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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清河點香開始，小乖乖的目光就一直緊緊放在蘇清河身上，如今見他伏跪不起，扭了扭身子想要下地。

小乖乖一臉茫然，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人在哪。

梁子時轉身就跑。

「姑姑～姑姑～」小乖乖蹦躂起來，她可沒忘記此行的目的，「狗狗～」

路途不遠，簡單的交談幾句后便到了，也是遠遠看到幾個孩子站在這裏，身邊沒有發現有狗，他們才慢悠悠走著。

小乖乖歪著頭，眨著一雙大眼睛，「祖？」

「我只看到兩個，有點大了，不是剛出生的。」梁清喬回答道。

只有小乖乖傻笑著看著梁清喬，啥也不懂，就知道賣萌！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大人們在偏廳談天說地，小孩子們你追我逐滿屋跑。

蘇小婷忙問：「真的有狗崽？」

人生地不熟，蘇小婷從善如流，喊了一聲姑姑！

蘇小婷和梁清霞差點被小乖乖拉了一個踉蹌，「妹妹，你要幹嘛？」

「還有我，我也https://m.hetubook.com.com是你清河伯伯的表妹，你要喊我二姑姑！」梁清霞也開口了，不能讓姐姐專美於前。

「爸爸～」

蘇清河把她抱住，「乖乖，喊吧，他會聽到的！」

小乖乖大眼睛緊緊盯著芒草叢，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就邁著小短腿往前跑了幾步，要不是雙手被牽著，她也鑽進芒草叢裡了。

「我記得果園子那隻狗還咬過阿池。」蘇清河對這件事印象很深刻，那是他此生唯一一次親眼看到狗咬人的，也幸好那隻狗被綁著，天冷穿的衣服較厚，蘇清池只是小腿被咬破皮。

隨後便是陳梓銘和黃子華，他倆約好似的，前後腳回到家。

「清喬姐姐，狗狗在哪呢？」蘇小婷問道，她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哪裡有狗狗。

物是人非，觸景傷情，蘇清河百感交雜，心裏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法宣洩于口。

「外公祖！」

外頭四個孩子屏氣凝息全神貫注看著她和*圖*書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芒草叢裡。

「沒有，我就看了眼！」梁清喬搖頭，「大黃好凶，我沒見過它這麼凶的，我不敢抓！」

屋裡，一群大人聽到梁子時的話，成群結隊走了出來。

「我在呢！」梁清喬沒有走遠，聽到小乖乖的聲音，馬上就應了，然後從裏面鑽了出來，滿臉驚喜，「子時，快去叫阿舅，裏面有狗崽！」

「清霞，小婷，你們看好乖乖，別讓她跑到塘邊！子時，你不能亂跑，知道嗎？」池塘沒有圍欄，梁清喬嚴厲提醒後面的小孩子，這裏她年齡最大，她就是頭頭，是要對弟弟妹妹表侄女的安全負責任的。

一群孩子出了門，走過平地，來到兩口魚塘邊。

最後面的梁子時蹦蹦跳跳，「你要喊我叔叔！」

「乖乖，我帶你們去看狗狗！」小姨的大女兒梁清喬大手一揮，蘇小婷和梁清霞一人一邊拉著小乖乖跟上，最後面吊著五歲大的梁子時。

梁清霞也問：「狗崽多大啦，有幾個啊？」

ｗｗｗ•ｈｅtｕｂook•coｍ.cｏｍ白芷把她放下來，只見她跑到蘇清河身邊，竟然想要爬上蘇清河的背。

黃樹瑞也還記得這件事，「也不知道那隻死狗怎麼突然就發瘋咬人，你們回去后，你外公就把那隻死狗買了給殺狗佬！」

「還是土狗嗎？」蘇清河記得舅舅家以前就養過幾隻土狗，看家看果園子看魚塘。

「你們沒有去抓狗吧？」黃樹瑞看著梁清喬不放心地問了句，這幾個孩子里，就她是最愛去找狗的。

「知道啦，你們等著，我去看看它在不在！」梁清喬吩咐一聲，撥開跟她身高差不多的芒草窸窸窣窣鑽了進去。

「二姑姑！」喊一個是喊，喊兩個也是喊。

「知道～」小乖乖奶聲奶氣的學口學舌在大孩子們應答后才響起。

「狗狗怎麼會在這裏面的呢？」蘇小婷第一個提出疑問，「是野狗嗎？」

「不是野狗，是阿舅家裡養的，它就喜歡在這裏，我們每次來找它都是在這裏找到的！」梁清霞解釋著，手卻一直放在小ｗwｗ•ｈeｔuｂｏok.ｃom•ｃom乖乖的臉上。

她聽表姑說裏面有狗狗，她記住了。

這個蘇小婷就喊不出來了，「你比我小，比我矮，我不叫！」

眼見黃樹瑞家這麼熱鬧，左鄰右舍也過來串串門聊聊天，對於他們蘇清河一開始還有些陌生，但終究也是看著他長大的熟人，拉了幾句家常后便就消除了陌生感。

「外公？」

「姑姑～」小乖乖看著芒草叢，聲音尖銳喊著。

「狗崽差不多有一個半月了，這胎有五個……」黃樹瑞跟大家介紹道。

小姨一家來得也不晚，三個孩子一進屋，就很快和小乖乖蘇小婷熟絡起來，玩成一片。

慢慢地，屋裡的人越來越多。

「外公～祖？」

「知道！」＊3

有小孩子鬧騰的家，到處都充斥著歡聲笑語。

大姨嫁得近，就住在鎮上，和大姨丈來得也快。大姨膝下兩個女兒都遠嫁省外，有時候年後都回不來一趟，所以就老夫老妻倆過來。

黃樹瑞說：「對，其實都是以前那幾隻狗的後代。村裡養的都是土狗，也https://m.hetubook.com.com沒雜串。」

白芷有些慍怒，抹了眼淚，就要上前把乖乖拉走。

字字如刀扎在梁子時心裏！

蘇清河的心情也一點一點好起來，黃樹瑞在後頭看著，眼神放空，彷彿在回憶著什麼，又滿臉感慨。

孩子是所有的希望，小祠的氣氛在一聲聲小奶音中，慢慢恢復正常。

蘇清河起了身，摟著小乖乖對白芷擺擺手，「乖乖，喊外公祖！」

「外－公－祖！」

「剛生狗崽子沒多久，不凶才怪呢！」黃樹瑞鬆了口氣，梁清喬雖然跟大黃玩過幾次，但還是來得少，對大黃來說跟陌生人無異，她敢去抓狗崽的話，大黃肯定暴躁。

梁清霞和蘇小婷不敢出聲，只有小傢伙看到蘇清河，指著芒草叢，「爸爸～狗狗～」

白芷也取了三炷香，恭恭敬敬鞠了躬。

……

十一歲的梁清霞低頭看著這個被她牽著的小不點，喜愛地摸了摸她的臉蛋，肉肉的，手感真的很好誒！

「小婷，你要喊我姑姑的！」梁清喬糾正道，「我是你清河伯伯的表妹，我比你大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