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3章 路只在自己腳下
他對著巨蟒，不，巨蛟，微微鞠了一躬，「受教了。」
「所以我確實沒資格跟趙紅星爭任何東西是也不是？」
「所以，我們好不容易，才在這高嶺村找到了一個孩子，那般是你，高小憨。取走了你的主魂，所以你才終年渾渾噩噩，只能在醫院渡過十幾二十載的時光。」
郝玉嗇道，「這你格局就小了。他這不還沒出去嘛，不過就是出去了又如何？人總要往前走，你是你，他是他，是你的，誰也搶不走。再說了，你有什麼捨得不捨得？萬法任自然，船于橋頭，車到山前，你的路，自始至終，只在你自己腳下。」
郝玉嗇笑了笑，道，「它們可不是靈長類動物，它們嚴格而言，都不是玉界和水界的動物，它們名叫冥靈，來自灰色靈甬深處，即是靈界深處，可是被人稱為行走著的活人蔘。」
久而久之，那女怪物就成了皮包骨。
趙紅星明白，他說的水界，就是那邊被海洋覆蓋和-圖-書了四分之三面積的世界。
「更可況，我根本回不去，沒法和他同時出現在那邊！」
他冷冷道，「他會以我的女人為女人，以我的朋友為朋友，以我的親人為親人，以我的財富為財富！而我，什麼都做不了。」
看來自己猜想的還是有謬誤的，這些水怪，並不是那女怪物的子嗣啊。
郝玉嗇道，「我餓了，我下山打秋風了，玄鑒你拿著，轉交給那個小神棍啊。有點不適應啊，這巨蛟之身，怎地餓得這麼快啊！」
「而這邊的你，更是有著正版黃金瞳野，遲早這遍地玉石的世界，每一個角落，都將宣揚你的聲與名。」
趙紅星接過玄鑒，說，「那些水怪就這麼好吃？我怎麼總覺得它們近似靈長類生物？」
郝玉嗇道，「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問題，你想問誤入此間的那些人哪去了，沒錯，他們除了被那老妖婆吞噬的，都從這個鏡面進去了。至於到了哪個面和-圖-書，我就不得而知了。這神金很玄妙啊，這一面剔透亮起，說明最近有人從這裏過去了。」
郝玉嗇面色一僵，「雖然明知道你要問的也不是這個問題，不過，你都猜到了，為何還要問？」
「而且我還不能跟他爭！」
郝玉嗇面不改色心不跳，「事到如今我也不說假話，我承認，我確實時刻盼著進入玉界。我也知道，你對我怨氣極大，可我夠為你著想了，兩隻爐子我都給你弄了過來，方便你在這邊大展身手。你怨我也罷，不怨最好！左右你如今回不去了，生活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吧。我不相信你會唾棄這個元氣充沛，遍地玉石的所在。」
很可能這些冥靈，是女怪物的奴才，也是能量來源。
趙紅星道，「因為我其實生來就是高小憨，只不過是你們擅自帶走了我的魂念，然後融合在了趙紅星體內！但趙紅星體內的魂念，根本沒消失，而是被高小憨的魂念壓制住了！所和圖書以，你說的扦插，說的離魂洞，統統都是放P！此刻是兩個魂念徹底分離了，對也不對？」
「我知道你會埋汰，可你想想啊，世間上很多婉轉曲折，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如今你好，那邊的趙氏孤兒也好，都被黃金瞳野浸淫過。你們註定有不同尋常的一生。」
趙紅星不由得動容起來，抗議道，「看看，你都將計就計做了什麼好事？繼承同樣的起始記憶，經驗，不是更加可怕？我的身體，樣子，我的所有學識經驗，都在那邊那個我身上！」
「因為從根本上講，他那個身體才是原來的趙紅星，而我已經是高小憨！無論從道德倫理，還是其他什麼層面講，我都不配和他爭，因為那就是他應得的，而我，反倒因此成了外人，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輕聲道，「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你要認為是這樣，那事情的真相，它就真的是這樣。」
趙紅星看著他，淡淡道，「趙興也走過和*圖*書這裏嗎？」
「這次你這樣回來，正好元魂歸位，恢復了正常。」
只不過女怪物被束縛住，它們卻不肯自己去送死，便往外面將人弄進去。
「既然都這麼說起來了，那我就告訴你吧，是啊，我要和趙興搞一個血脈融合，可是吧，能融合這個能和黃金瞳野融合的極致容器的魂念，或者說是靈體靈性，卻難以找到。」
郝玉嗇又是一愣，但本來僵硬的面部表情反而舒展開了。
「我相信，那邊的那個孩子，有著元荊吐哺而成的身體，是能闖將出顯赫的一生。」
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能是冥冥中，自有某種玄妙的安排。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那個女子也是這樣跟他說，趙紅星，是你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郝玉嗇道，「怎麼說呢，你是木族人啊，你要知道，便好比扦插，便好比我們電腦裏面拷貝的程序文件，在合適的地方和環境，是能容許扦插的枝幹和拷貝文件，作為單獨個體而獨立存在和*圖*書和作用的。同時還和這邊的你一樣，繼承同樣的起始記憶。」
「只要他出去，我以前在那邊經營的一切，都是他的！」
趙紅星道，「我想要問的，不是這樣的問題。」
趙紅星微微動容，心頭微微一顫。
說著，還遞給他一枚玄鏡，「拿著吧，這玩意或許你，好吧，是那小神棍，或許用得上。」
「郝玉嗇，拜你所賜，無論我願意不願意，捨得不捨得，痛苦或快樂，我的過往，在那邊我手經營的一切，就好比這鏡面兩側兩個世界，一分為二！」
趙紅星一看，這玩意可不就是張瑩瑩，不，姜茵手裡的那一枚？
「那是怎樣的問題？」
趙紅星心頭一顫，盯著他，「郝玉嗇，你口口聲聲說，是霍去命，是烏家兄弟，心心念念的要回到玉界，才和趙興鬧了不快！可現在我怎麼發現，這個時刻惦記著回到這邊的人，倒是你郝玉嗇呢？」
「看來你是想通了，這很好，我就知道你會是個聰明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