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章 大明國祭,國師之名
張真人和前朝公主的風流韻事,似乎也因為這場賜婚,落下帷幕。
以胡惟庸的俸祿,雖然朱元璋提過一次俸祿。
大明對日本的戰略,他們早就定下了。
皇帝讀著讀著,話鋒一轉,大明的鐵騎和戰艦,為揚我國威,為百姓報仇出海!
張異神情肅穆,獨自走上高台。
除非,這位宰相大人,另有來錢的來路。
既然責任不在國王身上,那他罪不至死!
胡惟庸自然不會吝嗇給他指點一條明路。
烈火烹油,本相已經看到這一位的末日!」
今日的事件,將再一次穩固朱元璋的地位,也會凝聚百姓作為大明子民的心。
在操縱輿論上,跟著張異學了多年的朱元璋,也摸索出了自己的一套做法。
胡惟庸聽著汪廣洋的感慨,笑道:
張異眼中也出現緬懷之色,當年就是在這座高台,老張為英烈招魂,祭奠。
這一天,也很快到來。
如果老朱只是提張異封國師的事,他們肯定死命反對。
百官和皇帝有一段距離。
鄧仲修就站在他身邊,說:
凌說來到這裏,本意就是讓胡惟庸給他指條路。
他的功勞,無論是軍功,還是社稷之功,拿個國公綽綽有餘,您說是吧,汪相?」
說命不該絕的,肯定是命不該絕。
皇帝和張異已經走到高台下。
「師弟,說起來朝天宮舉辦國祭的傳統,還是當初你讓皇帝祭奠英烈……
張愛卿,你說這是賺了,還是虧了?」
朱元璋走過張異身邊,開口道。
可是對於收攏民心,卻有莫大的好處,而且老朱相信,第二天日月時報,會以頭版頭條的方式,將報紙賣到大明大多數地方。
而國祭的最後,就是論功行賞的時候。
張異對這個件事,有十分詳細的切香腸計劃,反正就是慢慢過渡到朱樉稱王。
張異很久沒有關注過凌說的消息,或者說,他和別人一樣,也早就認為凌說必死。
「是呀,都八九年過去了……」
他回憶起鄧仲修教他的儀軌,像模像樣,禱告上天。
一時間,知道他身份的大明百姓,又是歡呼雷動。
他的投資是正確的,錦衣衛,他最為頭疼的錦衣衛,卻因為自己的投資,變成了自己的助力。
「凌大人看著簡單,但做起來可是很難!
但這個傳說,卻剛好印證了圓融的說辭。
圓融一聲爸爸,就認了老朱這個父皇帝。
胡惟庸點頭,就在這場國祭之前,朱元璋給他們說過關於張異封賞的事。
張異等人,跪下,朝著皇帝行禮。
如今你活下來了,就等於你半隻腳從鬼門關抽回來。
咱們錦衣衛您也知道,大傢伙分的權力就那些!
洪武三年的那場刺殺,你沒有被牽連進去,已經是陛下念舊情!
而這一次,他主動放棄了這部分的權力,大人反而不好意思。
就是以圓融天皇的名義,獲得合法性。
胡惟庸似笑非笑:
朱標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遠處的百姓,也能聽到一些。
天皇之名,在此刻徹底成為歷史。
和百姓們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不同,文官的方陣,大傢伙都高興不起來。
皇帝也順水推舟,將這件事給定下來。
「此間事了,你回龍虎山看看吧……」
朱樉聽封的時候,張異能看出他肩膀在顫抖。
一來是讓天皇譴責那些大名,他在日本基本等於大義的名分,有明軍支持,應該能順利拿下日本。
十幾歲的少年,不再是以前一襲青衣道袍的樣子,而是穿上了象徵真人的紫袍。
和圖書
兒臣認為,父皇當起兵,幫助國王控制日本……」「他沒事呀,那是真命大……」
陛下這個人,雖然心性涼薄,但對你其實還是不錯的!
如不是朱樉扶著圓融,恐怕他此時,已經嚇尿了……
「汪相,此子大勢已成,可捧不可壓!」
可是國公和國師讓他們選一個,他們自然只能捏著鼻子選擇國師。
歷史上,並不是沒有道士被封為國師,但這些道士的名聲大抵都不會太好。
「聰明人,這是得了高人指點?」
他現在唯一要做好的事,就是完成國祭。
毛驤看了看外邊的天色,以及隱約傳來的打更聲。
有不少官員又想說些什麼?
尤其是胡惟庸一句青衣宰相,讓許多人很不舒服。
凌說獃獃地看著手上的金子,上邊傳來的重量,怕不是有十幾兩。
讓一個有實權的國公出現,還不如給一個虛名的國師。
張異聞言,想起前陣子的一封信,
除了禮部的官員,開始有其他官員開始到場。
「圓融身為日本國王,卻長期被下邊逆臣把持朝政,君不君,臣不臣!
沒道理不讓她過點好日子。」
可這個過程,絕對沒有圓融自認是漢人後裔這一段。
而朱樉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從法理上,他成為常駐日本的親王。
自己的夢想,能實現嗎?
當時的老張,雖然被拿了天師位,但因為藥王太上的關係,也算是意氣風發之時。
從一開始的為百姓報仇,到如今的理所當然利用天皇做為借口,合理攻伐日本。
他也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從將名單交給胡惟庸開始,若是此事曝光,他就是滿門抄斬的命。
「大事可成啊!」
他才醒悟過來,自己在這裏待的太久了。
而這次選擇用杖責,雖然也有打死你的意思,可如果陛下真想殺人,拉你出去賜死就是。
在氛圍達到最高潮的時候,親王朱樉,帶著孝親王圓融過來。
凌說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臉色青紅交加,猶豫了一會之後,果斷將銀子收起來。
如果他活過來,回到錦衣衛。
朱樉一步步,帶著臉色煞白的圓融,走上高台。
張異和鄧仲修,早早站在朝天宮門口等候,不多時,皇帝的車輦,緩緩行來。
爸爸……」
日本必須對朝廷稱臣!
只是,他們細細品鑒。
汪廣洋聞言,斜眼看他:
「兒臣從古書中聽聞一個故事,當年始皇帝為求不死葯,派徐福帶著三千童男童女出海,這些童男童女,後來流落日本……」
「國師是假,青衣宰相是真!」
只能說朱元璋是會拿捏他們的心態的。
圓融顫顫巍巍,走快到的時候,他一下子跪在朱元璋面前。
二十多歲的人,卻已經有了一些道骨仙風的模樣。
以前這一塊就是凌說管的,雖然毛大人上了位,可他依然管著這一塊。
在雷動的歡呼聲中,朱元璋將張異扶起來。
初一,
如果是後者,你自然已經死了!
朱元璋看了張異一眼,這小子會玩。
天朝上國的國威,遠不是日本這種番邦小國能比。
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喊了一遍,百姓們自發呼喊著大明的口號。
「胡相,請給我指條明路,若是我能苟活下來,以後風裡雨里,我都跟著胡相干了……」
他拚命點頭,十分配合。
而且聰明人也反應過來,自從老朱公布張異的功績之後,他們才明白過來。
這場喜劇,張異完成自己的戲份之後,就一直退在後hetubook.com.com邊,默默地欣賞著。
那一瞬間,他眼中還有一絲狠厲之色。
一個願意為百姓出征的皇帝和朝廷,讓他們產生了極大的歸屬感。
錦衣衛內亂,是他決不允許發生的事情,所以你病好之後,去皇宮跪多久都沒用。
張異早早來到朝天宮,沐浴更衣。
這麼做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日本就是一個示範。
張異趕緊跪下,伏倒在地。
才施施然說道:
朱樉這個秦王,終於踏上了海外仙山,雖然不得長生,卻也獲得了其他親王所沒有的逍遙。
凌說將姿態放得很低,再無當初身為錦衣衛的頤指氣使,他的謙恭,同樣帶給胡惟庸極大的快|感。
張異在被封為國師的時候,大家也是這麼認為。
她也不容易,平日里你得罪人,她給你一起擔著!
「我們……大秦……徐福後裔……一家人……
胡相,咱們以後再聯繫!」
朱元璋帶著太子朱標,從車輦上下來。
聊了一夜,胡惟庸只覺得一陣疲乏。
他一下子反應過來。
百官就位。
十幾兩金子,放在黑市,少說也能兌換一百多兩銀子。
其實所謂的理由,只不過是一塊遮羞布而已。
「你等等!」
凌說對胡惟庸的分析心服口服。
「胡相,我就是希望您給我指條明路……」
一個國公之位,和一個國師的虛名。
「開始了……」
但他們的態度,註定只是無能狂怒。
可前者的話,是陛下留著一線生機,把你的命交給老天爺!
而自己呢?
「恭迎陛下!」
當著一個錦衣衛的面,胡惟庸公然將自己貪腐過來的錢,用來賄賂自己。
「大明國師……」
這位日本國王,早就被這盛大的場面,給嚇得瑟瑟發抖。
朱元璋一步步,走上高台。
當場認爹,把所有人給整不會了。
一個道士,娶了三個老婆?
但最大的功勞,莫過於設計拿下王保保,那場北平守衛戰,徹底扭轉了洪武五年第二次北伐的頹勢。
胡惟庸微笑點頭,在凌說要走的時候說了一句:
卻發現皇帝讚賞這位道士的內容,基本上和宗教無關。
他說完,就當著凌說的面,在書房的暑假後邊,打開一個暗格!
日本是先秦遺民的後裔,那不就是華夏人的旁支?
現在想想,都多少年了……」
皇帝降服圓融。又是一波高潮。
張異回頭,當年十六歲的鄧仲修,如今也留起鬍鬚。
只是肉身的疲乏,卻掩飾不了精神上興奮。
大明百姓的情感真摯而樸素,樸素得讓人心寒。
圓融嚇死了,下邊的劇情都不知道怎麼演了。
老朱選擇了後者。
胡惟庸將暗格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在凌說的手上:
只是負責維持秩序的周通告訴張異,此時他們已經在前來的路上。
胡惟庸敦敦教導:
他眼中,還帶著一絲笑意:
張異的功勞,實在太多了。
圓融突然對著朱元璋大哭起來。
「你身子骨弱,雖然恢復了,但少不得要買點東西補補,而且本相知道你夫人為了給你治病,已經耗盡家財!
國與國之間的交往,依然會遵循一定程度的規則。
老朱此時站在高台上,享受著百姓的呼喚。
且這些年放任倭寇作亂的,大多數是國王手下的大名!
他的武術功底,比老張好太多,舞起來的劍法,也十分吸引人。
「都是自己人,凌大人不必如此!」
可是怎麼個稱臣法,基本都是大明說了算。
要麼妖言惑眾,要麼整天
https://www•hetubook•com•com投其所好,給皇帝煉什麼不死葯。
這種行為,嚴格來說也于禮不合。
本來他以為胡惟庸會和自己站在一起,但胡惟庸卻主動同意了朱元璋的做法。
汪相,咱們且退一步看著吧!
這場國祭,遠遠也有百姓觀看,大家聽著皇帝的祭文,忍不住抹著眼淚。
朱元璋很重視名分,卻依然給張異這個名號,可想而知,他對張異的喜愛。
一個御史忍不住,痛心疾首。
凌說在家裡想了好幾天,才冒險在宵禁的時刻進入胡惟庸的府邸,求的就是一個指點前程。
他們對這段苦難的日子,深有體會。
這小子不過是趁著朱元璋將檢校改成錦衣衛的關口,趁他們去忙錦衣衛的事,趁機討好皇帝罷了。
「真人張異聽旨……」
這好呀!
「大明!」
周通去給報社交接情報的時候,將這個消息告訴張異。
「大恩不言謝,胡相對我的好,我記在心裏!
南京城附近,有大量從沿海一帶遷徙過來的百姓。
他無可奈何,道:
過去朱元璋對張正常的寵幸,很有可能來自於張異。
「所以,既然知道陛下的痛處,就要對症下藥!
高台上,早就擺法壇。
凌說冷靜下來之後,卻恭敬地等著胡惟庸的解釋。
文治武功,都能封侯。
而且這個殊榮,一般和昏君妖道挂鉤,少有正面評價。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有子張異,德行兼備……」
「張愛卿,跟著朕……」
「毛大人能怎麼樣,人家姿態都放得這麼低了,自然是要表面上原諒他!
可是要是做的不好,陛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朱標所言的,是一個傳說。
和張異一般,胡惟庸想看透皇帝的心思不難,在他指點之下,凌說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皇帝責罰,而毛驤卻沒事。
汪廣洋和胡惟庸自然走在官員的前列。
「其實很簡單,就是凌大人將姿態放低一些……」
「凌大人,老實說,您雖然是錦衣衛的老人,也處置過不少官員!
朱標繼續說:
能說出這幾句漢語,已經是他這陣子惡補的效果。
皇帝冷眼,看著圓融,圓融顫顫巍巍,衝著高台上代表大明百姓的排位三跪九叩。
而怎麼獲得合法性?
「大明!」
不過這件事,引發了許多人的反對,最為激烈的,自然是汪廣洋。
凌說這次為了保命,也是捨得!
只是因為身上的傷口,他疼得倒吸一口氣。
關於他表演的部分,順利結束,張異朝著皇帝拜下,請他登場。
其實大明出征的時候,老朱也強調過,卻沒想到圓融當場在祭壇上喊出來。
「皇帝是個愛憎分明之人,他可以把你捧得很高,當將你摔下來的時候,也會毫不留情!
胡惟庸喃喃自語,一個國師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有人比凌說更明白皇帝的涼薄。
皇帝和朝廷中的高官,尚未出現。
朱元璋無法給他的東西,他終歸還是在別人這裏得到了。
「所以這就是你不反對皇帝關於封他為國師的建議?」
大明的禮部和一眾官員,開始忙碌起來。
胡惟庸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凌說。
歷史上也有不少道人,會獲得這個殊榮。
他提供了一個思路,但無論是朱元璋,朱標還是朱樉,都完成得非常好。
凌說還以為胡惟庸說的是什麼妙計,結果卻是如此簡單。
按照周通的說法,凌說病情才剛有好轉,就光這身子,在冰天雪地中去往鎮撫司衙門,親自和-圖-書給毛驤請罪。
只要圓融這麼幹了,以後大明天然對日本就有了法理上的干涉的借口,這個好呀!
臉上的喜悅,變成了擔憂之色。
他這做派,不是做給毛驤看的,而是做給宮裡那位看!
嗆!
「君王不行聖學,卻去捧道士的臭腳,非國家之福呀!」
他該以什麼面目面對昔日的同僚不說,就是皇帝這邊,希不希望他回去?
圓融聽朱標說,雖然他也不是很懂,不過秦,後裔之類的關鍵詞,他是知道的。
但既然能把私處遮住,大家就皆大歡喜。
朝天宮裡,人逐漸多了起來。
「殺了他,殺了他……」
朱標著一番話,不但照顧到了老朱的利益,也讓百官能接受。
就在張異神遊天外之時,他隱約聽見太監喊道:
高台上,皇帝給張異的最後一個封賞也落下。
「讓皇帝封他為國師,總好過陛下封他國公之位強!
他的話算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聲,一種名為絕望的無力感,在周圍蔓延。
其中最為重要的權柄,就是抓捕百官,徹查貪腐。
他的行為,一時間引起轟動。
這……
胡惟庸噙著笑,這些人越是絕望,彷彿對他而言越是高興。
胡惟庸擺擺手,道:
「也許,是真的開竅了吧!」
凌說只覺得百感交集。
胡惟庸見他接受,滿意點頭,他抿一口茶,繼續說:
本相讓你放低姿態,不是對陛下放低,而是對毛驤……」
「倭以日本國王之名……道歉……認罪……求……原諒……」
圓融用他的鳥語版漢語,顫顫巍巍的道歉。
張異沒想到朱元璋在這種嚴肅的場合,居然也會皮一下?
「這位凌大人,似乎開竅了!
且你去認錯,毛驤的壓力會比你更大……」
大概是一開始大家都沒想起來。
認大明做父!
你和他的爭論,陛下生氣的地方,不在於你們誰對誰錯,而是錦衣衛本身,就不應該有自己的立場……」
當皇帝宣布之後,同樣引發不小的轟動。
或者說,大人也怕陛下認為他專斷,所以給他留了一些!
他這不在劇本之內的劇情,嚇得圓融魂飛魄散。
汪廣洋微微愣住,旋即一想也是如此。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不像……」
吉時將至。
但這些銀子對於胡惟庸來說,也絕對不是小數目。
張異突然拔出一把匕首,也不知道是他從哪裡拿出來的。
凌說聞言,恍然大悟,他激動之下,差點跪下。
「大明!」
朱樉用腳,踢了踢他的屁股……
可他也不得不感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
想起自己明明位高權重,到頭來一場重病,卻連看病的錢都花不起,他就忍不住怒從心起。
他也開始禱告。
而陛下那邊……
朱元璋頒布聖旨,遠在日本的沐英,平安和常遇春等人,自然有封賞。
可偏偏張異的改革,個個都和他們這些人的理念不合。
末了,伴隨老朱痛斥倭寇對沿海百姓的迫害,在場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起來。
太監的聲音,在他耳邊環繞:
胡惟庸的臉上,滿是瘋狂的笑意。
據說他入宮跪了一個時辰,陛下還是念舊情,恢復了他的職位!」
去毛驤那裡跪下,服軟,用你的行動告訴陛下,你不準備成為錦衣衛內部的禍亂之源,才是最重要的……
十六歲,大明國師!
張異起身,跟在朱元璋身後。
張異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劍,腳踏七星步,開始舞劍。
他羞愧欲絕,抱拳道:
張異認識凌說也有小十年了,雖然並不了解這位https://www•hetubook•com.com錦衣衛同知,可也知道此人絕不是什麼政治情商高的人。
他和高見賢執掌檢校的時候,那傢伙還只是個小人物……
「你別覺得委屈,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關鍵的!
這讓本來同氣連枝的文官們,措手不及。
而且,錦衣衛的部分權柄,本相也建議你讓出去……」
「陛下既然還有那麼一絲念舊,你就要明白陛下的訴求!
這一套一樣可以用在別的地方!
但就算如此,他也讓給毛大人很大的好處,才換取毛大人的原諒!
大人有心收回他的權柄,奈何他的反抗,才導致二人的矛盾。
無論是南北分榜、科舉改革、疫苗接種,都是改變大明局勢的大事。
「凌說負荊請罪?」
他們第一次發現,百姓的歡呼聲,徹底蓋過他們的怒火。
自己一直努力的東西終於親自實現,這種感覺讓人愉悅。
賜婚,前朝公主……
朱元璋無時無刻不用行動向別人證明,張異聖眷正隆。
毛驤是什麼東西?
滅族只順一時之氣,而將當年XX共榮圈那一套用到他們自己身上,想想也是不錯。
張異立下的功勞,卻都刺中他們的痛處。
「陛下……」
百姓們的情緒,又跟著朱元璋的語境,變得熱血沸騰。
他對於親密的人是極好,可對於其他人,朱元璋有著不同於別人的狠厲。
周通在那邊感慨,張異笑了:
所以,現在他怎麼樣了?」
「龍虎山失了一名天師,可卻多了一個國師!
「胡相,改日有機會再聽您教誨,我回去馬上按照您的指點,去給毛驤請罪……」
老朱聞言,思索了一番,又詢問圓融的意見。
「無從下手呀!」
「原來是我自己取死有道,若不是胡相指點,我還不知道我錯在哪?」
「就這?」
他沒有上過一天戰場,可也利用組建玄武軍、大明出海、玄武大炮和發明火器的功勞,獲取大量軍功。
朱元璋順其自然,將他收為義子,然後又給將孝親王的名聲落實。
他還沒說完,朱元璋意味深長拍了拍張異的肩膀:
他是實實在在。憑藉社稷之功,坐在國師的位置上……
錦衣衛的這些官員,若是論勾心鬥角,比起胡惟庸他們這些老狐狸,道行可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汪廣洋心有不甘,可也只能無聲點頭。
「父皇,既然他這麼說……」
朱標一直沒說話,等這場祭典出現圓融這個意外的時候,朱標站出來,為他求情。
而現在,身為天師之子,他也要接過老張的棒子,為大明舉行國祭。
別看同樣是動了殺心,但這兩種態度,其實有微妙的不同。
大明獲得了法理上進入日本的要求,比一味滅族更好。
眾人的目光,一起落在張異身上。
那些官員看著他,眼神複雜。
他也明白,皇帝當初杖責他,就是衝著打死他去的。
而皇帝當場決定,由大明軍隊,幫助孝親王奪取政權。
經過一番制式的誇獎,關於國師的封賞,終於落在張異的頭上。
他看著熟悉的地方,裝點起熟悉的高台。
凌說將應天府藏在官員府中的錦衣衛暗哨名單交給胡惟庸,代表他已經交了投名狀。
……
胡惟庸從凌說身上再次確認了他的誠意。
人最喜歡聽八卦,這個故事也滿足了百姓們獵奇和自豪兩種心理需求。
這件事不過是張異生活中的小插曲,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您的悟性,就不如毛驤!
凌說臉色登時黑下來,他可以對朱元璋卑躬屈膝,卻唯獨不願意給毛驤屈服。