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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什麼，突然又對玄姬說道：「我認為好運和霉運也不是就完全不存在。」

「這在我看來，就是命運的必然性，我們只能選擇這個過程，卻無法更改這個結果。」

至於玄姬為什麼知道？

當然，如果是這種「不祥」，他發自內心的希望更多一點！

「我們卜卦師的目的不過是算出最後的結果，而過程卻與我們何干？」

這些事情，對於九天仙子來說，都應該是無用的，但她卻都一併學了下來。

飛飛飛！！！

「說到底，我們陷入了必須算出一切的狂妄之中，反而降低了精度！」

「是我在執迷啊！」

玄姬先是下意識的疑惑了一聲，但很快一道靈光乍現，她只感覺天地大道對她打開了一切通路一般。

相反，如果沒有卜卦到結果，就算過程都對了，這又有什麼意義嗎？

此刻，她逐漸理解了一切！

他剛才的行為，相當於直接擊碎了玄姬這麼多年的理論體系，想要重組必然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但為了穩健，他還是選擇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

「而只要重塑之後，繼續用一顆謙卑的心理去看待這個世界，那麼肯定會經歷下一次的毀滅與重塑。」

「可這份命運，那都是自己前面的選擇。」

因此，他只能再次將運勢給搬出來。

我看得到結尾，但卻猜不到開頭！

而她的體系應該是多變的，能夠不斷適應自身發展的才是。

但現在，葉凌的這句話算是打醒了所有ｍ•hｅtｕbｏoｋ•ｃom.ｃｏｍ的卜卦師。

原來她經常與九天仙子比試知識淵博，可她即便是動用了大道這個「搜索庫」，卻始終不及九天仙子是博聞強記。

「嗯……學無止境！」

看著興奮的玄姬，葉凌不得不承認，他那「不祥」的預感果然是對的。

Nice！

「而一旦成功，這就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好運頂多是在謙虛強者的口中成為謙辭。」

玄姬激動的抱了葉凌一下，然後從床上站起身，猶如是一名少女一般跳了一下，說道：「沒錯！」

對於一個卜卦師而言，若是連結果都是錯誤的，那麼他本身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因此，他才會故意又提起了運勢，給玄姬一個錨定點。

「果然……」

的確，他現在可以卜卦出任何事情，但唯獨大道這個結果的過程，他卻不能像是原來那般，輕易就能獲得。

「啊這……」

「因此，遇到這樣毀三觀的事情，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要讓他一個普通人，去和玄姬解釋量子力學這樣高深的學科，這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是啊……」

「阿凌……」

他失去了過程！

這又不是在做數學大題，按照步奏就可以得分！

他布局良久，最後想要引導玄姬說出這句話。

看著玄姬這份輕鬆的模樣，葉凌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現在的我，能夠感覺自己和大道完美的勾連！」

他如果不多加和*圖*書鼓勵玄姬的話，說不定玄姬會因為失去了「根」，也就是一開始正確的源頭，最終導向到歧途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有一說一，這種事物，其實也可以總結為客觀規律，只是目前還沒有相應的理論做支撐而已。

她想是看破了什麼一般，突然說道：「這世間的一切，說到底不過被冠以命運之名，都是我們人類的借口而已。」

「一切結果我都能夠感知到，就是——」

但是，經過了葉凌剛才的說法，她明白這是自己的選擇，至於過程，則是——葉凌的引導！

當然，這同時也是在和玄姬的辯論中，不斷升華自己對卜卦的感悟。

但如果是極為複雜的事情，那這個過程等他推演完畢，事情估計都已經發生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再用肯定的語氣，而是用模糊的用語。

但在葉凌這邊——

對於命運，他同樣也有了更近一步的理解。

「玄姬，你也不用這樣。」

他能夠感覺到，現在的自己只要隨便卜卦一下，就能知曉結果。

這一刻，她的身上散發著道韻，這是她對天地大道感悟又加深理解的表現。

老實說，玄姬雖然收穫頗豐，甚至是重塑了自己的理論，但他這邊的收穫，同樣也不小。

甚至有那麼一刻，她就覺得這是命運的啟示。

「卜卦？」

「嗯？」

並且在他看來，未來運勢這個說法肯定也會被淘汰，所以他又給玄姬提前打了預防針，告訴她未來肯定也會和圖書再次經歷毀滅重塑的過程。

對於葉凌的這個說法，玄姬是絕對認可的。

葉凌俊朗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接著他隨意的笑道：「隨便算一下不就得了？」

「的確。」

不過，如果沒有一個錨定點的話，那麼她的一切理論都是空中樓閣。

老實說，這個問題猶如是鬼差神使一般，但她就突然想對葉凌如此發問。

看著這樣的玄姬，葉凌笑道：「命運說到底是我們將一切事物行動的高度概括而已，它不過是個詞彙。」

她是清楚的，即便是她的師尊九天仙子，那也是一個知識黑洞，會不斷學習新的事物，哪怕是她可能一輩子也用不到的奇怪知識。

但總而言之，他還是賺的！

「我好像突破了！」

他必須不斷的推演，才能看到那個過程，而他按照這種辦法所獲得的過程，如果是小事還好，他姑且一眼看得到頭。

「不過，這個就是我以後研究的課題吧！」

「嗯？」

「嗯，這大概就是運勢的體現吧。」

不過，與此同時——

老實說，這裏他更想解釋為量子態，就像是薛定諤的貓一般，這是一個可能高分也可能低分的疊加態。

畢竟，如果她一直所堅信的理念，其實都是錯誤的，這對她的打擊也不小，甚至可能會動搖她一直以來所構建起的一切。

想到這，她不由有些明白了，自己其實沒有必要非得堅守本來的體系。

因此，她想了想，突然對葉凌問道：「阿凌，你覺得——hetuｂoｏｋ.com.ｃｏm」

別看剛才玄姬露出了釋然的神情，身上還散發著道韻，但他十分清楚，真正的重組才剛剛開始。

在露出了泄氣的表情后，她又繼續說道：「我對過程再也沒有掌控力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玄姬以一個卜卦師的視角去看的。

說完，她又重新恢復了活力，又或者說是——新的目標！

「應該怎麼卜卦呢？」

因此，她必須從中找到一些她所熟悉的事物，這樣她才能安心下來。

「打個比方，一個什麼都沒有學習的人，得到了一張只有選擇題的試卷，那麼他雖然做出了選擇，但那都是他無意識的選擇。」

不過某種意義上說，九天仙子的學習，也算是在她的身上起到了作用。

沉思良久，玄姬抬起頭，對著葉凌明媚的一笑，說道：「你是不同的！」

蕪湖起飛！！！

畢竟，如果命運是必然的，那麼過程是什麼重要嗎？

同樣的，如果是小事的話，就算他不用卜卦，也可能一眼明白是怎樣的事情。

玄姬突然歪著腦袋，笑著看向葉凌說道：「好像你不用為我擔心了。」

卜卦這個東西，說到底就是算一個結果，反而過程並非是必要的。

「不過——」

不過——

「如果專心於詞彙本身，卻忽略了這個詞彙的含義與規律，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這天下的卜卦師，從來都是以將整個過程算出來為驕傲。

當然，最大的收穫，無疑是引導出了玄姬的這句問話——

「嗯？」

只要大道知hetubook.com.com曉，那他就能得到相應的答案。

「而這裏的分數高低，其實就是他運勢的體現。」

葉凌等了半天，可不就是在等這一句話嗎？

「反而是我，太過於執著于所謂的命運，認為命運才是一切的根源。」

「我絕對是突破了！」

「但現在仔細想想，在我從你那裡知曉了熵的概念后，更加應該關注的應該是信息的本身，而非是虛無縹緲的命運。」

比如說，凡人去除污漬的辦法，又或者是某個小地方的習俗。

雖然說，依靠著【沖師逆徒】這個稱號，他覺得讓玄姬認可自己也不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這是一種完全勾連天地的感覺，大道的一切知識都向他敞開。

老實說，他有些害怕玄姬因為這件事，出現了害怕的情緒。

「沒錯！」

「將失敗歸咎於命運，又或是將最近的倒霉稱之為霉運。」

她那雙絳紫色的美麗雙眸突然亮了起來，看向葉凌，她笑著說道：「如果一切結果是必然的，那麼選擇也就無關緊要了。」

她再次重複了葉凌的話語，興奮的說道：「隨便算一下不就得了！」

聽到了葉凌這新的說法，原本有些恍惚的玄姬，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

「但真要說的話，不管是霉運還是好運，這都是一個人的命運。」

「畢竟，學無止境！」

葉凌俊朗的臉上，再次露出溫柔的和煦笑容，他輕聲笑道：「我們學習新知識，就是一個在不斷更新自我的過程。」

「沒錯！」

換而言之，他現在的能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