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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周雅突然神色一正。

良久，她輕嘆一聲：「你知道嗎，我一直都認為不管環境怎麼樣，我們都應該保持一顆善良的心，就像電視劇里的主角一樣，但今天我才發現，如果我們的經歷是一部電視劇，我並不是主角，而是會害死人的聖母婊。」

「呃……好像有點道理。」

有個問題一直困惑著我，明天要不要殺了張萌，于公于私她都應該死，但大局觀告訴我這個惡人應該讓蕭然來做，我應該低調一些。

「是吧，所以你要記住今天晚上我們的對話，以後你再看我不順眼的時候，想想今天晚上，這對你對我都是好事。」

我非常坦誠，把真實想法告訴了她。

回到宿舍，周雅悶悶不樂坐在一邊，望著地板發獃。

「哦，這倒是讓我沒想到。」我打量了一下周圍人的表情，發現他們都用一種不服氣的眼神看著我，也是，我剛來就成為老大，他們肯定不服氣，而張萌和蕭然推我當隊長，就是為了和*圖*書讓我和大家產生矛盾。

第二天一大早，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失明狀態解除了。

「哦，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王伊伊輕嘆一聲，安慰周雅道：「小雅，別太傷心，真相雖然很殘酷，但會讓你成長，也會讓你活的更久。」

周雅苦笑一聲，笑容滿是苦澀：「我知道，只是我現在已經迷茫了，不知道人性本善還是本惡，也不知道以後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張萌也是如此，還親切的詢問我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看她那樣，我們沒再打擾她，有些問題需要自己想明白，別人是教不明白的。

「所以呢，解決方法是什麼？」

「什麼？」我好奇道。

很快，時間來到了晚上。

「沒有選擇的時候，比如必須死一個人我才能活下來，我會毫不猶豫殺了她。」我平靜說出這句話，周雅表情更疑惑了。

「立場，利益，會讓我們的善惡隨時發生變化，你覺得蕭然是個好人，那是因為你對他有用，所以他對你https://m.hetubook.com.com釋放了所有的善意。」

我無奈道：「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小雅發現她認識的蕭然，和真實的蕭然差距有點大，這讓她很難過。」

王伊伊聽出了周雅的腳步聲，好奇的問我：「什麼情況？她怎麼回來了？」

遲疑了一會，我說道：「這是一個好問題，殺了她是一件正確的事，但是會造成很多不好的影響，不殺她，可能也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你一定要一個結果的話，我覺得我大概率不會殺她，因為這是一個薛定諤的問題，我無法確定結果的時候，會按照好人的方式去行動，這樣會少很多麻煩。」

我沒有困意，站在窗戶邊，望著外面星星點點的光亮，陷入了沉思。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沒事幹，就在宿舍聊天消磨時間。

王伊伊和殷嬌困了，就在旁邊的床上躺下睡覺了。

周雅沒說話，仍舊低著頭望著地板。

「我剛才統計了一下傷亡情況，六個隊合計一百一十二人，昨天一m•heｔｕｂooｋ.coｍ•coｍ共死亡了四十二個人，其中還包括動物園小隊和喜洋洋小隊的隊長……僅僅一個柳江美就讓我們損失慘重，這種死亡速度，用不了一個星期，所有人都會死。」

「我和張萌商量了一下，決定合併所有隊伍組成一個隊伍，選出一個隊長，由這個隊長負責指揮所有人，而這個隊長就是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聽你的命令，無論是我還是張萌，都任你差遣，聽你指揮。」

我沒理張萌，衝著蕭然問道：「什麼事？」

遠遠的，我看到張萌和蕭然聚在一起，正低聲討論著什麼，他們看到我來了，蕭然沖我笑了一下，招手道：「葉兄弟，你來啦，我正有事情要和你說呢。」

這時，周雅走到我身邊，用空洞的眼神望著外面滿目瘡痍的世界。

這期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無論是張萌還是其他小隊的人都沒有作妖，這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無情就無情唄，你老糾結這些哲學問題幹什麼？你覺得今天很無情，明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多情一點，你今天做了一件壞事很愧疚，明天就做一件善事緩解愧疚，人是善變的，會變通的，別認死理，老整個條條框框讓自己難受幹什麼？活的順心最重要。」

大家走出自己的藏身之處，很有默契的在轉盤前集合。

「關於張萌，她設計想要殺了你和蕭然，明天你們準備殺了她嗎？」周雅的語氣不是責問或是質疑，而是好奇，我知道她是想搞清楚我的思維模式和行動準則。

我很詫異她竟然這麼了解自己，安慰道：「別這麼想，你沒有那麼差勁，你有自己的信仰，努力的方向，這是好事，只是你需要讓你的信仰更貼近現實一點。」

「沒錯，我們都聽你的。」張萌附和道。

「哇哦。」

「當然，我們是對彼此有用的人，王伊伊，柳雪妮她們也一樣，這會讓我們的友誼非常牢固。」

「同理我也一樣，你對我有用，我才一直容忍你，明明對你很無語，卻依然耐著性子開導你，這都是因為你對我有幫助，如果你沒用，我根本不和*圖*書會跟你說這些廢話，更不會去套路蕭然，讓他在你面前露出真面目。」

我沉默了一會，淡淡道：「其實人性不是非黑即白的問題，沒必要強行把一個人歸為善或者惡，通常情況下，如果你對這個人有幫助，他對你的人性就是本善的；如果你跟這個人毫無關聯，他的人性就是自私的；如果你傷害到他的利益，那麼很可惜，他的人性就是本惡的。」

經歷了一天的黑暗，很多人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周雅表情有些錯愕：「你……還真是坦誠，這樣會不會太無情了。」

「好的，那我們還是朋友吧。」

他決口不提周雅的事，顯然不想和我翻臉。

「那你什麼時候會用壞人的行動方式？」

她沒有再說什麼，仍然凝望著天空中那輪明月。

我能猜到他們的用意，但我一點都不介意，因為組成一個隊伍，我非常贊成，只要找機會偷偷幹掉這兩個心懷鬼胎的傢伙，其他人群龍無首，自然就會變成我的人。

她的表情不停變幻，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看上去愁眉苦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