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6章 獵村慘案
邊上還摔著一頭林鹿的屍體。
趙紅星灌了幾口烈酒下肚,只覺得一股暖意自小腹升騰而起,身子頓時暖和了好些,「我覺得彩雲不會貪墨一張地圖,拋下我們獨自離開,三夏,你怎麼看?」
黎靖不大能信,過去拎了下,也一臉驚異,「怎麼一手就能拎起來了,剛才在河裡可不這樣,那會沉得跟實心全是玄鐵般。」
趙紅星道,「三個人能抬了。我自己佔一邊即可。」
黎靖吃驚道,「這是我隔壁獵戶張大山的哭聲,怎麼會,他那麼樂活的一個人,我從沒見過難過失落,更別說哭泣了。」
趙紅星這時候遠遠看到死去女子的模樣,不由得暗自動容,心忖,「這個容貌!」
「行啦,看把你嚇的,這蛇早就死了無窮歲月了。」
趙紅星要將蛇和屍體收取了回去,「看到了吧,沒啥寶貝,不放進去,這屍體放久,就會褪色風化了。」
黎靖倒也看得開,「意外之物,自是不能希冀太多。好和_圖_書在還有這麼些魚和獸肉,我看人多熱鬧,今天倒是可以弄個火鍋,圍爐煮酒,大夥痛快吃一頓。」
死狀慘烈,身上都是三刀六洞,可怕的是,他們臉上卻在微微笑,彷彿沉睡一般祥和。
趙紅星道,「我怎麼知道?但是,我估計是玄重吧。」
他推開門,三人看著外面,就看到隔壁圍著一堆人。
而那張大山,有四十歲的光景,則抱著親人的屍體,徹底哭成了個淚人。
這個可是他從水潭之後石室學來的隱匿陣法,玄奧至極,他對這個有信心。
四人痛痛快快吃了一大鍋,還喝了不少酒。
「太慘了,一家五口,只剩下一個張大山,這到底是招惹了何方歹徒啊,竟然老殘病弱全殺了。」有人驚悚道。
他一邊將屍體放回去,一邊道,「但今天我似乎有些能接受了。可能對於超凡級別的武者而言,這種難以被觀察的玄重,是存在的。這女屍三刀六洞而和-圖-書死,臉上卻安祥得跟睡著了似的。難道是這種安祥偽裝之下的驚天怨氣,造成了這種不可思議的極重?」
但三人都震驚了,彩雲竟然不見了。
趙紅星嘆氣道,「密閉和不密閉又如何?一塊冰,密閉起來,防止陽光底下,一樣會產生質量變化。人死後,和生前,這裏面是包括無數難為肉眼觀察的物理變化和化學變化的。對於質量流失,只拘謹于靈魂消失的說法,不能說完全錯誤的,但肯定不完全正確。」
他不得不這樣做,他總預感要是這匣子被人再次打開,只怕會招來禍端。
晚上趙紅星裝模作樣,對著冊子,將地圖上的備註,給標出來。
彩雲也試了試,錯愕看著趙紅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又有人道,「是啊,大山多不容易,為了生計,大山大雪封山,都依然上山,不料獵得林鹿回來,親人都沒了。」
「這下應該沒人找得到了。」
黎靖竟也失聲痛哭,「穆莎,和*圖*書穆莎……」
三夏制止他,「才一條手臂大的死蛇屍體,和一具女屍,這麼沉的箱子,好東西還在裏面。」
「玄重?」
趙紅星道,「你別不信,真的沒別的東西,你拎拎這匣子就懂了。」
不過就是她取走了地圖,他也感覺無關緊要。
兩位五六十歲老人,一個二十不到的女子,一個才一歲的孩子。
彩雲笑道,「這個我在行,你們打下手,幫忙殺魚切肉,其他我來張羅。」
黎靖道,「那該不會是怨魂沼澤的藏寶圖吧,彩雲偷了自己去尋寶了?」
四人於是在屋外架起了大鍋,涮起了火鍋。
夜色里,三人被夜風一吹,酒意都清醒了好幾分。
將匣子抬到了截河冰上,刨了個洞,將匣子用繩索沉了下去。
「村裡和睦一片,怎麼會發生這樣慘絕人寰的禍事?」
趙紅星忍著冰寒,在水底做個了法陣,將匣子封住。
三人過去,只見屋子裡齊齊整整,躺著四具屍體。
「我以前覺得m.hetubook.com.com不然,因為活體一切細胞都在活躍,不斷新陳代謝,但人死後,新陳代謝停止了,釋出都是官能敗壞和細胞死亡的氣息,就好像蔫壞的蔬菜和長在地里時有了區別。只不過動物這種蔫壞,被衣物和皮膚遮蓋,藏於形而下不好觀察。」
三夏道,「那不是廢話,我信任彩雲勝過信任我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故。」
黎靖道,「那就還是放回去水裡吧。有陣法掩護,肯定別人找不著了。」
他早就將地圖和冊子都記牢了。
果然,屍體裝了進去,這匣子再次變得沉甸甸起來。
但當那東西被拉出來,他面色變得鐵青,還嚇得立馬鬆了手,「蛇,怎麼會有蛇!」
他又去掂量屍體,「太詭異了,這兩者都這麼輕,可為什麼加起來就那麼沉?四個人從水裡才拉出來,四個人合力才抬了回來。」
趙紅星解釋道,「科學家說,人死後,和死前,質量是會產生區別的。有人解釋那是靈魂的質量,死了就流失和*圖*書了。」
三夏道,「常人而言,人生前死後,那種質量,檢測時候,不應該是密閉的,那樣不正好能檢測靈魂是否遊走在身側?那種推測怎麼會錯?」
這時候,就聽到外面人聲嘩然,甚至傳來了呼天搶地的哭聲。
「先別急。」
彩雲道,「不是要四人抬么?」
趙紅星上岸,換了乾爽衣物,三人回到獵戶土房裡面。
趙紅星冊子遞給彩雲,「還有一點,你備註完吧,我幫黎哥弄個藏匿陣法,將匣子藏好。」
想想也是凄慘,四十歲人,娶了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子,老夫少妻,羡慕煞旁人,竟一霎間陰陽兩隔,簡直是慘絕人寰之事。
三夏一拎,頓時整個人都頹了,「不可能,怎麼會,這箱子怎麼這麼輕了?」
黎靖卻在為那匣子犯愁,「留著礙事,沉回去河裡就更不像話了。難保有居心不良的人,看到我們抬回來匣子,他們回頭要是摸下河去,將這詭異的匣子強行開了,說不定還能惹出什麼禍端來,那可大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