最後身體的顫抖，意識也徹底迷醉了，沉睡在浴火燃燒的羽翼內。

「但我現在擁有了前往那裡的資格。如果按你說的，它就在那意義的頂端沉眠，我想現在就去那裡看看。人類思考，上帝就會笑，但我沒辦法終止自己的思考，現在我真的有很多疑問，想要去親自問它。因為我覺得，這一切或許不是你所認為的那樣。零，你不是偉大生命，以你的智慧是不可能懂得偉大的。還有你所信仰的那個偉大生命，我認為，它從那裡跌落後，也失去了自己的偉大意義。沒有偉大意義的生命，是不懂偉大的。」

王輯點頭認可了赫索麗斯的說法。

「你要拒絕我嗎？零。」

但人類一旦拿出槍械，結果只會是單方面屠殺。

只是隨便走走的王輯停步，居高臨下俯視著天使的媚態，「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你也知道，這浮想的高塔建立在三維之上，它的高也是沒有盡頭的。我現在這樣走到死也不能登頂。你擔心什麼？僅僅是害怕那位真理之主？」

「所以說，真理之主大於生命樹陣大於我大於智慧樹陣……」

「是，被它吞掉了。」星界天使流出眼淚，「它不允許這樣遞進堆砌的體系，不允許存在除他創造的星空體系外，存在任何絕對的高維生命來掌握更高的意義。」

之所以有這樣的錯覺，是因為曾在了解超膜時，他錯誤的認為維度蜷曲在物質深處，就是像拆開原子發現原子核再拆開原子核發現質子一樣，但那實際上那只是一種打開方式，所有可展開的維數大都都被永恆之夢吞噬掉了。比如說物質空間的第四維，時間的第三維，熱的第二維，速度的第二維等等，縱有殘留，也只剩下難以發現的世界碎片。

潔白豐|滿的羽翼張開，包攏在天使身體兩側，兩半的羽毛緩緩重疊，將她包括在內，與外界徹底隔絕。偌大的翅和*圖*書膀形成蛋狀，表面飄搖的羽毛，無聲的燃起熾熱神火，映耀著宮殿內的一切。

王輯緊抱赫索麗斯回答。

王輯在心底默默推出了這樣的論斷。以人類能夠推出物質的第十維計算，那真理之吞噬的一切，必然是遠遠大於目前剩下超膜宇宙的所有。從星界天使零對它的恐懼，可以想象到這種大到可怕的差距。但那樣的話，一個疑問也就合理地要提出來。

「或者還是更精確的說，它代表著真理之主吧。星空將它視為根源，一位能夠真正代表神的偉大生命，星空的神也只是它所創造的產物而已。但它還代表著全，代表著我們腳下的一切。星空創造的神國，神所進行的征服，都來自它的授意。偉大血裔創建一座又一座的神國，阻止惡意的蔓延；毀滅被惡意控制的苦難世界，趕走物質世界的邪惡與虛無惡意，用神力剝奪那些能著來惡意的意義，將世界打造成相互理解和平等護愛的國。」

王輯思考的是，「意義之塔」的頂端距離自己是如此接近。他只要在這裏與赫索麗斯再度結合，就能以為起點，抵達頂峰。因為再往高處什麼都沒有了。

她在一方面真正恐懼，這兩個相互理解的人結合，多持有的意義超越現有的浮想世界抵達巔峰，被那至高的真理之主吞噬，並間接造成更恐怖的災難；另一方面的話，也希望王輯與赫索麗斯的結合到此就可以終止，只到這種程度的話，赫索麗斯能給與王輯的，她也全都可以給。

「你叫做零，對吧。我們已經獲知了你的名字。」

……

「不，我只是請你們不要再上去了，不要再試圖往上走了。不要到那塔頂。哦……你們兩個無論怎樣都可以，宏觀世界的浮想你們已經看到，不要再去拿更高的意義，否則你們會看到真理之主……那絕對是最壞的打算……嗯。」

或者說，這些僅能夠去讓人類這種生命在概念上能夠想到的東西，最終其延伸方向都通往了永恆之夢。超膜宇宙在這夢境之下變得混亂和凌亂不堪，眾多的維度和概念將其拉扯，變成了本質上一個非常多面，而又毫無「形狀」可言的「多面體」。

赫索麗斯問王輯。

唯一的遺憾，就是她無法去安撫對方什麼，僅能儘力阻止他做出蠢事。剛才她還在意王輯會做出什麼決定，但她現在放棄了，王輯做出的任何決定，她都沒有辦法去阻止。

真正的生命樹陣，應該不止這些。

「那完成的維度體系也能被吞噬嗎？」

星界天使就這樣站在這高塔半部，一塵不染，一|絲|不|掛。

「你想好……嗯，嗯。」

……

「是。」

深色的粘稠血液染紅了潔白羽翼，順著階梯緩緩流下。

……

站在塔外，她感覺到身前身後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自己所存的概念體中不斷糾纏，愛與憎恨，快樂與痛苦，理解與傷害，生存與死亡……種種矛盾撕咬讓她痛並快樂著。

「你……」

脖子，胸口，耳朵……星界天使渾身顫抖起。她有些心醉神迷了，可伴隨意志的鬆懈，那周黑的黑暗立刻將她給全部吞沒。

不再奢求任何事，她閉上眼睛，主動地回應起赫索麗斯。

王輯在高塔上坐下，望著周天虛無黑暗，感受著滿滿的惡意，「雖然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但我還是知道了。你是星界被第一個創造出的天使，你的靈魂和琥珀祖先一樣，只不過它們去了最遠的地方，而你被偉大生命賜予了成熟的高維形態，在創世的那一瞬。我想，那時候應該是充滿各種至高意義的吧，那麼多的偉大生命，還有像你這種超越神許多的生命，和_圖_書意義應該有多到數不清的地步。我想，如果你沒有經過那場戰爭，我也沒有獲得生命樹陣的認可，那麼意義肯定遠不如最初的你，你能告訴我，那時是什麼樣子的嗎？」王輯詢問。

恨因斯坦曾經猜測說時間也有10維，並且地獄已經可以在時間二維上，做出深度的理論和道具實踐。

有的只是的無盡惡意與可怕的原初憎恨，強烈地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張類似王思卻更年輕的女性面龐，一副手托下巴的凝視狀，微笑注視著王輯。

然後就是現存維度並非王輯想象的那樣，是一個複雜而精巧的建築體系，通過層層遞進的形式展開，最極致處就是永恆之夢的最高維度。

「伊甸園的傳說，或者說所有創世傳說吧，這些神話和對最初的追求，都不符合人類這種生命，這樣的神話是星空神才配有的，因為它們才是是最維度完整宇宙里最弱小的凡人，且被流放離開了伊甸。」

「你是屬於我丈夫的，我丈夫的就是我的，所以你也是我的，記住了嗎？」

「也許曾經是圓柱，甚至是你不能理解的形狀。在偉大生命們誕生的創世時刻，意義堆疊的概念浮想在當時，形狀肯定不是我現在理解的這樣。但從創世的戰爭結束后，在我祖父神所記得的歲月里，這裏就已經變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樣子。」

它應有的「形狀」是什麼模樣，王輯無從得知。

天使聲音軟綿綿地，身體任赫索麗斯肆意妄為，「我確實畏懼它，你懂我，就會知曉它的恐怖。你們在這裏對我做什麼都好，我可以是你們兩個人的，但你們兩個請不要在這裏結合，去追求更高的意義而到塔的頂端。你們兩個能所到的盡頭……已經是生命能達的極致，但請不要去追求極致，那是災難……」她說這些話時，確實有央求的意思在裏面。

「零，你想去見意義的巔峰嗎？想的話，我們帶你去……」赫索麗斯紅著臉仰頭，倒看著金髮的天使，軟軟地聲音問道。

她會遭遇沉睡的真理之主，王輯甚至無法想象，她現在是否還活著。

「你看到在這周圍的事物了么，那些圍繞我們的力量。黑暗，惡意，憎恨，否定，所有一切虛無的力量都在侵蝕著這裏。我們如果不躲在塔裏面，就必然要被它們侵蝕。在我的記憶里這座塔就代表著星空、代表著真理之主，代表著可觀測世界。它的內在，就是擁有神與奇迹的世界。」

這黑暗，這高塔，一切都已經離開了能量流變的靈魂世界，王輯大意上會叫它精神世界，一切都是虛無的幻想，毫無根基和依託。

「別傷心了，讓我們做些高興的事吧，零。」赫索麗斯溫柔地撫摸了天使的面龐，俯身用嘴唇擦拭了她臉上的淚光，而後將嘴唇貼上她的唇，用舌頭撬開她的嘴唇。

王輯望著已經被折磨成血人的星界天使。她的意志被惡意趁虛而入后，剝皮抽骨地開始折磨。

為什麼創造與自己差距大到無法衡量的弱小生命？

「這樣說，很合理。」

為什麼要創造這樣羸弱的統治王朝？

它為什麼創造星空體系？

她當即癱軟在地，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惡意給緩緩撕裂，她的身體，意志，全都被緩緩剝開，彷彿剝皮般，讓她的精神體變成了一個血人。

天使被動地接受一切，那出神的目光望著階梯上方的男人。對方在沉默思索著某些事情，根本沒有在意她的感受。剎那間，星界天使也感到心死，心靈交流的兩人彼此沒有秘密，王輯拒絕了她發自的內心的邀請。

或者說時間的厚度吧！王輯原本並不能感受到那個維度，但現在他能夠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