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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她老公調回來了？」查文道有些不信的問道。

「你覺得他們會對你下手嗎？」鍾向陽問道。

在接下來的飯局中，鍾向陽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對面的查文道，想一會兒寫一會兒，等到鍾向陽吃完飯的時候，他面前的那張紙上已經寫滿了他知道的關於鍾向陽想要的東西。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不相信就算了……」

「李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查文道突然問到了李敏，讓鍾向陽感到有些意外。

「好了，你從我這裏要的東西我都已經給你了，現在該說說我要的東西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在你的職責範圍內，但是你能和柯市長說上話，我幫了你們，你們也應該幫我一把，前段時間我已經和我弟媳婦說好了，賣了家裡的這些生意之後，他們就會移民香港，不會再回來了，所以在這之前希望你們能夠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至於我，還會留在體制內，和*圖*書將來我會是什麼下場，那就看我自己的了，我的事情我肯定不會麻煩你」。查文道說的非常決絕，鍾向陽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沒騙你，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除了和你合作之外，別人也不會搭理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我之所以願意搭理你，就是想保命而已。」查文道說的話倒是實在。

「有幾個人我還可以再和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聽你的，但是有些人我即便是打招呼，他們也不一定會聽我的，這些人都狡猾的很，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所以他們聽不聽我的還真是不一定」。查文道說道。

「我弟弟是做生意的，但是他做了什麼生意你也清楚，他以前做的那些違法亂紀的生意現在也沒有了，人死債消，但是有些生意還在，我希望你能同意他的家人把這些生意都賣掉不要再追究他和圖書們了」。查文道說道。

「只要是合情合理合法的生意，我肯定是不會追究他們的，再說了，即便是追究的話，也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之內」。鍾向陽說道。

但是不管怎麼樣啊，查文道肯坐下來和自己談，那就證明他覺得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那麼鍾向陽就不會再客氣了，要把他的利用價值榨乾凈，到最後該怎麼辦只有交給法律去衡量了。

「這些兔崽子們，哪一個不是人走茶涼，所以你要我說哪些人還能用，我倒是可以幫你寫個名單，但是你要說哪些人還會聽我的，我覺得沒有幾個人了」。查文道非常無耐的說道。

鍾向陽向飯館的老闆要來了紙和筆擺在了查文道的面前。

「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可能李敏覺得必須要在局裡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才心安吧，所以她才找你們那些領導，不過李敏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她的工作能力和-圖-書還是很強的，放在辦公室主任這個位置上，有些大材小用，但是目前也只能這樣了，等將來有機會再說吧」。鍾向陽嘆了口氣說道。

查文道點了點頭。

查文道對此心知肚明，也沒有過多的要求，鍾向陽能給他什麼承諾，也只有這麼多了，承諾再多到時候不能兌現就等於是一句屁話，所以還不如實實在在的要一些鍾向陽能給的東西呢。

「情況可能不太好，當時也怪我當著她的面開了槍，挾持她的匪徒，就在她的面前被打死了，我覺得她還要做一陣子噩夢吧，好幾天沒上班了，我也沒去她家看看她，不過我把她老公調回來了，讓她老公在家裡照顧他，應該問題不大」。鍾向陽說道。

「我還要和你再說一遍，謝廣海這個人真的不好惹，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黑的白的這傢伙都能駕馭，我也聽說調查組的事情了，這就是他給你來白的，暗地裡不知道給你準備了多少黑的東hetubook.com.com西呢，你還是好自為之，小心為上吧」。查文道說道。

鍾向陽聽他這麼說，眼睛直盯盯地看著查文道。

鍾向陽點了點頭，拿出手機來準備記錄一下，但是查文道笑了笑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就一句話你也不用記錄在本子上」。

「哦，你說什麼事兒？」

鍾向陽從查文道的眼神中看出了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隨即就明白了查文道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你剛剛來到局裡就把她提為辦公室主任，而且還帶著她到處招搖，如果你和她沒有別的關係，鬼才信呢」。查文道說道。

「你想多了，除了同事關係之外，我和李敏沒有任何其他關係，你走了之後她又搭上了王如煙，兩個人可能鬼混過一段時間，但是前段時間的時候我找了李敏向她說明了這裏面的利害關係，所以她選擇了站在我這邊，正因為這樣，我才提拔他當辦公室主任的」。鍾向陽說道。

但是鍾向陽並不會和圖書同情他，因為他這也是自作自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初做那種選擇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大多數人都是圖一時快樂，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沒有想到後面會有什麼結果等著自己。

查文道想了想，在紙上列舉了一列名單。

「我在局裡的時候，這四個副局長就屬王如煙對我巴結的最厲害，沒想到我這一走他就把李敏接手了」。說這話的時候查文道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自嘲地笑了笑。

「這可不好說，我弟弟不過是做了那麼點事情就被他們滅口了，我幫賈文明做的那些事情比我弟弟做的事情多多了，他能放過我嗎？」查文道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悲涼的味道。

「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至於你給我的這些材料，我保證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源，至於你的事情，我會親自向柯市長彙報，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他肯定會為你說話的」。鍾向陽能給的承諾也只有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