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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與雲衍也見過幾面，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叫住他。

當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靈擎秩錯愕了一瞬。

雲希夢抹著眼淚，哽咽道：「族長，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靈擎秩冷聲問：「你在哪裡？」

來來往往的女奴看到雲希夢、靈擎秩走進來，慌張跪倒在地：「拜見族長，拜見宮主！」

「你與聖傾是一個學院的，據說在聖傾他們進入白虎學院后的第一次歷練，你和靈歧也去了，你們的關係很好嗎？」靈擎秩問。

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僅憑一面之詞並不能讓靈擎秩相信他說的……

上次靈擎秩去白虎學院找聖傾，結果被一個白衣少年攔在雲起樓外，以他化神境的修為，卻不敵那個少年，還受了一些傷，回到棲靈之境后，他一直在想，聖傾到底什麼來歷，身邊竟還有那樣一個實力高深莫測的人。

他回到棲靈之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記憶靈鏡連通了靈星那邊。

知道聖傾有了喜和_圖_書歡的人，靈陌插足不了，靈擎秩由衷高興。

靈擎秩眸色微沉，將事先準備好的療傷丹藥餵給雲霜后，他與雲希夢來到了偏殿，凝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伴侶？

「開始時，她都選擇了隱忍，不與霜兒計較，但霜兒卻因為她的隱忍而變本加厲，這才迫使她動手。」

雲衍剛被雲希夢責罰完，身上重傷未愈，臉上不見半點血色，但他的脊背依舊如青竹一般挺直著，唇邊的笑容也十分得體。

靈擎秩凝視著雲衍，沒有說話。

靈擎秩轉身，看到一個模樣清俊，身著白衣的男子。

從偏殿出來后，靈擎秩正要回棲靈之境，這時，一道清潤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叫住了他。

雲霜迷迷糊糊聽到「族長」二字，混沌的意識變得清晰，她用儘力氣，將手從床幔中伸了出來，虛弱地喚道：「族長爺爺……」

雲希夢還在繼續往下說：「沒想到，白虎學和-圖-書院竟培養出了這般心腸歹毒的人，族長你是知道的，霜兒雖然有時說話難聽，但本性不壞，再如何也不該將霜兒傷成這樣啊，當時要不是雲衍阻止，聖傾她就殺了霜兒了，我可憐的霜兒，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樣的苦，早知道這一次的歷練會讓霜兒丟了半條命，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讓她去的。」

她將在碧血秘境地宮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告訴了靈擎秩。

靈星笑嘻嘻道：「什麼風把爺爺吹來了啊，爺爺是想我了嗎，想我的話，過幾天我就回棲靈之境陪你好不好？」

「族長！」

靈擎秩皺緊眉，走到了雲霜的床邊。

靈擎秩不吃他這套，他看著鏡面上映出的靈星的模樣，眉頭皺了起來。

雲衍緊張得手心冒汗。

確定四下無人，雲衍直言道：「族長，請不要相信宮主與霜兒的一面之詞。」

「所以，聖傾絕不是因為惡毒才傷了霜兒，一切都事出有因，還望族長不要因為這和圖書件事而怪罪她。」

雲霜抓緊了靈擎秩的衣角，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看上去可憐極了，她泣聲道：「族長爺爺，有人欺負我，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只是幾個月沒見，雲霜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臉色蒼白如紙，呼出的氣息十分微弱，彷彿下一秒就會暈厥過去。

至於自己孫子單相思的苦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我知道了。」片刻的沉默后，靈擎秩留下這句話，離開了王符宮。

以他對雲希夢、雲霜的了解，不用聽，都知道她們會怎樣與靈擎秩述說聖傾。

靈擎秩眉心一跳，問：「霜兒怎麼了？」

靈星笑回：「白虎學院呀，剛剛我在睡覺，看到爺爺的消息才醒來，爺爺這麼急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向來最守規矩的雲衍，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靈擎秩隨著雲希夢去了王符宮，看到了奄奄一息躺著床上的雲霜，在她的寢殿內，到處瀰漫著藥味，還有十多個女治愈師守在她的床和*圖*書邊，隨時待命。

沒想到三個月後，再一次從身邊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又是這樣的情形。

雲希夢垂淚回答：「霜兒……霜兒是被小人害了啊！」

他便拖著虛弱的身體，早早等候在了偏殿外面。

怎麼又是她！

靈星衣襟處方才被美人蹭亂了，再看他身後，房間精美得根本不像是修鍊的地方。

……

靈擎秩挑眉，神色間透露出意外。

因為他從少年袒護聖傾的態度中，覺察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感情。

雲衍走到靈擎秩面前，誠懇道：「族長，我可以單獨與你聊聊嗎？」

靈擎秩在王符宮這裏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但對上雲衍誠摯的目光，他最終還是沒拒絕他，跟著他去了一處沒人的地方。

結果派人一打聽還真是。

聽到雲三說，宮主帶著族長回王符宮，去了雲霜的寢殿，他就知道她們一定會在族長面前，說盡聖傾的壞話，從而利用族長的手，對聖傾不利。

聖傾？

他記得他，他就是王符宮的和_圖_書少主雲衍。

靈星正在外面鬼混，突然收到靈擎秩的消息，嚇得推開了身上的美人，示意她們不要出聲后，才往記憶靈鏡注入魂力，靈擎秩不怒自威的臉出現在鏡面上。

他此時的模樣，確實像是剛起床的樣子，靈擎秩心裏惦記著其他事，沒再繼續追問。

靈擎秩疑惑地看向他。

他想，他們二人的關係應該不尋常。

最後一句話逾越了，換作平常，雲衍絕不敢這麼與靈擎秩說話，但現在，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說完，雲希夢再次跪到了靈擎秩面前，以頭磕地：「族長你是最疼霜兒的，一定要為霜兒做主啊！」

「族長，請相信我，我願以我的名聲擔保，聖傾絕不是心腸歹毒的人，恰恰相反，我與師弟師妹們這次能順利從碧血秘境的地宮中出來，全靠聖傾相助，她是一個赤誠、坦蕩的人，之所以出手傷了霜兒，也是因為霜兒三番五次的挑釁。」

靈陌喜歡的那個少女？

這之後，靈擎秩放棄了找聖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