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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樹下的獵人

作者: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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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永恆之夢 第八百五十三章 真理之門

第三卷 永恆之夢

第八百五十三章 真理之門

起伏的海水捲起巨大的黑暗漩渦,陸地也在應聲碎裂,一道巨門自海水與地下開始升起,材質光滑通透,緊閉的大門上刻著古老的神樹圖案,亦或者那可能是象徵著樹陣吧,畢竟它張開的樹冠結滿了密密麻麻的太陽果實。
「……」
「這倒好解釋。」
「所以不管你曾經的國是否要比如今的一切優越,都無所謂了。你不用太在意這件事,畢竟他們已經和你不是同一個陣營,各自有各自無法說服的立場,交流再多也沒用,不是嗎?」
還有就是,這些光木出現會崩壞文明的秩序。
暗霧也這樣不斷籠罩向世界戰場的每一處,沒有光木出現的防區,對待這樣的混亂更加手足無措,因為只要昔拉出現,便是團滅的結果,而那些兇狠的黑暗怪獸在沒有光木啃食的情況下,只能瘋一般,往下一處有光亮的區域進攻。
這股意識催發著記憶與邏輯思考能力恢復,他不知道是用了多久時間,才讓自己從思維混亂中找到一絲清醒的邏輯。當他能控制自己的目光來觀察世界時,他發現,樹木腳下的根須組成是一個個與樹同化的人類。這些人類附著在樹皮表層,身體已經變成「雕像」,直到臨死前,那臉上還保存著充滿希冀的渴求神情,僵硬的一層層趴在暗淡的樹皮上,與他相隔不遠。
所有的難題到最後都歸納到了血族舊都。
因為它們死去后,釋放的惡意之霧會大量擴散,並禍及周邊防區。這些暗霧的到來會導致生命的情緒不受控制,進而影響甚至左右生命的意志,將其感染!
原始的光木表面十分平滑,它的表層幾乎到達了透明的地步,如果不是從樹心裏面有流光溢出來的話,單單是觀察這物質表層,文明就能從中得到太多信息。然而它的到來是伴隨災難的,沒有人能注意到,它的表層物質已經超越了當前物質宇宙的物質剝離上限。
深遠而漫長的雷霆劃破天空,一道金色的光芒刺破蒼穹,強行擊穿了一切規則,在大天使長的面前落下。
得到答案的通天教主一聲嘆息,沒有再做任何執著。
舊都同樣算是人心浮動,但上城區相對還算穩定。
黑暗雲空雷電狂涌,大地震撼,海水起伏。這樣巨大的神門橫跨海域與陸地,出現在世界戰場,且不說場面何等壯觀,它從出現的第一時刻起,便吸引了所有獵人的注意力。這點大天使長也能預料到,但她根本不在乎的。
「呃……是不是該贏了?」
燃燒黃金火焰的一把巨型鑰匙出現在她身前,鑰匙只有一段,另一端手把處有明顯的斷裂帶,表明它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但有剩下的一端能夠插入門孔,已經足夠。
但昔拉終然沒有還手,她就是想看一個已經不懂事的孩子在面前嬉鬧,冷漠地從這個地方離開,繼續著她的任務,朝下個目標繼續進發。混沌的善惡分量尺上可以窺見她下個出現的地方,而時光尺也能將零帶到那個地方去,但零的雙臂顫抖,緊握著https://m•hetubook.com.com古老的劍,無法再去追逐,她這樣被無情奚落一番后,那本始終是靜默如水的情緒也跌落谷底。
似乎沒人能管這些混亂情況了,死亡數據也僅僅是數據,一座防區接一座防區的淪陷后,已經沒人期待有什麼倖存者,甚至基層的獵人還想要是都死光的話還更好些,不至於讓危險的禍難具有更大的傳染性。
鷹眼在在支援體系中見過一個從光木泛濫區域里就出的普通人類居民,並做了一系列的精神和身體的檢查,最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在城市出現這樣的特殊樹木后,該區域內的人類就會失去一個正常的文明秩序觀念,他們會變成比野獸還無知的生命,瘋狂地想要靠近光木,通過接近它來得到某種意義不明的滿足,甚至失去基礎的語言能力。
「胡說八道。」
「最初的真理見證於黑暗森林。」
這個危機爆發的最起點長城防區已經完全一片漆黑中,伸手不見五指。那裡沒有星空,沒有火焰,看不到任何可以成為對比的東西。
「哦,我知道了。你現在可以自由活動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你以為真理之主創造的,是一個和我們時代一樣意義缺失的烏托邦故事嗎?你有讀書補充了解,知道烏托邦的涵義吧?你以為,生命只該停留在是那個只有模糊幸福概念,卻不告訴凡人凋零與死亡概念的虛偽意義嗎?呵,這樣逃避是不好的,零,忘了太多的你把自己當成了一朵白蓮花。其實,每個生命自誕生起便有著負面,我們曾是被隔絕負面的人,執行偉大生命的殺戮掠奪旨意,但可不能因此去認為一切原本就是單純的啊。」
「你所說的,都是你投降的真理之主說辭,根本不是我們偉大生命所說的。」零拔出了銀白色聖劍,「是你們的大天使長跟隨了真理之主,是你們用暴力摧毀了我的國,殺死了我們的偉大生命,是你們這些背叛者毀掉了一切,卻要將一切責任推到所謂的規則……」
我見到每個時代的主流都將那蟲子彼此的慾望當成是自己的生命性質,見到這個時代崛起人類里,那些所謂聖人也承認無法甩脫的慾望,他們願意將這一切稱之為人性,歸為自己的生命本性,這不算是一種進步嗎?但是忘掉太多的你,似乎永遠停留在一個落後的世界觀念里……」
「和您說的一樣,舊都的夜始終沒有動作,我沒辦法吸引她離開這裏。但還好的是,其他擁有永生髮條的獵人已經方寸大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活得久而已。」
它再次重現世間,卻不知道要發生怎樣的災難。
世界戰役步入第五天時,昔拉活動的身影從通天教主所轄區域蔓延到了其它地方。至此,混亂的爆發正式進入一個無法阻止的時刻。
轟隆隆……
……
「你蘇醒後有沒有觀察過這個世界呢?」
「並不是我要這樣做的,是你選擇這樣做。現在這一切不m.hetubook•com•com都是你引起的嗎?」
不是那種「物理」層面的破壞,而是精神意義上的破壞。
昔拉側頭望著降臨的昔日同伴,蝶翼張開,優雅大方。
這其實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在沒有受到攻擊時,獵人們便已經做出了種種實驗,來判斷光木森林的崛起原因,目前這個特殊樹木的形成原因還是未知的,但總歸可以確認的一點就是,它們和聖堂天使昔拉的進攻有關。
赫索麗斯無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都會有自己的執著,相勸無用的話,她也不會再浪費時間。
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防守核心們陷入了選擇困難,整個戰場動向都舉步維艱,只能任由昔拉出沒在世界戰場各個地方,製造著更大的破壞。世界戰場逐漸陷入了不可逆的黑暗中,而到處的混亂讓各區域的防守核心像是無頭蒼蠅般活動著,對一步步發生的危機疲於奔命。
對到來的通天教主她是這樣說的:「我知道你們面對的困難,但如果我也跟著動的話,那麼最初發條就有可能能失守。」
面對越加混亂的世界戰場,血族的夜女王一直是心裡有數的,但哪怕其他防守核心都不得不開始跑動時,她依然守在舊都巋然不動。
關係到輸贏問題上,女王沒有任何退讓的立場,哪怕舊都外所有生命全部滅絕,也絲毫不能影響她的任何判斷。
獵團沒有任何人能夠對真理之門產生威脅,但也別說獵團,放眼整個超膜宇宙也是如此,青銅議會的艾澤迪巴是個很難纏的人物,但那又如何,掌控物質到極致的他,最後一樣死在了這大門的撞擊之下。
零咬牙:「不是你的話,這個物質世界里怎麼會有這麼龐大的黑暗!」
但效率總體上杯水車薪,而且當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爭拉扯后,周邊防區發現了一個恐怖的現象,這個現象讓地方和區域的負責獵人爭相做出報告,請求防守核心不要去獵殺這些真理怪物。
「不,我一定要知道,她們為什麼會背叛。」
昔拉始終是記得大天使長這句教誨的。當凄涼的遠風吹過世界戰場,一半陸地海洋陷入黑暗,她站在了距離舊都四個防線遠的山峰,臨向大海,招展起自己的蝶翼。
秘密之鍵,掌握神權的鑰匙就這樣降臨世間。大天使長一把抱起鑰匙,將其揮起插入門孔。大門上一次出現時只是張開了一道縫隙,這次有鑰匙打開的話,不知道要放出什麼樣的東西。
「我倒是想知道,那些發光的巨樹究竟是什麼來路,那昔拉天使又從它們身上拿去了什麼。」教主這樣說道。
「原來如此。」教主點頭,畢竟是悟道修行之人,一點便通。「閣下倒是知道的挺多的。」他若有所思地說。
昔拉的身影漸成幻影。
輕頌著召喚的咒語,天使長單臂指天舉起,豐|滿的羽翼從她身後完全張開,她緩緩落在緊封的大門前,去引動那傳送物質的力量,將自己需要的東西傳送過來。
隨著暗霧的籠罩逐漸而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知名的惡意情緒也在舊都附近眾多防線開始發酵,舊都上空血海縈繞,來自紅海的強大生命力量維護了這座城市,擋住了外來力量的侵襲。
「你已經不配與我交手了,零。昔日。我們軍團的大姐,我們的領袖,你已蛻變成一個空有力量,卻永世停留在久遠前烏托邦世界里的假想民,靠著虛假的美好記憶而生存,這場戰爭你還是靜靜站在一旁觀察吧!你的故事沒有落伍,卻因為你缺失的記憶與意義而變成了純粹的虛幻假想,你還是好好去觀察和學習下、先懂存在的本質后再與我為敵吧。」
大天使長背對著昔拉,目光望著遠遠的舊都方向。既然親自來了這裏,她便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零搖著頭,目光堅決,身影迅速消散在時光尺的光屑中。
不知不覺間,赫索麗斯出現在她身後:
他在樹裏面能夠隱約看到這些人臨死的樣貌,但也很奇怪,他並沒有覺得毛骨悚然,也不存在任何害怕,相反,他內心異常地祥和寧靜。
在這種情況下,防守核心也變得焦頭爛額,必須來回往複地奔走,去處理這些怪物。
瘋子和傻子偶爾也能和正常人的思維對路,但這種受到光木影響的人則完全不能。
……
「不是你嗎?」
昔拉臉上帶著笑容:
「為什麼?你們要背叛自己的國家,背叛自己父,背叛一切!」
他不是獵人,只是雲遊的道人,夫天下興衰,眾生疾苦,都是他早已見過的事情。眼下世界防線如此災劫他都看在眼裡,可心裏卻沒有多大|波瀾。倒是那無名的凶煞暗霧,深邃寧靜的暗霧,讓他更加印象深刻,無法忘懷。
氣相莊嚴。
這就是生命本質,文明和智慧思考都無法逃避、誰都無法影響左右的東西。我只是引出了那些壓抑在文明規則下的原始慾望,而你則將它們具現化,讓它們進入原始斗獸場開始發泄和爭鬥。你看,因為你用智慧尺的緣故,這些希望像樹陣一樣開枝散葉了呢。
她緩緩開口,過程像是自言自語:「最後的真理誕生於暗潮深淵。我的真理,你當現身了,為我的意志執行鐵律。」
但可以看到的是,和強行用暴力去打開一絲門縫的艾澤迪巴不同,大天使長對於這莊嚴肅穆的真理之門,處理方式要更加優雅。
灼燒的聖焰划裂了斷壁殘垣,零沒有再等到昔拉說下去,便先悍然動了手。昔拉腳尖一點,優雅的蝶翼張開在聖焰中,她的大半身軀被摧毀,但她全無所謂。
完成了對獨立獵團世界防線一個區域的攻擊后,昔拉馬不停蹄地來到下個區域,將混亂統治延伸到下個區域,在已成廢墟的城市上掠奪力量時,行蹤詭異的她再一次被截住。
「我們終於正式見面了,零。即使在這個狹隘低級的宇宙里,你也一樣光芒萬丈呢。」
昔拉為自己的任務做出報告。
夜女王說:「光木成林是樹陣的一種原始表達。它就是樹陣,但力量組成卻不是我們這物質宇宙里肉眼可見、可以和_圖_書觀察和衡量的東西。不過概念卻是可以說出來理解的,那些光木來歷許久,就這樣談吧,螞蟻有國,飛鳥成群。那樹陣就代表著那個國與群的概念,是樹陣的概念基礎。」
當真理之門被召喚而出時,後續的一切就不用太有那麼大壓力了。
暗淡的光木好像是陸地、海洋上生出的結晶體。
零那莫名地情緒爆發,不依不饒地進攻下去。「你們的大天使長是誰!」她大聲喊著,舉起的聖劍力量將周圍暗淡的光木林全部粉碎。
蝶翼化為了千萬優雅的幽藍色小蝴蝶,密集地穿過黑暗雲空,四散而開。
「怎麼胡說八道?你可真是忘事,曾經外征殺戮任務里,你可我們的帶頭大姐啊!」
「當然不是,這一切都是固態物質自帶的故事。那是它們的壽命,它們的欲。你小瞧了這個世界,也沒看懂這裏的一切。」
這曾經是艾澤迪巴召喚出來過的真理之門,這次在大天使長的召喚下,它再度出現在了獵團的戰場。上一次,它被艾澤迪巴消耗了巨大的力量強行推出一絲門縫,那絲縷縫隙內稍微綻放出的一點七彩光芒,便足以將形成大毀滅的生命之光所吸收,但最終殺死艾澤迪巴的,也是這無堅不摧、無法擊潰的真理之門。
但這次截住她的不是通天教主,而是零。漆黑無比的城市上空,零的身影跟隨時光尺的光屑而來,面對是她的到來,昔拉沒有馬上逃走,反而是生出興緻,就站在原地等待著她的降臨。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昔拉已經自信沒有任何危險,所以不是很需要躲躲藏藏的。
他這樣在心頭自言自語一句,然後和所有死去的人一樣,渙散了意識,深入黑暗。
「你們的目標如果是為了贏他,為了贏世界戰役,何必要將世界戰場變成這樣。是在刺|激我嗎?用這種場景。」
土地里、海面上惡之花生重新生長而出,飄揚的花朵在冷風中剛一顫抖,奇迹的光木便從地下、海水中鑽出,巨大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中惹眼,也迅速將黑暗中徘徊的飢餓凶獸吸引過來。
將近有一半戰場已經徹底淪陷,而另一半區域則在黑暗中徘徊,面對這個危機不知所措。
沒有任何事物是永垂不朽的,如果有,那只是沒有遇到讓它死去的力量而已。
……
「我其實也覺得,她說的話更有說服力。也許你以前是個屠夫,只是被神聖手段所掩蓋了自己行徑的兇殘而已。」
對於躲在地底深處的防區居民自衛會會長來說,外面和地底是沒有區別的。他躲在地底最地下的區域,半截身子扎在稍微有光亮的樹木根基內,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這木頭內部散發的暗淡光芒稍微讓他找回了一絲清醒的意識。
另外就是黑暗野獸的泛濫已經到很難控制的地步,世界戰場最新的報告中,有種裝備了發條核心的黑暗怪獸即使在最初發條的規則制衡下,也擁有著可以使用的真理級的破壞力,這基本意味著它對大多數獵人而言是無解的。
昔拉戲謔地望著她:追問道:「你還記得『無m.hetubook.com.com』的信徒們嗎?那些行走與黑暗間的暗淡意識。那是每個生命自存在起便帶有的負面,我們外征就是為了摧毀和殺死它們,對吧?然後就將它們那暗淡的一點微弱光芒吸收,作為我們外征的補給。我們最初的狩獵不就是這樣的嗎?你是不是只記得我們為自己的過國長久存在所行立場使命的偉大,卻忘記了我們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去做殺戮和吞噬?」
也是感覺到了生人氣息的吸引,這些凶獸成群地向舊都方向衝過去。
女王回答似是而非。
嗡……伴隨著潮汐分流,大海分浪,真理之門緩緩打開,向外溢出了奪目的七彩流光。
零落在一斷暗淡的光木上,眼神冷漠而帶著憤怒,這裏的一切場景都是她不堪回首的記憶具現化,黑暗的世界,暗淡的光木,本有的輝煌全部變為危機四伏的黑暗叢林。這是她最後看到自己國的樣子,然而昔拉卻將這一切場景重複。
事情做到這一步,昔拉的任務就已經完成大半了,站在樹木的頂峰,她將手中的細槍向上一拋,光暗兩種從細槍上分開,成為兩極分化成了光的強度轉變過程,黑暗雲空中也因此受到神秘力量的吸引,虛空一輪天國之門緩緩展開,大門打開,聖光隨之傾瀉而下,瀰漫的聖光迅速凝聚成了大天使長的身體。一身銀亮色的鎧甲由光凝聚,潔白而巨大的羽翼收攏在背,以及那位居高位、冷漠似神像般的面孔。
時間依然涓細流逝,但空間卻陷入了極大的不穩定,獨立獵團的世界戰場陷入了巨大震動,外層的最初發條保護規則似乎受到某種力量的壓迫,向內部釋放出了巨大壓力。
昔拉問道:「你有沒有發現,單純的細胞都會彼此消滅亦或者吞噬,有沒有發現相互間噬咬的同巢蟲子?有沒有發現自母胎里就開始對自己兄弟姐妹展開屠殺的魚?為什麼?這裏的一切都沒有我們的時代那樣美好?是它衰敗成了現在的樣子,還是你記憶中我們的故事太過虛假?在這裏,傷害和掠奪是無論怎樣發達和神話都不能改變的自然命運,在這個時代的的人類也盡可以用貪慾和血腥來描述神的故事,因為那觀念永遠不會落伍。
將自己的力量慢慢沉壓下來后,天使長身體猛然爆發白亮的聖焰,再夜空間格外惹眼,她手臂彎動,秘鑰也隨之轉起。
再不過多久,光木最後的一絲光明也被消耗殆盡,會長也迅速開始了對記憶的遺忘,直到完全陷入永眠忘記一切。但在此之前,他還是短暫的記憶檢索,發現了一些東西。
昔拉否認道:「零啊,你忘記太多了,否則你就不會提這樣的愚蠢問題。你都不記得自己才是那原初世界的血腥殺手頭子,也不記得在我們的年代里,外征的我們究竟執行怎樣的黑暗使命。你把一切有關那裡的記憶都過濾只剩下了美好,卻忘了幸福從來都是建立在痛苦上的。我想即使是這個形質被固化的低級世界里,自然規律也應當告訴你真諦。比如說你看這黑暗與負面的暗霧,是我一個人帶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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