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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列格聳聳肩，轉身就走。

而正因為如此，他最近每天都在認真地帶領樂隊排練，努力地糾正他認為樂隊的某些錯誤和壞習慣。

因為他看到托卡夫斯基，正站在舞台的中央，指揮台上。

「這是藝術！你怎麼能這麼對待藝術！」基里爾瞪大眼睛，像是吃了一隻毒蜘蛛一樣，拚命喘著氣，脖子都腫脹了起來。

而1月14日，是俄羅斯的傳統新年。

對托卡夫斯基來說，每年都要來一次，甚至來好幾次的這種演出，真的是毫無激|情，甚至毫無興趣。

「流行音樂，那些東西……這怎麼可以！」

「我還以為校歌賽是某種美聲歌唱大賽，歌劇比賽之類的東西……這怎麼能行？這怎麼可以！這不可以！」

如果只是看他的表情，似乎天都要塌下來了。

但今天，他剛剛走進了會場，就愣住了。

安哥拿出了手機，簡單介紹所有的曲目，還放了一些曲目的片段。

「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托卡夫斯www.hetubook.com.com基轉過頭來，看著基里爾。

「校長，我們這是要去……為流行音樂伴奏？這……這怎麼可以？」

「有什麼問題嗎？我們在中國的時候，已經伴奏過很多次了。放心吧，我們可以勝任的。」托卡夫斯基道。

總是會被同事取笑的「懦弱的基里爾」，今天倒是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敢。

腦門上沒有幾根頭髮，鬍子卻濃密得像是地里瘋長的野草。

正是柴院的校長奧列格。

而柴院交響樂團，在1月14日這天，還有一場非常隆重的演出，基里爾作為演出的指揮，帶領柴院樂團登台。

如果不是和托卡夫斯基之間的體格有著差距，恐怕他已經衝上去把托卡夫斯基手撕了。

而托卡夫斯基，自從從中國回來之後，就幾乎天天呆在自己家裡，幾乎從沒出過們，不知道在搗鼓什麼，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失勢」的事實。

然後，他發現在托卡夫斯基那宛若壯熊的身軀後和圖書方，還有一個比較瘦弱的身影。

這是什麼？

除了1月1日元旦之外，1月7日是俄羅斯的聖誕節，要迎接冰雪老人。

「沒關係，那些演出，已經不知道演過多少遍了，閉著眼都能完成。」托卡夫斯基道，一副毫不在乎的語氣。

「不行，校長，還有14日的音樂會……」基里爾拚命掙扎。

托卡夫斯基指了指身邊的年輕中國人：「這是安，大家應該都見過了，相信大家也比較信任和安合作，下面請安來簡單介紹一下所有涉及到的曲目。」

「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可以。」托卡夫斯基聳肩，然後他拍拍手：「好了，時間很緊，我們現在忙起來吧。」

如果基里爾早生一百年，恐怕就要跪地苦諫了。

柴院一間歷史悠久的禮堂里，身穿展現禮服的基里爾·克里門特·克洛文，一臉春風的推開了舞台一側的門，大步走進了舞台現場。

樂團里，有一些樂手揮手和安哥打招呼，之前在校歌賽時，以及在東原hetubook.com.com大學演出時，他們沒少受到這位在東原大學頗有影響力的學生會長的照顧。

「伊萬！」看到托卡夫斯基，基里爾愣了一下，然後趕快堆上了一臉笑容，大步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唔……」奧列格校長微微癟了癟嘴，好在他的鬍子掩蓋了他那一閃而逝的不爽表情。

然後，他握著基里爾的手，嘆息道：「對不起，基里爾，我個人感情上是非常支持你的，但是……」

托卡夫斯基聞言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

這都是什麼？

因為1月有很多俄羅斯的傳統節日，前不久學院的學生，剛在這裏舉行了一場狂歡。

樂手們或者點頭，或者思索，或者拿出手機搜索相關曲目。

基里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校長，14日的音樂會，是我們柴院幾十年的傳統，即便是最艱難的時刻，都不曾受影響。這種重要的節日，怎麼能這麼敷衍，怎麼能不嚴肅對待？再說了，我們柴院交響樂團https://m.hetubook.com.com，竟然要去為流行音樂伴奏……校長！」

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國人。

這讓基里爾格外亢奮，為此他專門去買了一身嶄新的禮服，平日里有些凌亂的頭髮，更是天天抹上了髮蠟。

他的樂團，他為什麼不能來？

「校長！這真的不可以！」基里爾轉身看向了旁邊的奧列格校長。

「因為每個歌手都有自己對音樂的理解，所以接下來可能會有許多溝通的東西，到時候還需要大家隨時調整，當然我們的歌手也需要大家的專業意見……」安哥道。

當然了，唯有見到托卡夫斯基本人的時候，他是絕口不提所謂的「壞毛病」的。

雖然這一天不是法定節假日，但許多家庭卻習慣隆重地度過。

基里爾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托卡夫斯基看了一眼基里爾，就沒有再理他，而是看向了面前的樂隊成員們：「就是這樣，校歌賽邀請我們作為伴奏，校長和我都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因為涉及到的曲目比較多，所以我們的排www.hetubook.com.com練時間很緊了，接下來恐怕大家要多付出點時間在樂隊上……」

這個基里爾在說什麼？

他大步追了上去，道：「校長，校長……」

「校長，我們的精力當然要放在音樂會上，校長，只要您願意把樂團交給我，我保證可以給您呈現一場完美無瑕，可以載入史冊的演出……」

他覺得，這意味著自己終於接過了柴院交響樂團的指揮棒。

他怎麼來了？

「托卡夫斯基那傢伙，把整個樂隊都帶壞了！各種壞習慣，恐怕需要我用好幾年的時間去糾正！」他不止一次在別人面前抱怨過這一點。幾乎是遇到一個人，就想要強調一遍，似乎唯恐別人不知道一般。

被基里爾攔住了，校長有些無奈。

禮堂裡布置的頗有喜慶色彩，到處張燈結綵，地面上還殘留著一些彩紙的碎屑。

奧列格校長無奈道：「克洛文教授，我非常明白你的苦心，我也認為14日的音樂會非常重要，不應該敷衍應對，但是我們的時間和精力不多，總要有一個先後主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