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法則不允許任何人打破平衡
聖傾幾步走過去,蹙著眉問:「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聖傾突然想到一個人,她的聲音與厲蒼溟的回答同時響起。
聖傾皺眉:「他找他們做什麼?」
厲蒼溟皺眉,不解地看著她,聖傾便將祁宴的身份,還有與霍秀秀的聯繫簡單地向他說了一遍。
「迦藍,你知道鬼神嗎?」聖傾將九蓮盞放進儲物空間,側頭看向身旁的迦藍,問。
厲蒼溟以為她是誤入這裏的月下城人,便上前與她搭訕,的確存了些撩撥的心思。
她突然問迦藍:「迦藍,這個東西可以為你重塑肉身嗎?」
大殿外又是一條條交錯的走廊,這裏的陣法全被迦藍破壞了,安靜得落針可聞。
以她如今的實力,很難在這二人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九蓮盞。
在聖傾怔愣之際,迦藍的薄唇壓上了她殷紅的唇瓣,呼吸交纏的瞬間,聖傾伸手勾住了迦藍的脖子。
她不在乎別人生死,只要別禍及沈家。
時間在呼吸間稍縱即逝,聖hetubook.com.com傾緩緩睜開眸子,映入眼中的便是迦藍那張清俊雋秀的臉。
他就說,他這個撩妹高手怎麼會失手,原來對方是個男的啊。
厲蒼溟的神色越聽越古怪,好不容易恢復點血色的臉,又變得如菜色。
聖傾輕笑,與他說起了鬼族此行的目的。
燈盞上的蓮花共有九片花瓣,中間花蕊的位置是一顆紅色的珠子,質地清透,散發著瑩潤的光輝,即使還未靠近,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生命之力。
他臉被打腫了,嘴角也有淤青,一步一個血印,艱難地前行,全靠扶著牆才維持站立。
聖傾沒忍住笑出聲:「能活著都算你命大。」
聖傾的紅唇被親得水盈盈的,她緩過來后環顧四周,卻並沒有發現靈一和靈二的身影,便問:「這裏的兩隻人馬獸呢?」
聖傾輕蹙眉,看來這裏的動靜吸引來了不少人,連靈三、靈四、靈五合力都無法阻止他們。
迦藍從醒來那一和-圖-書刻,便明白這個道理。
厲蒼溟神色更難看了,怒斥道:「誰能想到他是個男的啊!」
「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少女。」
迦藍淡淡地看了一眼九蓮盞,這引起滄瀾動蕩的世間至寶,他的目光卻並沒有多停留一秒。
「我們走吧。」聖傾看向牆壁上被暴力打穿的一扇「門」,不用想也知道是迦藍的傑作。
厲蒼溟本身是玄階一境的修為,又有鬼璃這個天階八境的強者做靠山,在這地宮沒可能會傷成這樣……
「誰知道呢,他還想要我的魂骨,但我身上有姑姑給我的保命符,這才讓我逃了出來。」厲蒼溟回道。
聽完,迦藍握住聖傾的手,淡然道:「這裡是滄瀾,哪怕是上世界的神祇來到這裏,也會被規則限制,只能使用一層力量,所以即使他們喚醒了所謂的鬼神,也對滄瀾造不成威脅。」
聖傾抬眸望去,便見明暗交錯中一個黑色身影踉蹌走來,燭光在他蒼白的臉上跳躍,勾勒和*圖*書出了他一張俊美邪肆的臉,但此時他的神色懨懨的,有些無精打采,正是厲蒼溟。
而神器是無法輕易被銷毀的,至少在目前的滄瀾大陸,誰也無法做到。
「是祁宴?」
聖傾將復元丹丟給他,冷聲道:「他可不是什麼少女。」
既然會是個麻煩,聖傾自然是避之不及。
「說正事,那個叫祁宴的,正在找空虞曦、蘇語安他們。」厲蒼溟不想在這個恥辱的話題上繼續深究,便轉移了話題。
所謂神,也不完全站在至高點。
迦藍長睫輕顫,在聖傾將要起身離開時,他突然將她壓到了地上,髮絲如綢緞般順著脊背傾瀉下來,與聖傾的青絲糾纏到一起。
他備受打擊的心,總算是好受了點。
可誰能想到在那婀娜多姿的身體里藏著的竟然是一個男人,還是個一招幾乎要了他命的男人。
她想起傳承結束時,萬壇同她說的,九蓮盞會讓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不可留在身邊。
但想到自己和-圖-書錯撩了一個男人,又不是特別好受。
既如此,聖傾便無所謂九蓮盞是落入祁宴之手還是鬼璃之手了。
她微微一怔,目光猝不及防地就撞進了他一雙粲然紫眸中,裏面似星河翻湧,閃過奪目的光輝。
一吻結束后,迦藍將聖傾抱在懷裡,輕笑道:「應該吻這裏。」
迦藍不知何時已經將她抱在了懷裡,聖傾莞爾一笑,微微俯身,在他那雙昳麗到極致的眼眸上落下輕柔一吻。
她自然清楚懷璧其罪的道理,只是……
迦藍點頭:「傳承記憶里有這個人。」頓了頓,他下定義,「不是什麼好人。」
「不能,九蓮盞的力量還不足以為我塑肉身。」
既然如此,那麼九蓮盞對她來說便沒有用處了。
法則不會允許任何人打破各界平衡。
聖傾眸光微閃,這就是引得祁宴和鬼璃爭搶的九蓮盞嗎。
他後知後覺地看向聖傾和迦藍,臉上剛掛起的警惕鬆懈下來,他靠著牆滑坐在地:「是你們啊……」
隨著萬壇的傳承和_圖_書結束,人像虛抬起的那隻手中多了一個蓮花形狀的燈盞。
「這樣啊。」聖傾應了一聲。
即使是帶走了,他們也會不依不饒,想盡一切辦法要奪得九蓮盞。
霍秀秀能被譽為晨曦國第一美人,是有些姿色在身上的,又穿著一身紅衣,慵懶而隨性的樣子,的確吸引了厲蒼溟。
看著他這副模樣,聖傾突然想到什麼,頓時戲謔問:「你不會以為他是什麼美人兒,上去撩撥他,然後被打成這樣的吧?」
她尋思著,該怎麼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讓那二人狗咬狗,最好是兩敗俱傷,省得再為禍滄瀾。
迦藍將下頜擱在聖傾的頸窩處,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冷香,神色有些倦懶,他道:「它們說要去地宮的入口處幫助它們的兄弟。」
厲蒼溟一愣,隨即笑道:「原來她叫祁宴呀。」
聖傾從迦藍的懷裡出來,走到了人像前,萬壇的殘識已經徹底消散,但保護著人像的力量依舊還在。
他們沒走多久,就聽到一陣便輕微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