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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東西也挺好的。」

「嗯。」

倒是錢老，比較關心道：「大概是什麼時期的猶太聖經？這樣東西，確實比較有學術研究價值，交給故宮博物院最合適不過了。」

「沒關係。」錢老擺手道：「人算不如天算，做事情肯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但是如果失敗了，那純粹是意外，與能力無關。」

「咦。」

「知道就好。」俞飛白隨口道：「我們在明，朱大先生在暗，所以吃點虧也正常。不過，我們也有顯著的優勢，這是他不能比擬的。」

王觀直接點頭，反正本質上他就是個宅男，也不喜歡亂跑。倒是俞飛白，卻是唉聲嘆氣，甚至表示自己可以當作魚餌，引蛇出洞……

這話也對，在沒發明紙之前，大家都是在石頭、獸皮、麻布上書寫的，等到造紙術完善之後，紙才成為了最流行的文字載體。

一時之間，在錢老的教訓下，俞飛白整個人蔫了，萎靡不振。

「我看你純粹是故意的。」俞飛白撇嘴道：「什麼綿薄之力，分明是想讓人難堪。想一想就知道了，故宮博物院之中能夠看懂這些文字的人肯定是屈指可數，就算你捐贈過去，估計也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還真有。」王觀點頭道：「買了一套古書籍，準備捐獻給故宮博物院。」

錢老沉思默想，過了片刻之後，這才無奈嘆道：「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一些細節卻是想不起來了，看來要去翻查當年hetubook.com.com的資料了。」

此時此刻，王觀自我安慰起來，心裏也好受不少。

「讓我想想……」

「這幾天待在台灣，感覺怎麼樣？」俞飛白好奇道：「聽說你又參加黑市拍賣了，淘到什麼好東西了沒有？」

「好。」

「什麼優勢？」王觀頗為好奇。

「不要拿你的小人之心來衡量我的君子之腹。」王觀沒好氣道：「我純粹就是一片好心，貢獻自己的力量，一句話就被你給抹殺了。」

蘇文弈等人稱呼朱大先生為姚先生，那麼很有可能是真名。至於錢老所說的印象，這也比較容易理解。畢竟他老人家當年參与圍剿朱大先生團伙，那麼對於團伙中的一些人，有點印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現代的專家學者十分重視古代文獻的原因。比如說先秦竹筒，以及青銅器皿上的銘文，包括蝌蚪文、石鼓文等等，都是他們研究的對象。

「二十多年以前的往事了，不記得也正常。」王觀和俞飛白自然安慰起來，然後十分默契地轉移話題。

猶太聖經，也叫希伯來聖經，那是以色列的先知摩西帶領族人出埃及時開始撰寫，經過長時間的編修、搜集、抄寫和翻譯，有千年之久才開始成型，屬於猶太教最重要的經典著作。

「年輕啊。」俞飛白理所當然道：「我們比他年輕幾十歲，就算一直逮不住他，但是時間卻是他最大的敵人。光陰似箭，根本不用我們出和*圖*書手，熬也能把他熬死。」

一瞬間，俞飛白警惕道：「沒錯，這事不得不防。」

畢竟這也是有前科的，在西北的時候，他們只是破壞了幾千萬的生意而已，就已經得到警告了。那麼現在可是百億大買賣，朱大先生肯定暴怒如雷，指不定怎麼打擊報復呢。

之後不用多說，大家直接換船，遊艇返回台灣，而大船卻是調頭北上。接下來又經過了一番輾轉，大家無驚無險來到了津門。

一瞬間，俞飛白驚詫道：「你轉性子了，居然這樣好心？」

「不要鬧。」

「什麼呀，我向來很厚道的，珍寶展覽期間，故宮專家幫了我們不少幫，怎麼說也要表示表示。」王觀笑呵呵道：「省得他們整天惦記我的那些珍寶。」

「應該是本名。」錢老沉吟道：「姚……好像有些印象。」

「沒辦法，不懂發明紙，只得另闢蹊徑了。」

王觀忍不住笑了，也承認俞飛白說得有道理。就好比金庸小說中九陰真經的作者黃裳，花了幾十年功夫創出這門神功，重出江湖之後卻發現當年的仇人都死光了。所以才有人覺得，世界上最厲害的功法，不是什麼霸道神功，而是養生之術。

「據說是公元二三世紀的東西。」王觀隨口道：「好像是用希伯來文字母書寫而成，反正我也看不懂……」

俞飛白嗤之以鼻，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切，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俞飛白一聽，頓時沒了興趣。

「果然，hetubook.com.com這個才是關鍵。」俞飛白鄙視起來，也十分好奇道：「你說的是什麼古籍啊？」

「嗯。」

說說笑笑之中，遊艇也途經澎湖列島，王觀也趁機上岸返回旅館結賬，順便把行李拿了回來，這才繼續出發而去。至於莫游，不管他是不是朱大先生的同夥，但是由於他也算台灣的知名畫家，不好直接帶走，只好交給方老的人監控了。

一路上也沒有什麼波折意外，十分順利抵達了閩省附近的海岸。與此同時，高庄也開著他的大船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也是……」

見此情形，王觀好心解圍，順口打聽道：「錢老，除了莫游是個線索以外，朱大先生的女兒，也是一個調查的方向。說起來，他的女兒我也見過，十六七歲左右，好像是叫姚靜。不知道是本名，還是化名。」

敵人死了自己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勝利。

「不必鑽牛角尖。」說話之間，錢老寬慰道：「這次不行，不代表下次不行。一點小挫折而已，不要放在心上了。」

「這應該是比較原始版本的猶太聖經，或許與現代流傳下來的版本有些差異。」王觀笑道：「對於專業的學者來說，這可是寶貝。」

當然，也有人覺得，儘管造紙術是中華文明的驕傲，但是有時候也覺得紙發明得太早了，很多知識學問，經過一把火之後，就直接消逝成歷史長河之中，以至於出現了許多難解之謎。尤其是兵荒馬亂之際，這樣的情況最為嚴重。

錢老https://m.hetubook.com.com微微皺眉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們也不要亂跑了，安心住下來休養一段日子，看看情況再說。」

「別垂頭喪氣的。」

對此，王觀也不懷疑，畢竟朱大先生，那是行業人的叫法。實際上除了初代朱大先生，後來的不管是朱二代、三代，未必就是姓朱。只不過繼承了朱大先生的技術，這才沿用了朱大先生的名號行事而已。

此時，俞飛白隨手拿起一塊羊皮紙，打量了眼之後，立即搖頭道：「果然是看不懂。」

「我肯定無所謂。」俞飛白坦然道：「就怕王觀想不通，一個兒自責。」

不僅中國專家是這樣，世界各國的學者也差不多。儘管王觀不太明白，研究透徹古代文化的起源，對於現代文化發展有什麼推動作用，但是也不妨礙他盡綿薄之力。

「真的？」王觀眼睛一亮。

幾乎每次改朝換代，文化風俗就要更易一次。不過在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中華文明呈現多元化發展的根源……

「西方古籍。」王觀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羊皮紙版本的猶太聖經。」

大船一靠岸，就有人把蒙堅提走了，至於把人帶去哪裡，是關到牢里揀肥皂，還是另外安置到什麼地方嚴刑逼供，這就不是王觀關心的問題了。

「誰自責了。」王觀沒好氣道：「我只是在琢磨，這一筆生意黃了，不知道朱大先生會不會心生怨恨，乾脆起了報復之心。」

但是眾所周知，不管是什麼經典著作，在流傳的和圖書過程之中，總會有一些細微的變化。或是抄寫錯誤，或是翻譯不到位，或是遺漏了一些文字，反正不管什麼原因，古今之間的文獻肯定存在差異。

與此同時，王觀笑道：「這可是羊皮啊，經過一千七八百年，居然沒有徹底碎裂成粉，可見古人處理羊皮的工藝已經十分成熟……」

王觀輕輕點頭，卻忍不住嘆氣道：「只是可惜罷了，這樣好的機會，卻偏偏功虧一簣。有點兒像是捉沙子，捉得越緊，漏得越快。」

此時，招呼一聲之後，王觀就與俞飛白坐車而去。不久之後就回到大宅門，向錢老仔細彙報情況，檢討自己的過失。

與此同時，俞飛白走了過來，信心滿滿道：「今天是他運氣好，讓他逃過了一劫。但是運氣總有用完的一天，只要我們吸取教訓，窮追不捨，早晚把他逮住。」

要知道一年以來，雙方鬥智斗勇，在今天之前，連朱大先生的影子都沒有見過，總是跟在他的尾巴後面追趕。然而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哪怕被他跑掉了，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高大哥，回頭再找你喝酒。」

適時，錢老教訓起來：「一些危險，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迎難而上，那叫勇氣。但是明明可以避開，卻偏偏湊上去，那叫愚蠢。」

「切。」

說話之間，王觀在行李箱中把東西取出來了。那是一個古老的小箱子，是用十分堅硬的木料打造而成，而且還掛了一把小鎖。用鑰匙把鎖頭打開，裏面就是一堆發黃，甚至有幾分殘裂的羊皮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