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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但是這毫無意義。

享受著不知是哪個人的服務，男人眯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些許迷醉的表情。

看著那已經徹底陷入到肉|欲和絕望之中的男女們，遊魂抬手揮出了一道烈焰，眨眼間將整個大廳化為焦土。

「我知道我們的能力是被你賦予過來的。我也知道我們只不過是一個儀式下的存在，但是這個儀式並不和你的胃口，對吧？」

周圍擺放著無數催情的香粉，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老人也好青年也好，無數的肉體在這大廳之中翻滾波動。這種畫面真的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來某些蛇。因為蛇交尾的時候看起來也是這麼盛大的一幕。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那個一身西裝的男人依舊是面帶微笑，但是他的身下卻有著幾個女性的活屍為他服務著。

「……」

但是到最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凄慘的模樣呢？

遊魂乾脆的點了點頭。

而似乎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似的，那蛇團中伸出了幾根手臂，滾了過來，滑膩的纏繞著男和圖書人的下身。

「以前我們是充滿著激|情和熱血的，我們覺得能夠憑藉著我們的雙手來改變這個世界的一切。我們相信這個世界會更加的美好，讓這個世界的所有都綻放出美好的一面。」

「我們伸手就可以得到任何東西而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我們想要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也不用去在乎其他人的好惡。我們已經失去了奮鬥的意義。」

「而且這個城市中被施加了時間的魔法對吧？我們的體感時間和外面是不一樣的，儘管只是過去了不久，但是我們卻覺得已經過去了很長很長時間。以至於漫長到了我們都在反問自己，繼續這麼操守下去有什麼意義。事實證明什麼意義都沒有，大家都是一樣的。有了無窮無盡的基數，可能性再怎麼小也是有可能。這對於混亂來說是絕對的。」

練成一下吧，吃了都嫌噁心。

「反正我們已經永生不死了，不是么？我們什麼東西都不在乎，我們什麼東西都想要，我們根本不會死去也不和圖書用說什麼活著。維持秩序需要一直的操守，但是混亂只要一次就是永遠的混亂。而我們有著無限大的基數，和維持著所謂的榮耀和秩序來說，無窮的生命中早晚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的。」

「但是，你把這一切都給毀了。你給了我們太多太多，讓我們放棄了。因為惡殺不凈，混亂凈化不完。只要一個人永遠不死的話，那麼想要激|情就必然去挑戰更難的，更加讓人恐懼的東西。等到最後，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在做些什麼了。」

看那些男女那如同發|情的豬一樣哼叫著，纏繞在其他人身上完全無視了遊魂的模樣來看，這些淫邪的東西恐怕早已不能稱之為是人了。因為人跟動物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因為人類有羞恥心，而動物沒有。

「利用無意識的活屍和人口來衝擊結界？天才的想法。」

團成了一個圓滾滾的肉團，在這塊地方里肆無忌憚的揮灑著自己的精力和體液，除了快|感外腦子裡什麼都不剩下。那些艦娘們裝設弄鬼維持的秩序甚至ｈｔtps://ｗwｗ.h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m•ｃom不到一個月就崩潰成了這個樣子，墮落的速度之快讓人難以置信。

看著那矗立在大殿門前，仿若巨人一樣的身影，男人咳嗽了兩聲后，眼底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

一個看起來上半身還是嚴肅的西裝的男人推了推眼鏡，坐在了牆角的椅子旁。

看著大廳內那奢華糜爛的氛圍，遊魂雖然心中早已給這些人判了死刑，可迷惑卻依然存在著。

真是複雜的世界。

並沒有什麼驚慌失措，也並沒有什麼嚴陣以待，在這裏的人早已放棄了任何活著的希望，無數男女在大廳中做著苟且之事，男女的喘息與嚎叫就像是豬圈裡的種豬一樣。

「我們什麼都有了，但是卻又失去了一切。而這些都是您帶給我們的。」

而讓遊魂覺得越發疲憊的是，哪怕火焰到了身邊之際，這些野獸們也絲毫沒有什麼要反擊的想法。藥物和幻覺充斥著他們的神經和大腦，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主動的投向了那團烈火。

從肉群之中翻滾出了一和*圖*書個蒼白的身影。

這些身體和頭顱被拼接出來的還有著靈魂的女人往往服務著很多男人。玩到興起的時候還會把自己的手腳拆卸下來，用痛覺來刺|激著她們的神經，讓她們發出一聲又一聲高亢的尖叫。而被鮮血潑灑到的人們也會興奮的嚎叫起來，掐住自己女伴的喉嚨，或者乾脆殺了她，凌遲她身上每一塊肉，讓自己感到快樂。

「啊，你終於來了，我們的死亡。」

看著在烈火中擴散哀嚎著的靈魂，遊魂伸手抓了過來，和地上的泥土混合攪拌了一下。

這很奇怪。我給了你們想要的一切。我給了你們想要的永生不死。你們喜歡戰爭，我給了你們從古至今的英雄。你們想要長生不死，我給了你們不死人的詛咒。你們想要不被約束，我就給了你們這個獨立的世界。

「我不理解你們為什麼會墮落成這一副模樣，我也不理解你們的行為有什麼意義。你們就像是一群野獸一樣只知道快樂，其他的什麼都不管。」

似乎用了什麼非常不人道的手法，遊魂甚至看到了有和圖書一個雙色瞳的女性活屍，中間有著很明顯的縫合痕迹。而還有一些則不是活屍，是有著記憶的人。

感受著結界邊緣產生的騷亂，遊魂站在了廣袤的大廳內搖了搖頭。

你們明明得到了想要的，不是么？

「……骯髒而醜陋。」

可是為什麼，我得到了一切后，卻依然想著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呢？

「您似乎對我們的行為感到很疑惑？」

從灰燼和靈魂中誕生出來的屎塊看起來是那麼的，那麼的新鮮。就像是剛剛被什麼人弄出來一樣，一如剛剛那噁心的場面。面對這個練成結果，遊魂搖了搖頭，直接離開了這個讓人作嘔的地方。

看著面前那張赤紅色的大門內坐著的人群，遊魂低頭沉思了片刻，發現自己確實是有很多想要問的。

為什麼要背棄盟約，為什麼要放棄榮耀，為什麼會那麼簡單的屈從於慾望和力量，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種破爛不堪的模樣，以至於整個城市沒有一個通過考核的英雄。

「因為我們已經永生不死了。」

原來的到了一切后就是這樣的結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