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六章 戰敗的影響，預言戰局
朱元璋此時，無比懷念常遇春。
常遇春給朱元璋寫信，並命令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京城。
「斷頭山……」
「嗯，小姐，奴婢今天去城裡給小姐買胭脂水粉的時候，剛好聽到消息……
這是歷朝歷代王朝的選擇，也是最為保守的選擇。
東路這種局勢，常遇春在的話，也許還能打開局面。
……
不過，洪武五年的這次北伐，確實讓整個大明朝廷冷靜了許多。
「藍玉的兩次勝利，看似大勝，其實並沒有拿到什麼實在的好處！
朱元璋口中的保兒，正是他的外甥，大明的曹國公李文忠。
至少大明的軍隊也第一次認識到，深入漠北和在漢人的傳統統治區戰鬥，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少爺，您離山的方式，就夠嚇老爺一跳了！」
不過此時，最大的敗戰已經出現了，自己說一些話，也許能改變什麼，也許什麼也改變不了。
而且，咱們在這裏也不差呀！」
應天府城外的一座小道觀。
……
「話雖然如此，但那皇帝居然讓小姐來當道士，可惡……」
他看著上邊的消息，失魂落魄。
孟瑤最喜歡的，就是跟她講張異的故事。
等過了一會，確定四下無人，她仔細將上邊的字看完，呼吸急促。
張異聽到他的話，臉色不變。
「是不是嶺北大戰敗了？」
「這些年也是大夥過得太順了，所以該有此一拜呀！」
「天機！」
觀音奴聞言，道：
而且想要真正擊潰蒙古人，也不太可能。
他離開應天府之後，這裡有兩位三位女眷居住。
他的冒進，讓保兒那邊，也承受巨大的壓力！
他還自顧吃著水果，跟常遇春嘮嗑：
橡膠的價值，等到它開花結果之日，自然會被人重視。
張異！
「這次戰敗，對我大明的影響很大，雖然徐達穩住了，並沒有潰敗！
對於張異的本事，常遇春深信不疑。
「說實話，以前我有些看不上王保保，總覺得陛下言過其實，但此戰之後，www•hｅｔubｏｏｋ•cｏm.ｃｏm他當得起奇男子的稱呼！
但這件事早得很呢，目前能夠如藍玉一般，直搗黃龍，讓對方消停幾年，才是正道。
朱元璋一開始，本來也傾向於這種選擇，可是徐達的堅持，讓他改變了主意。
張異原來住的地方，觀音奴不動。
「老陌……」
自己這條命也是他救下來的。
他聞言，嘆了一口氣。
常遇春有些不解，不過張異並不解釋。
「哥哥贏了……」
觀音奴還記得，當自己被皇帝發配到這裏，留守道觀的母女，尤其是那小女孩對自己還有些敵意。
「去那做什麼？」
「遇春要是在就好了……」
自己除了要買地，最好還要守護好自己的土地。
張異說完之後，瀟洒告辭。
蒙古人只要往後退，大明的軍隊不可能殺到那麼遠的地方，也不可能建立起有效的統治。
朱元璋讓其他人退下，轉身走進御書房。
嗯，這時候，可以加強一下自己的人設。
張異笑笑，常遇春的分析其實有些道理。
「常將軍，貧道這次來浙江，真的有事，拜訪您只是順路！
夜，深！
京城女眷修行的道觀雖然少，但不是沒有……
常遇春那點小心思，張異知道得疫情二村，他正想拒絕，卻想起一件事。
從某種程度上說，武勛集團的這次冒進，給了朝廷中的文官一些機會。
李文忠的東路軍，失了中路軍的照應，加上東路的敵人遠超大明的預期，李文忠雖然能維持勝局，卻都是慘勝。
我大明的軍進入漠北，無論是天時地利，其實都不太行！
我都12歲了，能決定自己的人生……」
大意了，大意了……
「少爺，橡膠輪胎……容易壞！」
常遇春雖然沒死，但常遇春也等於死了。
「原來，一開始，我大明的軍隊就落入王保保的圈套……
斷頭山！
「被皇帝發配到這裏，我本以為這裏和其他道觀沒有什麼區別，但誰知道，原來的主人，m•ｈｅtuboｏk.cｏm.ｃｏm竟然留下這麼多有趣的東西……」
這和龍虎山上不同，龍虎山上沐英問他的時候，整個大明都沉浸在一種必勝的氛圍中。『
連老朱自己，都懷疑他是不是錯了。
海南島，作為大明唯一能種植橡膠的地方，張異這是急著去佔領土地呢。
這道觀並非沒有主人，觀音奴打聽過，此地原來的主人，是一位名滿京城的小神仙。
「小真人，你不留一段時間？」
各種現代人不會遇見的危險，在這個時代非常常見。
為什麼要深入漠北，是因為自己被遠邁漢唐的理想給迷惑住了嗎？
她也知分寸，張異走後，皇帝擴建過清心觀。
老陌沉默了一下，回：
這次下山，主要是因為橡膠，可是拿到沐英那部分橡膠之後，張異卻動了想要遊走天下的心思。
李善長死死盯著那份戰報，寫滿了不甘心。
朱元璋吐出一口長長的氣，這一戰帶來的影響，很有可能是未來大明二百多年的國策改變。
在張異看來，這次失敗的影響自然是深遠的，但也不是沒有意義。
李文忠和常遇春，並不是一個風格的將領，也終究差了他一籌。
觀音奴知道這個小道士的名字。也對此人頗為好奇。
觀音奴指著周圍的一切說：
「你怎麼知道？」
她本就長得好看，笑起來特別明媚。
「不用在意這種小細節，不就是偷跑嘛！
可沒過幾個月，他倒是自己上門來找他了。
三路大軍，相互呼應，才是最重要的。
或者，東路的壓力，我能幫他扛下來！」
他口中念念有詞，想著自己應該去哪？
「很好……」
觀音奴聞言一笑，哪怕她做夢，也不敢夢到王保保能殺回來。
張異之所以願意裝神弄鬼，說這句話，並不怕皇帝說他晦氣。
常遇春好奇地看著張異。
至少徐將軍穩住陣腳，還有反擊的機會……」
你娘家舅舅的兩場大勝，不過是人給我大明設下來的套！
這貨分明就是為了那m.hetubook.com.com些橡膠而來。
他來了十二年，卻不曾好好看過的世界。
張異世如何知道，明軍在嶺北戰敗？
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但說皇帝以後不敢北伐，那是太小看朱元璋了。
「徐達這次太大意了，如果我在，我能提醒他！
「徐達竟然敗了！」
「這個問題我也知道，等回頭把空心輪胎的製造工藝研究出來，就好多了！」
……
在觀音奴看來，光是壁爐，廁所，還有那個神奇的自來水塔，都是她覺得非常有趣的東西。
可既然來了，觀音奴也就安心住下來。
其他的您就不要問貧道了，貧道看不到……」
徐達的失誤，就是從這兩場大勝開始……」
徐達最佳的夥伴，還是常遇春。
一個叫孟瑤的小姑娘，據說還是那位小道長的未過門媳婦……
常遇春若有所思。
張異告別常遇春，上了車。
終王保保病亡之前，大明再沒有發動北伐。
常遇春沒想到，張異來看他，連過夜都沒過。
嶺北戰敗帶來的影響，卻不僅僅局限於皇宮。
到時候，小姐就不用在這裏受苦了……」
「將軍可是恨自己不在北方，以為如果自己還在的話，能扭轉乾坤？」
「你看，這車怎麼樣？」
只是，她突然覺得不對勁，趕緊細看那些包裝。
好在徐達終究沒有昏了頭，王保保也忌憚他，這才讓他有了全身而退的機會。
次日，京城。
一位身穿道袍的少女，接過身邊人的毛巾，聞言驚喜。
要不是沐英跟自己通過氣的話，常遇春還真信了他的邪。
但自己的人設，倒是可以多做一些。
朱標是明白這一戰的份量，洪武三年之後，大明基本收回了歷代中原王朝的傳統土地，完成了自己的戰略布局。
李善長劇烈地咳嗽著，一把坐在書房的椅子上……
但凡有一個人敢出來潑冷水，必然會被其他人撕碎。
李善長的相府，這位老宰相在皇帝得知此事的不久，也受到了前方的戰報。
包裝上hetubook.com.com，有字……
這並不是朱元璋期望的結果。
「徐達敗了……」
她自己主宰新起的小院落中。
浙江，新上任的浙直總督常遇春，也終於收到了前線的軍報。
城裡已經傳開了，明軍在嶺北被王爺伏擊，大敗而歸！」
這一戰的戰敗，確實改變了大明的策略。
「常建軍，我走了！」
「哥哥一直以不能擊敗徐達為遺憾，有這一戰，他的地位就更穩定了！」
張異登時訕笑起來。
可是此戰若是敗了，大明恐怕再不會組織第三次北伐，只能圍繞著長城據守了！」
其中有文官主張的，依託長城，和北方游牧民族長期周旋……
「你也覺得很好吧，記得當初我第一次下山的時候，舟車勞頓的，可差點把我的五臟六腑都給顛出來了，我當時就說過，要給我爹造一輛嚇他一跳的馬車……」
「徐老師要拜訪一下，劉基那個老頭也要拜訪一下……
漠北的後邊，是廣闊的外蒙古，還有西伯利亞……
他和皇帝一樣，念叨起常遇春。
他第一時間讓朱標將所有的戰報都拿出來，然後比對著地圖復盤這場戰爭。
對了，小真人，你看接下來的戰事，我大明的勝算幾何？」
常遇春說著，身上自有一個油然而生的自信，但他很快又泄氣了。
主僕二人一邊說笑，逐漸遠去。
「七月，湯和在斷頭山有一敗，還有東路軍那邊……
就算徐達犯了錯誤，常遇春也有能力穩住東部的局勢。
「戰爭哪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徐達犯下的最大的錯誤，是讓朕一開始定下的三正二奇的戰略丟棄不顧！
朱元璋為什麼將她安排到這裏，觀音奴想不明白。
青燈，道觀，在此了卻一生，也好過嫁給不喜歡的人！
張異突然叫了一聲在前邊給他趕車的老陌。
但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朝廷中有兩種不同的聲音。
老陌決定不要在這個問題上和張異爭論下去。
他的本事，常遇春從皇帝那裡聽過，見識過。
張異神秘一笑，常遇春和_圖_書若有所思。
最後，她找到火摺子，點了火，將紙張燒掉。
老朱自己的心思，也有以攻代守的意思，加上明軍過去幾年，一直百戰百勝。
老陌歪著頭，想了一下，回：
「天不佑大明，我大明終究不能遠邁漢唐！」
山賊，野獸……
中路軍的冒進，也害到保兒了……」
等明年春暖花開，就可以回南京看看了！」
但他留下的問題，卻讓常遇春久久不能平靜。
張異一眼看出常遇春的心思，直接點破。
張異雖然離開清心觀，卻沒有改變這裏的格局。
回頭，貧道還要去瓊州一趟！」
這孩子前邊自己上山讓他下山，他還推辭。
朱標最為佩服朱元璋的一點，是哪怕面對一場大失敗，老朱依然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到理性的狀態。
「小姐，您要買的東西我都給您放在這裏，我去忙了！」
「父皇，事情還不到最壞的時候！
可在山上待了兩年，再次下山的時候，張異很想看看這個世界。
她整個人臉色大變，瞬間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如果有常遇春在，徐達也許就不會孤軍冒進。
嶺北之戰，明軍大敗。
但時間日久，她和自己也成了朋友。
如果他還是以前的常遇春，他就不會來當這個浙直總督了。
「行了，你下去吧，回頭你將我做的一些點心，給隔壁送過去！」
如果他記得沒錯，整個瓊州現在大明也沒有多少勢力在。
常遇春放下手中的信件，這封戰報他是第一時間收到的，可沒有任何人看過。
奴婢離開之後，觀音奴打開那些胭脂水粉。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大概率還是要等生產力上去，科技上碾壓對方。
古代，想要雲遊天下，其實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
「哥哥能平安就行了，我怎麼樣無所謂！
可是……」
張異對他的說法是，他自己要歷練紅塵，修道心！
「要是遇春在就好了……」
「你確定？」
「是呀，小姐，也許過幾年，齊王就能帶著軍隊，馬踏中原，將小姐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