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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時間，毛利向太陽神詢問了問題。

那個突然出現的死者是奈特仙族，頭戴三叉戟王冠，身披藍星點綴的斗篷，留著粗獷的絡腮鬍子，神色嚴厲而兇猛，一舉一動在無形中帶著極大的壓迫力。

「你看來知道很多。」毛利抬頭，注意到太陽神知道了獵人的相關東西。

「好。」

……

就是在這天昏地暗的大衝撞中，毛利也從停滯的時間里猛然醒來。他只看到遲來的殘陽光芒下，一條身軀無法形容的巨蛇倒下，伴隨著一道散發著璀璨光芒的獵弓墜入黑地。

死亡之霧開始動蕩起來，籠罩世界的黑暗變成了凝轉的漩渦，圍繞著真理之門開始捲動。寒冷的空氣中滲透出了空靈的氣流，一如淵面最早吹起的荒涼風息。

太陽神撫摸著哲人石，平靜道：「不必奇怪，我是從風王那裡拿到的。其實哲人石戰爭的慘烈遠超你們想象，當仇恨因為戰爭而被掀起來時，所有理智都是虛假的。所有人都以為哲人石各族只剩下最後那麼幾塊，其實已經沒有了。但是吧，出於震懾作用，大家對外宣稱都還有一兩塊兒，奈特仙族是沒有了，風王也沒有了，因為妖精最後一塊哲人石給了我。」

「快到了嗎？」

「抱歉。」

穿過了重重亡者與黑暗怪物的包圍，飛船距離伊格德拉希爾越來越近了。

毛利沒有否認。

「我看下吧，我並不專精這個，只能看是否可以激活飛船的人工智慧，只要人工智慧還能用，修復就不是問題。」

盧恩地的荒原已經塌陷大半，寂寥的風一掃這片天空的頹勢，迷霧和灰燼終於在侏儒的家園上空散去了。可惜的是，凈徹的天空仍舊是黑暗一片，毛利沒有看到烏雲，看到的只有深遠的黑暗，暗淡的星空看不見任何星辰。

太陽神面對著真理之門說道。

噗通。

「是的，他確實是這個意思。」毛利開口。

太陽神向哲人石低語祈禱，莫名的淚眼模糊。與此同時，在他面前的真理之門也徹底打開、四王的靈魂也全部被他吸收，那一瞬間，身體已經透明的太陽神眼神堅毅起來，他一把抓起神槍岡尼爾，義無反顧沖向了真理之門。

太陽神活動著筋骨，說道：「你按我說的做就好了。」

飛船就墜落在世界鴻溝的邊緣，前方就是風平浪靜的大海，而毛利則站在天際一縷夕陽的昏黃光芒照耀下，感受著遲來的溫暖。他再看北方時，發現黑地已經粉身碎骨，變成了無數破碎的島嶼，漂流在海水中。

半個小時后，飛船懸浮停在黑暗高空。毛利跟在太陽神身後，看著他把真理之門背上了飛船頂部的維修區。站在飛船頂部，毛利眼裡全都是籠罩世界的死亡之霧，奧爾隆格彷彿只剩下無盡的黑暗與寒冷，不過這次情況比較好的是，沒有任何死者突然出現攻擊他們。

「……」

「住手，你這個逆子。」

倒地的亞王重新站起，朝著太陽神大吼。

另外，樹陣聯絡機的提醒也會告訴獵人這就是哲人石，一種神秘的鍊金物。

毛利轉身，目光鎖定了從黑霧中走出的魁梧身影。

「你https://m.hetubook.com.com在幹什麼！」亞王大聲呵斥，「回去！你已經繼承了我的王魂，也拿到了我沒得到的龍魂！耶得加耳會退去給你讓出伊格德拉希爾，但你別做愚蠢的事！回去好好做奈特仙族的領袖，不要再送死！聽到了嗎？難道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毛利平靜地拔出了斬魄刀。

「我想我應該明白你們獵人為什麼要留哲人石了，那或許正是是新的故事……」

飛船角落傳來了響聲。

轟隆隆！

但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沒什麼問題，如果現在就能解決的話，那還要首字母A幹什麼。

亞王根本不理毛利，言辭激烈地大吼道：「停下來，逆子！你從來都是個廢物！沒有志向！沒有雄心！你只會當個英靈殿掃地的僧侶，抱著一神的雕像安慰自我！現在你想送死了，有什麼用？你死了，奈特仙族經營的一切就全沒了保障！停手！你要毀掉我們一族嗎？畜生！你當初活該被趕出神域，再來一萬次，我也會讓你滾！」

「是的。」

飛船航行第12天，太陽神突然叫醒了駕駛室內休息的毛利：「這個時間表再往前走半個小時，你就空中懸停。」

「為什麼給你。」

「你居然還活著。」

它指著遠方的大海與碎島說。

啟程前毛利是有些擔心的，因為太陽神到目前為止，只是像德雷爾一樣是個雙王魂的擁有者。在這兩天的休整時間里，太陽神並沒有把巨人、思雷巫人、侏儒、妖精的古王靈魂做整理並歸為到自己的力量，只是將它們全部由靈魂封印壺做收容處理。

「不要送死！聽到了嗎！你是我的第一個兒子！是王位的第一繼承人，你應該回去繼承王位！」亞王情緒激動地大吼，目光落在攔路的毛利身上，質問太陽神：「你在幹什麼？要讓這個外來者阻止我嗎？」

世界鴻溝旁，一個近乎透明的身影抱著雙腿坐在那裡，身影正在快速消散。

「謝謝。」

「文明確實需要打獵。」

「我為什麼要讓自己的靈魂摻雜外族的血統呢？」

極目所望，到處都是冰冷的屍骨，渾噩的死人，枯朽的樹木，腐敗的岩石，荒廢的建築。

毛利這樣給太陽神解釋。

毛利無聲地攔在他行進的前方。

飛船就這樣駛入無盡死亡之霧。

毛利回到飛船上，開始檢查故障和問題。

太陽神雙手抓住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巨門，將其硬生生從廢墟中拉了出來，立在了地表。毛利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第一次有時間認真觀察真理之門。這面巨門的表面雕刻著樹枝伸展的神樹，按奧爾隆格的話說，這棵神樹就是伊格德拉希爾的形象，也是偉大意志的化身。

列亥爾的墳墓也挖好了，至少在埋人這件事上，太陽神最終是和毛利做了分工的。毛利負責挖坑埋人，而太陽神則雕刻墓碑和撰文，為列亥爾留下一個體面的紀念方式。

一般來說，意柯塞汀世界生產的飛船都有極強的自我修復能力，只要關鍵的人工智慧不出問題。不過修理技術不是毛利所精通的，他並不能改變ｗww.ｈeｔu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什麼。事實上他自己也有蒸汽飛船，但如果太陽神要穿過整個白地去世界鴻溝的話，他用來度假的蒸汽飛船還是算了。

——太陽神

「當然是為了提防今天的情況。你以為風王會像我弟……像我妹妹一樣瘋狂嗎？他作為最後一位古代王，總得為白地留些後手。畢竟他當初在追隨一神潘的時候，就知道一神拿走哲人石完全是為了自己考慮，根本不是為了白地的未來。」

這意味著飛船可以修復，只是需要花些時間。開始的修復最麻煩，但只要修好關鍵核心，後面的修復速度會越來越快。飛船內部停放的戰機有保留完整的，但戰機能源並不足以他們跨越整個白地做行動。

「已經死了。」正在幻滅的身影說道，「這是我最後的意志了，我已經通過哲人石和真理之門把自己做成了鍊金物，沒辦法，誰讓我是所有王魂的持有者呢。繼承了那麼複雜的靈魂和希望，我不可能再作為生命存在的，也許奈特仙族允許我活著，但思雷巫人不允許，巨人、侏儒、妖精都不允許。不過我如果不是奈特仙族的話，想必奈特仙族也不會允許。奧爾隆格的生命種族就這樣，見不得其它種族好。」

「你不是有空間儲藏的道具嗎？」太陽神回頭和毛利說，「幫我把真理之門給儲存起來吧，要背著這石門趕路太麻煩了，我懶得背。」

「為什麼？你留著有什麼用嗎？我的意思是，你們這些外來者看起來不需要這種東西。你們三代人傳承這個石頭，甚至因此在白地捲起了漫長的戰爭，意義何在？」太陽神問。

「我從不在乎沒有意義的事情。對不起，父親，您所追求的一切對我來說全無意義。請容許我這樣的卑微生命按自己意志活下去。我可能終生都做不了您要求的事，因為我天性怠惰，可能原本該屬於我的那份勤奮已經讓您擁有了，我只能做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實在抱歉，對不起……」

他在揣摩太陽神所說的話，當最後太陽神說到下次黑暗入侵到來時，毛利心中有些吃驚。這是什麼情況，拿到了所有古代王的靈魂，集合了偉大意志生命意志的力量，也不足以徹底結束黑暗入侵？

在毛利的觀察，只有光芒一瞬的璀璨綻放，而後一切黑暗全都迅速散去了。時間在他這裏缺失了一部分，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理之門悄然打開了一絲裂隙。

所以能修復意柯塞汀留下的載具最好。

太陽神咕嚕咕嚕往嘴裏灌酒，一瓶喝完后滿足地打了個嗝，笑道：「不需要的。且不說我不會靈魂魔法，就算我會，我也不會這樣做的，所以不需要的。對了，哲人石在你那裡吧？給我用一下。」

太陽神笑了，兩腮的肥肉抖了兩抖，他靠在鐵牆上，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把哲人石給我，幸好我早有準備。」

毛利說道：「你為什麼不把它直接給我呢？」。

「蠢貨！別繼續了！」

最後，太陽神抬頭望著夕陽最後的光芒，滿足地閉上眼睛，帶著微笑徹底幻滅了。

那是在和_圖_書世界鴻溝的邊緣，世界鴻溝的黑水不斷湧入白地，將這個世界改造成淵面，枯老的世界樹孤獨地屹立在淵面之上，一條前所未見的巨蛇纏繞樹身，兩顆宛如星辰的血眼凝視著淵面大地。

出發后，太陽神在船上大吃大喝著意柯塞汀留下的食物，完全沉迷在了享樂中。甚至，他還要讓毛利提前修復娛樂區，要唱歌和看電影，對即將要面臨的大決戰太陽神抱全無所謂的態度，他生活過的十分快樂，毫無憂愁。

說到這兒，太陽神從鎧甲內摸出一塊石板，當著毛利的面敲了敲，石板發出了只有金屬才有的特殊聲響。儘管它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甚至和普通的石頭沒有區別，但敲擊時的聲音還是很特殊。

那真理之門內空無一切，什麼都沒有，而穿過門的太陽神身體卻經歷了某種無形的洗鍊，全身化為一道劃破黑暗的光芒，「別……」

毛利看了眼時間表，通過這些天的快樂玩耍，太陽神已經學會了認知地球的時間概念，並充分掌握了阿拉伯數字。

「幫我攔下他好嗎？我不想看到我父親那副死人樣子，更不想做無聊的弒父。」

「楞什麼呢？」

「……」

門中央是有門縫的，但那縫隙是被雕刻出來的，並不能真的打開。

雷電在天空涌躍，寒風不斷的撕裂著死霧，空曠荒涼的白地在散去的死霧中露出原形。

「起！」

毛利知道這是死去的亞王。

每一次災難都是對人性的考驗，而我們本意不想考驗它。

「當然是去伊格德拉希爾，耶得加耳如今已經佔據了那裡，我們不去那裡去哪兒？」太陽神反問。

亞王大聲咆哮著從死霧裡走出，大步邁向太陽神。

「趕路？去哪裡？」毛利挑眉。

兩天後，飛船修復到了可以航行的進度，接下來的維修進度也完全可以在航行中繼續進行。毛利和太陽神也就此決定出發。帶著所有古代王的王魂、哲人石還有真理之門，前往伊格德拉希爾。

飛船外面是萬籟俱寂的黑暗世界。

然而，毛利除了要對付那些從死霧中衝出的怪物襲擊外，在死亡之霧籠罩的世界里，他除了確定方向正確外觀測不到任何東西，而太陽神也對死者襲擊也抱無所謂的態度，全部狀況都由毛利處理。

所有死亡之霧全都消失了，黑白兩地完全沒有了區別，共同沐浴著來自世界樹頂端伊格德拉希爾神域的黃昏光芒。

毛利皺眉，對方最後的話他聽過類似的，這是與黃昏線索有關的一段話。

真正的哲人石沒有傳說中那種寶石亦或者珍貴晶體的光澤，它看上去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是個灰不溜秋的石板，表層的觸感甚至會讓人覺得這是風化的泥土。毛利摸過哲人石，他知道這石頭是怎麼回事。

亞王大聲地嘶吼，沖向了太陽神，但他腳步衝出去的瞬間，毛利便一刀將他逼退。

籠罩奧爾隆格的死亡之霧也在這一刻被徹底撕裂，沖向天空的光芒撕裂了纏繞在世界的所有死寂與寒冷，直指耶得加耳。

「那太麻煩了，我不是懶得做，而是做不到。」即將消散的身影說道，「其實我們和*圖*書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它不會改變我們的結果，但會改變和延續過程。奧爾隆格遲早會毀滅的，這誰都辦法阻止。可故事就這樣永遠結束的話，那一切就太遺憾了。我希望不是這樣，我希望當太陽轉入黑暗、泥土與石頭墜入深淵、群星隕落時，最後的余火中還能誕生新的天地。」

墓碑立下后，太陽神在坍塌的廢墟下找到了侏儒的英靈殿，挖出了真理之門。坦白說，真理之門除了站在門前能感受到門後有一種深沉的真理感受外，它本身的材質在奧爾隆格並不算罕見。好在石門的建材選擇很好，即使經過了如此規模的坍塌，真理之門沒有絲毫破損。

毛利輕微驚訝。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有一道黃昏時刻的光芒自世界樹頂灑向大地，淵面的潮水相繼涌退，整個白地與黑地都因為某種可怕的力量而撞擊在一起。

「哦。」

「你們本該有機會出現在這個世界，本該享受正常生命的過程。也許奧爾隆格並不是美好的世界，也許你們在這裡會活的很不快樂，也許等待你們的將是痛苦與災難；但至少你們有享受物質快樂的那一瞬間。可我現在剝奪了你們的這一切。對不起，不該用你們的生命和未來換取我們的現在，我沒有選擇。所以對不起，對不起……」

在亞王嘶聲裂肺呼喊中，時光似乎永遠停留在了這一霎那。

「所以就這樣吧。你問我怎麼利用起王魂，我是無可奉告，因為跟你解釋太麻煩，我懶得解釋。我給你一個建議：最好在白地把一元教派再傳下去，無論你們這些外來者的足跡，還是出於對白地的文明考慮。經過這次黑暗入侵后，如果沒有你幫忙的話，下次黑暗入侵到來時，白地會徹底沒救的。」

太陽神在光芒中微笑地流出淚來，神情恬淡。

四王的靈魂在迅速往他身上聚集，與此同時，太陽神的身軀也在迅速變得透明，充沛的陽光與真理力量正在不斷增長。

太陽神站在毛利身後的遠方，渾身散發著金色的陽光，驅散了周圍的黑暗，他回望一眼死者亞王，微笑著向他道謝。四王的靈魂圍繞在太陽神周圍漫舞，在溫暖的陽光下，哲人石的表面開始融化，化為絲絲血水湧入太陽神的身體。

太陽神平靜道：

飛船的人工智慧依然在運行。

「沒關係，我可以等。另外奧加雷瀑我就不回去了，太遠太麻煩了，而且沒什麼實際意義，我懶得再回去。」太陽神靠在飛船內的休息區，翻動著裏面剩下的食物和酒水，對毛利的建議一口回絕。

毛利沉默了，片刻，他說道：「這塊哲人石我不能給你。」

加速幻滅的身影說到這兒搖頭自嘲地笑了下，繼續說道：「不過我並沒有消滅死亡，只是暫時驅散了死亡的集體意志而已。終有一天，它還會重新凝聚的，上次是龍族餘孽，下次就不知道了，也許還是……不過沒關係，你剛才看到那把弓了嗎？去那裡找它，它和再度復活的耶得加耳在一起，它能讓這一切重來。」

也許奧爾隆格的一切都是苦難的輪迴，但這都沒關係。世界的起始源於真理的訴求，而我們hetubook.com.com終生都走在這條路上，無所謂結果，只珍惜過程，因為過程就是我們的一切，不在乎因，不在乎果。

太陽神一手捧著碎裂的哲人石，向那流出的鮮血道歉。

或許這就是奧爾隆格的原本面目吧，毛利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看到正常的白天了。

「停下來！」

毛利由此確信太陽神應該是要在見到耶得加耳後、才確定所有王魂如何使用。這是他理智判斷的，如果不是之前太陽神的出場印證了他所有的選擇正確，他幾乎認為這位樂觀的太陽神是決定去送死的。

說到這兒，太陽神忍不住拍了拍自己從鎧甲下擠出來的大肚子，這就是他的體力。

毛利淡然答應了一聲。

「我當然知道很多。我出生時伊格德拉希爾甚至都沒有出現，那時世界一片黑暗，只有巨龍的火焰可以取暖，其實現在白地再過段時間也和那時差不多了，總之在奧爾隆格，現在應該沒有比我活更久的生命了。」太陽神說，「一神奈特、一神潘其實都是外來者，那位神使圖森坡也是外來者……我知道你也是。一神奈特曾對我的父親說她是位獵人，你也是獵人吧？」

「既然你沒有辦法吸收除龍魂和奈特仙族王魂以外的靈魂，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如何把這些王魂的力量集合在你身上，靈魂魔法嗎？我的意思是說，用靈魂魔法改造自己的靈魂，德雷爾能擁有雙王魂，也是因為靈魂魔法改造過靈魂。」毛利說。

飛船在自我修復，毛利也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除了給飛船找些必要的材料外，他也沒有事情可做，只能和太陽神一樣靜等。

與此同時，真理之門也在悄然打開了更大的縫隙，哲人石內流出的血液不斷滲透進入太陽神的身體內，四王的靈魂也開始絲絲縷縷加速流進他的身軀。太陽神一把握住神槍岡尼爾，哲人石的血液也滲透進了槍身。

每個文明生命心中都關著一頭野獸，縱然大多數野獸在災難中失去控制，也仍有野獸最終能夠進化成人，哪怕世界的始終都會是暗無天日，但這對一個人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因為他誕生在這個世界，追求的本就是存在的過程。

「是的。」

……

太陽神理所當然的表情：「必須的，所有古代王的靈魂我們不是都拿到了嗎？有了這些我們就有反擊耶得加耳的資本。我拿這麼大的東西沒辦法趕路，你幫我處理下。另外你看你這飛船還能修修用嗎？如果能的話，我覺得我得保留些體力，憑藉雷電趕路，太消耗我的體力了。」

「總之要些等待點時間了，你甚至可以先回奧加雷瀑。」

太陽神將真理之門立在面前，打開了靈魂封印壺，四王的靈魂光芒從中飄然而出。

毛利道：「你做好了準備？」

巨蛇將整個黑地砸裂，漫長而炸裂耳朵的巨響自遠方而來，毛利咬牙倒在了飛船上，但隨後飛船也被衝擊波所震飛……等一切結束后，毛利從從墜落的飛船上方站起來。

在無壓力地刻寫了關於列亥爾的生平后，太陽神在最後刻出這樣一段話：

「這其實就是除你手裡的那塊哲人石外、白地現存最後一塊哲人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