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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請坐！」

「郭兄，你看這連個老鴇子都沒有，咱總不能跟他們一樣坐大廳等吧？」

左千秋起身，臉色鐵青，不說話，也不打招呼，直接離開房間。

「郭兄，在妓院這種地方，一個弱女子真的能做到賣藝不賣身，出淤泥而不染嗎？柳倪倪那是一身劇毒護體，男人不敢靠近，她憑什麼？」

「不了，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姑娘了。告辭！」

「公子果然見多識廣，不瞞公子，奴家祖籍在遼東，十歲時便離開家鄉來到中原，如今在京都已經十年。雖說京都話講的還不錯，但鄉音難改，不成想讓公子到聽了出來。」

郭靖：「公子請稍等，我去安排。」

「公子幹嘛給她錢啊？都沒說幾句話。」

老鴇子明顯有些怕郭靖，她做這行的，郭靖是東廠千戶，她應該是認識的。

「呵呵，這老鴇子說的天花亂墜的，屬下倒想去一睹真容，不就是十兩銀子嗎？」

衛郯：「師師姑娘，在下好奇，和*圖*書你這口音不像是中原口音，倒像是北地口音。」

衛郯這才看向她，這便是京都行首李師師？長相到沒得說，不比柳倪倪差，怎麼形容都不過分。只是這身材還是差遠了，最多也就是個B罩杯。感覺有些瘦不拉嘰的。與貝兒一個德性。衛郯可是杯罩控。

聰明，看來這些老鴇子都很懂規矩。

「郭兄，賞！」

衛郯念道：「既入風塵路，莫談相見緣。往來皆是客，對坐只說錢。對一個妓|女你不給錢，難道想談感情啊？」

郭靖卻說道：「左大人，你是自己出去呢？還是我把你扔出去？」

「郭兄，此女會武功，而且武功不差，可能不在郭兄之下。你說她一個妓|女，有這麼高的武功不奇怪嗎？另外她帶北梁口音，這說明她是北梁人，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賣藝不賣身。」

衛郯笑道：「行，那咱就去開開眼！看看這李行首是什麼來頭。」

左千秋這才想起來，這人好像是東廠提https://www.hetubook.com.com督衛郯。這些死太監來青樓幹什麼？莫非也來找師師？衛郯雖然只是正五品，可他這正二品也惹不起。衛郯一不高興可以直接把他關到詔獄去。再說朝廷大員押妓壞名聲。

出了「春宵樓」。「郭兄，從明天開始查一下這個李行首。這女人不簡單，有可能是北梁細作。」

由於是傍晚光線暗了，可雅間牆上掛著幾盞鴛鴦燈，把房間照得通亮，牆上還有幾幅山水畫。

「公子請。」

「郭大人，師師正在見客，就在二樓。可奴家勸您等一會，裏面的是兵部左大人。」

「屬下慚愧，倒是也聽聞過，但也沒見過。」

衛郯說道：「姑娘不必多禮，倒是在下冒昧了，孤陋寡聞，聽聞姑娘大名，得睹花容，生平幸甚。」

「她不賣身，難道就沒人強迫他接客？那些嫖客真的人人都是正人君子，都不碰她？若遇強客她又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聊了幾句ｍ.ｈeｔuboｏｋ•ｃｏｍ•cｏm，衛郯便覺得索然無味。這所謂的李行首只怕是有意炒作的。實則言過其實。而且這女子大為古怪。恐怕來頭不簡單。

「你再仔細想想，就會明白，事情沒那麼簡單。」

「郭兄，看賞！」

衛郯看了郭靖一眼，：「怎麼？你會此術？」

「行了，這妓院也逛了，回吧？」

衛郯說道：「賣藝不賣身？那本公子不給錢就不算賣啰。別廢話了，帶路吧？」

衛郯笑道：「好嘛，郭兄咱去會會左千秋。」

衛郯皺了皺眉頭，這京都男人都這麼閑得慌嗎？跑這來看一妓|女？有這麼好看嗎？這不跟後世追星一樣？真他媽婊子當道，社會畸形。

廳中一男一女，正對坐于茶几前，像是在聊天。男的正是兵部右侍郎左千秋，正二品。

郭靖說道：「公子，天色還早，要不也去「春宵樓」坐坐？」

郭靖直接走向後院，半盞茶的功夫過後。郭靖帶著一名40多歲的老鴇過來了。這老鴇見到衛郯立馬行禮，和圖書：「奴家見過公子。」

兩人進入「春宵樓」，只見大廳中坐了不下三四十人。

老鴇：「公子，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什麼叫出來接客了？我們師師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只敘話，不接客。您要想找樂子，奴家這別的姑娘多的是。」

郭靖喊道：「老鴇子，別廢話了，小心我拆了你的店。師師在哪？」

衛郯直接上二樓，兩人來到二樓，一間大雅間內，郭靖掀起斑竹簾。

「公子，不知您是想聽曲還是奴家陪您說說話？」

衛郯坐下后。

「郭兄，你莫不是也想去看看什麼李師師？」

左千秋怒目而視。他一時還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郭靖放下一錠銀子。兩人便下了樓。

「啊？廠督，你說笑了吧？」

衛郯笑道：「喲，這不是左大人嗎？您這堂堂二品大員，倒真會懂得享受啊！怎麼，本公子來的是不是有點不湊巧？」

「公子，您說笑了，您剛才說什麼來著，奴家可是一句都沒聽到。奴家這一天接待客人可多了，m.hetubook.com.com哪記得這些？」

老鴇一時語塞，這公子說話也太難聽了。

「公子謬讚了，奴家賤名，不足掛耳。」

衛郯說道：「老鴇，你這吵吵鬧鬧本公子不喜歡，給本公子安排個雅間。另外李行首在哪？叫她出來接客了。」

郭靖見衛郯開口了，拿出一錠十兩重銀子，放在茶几上。

「公子，請用茶。」

「誰讓你進來的，」一個聲音喊道。

「奴家見過公子！」一名女子說道。

兩人隨後便離開了「夢香樓」。

衛郯走了進去。

這「春宵樓」也在這條街，相差不過三四百米。

郭靖：「公子，接下來去哪？您是否在打聽一易容術？」

又是賣藝不賣身？一個窯姐，哪來那麼大譜？還只敘話。真踏馬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衛郯心想，遼東？如今遼東可是北梁的地盤。這北梁女子來大陳京都當妓|女？太奇怪了。

「小乙，換一套茶具過來。」

我靠，行啊，郭靖這傢伙挺牛逼的呀，人狠話不多。殺傷性不大，侮辱性極強。衛郯暗自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