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耍大牌
只見蕭本每出一次價,他都必然多加一兩銀子。
畢竟在那個年代,殺人償命僅限於讀書人罷了,甚至還要是有背景的讀書人。
正當韓莉在那腹誹之際,只見高飛小心翼翼的將他專門定製的高科技恆溫蛐蛐箱給打開了。
……
「嘖嘖~尖頭小腦小算了,竟然還有雜色的?要是讓行家看見了,你們讓我臉往哪擱?」
身為蟋蟀把式梁月一隻在幫蕭本公子斗蟀,只是因為輸掉了一次賭局,方才被蕭本一氣之下打死,並且還一把火燒掉了梁家,並搶走了梁月珍藏的不死奇蟀「飛將軍」。
所以離歌笑等人如果想要對付蕭本,還真不能亂來。
說罷高飛便朝韓莉擺了擺手。
由此可見,蕭本紈絝歸紈絝,但是腦子還沒壞。
先不說能活八年的蟋蟀到底存不存在,單單隻從以上的劇情看,便能證明在寫這場「蟲之患」的戲份時,唐仁的編劇顯然還是查過不少歷史資料的。
說罷,他便拿出以往橫行無忌的氣勢,氣勢洶洶的瞪著高飛,怒罵道:
甚至在開拍之前就要先行準備一會兒以保持狀態。
故此在憋了半天,蕭正不禁由衷的對高飛稱讚道:
只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高飛大罵道:
「我也指望你們給我找來『寶石頭』『菩提頭』什麼的了,但是哪怕有個『蚱蜢頭』也行啊!」
「還不明白嗎?真正的問題不在於蟲子……是我要贏你!」
故此身為斗蛐蛐高人的驕傲,讓高飛做不出睜眼說瞎話的事情。
「他們不懂是他們的事兒,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這麼糊弄!」
要知道娛樂圈裡不是沒有演技好的演員。
在抑揚頓挫的吟誦了一番詞曲之後,身為蟋蟀的賣主的陶老闆當即一臉自得道:
面對高飛這種任性至極的做事方式,連蕭本這個紈絝子都覺得有些不可理喻了。
甚至連先前一直頗為自得的蕭正南,此刻也佩服的五體投地。
畢竟一個人躲在家裡牛和_圖_書逼那多沒勁啊,最多也就只能欺負欺負謙哥兒。
「第211場,三鏡,一次」
不過高飛這大牌耍得,還真是有些清麗脫俗。
再說了,和那些動不動就要用礦泉水洗澡的大牌明星來說,高飛的要求已經算是簡單的了。
而另一邊,高飛在換上一身華麗的錦衣綉袍之後,一股熟悉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畢竟以往這可都是他的台詞!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向來喜好文雅的道君皇帝,這才難得的對看似粗暴的「斗蛐蛐」之事另眼相看。
要知道工部可算是嚴嵩的老班底了。
而當高飛輕飄飄的喊出「一萬兩」的價格之後,連蕭本這個紈絝子弟都無語了。
即便大明各地已經災荒頻頻,不知道有多少災民連樹皮都沒得吃,可是在京城卻依舊有一群富貴閑人能為一隻小蟲子花上一百甚至幾百兩銀子。
那瘸子本名叫梁日,那是京城蟋蟀把式梁月的獨生子。
而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隨著場記的一聲打板,只見一位富態的中年商賈站在鏡頭前,舉著手中的蟋蟀朝周圍的眾人展示。
養馬遛鳥算一個,勾欄聽曲算一個。
老話說得好「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高飛現在的心態也差不多是如此了。
在看了高飛這段的表現之後,劇組不少的演員都不禁在心底暗自感慨,不愧是柏林影帝,果然名不虛傳。
只是他們低估了一個紈絝子弟固執。
身為太尉府衙內的高飛,當年自然也是此道高手。
話說有些蟋蟀腦門上有細細的直紋路,被稱為「麻路」,故此這種蟲的頭稱為「麻頭」。如果蟋蟀的腦門上是羊角、牛角式斗紋,那大多都戰鬥力堪憂。
只是他這般熟絡的紈絝子弟做派,卻看得李國利一臉無語,至於韓莉更是悄然間便退到人群後面,一副我不認識這個人的模樣。
至於馬天雨和釋心宇等人,亦是無話可說。
於是只見韓莉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臉生無可戀的從保姆車上取下了一個精緻之極的半透明箱子。
「各位看好了啊,雲崗盆底,鐵嘴鋼牙啊!
「你、你、你……」
高飛當年既然能混到玩物喪志的地步,那說明他對這些小玩意是真喜歡。
沒過多久,看著高飛竟然真得有模有樣的拿著芡草,在那勾引這蛐蛐相互爭鬥,劉師師終於佩服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咔!完美!」
「你們這也太業餘了,瞧瞧你們準備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不過聞聽此言,高飛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隨意一笑道:
但問題是那些實力派演員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因為對人物的反覆琢磨,所以導致他們常常入戲慢、齣戲也慢。
「快快快,都給我換了!」
因為蕭本的背景複雜,所以一枝梅四人在思量一番之後,決定智取而非硬來。
她雖然知道高飛的演技好,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的演技竟然這麼好!
否則在嘉靖朝也不會出現了流民遍地,民不聊生的境況了。
因為高飛那混若天成的演技連普通的場工都看得出來。
隨即便見高飛取出了幾個青白色泥罐,朝眾人頗為得意的顯擺道:
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至於其他的,便只有斗蛐蛐這個樂趣了。
聞聽此言,李國利和韓莉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眼神顯然是和劉師師一個意思。
故此當拍攝到《怪俠一枝梅》中的《蟲之患》故事單元時,高飛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劇組蛐蛐,便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
「一萬兩你買個小蟲子玩兒?
至於他自己則是打著監督的幌子,一臉愜意的在一旁偷懶了。
「這幾個白麻頭、黃麻頭、蟹胲青、琵琶翅、梅花翅我也是找了好久才尋到的。」
而到了這個份上,高飛便明白火候差不多了。
因為蕭家就是軍械司的合法供貨商,往日里想要私藏一些軍械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和-圖-書於是當即露出一副獨孤求敗的神態,悵然輕嘆道:
故此雖然對高飛這奇葩的愛好有些奇怪,但老李還是毫不猶豫的將這場戲順勢交給了高飛負責。
此情此景,頓時看的場邊的劉師師目瞪口呆。
於是鏡頭前,卻見高飛只是眼神微動,隨後整個人的氣質便都變了。
只見他一臉固執道:
其實高飛早年的興趣不少,但是自從他來到此世之後,能保存下來的卻不多。
於是沒過多久,便有一個瘸子主動找上門來,泣血下拜,請求一枝梅四人幫他抱殺父之仇。
這還真不是高飛有意找茬兒。
故此一直打扮的邋裡邋遢的高飛,這回終於穿上了一身華麗的錦衣綉袍了。
可見雖時代更迭,但某些事情還是自古皆然吶!
「你到底什麼意思?」
「對了,還有這個青金色的飛將軍,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從謙哥手上搶來的。」
為此,他甚至不惜小小的耍了一次大牌。
因此蕭本敢這麼囂張並且這麼有錢,還真就是合理的。
「對我來說,用一文錢買個蟲子,都是瘋狂的行為!」
至於尖頭小腦,那更是必為劣種了。
「action!」
……
可以說工部幾乎就是嚴家的自留地。
話說「一枝梅」四人在解決了橫行河洛之地的豹子幫之後,很快便名動江湖了。
念及此處,劉師師頓時不由一陣氣餒。
要不是媒體早就將高飛的家庭背景給挖的清清楚楚的,他們甚至都以為高飛真得是一個家境豪富的敗家子。
見他都這麼說了,李國利當即無奈的嘆了口氣。
至於尋常的老百姓死了一兩個,還真就是無關緊要之事了。
「好了,今兒晚上誰先出個價啊?」
蕭本:(⊙o⊙)……
這般囂張的話語一出,頓時反而叫蕭本有些不會了。
只屬於最早始於哪朝哪代已然不可考證,但是高飛記得當年在太尉府聽官家講古的時候,他曾說過早年那位唐玄宗還為成年之前,和_圖_書便尤愛斗蛐蛐。
「有病吧你?」
正所謂「黃麻頭青金翅,身如棗核兩頭尖。左右觀來是塊磚,往來千遍無辭口,一秋咬敗萬萬千。」
只是當離歌笑等人問起緣由的時候,他的話卻讓幾人有些目目相覷,原來一切只因一隻小蟲子而起。
而身為大宋的頂流,當官家喜好什麼的時候,自然很快便會在朝野之中風靡開來。
雖然高飛的堅持讓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還能怎麼說呢,只能遷就高飛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其中文官以鬥茶為好,而武將則以斗蛐蛐為樂。
雖然,當時他還只是個死跑龍套的!
……
要知道當初他剛到衡店那會兒,可就是靠著這門手藝,才拿到了二世為人之後的第一個角色。
話說斗蛐蛐之時,其實古已有之。
正所謂「蟋蟀獨知秋令早,芭蕉正得雨聲多。」
只是正當李國利想要按照高飛的要求,讓工作人員換一批蛐蛐的時候,卻見高飛忽然咧嘴一笑道:
甚至於東京城中的市井小民,商賈僧尼,也常常以此博戲。
「行了,別費這個事兒了。」
哪裡會像高飛這樣隨意進進出出的,一點反應時間都不給攝影師留!
說來也正是難為韓莉了,平日應付高飛就已經讓她有些無語了,結果現在還要伺候這幾個小祖宗。
幾次三番下來,本來一百兩銀子的蟋蟀,漸漸的被抬到了一個離譜的價格。
而見高飛那工具箱里的蟋蟀盆、水盂、鈴房、芡草、芡筒、斗盒等等工具之後,李國利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他還著真找了為斗蛐蛐行家過來了?
……
「怎麼可能會有人看電視劇的時候,專門注意幾個小蟲子,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閑嘛?」
不是高飛吹牛皮,論武藝,他或許只能算是花架子;論演技,在圈內也算不上頂級;但是倘若比起斗蛐蛐的本事,他絕對是娛樂圈第一。
……
「短時間估計你們也找不到什麼好貨色,還是用我hetubook.com.com的吧!」
要知道高飛早年剛玩兒蛐蛐的時候便聽人說過「頭色不分,必為下品」,無論青、黃、紫、白一定要分得清。
因為作為演員的他們比誰都要清楚,高飛那種能在眨眼之間入戲的本事有多麼難得!
與此同時,稍微找回了一點當年感覺的高飛,當即便拿出他曾經高衙內的做派,尚未開口,就已然透著一股敗家子的氣質。
只是青金色、黃銅色的蛐蛐向來比較少見,所以高飛才會這麼得意。
如今有這樣的一個時機,可以在全國的同道面前顯擺一下,高飛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一萬兩?你瘋了?啊?」
甚至高飛還專門讓攝影師拍攝了好幾段完整的斗蛐蛐過程,以供最後剪輯所用。
至於頭色呈青金色、黃銅色的蛐蛐,自古以來皆屬上品,純黑色和純白色者則次之。
「好,演得太好了!」
因為根據編劇在旁白中的介紹,這個反派人物蕭本,其父名為蕭用南,二十年就上了攀上了嚴家的高枝,成為工部麾下軍械司的掌司。
在嚴嵩在位的時候,工部尚書趙文華就是他的乾兒子。而那位小閣老嚴世藩,也正是工部侍郎。
……
還是劉師師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吐槽道:
故此當時朝野上下可謂是文恬武嬉。
而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說罷,高飛嫌棄的甚至懶得再看一眼,當即連連擺手道:
「這便是『蟋皇虎頭蟀』,乃是今晚的極品吶!」
當高飛結束了這場競拍蟋蟀的戲份之後,場邊頓時就響起了一陣喝彩之聲。
他的任務就是假扮成一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以此身份來和蕭本搭上關係。而對於結交蕭本這樣的紈絝子弟來說,沒有什麼場所比蟋蟀勾欄更合適的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吐槽歸吐槽,有了高飛這個「技術指導」之後,這場【蟲之患】的戲碼拍攝起來確實輕鬆多了。
她更想不到的是,都拍攝這麼久了,高飛竟然還沒有拿出全部的本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