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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樹下的獵人

作者: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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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永恆之夢 第八百六十四章 反抗

第三卷 永恆之夢

第八百六十四章 反抗

交戰又陷入了最開始時的樣子,所有防禦性質的知識都成擺設,任何防禦都會被大天使長的槍芒鑿穿,王輯所有的回擊都建立在對手的攻擊上,這本可能是兩個最強大的生命之間的頂尖對決,當殺進最初的意義之塔層面時,只剩下了血腥殘酷的白刃戰。
大天使長俯視著王輯:
聖焰揮散在大天使長的羽翼上,如神般的天使揮動槍芒,面對著不遜的獵人重新展開進攻,王輯一如既往地斬出風牆,卻在那暗霧籠罩的黑暗裡,被大天使長的槍芒一擊打穿,與之一同被打穿的,還有王輯的胸膛。
至少就目前而言,王輯想不到有任何可以阻止這長槍傷害的知識亦或者道具。
王輯正是這樣做的。
「生命是一種混沌,而意志則是混沌中的清明。」
重新揮開閻魔刀,王輯做好了交戰準備。
大天使長挺槍前進,一槍挑開王輯的閻魔刀,毫不花俏地伸手一把抓住王輯的腦袋,將他一擊砸在地上,但下一刻,王輯轉動的腕部將閻魔刀重新劈回,斜側方向一刀劈進她的腦袋裡。
「樹陣所製造的你並不是完全的清明,依然存留了一絲混沌,來做為你最後的修正案。它應當如此。如果不讓你感受到生命本能的話,你的清明將會成為沒有根基的浮想、一個泡沫,轉念即滅。所以用這個修正案好好感受吧,這個與你生活不同的世界,看看你周遭的一切,因為這裏類似我的故事環境、我曾經國的樣子,感受下它和你有什麼不同。」
王輯從神王心火中和*圖*書重新拿出了邂逅。
王輯回答的同樣淡然:
大天使長一把握住邂逅,將其緩緩拔出。
王輯保持沉默,只是在劇痛中握緊了邂逅。他不說任何話,也不打算做任何言語交流上的嘗試。大天使長的力量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料,她在最初發條規則制約下對最初發條的攻擊,並沒有讓王輯覺得有任何威脅。
「呵呵。」
「我不屬於你故事的人,只是借住在你的故事、你的國而已。你所擁有的權柄,那所謂的絕對真理對故事外的人是沒有用的。它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把普通的武器而已,沒有審判我的權力。但你對來說,這靈魂燃燒不是你所能長期忍受的。如果想殺死我,你只管用最普通的武器,最平常的知識,那完全足夠。」
「我可以死,但還不到時候。原因正是你說的,而我是那個提供幫助的人。」他說著,重新抬起閻魔刀,卻被大天使長一腳踩住了胳膊。
「縱然有神,我們和畜生也沒有區別。」
大天使長說道這兒,舉起槍芒,一搶扎穿王輯的胸膛,將其高高挑起,下一刻,王輯撕裂了自己存在於意義之塔的意志,拼著那荒蕪事象中意義與概念的增多,他開始使用自己的知識。
「在我看來,你已經到了故事意義的巔峰,環顧荒涼,你應當知道自己別無追求,可以心滿意足的死去。你無法自殺,就應當按自己定義的幸福活下去。但你顯然不願意這樣做,不願意躲在那封閉的理想國度過完自己所有的和_圖_書生命,我知道,人終有一死,而有些人則需要一些小小的幫助。」
王輯第一時間用出生命汲取,將自己的生命與敵人連接一處,而後甩開了邂逅,將閻魔刀拔了出來,疾走居合,甩出刀芒前沖。
「呵呵。」
「你認為神國不合理,認為那一切扼殺了你們的自由、你們的理想、你們生存的意義。卻根本不會思考,你們的自由、你們所謂的理想追求、你們生存的意義,本質究竟是什麼;你認為我站在生命進化的至高點上,質問螞蟻的生存需要什麼意義,但你們的振振有詞過後,也不過是在做這些重複的事情罷了;你們總之追求過分的東西,將痛苦、將災難、將一切苦難歸附於統治者的錯誤,從推翻政權,到燒毀神權,無一例外,然後繼續重複著曾經犯下的錯誤。神對你們唯一做錯的,就是沒有把你們第一時間全部變成拔掉牙齒、磨掉惡性的家畜,讓你們的意義只剩下不知苦難地單純幸福存活。但沒關係,這些神以後都會做到的。」
「所以你看到了,這個故事里每多一種概念,多一種生存的意義,它產生的傷害便不可估量。我沒有動用任何維度真理的力量,但你自己卻感受到了無法承受的生命之痛……年輕的獵人,存在就是這樣的,在痛苦中掙扎,在絕望中尋找意義,然後為此付出更加多的苦痛與絕望,直到心滿意足的死去。」
「我知道你在指什麼,你覺得自己的任務還沒有達成,覺得自己應該繼續反抗到www.hetubook.com.com底,推翻星空神系,解放所有神國。」
聖光燃燒在大天使長的周身,一道光暗交織的槍芒重新在她手中出現。
大天使冷漠地訴說王輯的目的,並對此嗤之以鼻。
「對,無論怎樣。你們都和畜生一樣,我不否認。」
大天使長的聲音依然冷靜而淡漠,絲毫不為所動。
大天使長漠然道:「但你在約爾班的記憶中,你看到的神國是那樣的嗎?年輕人,你見過真正的神國、真正的理想國。你看到所有生命都幸福活著,沒有食物鏈,沒有彼此傷害,所有生命彼此和諧相處。在我看來,你們就是野獸,就是畜生。但將你們全部變成家畜毫無錯誤。至少那樣,不會讓你們的私慾膨脹、讓你們相互傷害。想想吧,你們所思考到的所有自然規律都可以被抹消,這難道本身不是對你們的一種保護?你們無法阻止食肉動物捕獵羊群,因為你們無法逆轉自然規律,但這些神都可以逆轉,它要做的,不過是讓你們去除那些多餘的意義而已。」
那把之前相互完全沒有機會發揮出威力的光暗槍芒,在大天使長手中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威力。
「不做好去死的準備嗎?獵人。」
「因為你們同樣也沒有改變什麼。你們的信仰者與教徒在人間同樣施行著破壞,同樣利用著神的名義做著畜生的事。面對這些,你又拿什麼堅持你的正確?」
但她現在在自己的主場地盤,力量則完全超越了王輯的認知。
王輯譏諷有些勉強。
沒人知道這樣的戰鬥持續多hetubook•com•com長時間,意義之塔的頂端時間概念是模糊的,無論是大天使長還是王輯,都不願意給這個時間予以準確的概念。王輯承受的痛苦已經多了,當他清楚的意識到分秒變化時,那每一秒時間變化的意義,帶來的痛苦會讓他處境雪上加霜。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畏懼的意思。
「身為獵人,你們根本不清楚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一切力量都支持你們抵禦黑暗,而你們卻以膨脹的慾望與暴力坐著無謂反抗。你們總以追求自由作為反抗理由,但實際上根本不會改變什麼。從神國中解放的你們就是自由的嗎?你們的文明沒有清晰的權力架構嗎?沒有那神所做的一切,你們的文明和畜生一樣沒有區別。」
這一刻的王輯已經不太能通過理智控制自己,因為理智在此已經完全沒有任何作用,他必須得像頭野獸,像是一個會被疼痛所激發力量與憤怒的狂戰士般,拼盡一切力量去作戰。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那內心深處,一個從沒有肆意生長的本能意識,在這一刻於心海蔓延,無法阻止。
腰斬的大天使長身體迅速恢復,她也不在意任何疼痛,彷彿那剛才斷裂的軀體中濺出的光液不是她的血液,她依然不在乎任何情況地說話,並要嘗試把王輯再度挑起來,後者則在那種痛苦中爆發了一般,在受迫中不惜代價的撕裂了自己身體,再度握緊閻魔刀,悍不畏死地向前進攻。
「呵。」
「我從開始就不屑與你做任何交流,因為我知道根本說不通的。」
「你說錯了,神唯一做和-圖-書錯的就是高高在上,不願意和我們一樣,落入深淵的輪迴。」
大天使長的冷笑回蕩在惡意與憎恨的黑暗迷霧裡,她輕輕向後跳躍,來不及阻擋疾走的刀芒,被一刀斬開腰腹后,她全然不在乎傷口般,抬起槍芒向下一紮,徑直貫穿了王輯的后脖頸,從胸口刺出。
因為他知道,對他來說是這樣,對大天使長不會例外。
交戰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真理、所有知識的克制和博弈,而變成了文明原始的慘烈白刃戰,前一刻大天使長被王輯腰斬,後手大天使長的回敬一槍便把王輯紮成了肉串,沒有誰退步和極限的躲避,全都是正面的爭鋒相對,所有身位的調整都為了進攻。
她的光體全然不受邂逅的影響,那絕對真理的裁決在這意義之塔的頂峰,對她沒有產生任何的作用。
「是不是更疼痛難忍了。」
依然是是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大天使長一手按死了王輯,另一手將槍芒扔開,然後一把抓住砍進自腦頭部的閻魔刀,從自己的腦顱內拔|出|來。
王輯冷笑,神王的心火照射日焰,猛地迫開大天使長。
這就是一把無堅不摧的武器,能夠打穿任何形式的防禦,唯一有可能能夠化解它的就是進攻,全面不懈的進攻。當然,這不能完全保證自己不受傷害,但至少這樣做,可以保證自己在受到傷害的同時,予以對手回擊。
「落入深淵的輪迴……原來你是想回到我的故事里啊!呵呵,果然是這個樣子,獵團已經變成了我最不想見到的樣子,你這個獨立獵人,也確實是我的狩獵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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